第24章
席巴搖了搖鈴,外面站着的梧桐敲了三聲門,随後推着我現在專用的嬰兒車進來。
梧桐對着席巴微微颔首問道:“老爺有吩咐嗎?”
席巴就讓梧桐抱起我,讓他帶我走。
是不是輸不起啊老爸?
這樣子不行,作為揍敵客的家主也太喜形于色了,他應該重新鍛煉一下自己。
為了席巴好,我覺得現在就該拜托糜稽去買個千百本《二元一次方程》堆到席巴房間的大床上面,讓他夜夜挑燈學習,成為一個會二元一次方程的揍敵客家主。
雖然席巴估計連微積分都會做,我看到伊爾迷的訓練課表裏面有教這些,席巴也不可能沒有學過,不過這也并不妨礙讓他好好學習這件事。
至少代溝是可以用二元一次方程來填滿的,嗯,大概。
不過我想糜稽絕對是不會這麽做,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而且轉念一想,如果他以我這麽關心揍敵客為由要給我用《二元一次方程》加冕成為家主的話,那就大事不好。
雖然聽上去實在是太狗了,不過在揍敵客裏面真得什麽都有可能發生,那我還是不要那麽浪了比較好。
梧桐沉默地把我推出門。
【出來了。】
天野由雪的心聲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借着嬰兒床的遮擋,我略微調整了一下位置,能看到背後了。
不過在那個位置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倒是在不遠處的窗外蹲着一只松鼠正飛速地以把自己的毛撸禿了的架勢搓揉着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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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再搓一下,啊啊啊,手感真不錯。】
天野由雪的心聲正是從這只松鼠裏面傳來的。
呀咧呀咧,糜稽快看,松鼠真得會成精呢。
他之前對着天野由雪叫了“哦呼”,不會是被松鼠精給迷惑了吧。
【糟糕,光是揉着松鼠毛,忘記時間了。】
然後下一秒,那只松鼠的表情呆愣了一瞬間,渾身像是觸電了一般抖了一瞬。
【救命,本松鼠不僅尾巴禿了還撞邪了,絕對是三毛喊着‘奶嘴’吓到我了。】
樹上面的松鼠急得團團轉,一腦袋撞在樹上,跌到了地上。
就算暈過去也沒有關系,我們家的三毛還是很和善的,并不會因為松鼠這麽可愛所以要吃松鼠來打牙祭。
不過這後來的心聲和天野由雪的聲音完全不同,更加尖細,是我平時聽到的松鼠的叫喊聲。
心聲雖然不是由嗓子發出來,照理說沒有音色的問題,但聽上去的聲音如果是人類的話和本人說話并沒有任何差別,但如果是動物的話,差別就很大。
大概還涉及到了獸語和人語轉化的問題。
我印象之中差別最大的是有次偷跑進來的貍花貓。
樣子看着萌萌的,內心卻是一個大老爺們。
舉着他的小爪爪,粗着嗓子在內心裏面喊着。
【人類,本皇讓你們親吻我的腳趾。】
滾吧。
我就用念力把它從黃泉之門扔出去了,不愧是能跳過黃泉之門的貓咪,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都很快地翻了個身用貓爪輕盈地落地。
它用那個可愛的外表蠱惑了門口的保安大叔,讓它養了自己,直接的後果就是它天天在門口叫嚣着。
【敢扔我,不敢開門啊。】
【粉毛的家夥你開門啊?你怎麽不開門啊?有膽量就開門啊。】
動物真得很麻煩,尤其是貓咪。
我又無法因為這種原因就讓梧桐打電話去保安室,讓他把貓給扔了,要不然這只貓就說不定會擺在我的床前,變成我的耐力訓練。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我貓的時候,天野由雪這事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他上了那只松鼠的身一般。
這麽說來的話,我之前猜測的天野由雪的能力是《觀察日記》這件事是正确的話,仔細想想的話,的确會有一個很大的華點。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必須得滿足不被別人察覺到偷看這個大前提。
而伊爾迷的警惕性很強,就連隐身的我只要注視着他超過三十秒他就能警覺。
天野由雪雖然是個六歲就能全身貼滿刀子走路還輕飄飄的狠人,但也不至于在隐藏氣息上面比會隐身的我強。
看上去他應該還有可以附身在動物身上的能力,如果察覺到被人偷看,結果發現是樹上的動物的話,伊爾迷即使察覺到了也只會漠視,頂多再多送它一顆釘子。
雖然伊爾迷是那種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手沒入西索胸腔的人設,但是他真得不怎麽弑殺,頂多算是漠視除了家人以外的所有生命。
被附身的動物被殺,這這對天野由雪的影響應該不大,畢竟他之前還能快快樂樂地陪基裘換八個小時的衣服,在長痘痘之後,還能在房間裏面嚎叫外加猩猩捶胸。
至少半點沒有要去死的樣子。
不過我還是希望動物保護協會能把他抓走,但可惜的是,報警的話抓得也是伊爾迷。
話說回來,如果真得是我猜測的那樣的話,不得不說,我遇到了點麻煩。
現在看來被我坑了一把的天野由雪盯上我了。
如果他的《伊爾迷觀察日記》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會導致了他吃錯解藥的這個變數的,也就只有從天而降的我了。
從情理上面來講的确有些邏輯,但用得着懷疑我,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嬰兒嗎?
