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金不去當演說家,真得是太可惜了。
我明明沒想着要去當冒險家或者獵人的,也被他說得熱血沸騰,嗯,不應該這麽說,我沒有熱血沸騰,好吧,僅有一點點。
只是想要知道在發現未知之後是不是會有那種比之前第一次吃到咖啡果凍還要雞皮疙瘩冒出來的激動感。
但因為他教授“念”的技巧的技術太糟糕了,在下一秒就立馬下頭。
“你要感受‘念’的流動,就是‘嘩啦嘩啦’的那種!‘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是什麽?
這種拟聲詞除了加重理解難度以外,還有什麽意義嗎?
【用更加形象的詞彙啊。】
“已經很形象了啊!”金用更大聲的聲音朝着我怒吼。
……确定了“念”,我和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好像還有一個叫做“凱特”的弟子吧,真強哪,能忍受金可真強啊。
“你完全感知不到‘念’啊。”金瘋狂地揉着自己的頭發說道。
頭發細胞在哀嚎,毛發細胞放下負責油脂的機器就要拿起木棍當白細胞了。
他的細胞真得是只要一煩躁就想要抛棄掉本職工作去當白細胞。
【你的頭發不要緊嗎?】
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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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哦。”金一秒就GET到了我的意思,看上去在頭發上面在以前有很多的感觸。
“我以前探險的時候,認識過很多有着很有趣的念能力的家夥。”
“其中有一族,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裏面,但是能活得很快樂,就像是被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一樣。”金說道,“而且超級長壽,頭發也很茂密哦。”
“不過唯一不快樂的,就是他們之中兩個大族是對立的關系,一方被當地人稱為‘長老’,一方則被稱為‘魔女’,雙方之間每年都會打架。”
“本來原本的每個人的念能力都應該是不同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的一族的能力只要是有念能力的都是差不多的。”
“‘魔女’一族有媚藥、瘦身藥以及還老還童藥,而‘長老’一族則有增高藥、精神力增加藥、生發藥。”
根據金所說,這兩個家族在村裏面是對立的存在,雙方的勢力都很大,并且水火不容,不過裏面的兩個被看好的小輩卻相互之間相愛了,還偷偷摸摸地談了戀愛,最後被雙方家族發現。
“鬧得轟轟烈烈呢。”金感嘆道,“這些小年輕人的戀愛。”
“因為他們向我請求幫助了,所以我就幫他們逃出來了。”
……他是什麽話本裏面撮合對家結婚的紅娘角色嗎?
這就是紅娘獵人吧,職業真得很廣。
“為了感謝我,給了好多藥。”金插着腰說道,“所以我完全不缺藥哦,在《Greed Island》裏面也會作為卡片出現。”
所以是已經禿了,再用“長老的生發藥”長回來的,這不就是“我禿了我變強了我又禿了我又變強了”這樣循回往複嗎?如果金一直這樣的話,說不定會變成世界最強。
反正他也不缺藥,我就問金要了一瓶“長老的生發藥”。
“楠雄,”金語氣深沉地問道,“你小小年紀就有了脫發的苦惱了嗎?”
我一拳把金拍飛到天上。
不,我只是覺得糜稽未來可能會有這個趨勢,而且梧桐現在已經開始對着梳子上面的頭發石化了,所以才有備無患的。
看在梧桐的頭發全部都是為揍敵客而掉的份上。
我自己的話,無論是發際線,還是頭發長度光澤都很完美,雖然和伊爾迷這種能拍洗發水廣告的不能相提并論。
金從天上飛了下來,話題又再次回歸正常,“不過你完全感知不到‘念’的存在,的确很難辦。”
“我都要相信‘你是超能力’的說法了。”
【……你之前完全沒有相信嗎?】
“關于這方面需要三星獵人才能在獵人協會的情報庫裏面查詢到,”金兩手一攤,裝作無事地說道,“因為手續太麻煩了,我也沒有去申報,現在還是一星獵人。”
“不過席巴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騙我,因為纏着老爺子的話,立馬就能知道了。”金豎起了大拇指,“對我來講很簡單哦。”
之前他給尼特羅會長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但我還是想說因為尼特羅會長老是給你開後門才會變成金這種任性妄為的性格的,如果按照生肖排序的話,亥也是最後一位吧,這就是幺兒的寵愛?
“不過如果一直認為教科書是正确的話,那人類也不會進步。”金說道,“所以在一些時候也沒有必要太相信情報,獵人協會的情報也是,大部分需要三星才能查閱的資料都是殘缺不全。”
雖然說了一句貌似很帥氣的話,但是完全沒有意義。
到底開了多少後門才知道這麽多,其他獵人知道這一點嗎?
