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見他們都不開口,我正想說出自己的目的。

但伊爾迷卻先我一步開口。

“楠雄,你怎麽在這裏?”

伊爾迷不覺得自己問這話有點不适宜嗎?

明明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見到了我吧,還想把自己的釘子“咚”地代替我的除念蝴蝶釘在我的腦袋上。

在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後,現在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我沒理伊爾迷,把目光放到了奶奶身上。

【糜稽六歲生日,我想要您回去一起慶祝。】

奶奶有些意外地擡了擡眉毛,上下打量了我,“真稀奇,居然是為了糜稽。”

“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想看見那個糟老頭,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麽讓人讨厭。”奶奶保持着端莊,但在眼神之中能夠明顯地看出嫌棄,擺了擺手,“我會給糜稽準備生物禮物的,但是要去的話,還是算了吧。”

我記得我出生那會兒,奶奶看着我爸媽打架,吃蛋糕就着酒,聽着我爺爺的《揍敵客幸福一家人》不是挺高興的?

這麽說來,是需要我幫奶奶回憶一下的意思吧。

我想起了金對付傲嬌的方法,就是打直球。

我用念力虛指了一下,影碟機就啓動了,裏面傳來悠揚的歌聲,起頭就是桀諾的聲音,“我們就是揍敵客快樂的一家~”

【讨厭。】

不要欺負我年紀小不知世事,在影碟機裏面就放着唱片,而且最先開口的應該是糜稽才對,這絕對代表着天天聽着這首歌并且還只反複聽爺爺唱得這麽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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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讨厭?】

奶奶随手從伊爾迷的衣服上面拔下了一枚釘子,釘在在天空劃出一個弧度完美地插在了碟片機的開關上,就算是這個角度,都沒有損壞裏面的碟片。

我正想提醒一下奶奶,但她在我用心靈感應之前就使勁地給了我背後一巴掌,力度十分大,直接把我拍到了牆上。

【被拍成兔耳朵了呢,啊蝴。】

【啊蝶,我想來那個!】

【真拿你沒辦法啊,啊蝴,來了哦。】

【啊蝴!】

【哎!】

【楠雄!】

【哎!】

【我們三個加起來就是快樂的兔餅~】

……不要自顧自地就讓我組成兔子的身體,還在我頭上唱歌啊混蛋。

還有那個叫做“啊蝶”的,居然喊了我的名字,膽子很大啊,等輪到它休息的時候,就讓它見識一下揍敵客地獄。

我一邊吐槽一邊從牆上把自己扒下來。

果然,打直球這種事還是得看人的,大概很少有人能夠像是金一樣一直作死而一直不死的吧。

也許這種長相才适合走這個路線,金看上去就是标準的少年漫配角臉。

奶奶眼睛下撇,嘴角卻上揚,在背後的背景都和伊爾迷捉迷藏如出一轍,露出了詭異的“和善”的微笑,“楠雄,你這樣以後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哦。”

【不用擔心,席巴已經充分對懷孕石有着充分了解。】

雖然是席巴為了向我解釋懷孕石是什麽,而且說到一半還不說了,不過我這麽說也不算撒謊,只是隐瞞了關鍵信息。

至于我為什麽突然把懷孕石扯進來,只是為了告訴奶奶,我還是嬰兒,說女朋友太早了,用懷孕石來生動形象地提醒時間尚早,就像是我用釋迦果提醒伊爾迷他的發型一樣都很貼切。

不過顯然易見,奶奶也和伊爾迷一樣沒有GET到我的比喻精髓,甚至連重點是懷孕石而不是席巴也不知道。

“席巴,為什麽要了解懷孕石?”奶奶頓了頓略帶慌張地說,“基裘不是懷孕了嗎?”

【……要準備牛鞭還是虎鞭?】

一點兒也不端莊了啊,奶奶。

似乎聯想到基裘的孩子是不行了的席巴為了證明自己很行用懷孕石讓基裘懷的份上了。

無辜躺槍了。

老爸,這件事不能賴在我的頭上啊,作為嬰兒的我的比喻還是很行的。

在奶奶因為吃驚忘記屏蔽心聲過後,才想到了這裏有個能讀心的我一個嬰兒在。

奶奶的臉刷得就轉向了我,然後在心底裏喊道。

【楠雄,上句話不要讀哦。】

說這話的時候,就和伊爾迷先說完自己的事情再對着我問“為什麽會在這裏”一樣,不是遲了嗎?