是我的“裝傻臉”做得還不夠标準?還是我的嬰兒眼神不夠無辜?
我一邊想着,一邊讓梧桐把我送到糜稽那,這種時候就應該和糜稽好好吐槽,在整個揍敵客也就只有他能接住我的梗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天野由雪這家夥會在糜稽的房間裏面?
雖然還在門外,但是我的透視已經告訴我屋裏面的情景了。
糜稽和天野由雪坐在地上拿着游戲手柄在玩游戲,是我之前和糜稽打得游戲《分手廚房》,是需要雙人合作的,他之前說要放棄游戲,好好鑽研機械,我們也好幾天沒玩了。
結果就這?
話說回來,天野由雪這家夥不是才剛剛上了松鼠的身來偷窺我嗎?居然這麽快就跑到了糜稽這裏。
梧桐敲響了門,糜稽放下了游戲手柄來開門。
梧桐說道:“二少爺,三少爺想要來找您玩。”
他稍微避讓了一下,就露出了在嬰兒床裏面的面無表情的我。
“楠雄?”被我的視線注視着,糜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問道:“你怎麽來了?”
【你不會又對他‘哦呼’了吧?】
【怎麽可能?】
【天野由雪居然也在是“爆裂吧,黑子哥”的一員,所以就一起玩游戲了。】
“爆裂吧,黑子哥”是一款黑客的社交論壇,每次登陸的時候都需要破解管理員設下的程序謎題,破解不了的話也不是不能進,就是在ID上面會挂“天啊,這有個菜鳥”的徽章來嘲諷,還有一些更高級的區域就不讓進,只留下基礎的頁面。
除此之外裏面還有各式各樣的病毒,都是裏面的黑客特地留下來的,一不留神就會踩中陷阱,在論壇上面就對此有說明,“諸位,中病毒被洩露的情報都不可追究責任,畢竟誰叫你菜呢。”
整個論壇都是全員惡人。
就算是自認為在計算機上面才華通天的糜稽,為了防止洩露揍敵客的消息,在登錄這個網的時候都會另拉網線,再用一臺沒有信息的電腦進行操作。
當然裏面也有一些小游戲還有很多的幹貨,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世界上所有黑客的天堂了。
這麽看來的話,天野由雪還是個黑客。
【他怎麽發現你的?】
天野由雪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上門說“嗨,我是“爆裂吧,黑子哥”的一員”吧。
【他看到我的黑子哥的獎勵。】
黑子哥的獎勵是四個月前的一次活動,被稱為了詐騙活動。
主要是官方PO了一個活動,大概就是弄出了一個虛拟服務器,讓黑客們自行攻克,按照成功率來頒獎,糜稽得了個第8名。
原本以為是個什麽大獎,糜稽還熱血沸騰地參加了,但實際上只得了一件寫着“黑子哥”的獎杯外加一件白字黑底的T恤,加起來還沒有三千。
原本的官方在這之後皮下還換了人。
揍敵客的快遞有專門的接收點,在那裏審查過後才會再送到揍敵客內部,所以也不必要擔心地址洩露這些問題。
【話說我才知道,原來那次活動還有黑幕,據說是為了攻擊一個叫做“獵人協會”的組織的網絡來篩選人手的。】
“獵人協會”,那個都是念能力者的協會。
估計被他們察覺到了,之前皮下換人說不定都是換成了獵人協會的人。
獵人協會很厲害,在世界上留下來很多傳說,不過他們的秘密也保護得很好。
糜稽就算都深入到去攻擊的程度,也還不知道念能力者的事情。
【天野由雪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他認識的一個人在這件事上面參與度比較高。】
“怎麽了嗎?”在這個時候天野由雪探出頭問,“你們在門口呆了很長時間了。”
【又來了。】天野由雪眯着眼。
呀咧呀咧,因為我和糜稽都很習慣用心靈感應交流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糜稽打着哈哈用二次元皮打掩護地說道:“我是在用電波告訴楠雄,這裏不歡迎他。”
“诶?”天野由雪露出了個微笑,“我還是很喜歡和寶寶玩的。”
然後從他帶着的斜挎包裏面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我還準備了一百三十頁的各個偵探劇的劇情梳理和兇手是誰。”
他把那本上上下下連頁碼縫隙都寫滿了“劇透”的本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SOS,我不想看。
透視眼卻有它自己的想法。
住眼,不要!
我看到了傳說之中的劇透地獄。
超能力失控一巴掌讓天野由雪撞破了牆壁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揍敵客的禁書:《二元一次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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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框裏面的是心靈感應和其他人講話的內容,“”這個就是普通的對話,中間會夾雜着楠雄的吐槽,這些是沒有任何框框住的,稍微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