話說,這就是金最大的獵人職業——後門獵人。
“不管是超能力者還是念能力者,既然是生命的能量的話,總是會有能夠操控的方法。”金拍了手掌說道,“你只是沒有找到而已,那就只能多嘗試一下了。”
聽到金這麽有自信的話,我放松了下來。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金說道。
“不過接下來就得你多努力了。”
金拍了拍我的肩膀。
【诶?】
不是說好得一起努力嗎?
我有點意外。
金不應該是那種直到把我誘拐走才會放棄自己的目的的家夥嗎?
“你不會舍不得我吧?”金偷笑。
【沒有,只是有點意外。】
我中規中矩地回答道。
“但是你這眼神完全是看渣男的表情哦。”金伸出手指着我,被我一巴掌拍掉。
【少看點糜稽的言情漫畫吧,這對你沒有建設《Greed Island》沒有任何的幫助。】
“愛蓮娜想要在《Greed Island》裏面建立一塊戀愛都市,我也在學習哦。”金豎起大拇指。
随後金說道,“也沒有辦法,我也有很多事情,而且你的年紀還小,雖然看上去能和成年人一樣交流,但是也完全無法理解‘嘩啦嘩啦’。”
不,這種正常人都理解不了的吧。
“之前就一直說要去建設《Greed Island》了。”
“而且其他人已經發短信在催我了,”金像是想到了什麽而面色不好,“也許該說是咆哮信比較好?”
【喂喂喂,金,你這個家夥在幹什麽?把我們騙到島上給你做苦力,結果你人卻不見了??喂,你是想死嗎?如果再不回來的話,我們就要跑路了啊!】
關鍵實際上是“要跑路”了吧。
“喂喂喂,你們這兩個人家夥,說好要一起來布置生日宴會的現場的!”和金心中所想的咆哮信內容一同出現的是天野由雪的怒吼聲,“怎麽到最後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啊!混蛋!”
……不是他嫌棄我力氣大,嫌棄我喜歡綠色和粉色這種類似于“紅配綠”的色調而把我趕出來的嗎?
因為天野由雪的橫插一腳,我也沒有辦法搭理金了,實際上也沒有辦法搭理。
憤怒的天野由雪的戰鬥力還是很爆棚的,我和金都被一個人幹活的天野由雪拿着西瓜刀用和善的笑容趕到了生日宴會的現場。
哇,可怕。
不過到達會場的時候,這份心情卻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布置得極為漂亮可愛的party宴會。
在池塘邊上擺着一張長桌,鋪着粉紅色的桌布,在垂下來的地方都有一種卡哇伊的兔子。
“為什麽是粉毛?”我問道。
天野由雪說道,“因為之前糜稽見到你的兔耳朵不是很高興嘛,用這個裝飾品比較好吧。”
天野由雪看着我的目光“布靈布靈”地閃着光,簡直從每一寸都寫滿了真誠,他現在從茶裏茶氣進化了。
但不管怎麽看,這個兔子都在光明正大地影射我吧。
呀嘞呀嘞,幹活的人最大,只要他不繡上一個Q版的楠雄兔的話,我也會當做沒看見的。
原本那些衣服的紗變成了漂亮的絲帶垂在樹下,每一條絲帶上面都恰到好處地點綴着碎鑽,随着陽光竟然在中間的大桌子上面映射出了一道彩虹。
而在那道彩虹上面,挂着一道木牌,用各色的布條拼接了一個“糜稽六歲生日快樂”的字樣,周圍是用布條做成的花,還有一顆巨大的紅色愛心。
這繁複又着重強調粉紅色少女心的樣子,的确是天野由雪的審美。
但原本就是他上心做的,實際上我自己半路就被趕走了,也沒有什麽挑剔的立場。
不過除了太粉了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挑剔了,如果我自己做的話,可能會嫌麻煩最後直接把衣服挂在樹上也不一定,這樣不就是基裘的衣櫃版本的生日宴會了,總而言之,至少天野由雪做得裝飾品比這種會好很多。
天野由雪在我的視線之中的轉悠,見我沒有什麽反應,就插着腰說道,“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我可是幫了你很多忙吧。”
【這也只能算和劇透那件事打平吧。】
我面無表情地回絕道。
【而且感覺我受到的傷害更深。】
他只是幫忙布置了一下場地,但我可是連最近五十年的偵探劇都沒得看了啊。
天野由雪撇了一下頭,“過分!”
不過他既無法打得過,也無法對我做出其他的傷害,只能嘟着嘴說道,“嘛,算了,反正這算是我給糜稽的生日禮物,他在游戲上面技術還挺高超。”
“你可不能一個人把功勞全攬去。”
他把我想成什麽人了,生日禮物的話,我會給糜稽再準備的。
果然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參加生日party的人了。
曾爺爺馬哈已經不出山很久了,基本上不管揍敵客的事情,就連我出生的時候也只是寄了一份出生禮物,我都沒怎麽見過他,和糜稽也不怎麽熟悉,這種時候也不要打擾他比較好吧。
爺爺桀諾、老爸席巴以及母親基裘在家裏面肯定沒有問題的,我早就提前讓他們參加了,并且還強調了一定要準備生日禮物。
伊爾迷那我已經不抱希望的放棄了,現在就剩下的只有居住在流星街的奶奶了。
如果直接讓梧桐寄信件的話,奶奶肯定不會回來的,頂多送一份禮物,也許該趁這個機會嘗試一下?
我也沒有去過我媽媽居住過的流星街诶。
這樣想着,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使用“千裏眼”。
受到除念蝴蝶的影響,“千裏眼”遠距離定位的功能也沒有那麽精準,并沒有馬上看到我的奶奶。
我的視野裏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偶爾才能在延綿不斷的垃圾山裏面看到穿着防護服在撿垃圾的人。
在遠處還有人在為着一塊腐爛的面包打架,外面看上去只有五六歲歲,但骨齡居然也有十一二歲了,在他們争搶的時候,旁邊一直虎視眈眈的孩子動作迅速地掠過地面,抓着那塊面包一躍而起,随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流星街。
被遺棄的垃圾場,人類像是野獸一般弱肉強食地活着。
“你在看什麽?”
我下意識地回答道,“流星街。”
“诶诶诶?”天野由雪的聲音從一只松鼠裏面傳來,“老媽的老家!帶我去呗!”
帶着天野由雪想也知道會怎麽麻煩了,我根本沒搭理他,在天野由雪的本體爬窗突破之前,發動瞬間移動。
定位偏了點。
四面八方的垃圾山的臭氣侵襲過來。
啊,好臭。
話說這就是老爸說的G君會飛快繁衍的地方吧。
相比較在這裏每個都看上去很兇殘的人,這一點對于我來講才更加可怕。
總而言之,先找到奶奶吧,我之前看了一下流星街整體格局,外圍雖然是垃圾山,但是裏面還是有城鎮的。
之後飄到空中,再用“千裏眼”去找一遍吧。
然而在這個時候。
“喂喂喂,信長,這裏為什麽會有個叼着奶嘴漂浮在空中的嬰兒啊?”一個粗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來。
“怎麽可能,窩金?”另一個聲音回答道,“你不是吃過了嗎?還會餓出幻覺……诶??真得有诶?”
“團長,快來看!”信長喊道。
被,被發現了?!
別說得我像是個珍惜動物一樣啊。
雖然立馬用了“隐身”,但被發現了之後使用完全沒有意義了。
這個時候該怎麽辦?
席巴說我要隐藏自己的能力,如果被看到會不會不太好。
沒有辦法天野由雪突然竄出來只想着快走,我都忘記用“隐身”再瞬間移動了。
可是就算定位偏了一點,也應該是特意避開人群的,他們是怎麽冒出來的?
算了,現在再想這些也沒有用了。
幹脆毀屍滅跡。
可是沒有單子,有必要這樣做嗎?
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手裏突然多出了一個“香蕉”。
這個時候有“香蕉”有什麽用啊?
雖然不知道什麽驅使我的行動,但是我非常快準狠地用瞬間移動轉移到他們身後,然後在他們的後腦勺用香蕉“啪啪”地敲了兩下。
……香蕉,好硬啊,這麽大力居然沒斷。
被我用“香蕉”擊打過後的信長和窩金愣了一下。
大嗓門的窩金喊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只豬腿在天上飛。”
“不不不,”紮着沖天辮的信長說道,“豬腿怎麽可能會在天上飛,是一把上好的手槍!”
“手槍就可以飛了嗎?你個笨蛋!”窩金吼道。
“怎麽想打架嗎?”信長按着刀說道。
“來就來啊!”窩金朝着信長揮了一拳。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像是類似于記憶替換一樣的能力,但總算忽悠過去了吧,也許還自帶着替換的記憶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會産生疑惑的效果。
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插到了他們倆個中間。
“窩金,信長,這裏很奇怪。”
那個黑色頭發的頭發看着很瘦弱的少年一句話就制止了比他身材壯了一倍的這兩人的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