【這是奶奶的失誤,我也沒有辦法切掉我的記憶。】

【不過,如果奶奶會來參加生日party的話,我也會忘記掉。】

我真得為了糜稽很拼了,平常的我是絕對做不出這種拿着心靈感應威脅人的事情。

如果揍敵客有傭人不合時宜地在心底裏想什麽的話,我也完全不會在意,更不會拿這件事當把柄,好吧,太過分的話,我也就只會拿着紅蠟筆去工資單上面打叉而已。

奶奶盯着我,我還以為她要繃不住自己的端莊了,但她頭發一抹,又立馬十分優雅。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威脅我了,而且威脅我居然只是為了讓我去參加糜稽的生日宴會,真稀奇。】

“既然這樣的話,要試試嗎?”奶奶含着笑意出聲道,我卻能感受到隐藏的危險。

“能到這裏的話,說明即使戴着除念用的蝴蝶,對你的瞬間移動也沒有太多影響。”

我看着奶奶,等她下一句話,“如果你能用瞬間移動帶着我回揍敵客的話,我就答應你這件事。”

“玩一場捉鬼游戲。”

【勝負心,不怎麽端莊吧,奶奶?】

【我們揍敵客什麽時候端莊過?】

明明一見面的時候,就連拿着菜刀的手,明明并不是慣用的握法,但是卻超級努力地翹起了小拇指。

就連這個細節都要表現出女子力來,她怎麽不是在強凸端莊?

不過還是不要刺激奶奶比較好,就讓她這麽找個臺階吧,像是用瞬間移動碰觸她一起回揍敵客的難度就已經比較高了,我也不想再增加點難度。

畢竟像是一般家庭裏面長輩對晚輩的這種比賽都會放水的和藹可親的行為,對于我們揍敵客來講根本不可能。

大家都只會讓小孩無限制地在瀕死的狀況之中體驗失敗,然後還要惡趣味地戲耍一番。

比如糜稽在玩捉迷藏的時候,不停地在樹林間奔跑翻滾,最後精疲力盡地像是死狗瑟瑟發抖,一路上除了被伊爾迷的釘子弄得滿身都是傷,還得忍受殺氣,吓到戰兢兢,晚上都能做噩夢,然而好不容易挨到了結束之後,還要被精神玩弄一番。

在每次捉迷藏的最後的時刻,伊爾迷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站在糜稽面前,說着,“啊,糜稽你輸了呢,真可憐。”,在四周狂放着能吓死人的殺氣,最喜歡粘人的三毛都不會靠近。

然後在糜稽即将把自己吓死之前,席巴讓梧桐敲起了代表游戲結束的鐘,再平淡無波地說一句“恭喜你,活下來了。”

簡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說“可惜,沒去三途川”了。

完全沒有必要的環節,果然該說是惡劣的惡趣味比較恰當點吧,玩弄弟弟和兒子在股掌之間的快感。

總而言之,揍敵客在這點上面都有點毛病,就連一直在家庭裏面最底層的糜稽也有,在基裘懷孕之後,他已經想好了一百八十種在捉迷藏裏面吓唬他們的方式了,其中還給我分配了惡鬼臉的工作。

“楠雄在臉和氣勢上面很大哥哦。”來自于糜稽的話。

糜稽敢對我說這樣的話,就代表我不是伊爾迷了。

這種麻煩的事情,我當然拒絕了,弟弟是用來玩還是做其他的什麽的,都不感興趣。

但是現在的我完全沒想到在以後我雖然沒有扮演惡鬼,倒是發明了新的玩弟弟的方式。

話回正題,所以如果把這件打賭的事情當成普通的長輩和晚輩的游戲肯定是不行的。

我用漂浮術最大的速度朝着奶奶撲了過去,即使在視覺上面也和一瞬間差不了多少,但回過神來的時候,奶奶已經轉移到另一邊了,還優雅地喝了一口茶。

好快。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實力的話,那就沒有辦法讓我去生日宴會了哦。”奶奶用扇子捂住半張臉,卻完全沒有遮掩身上的騰騰的殺氣。

呀咧呀咧,雖然早知道了不會放水,但這也太認真了吧。

完全無懈可擊。

奶奶的實力根本不用說,揍敵客的女眷就沒有不強的。

雖然說我的力氣,速度在超能力的加持下都不差,但奶奶也可以推動黃泉之門,剛剛拍我的那一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千裏眼、順風耳、人魚之聲、心靈感應……以及突然發現的能替換人記憶的“香蕉”。

雖然超能力衆多,但我目前最大的王牌也就只有瞬間移動而已。

可現在也無法連續使用,在五分鐘的間隔,就算先用瞬間移動到達奶奶身邊,還得等下個五分鐘才能把奶奶轉移,如果趴在奶奶身上,我也沒有自信能撐過五分鐘而不被奶奶連拉帶打地弄出去。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尋能夠利用的點。

念力卷起了周圍能卷起的一切來尋找奶奶的防守空洞,可是并沒有任何效果。

也不能這麽說,我把視線放到西索身上。

西索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周圍的氣勢充滿殺意又黏糊糊地勾着人的視線,完全不容忽視。

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着,撲克牌在他手上宛如花蝴蝶一般翻飛着,周圍都是洶湧的戰意,如果不是伊爾迷的一只手代表着四千萬的負債壓在了西索的肩膀上,他怕是就能像是野獸沖過來。

【啊啊,好美味,想要吃。】

血管裏面的紅細胞都在訴說着這份焦躁的“饑餓感”而飛速地沖刺着“哇啦哇啦”地大叫着送着氧氣。

【啊啊啊,忍不住了。】

西索拿着眼睛瞪着正盯着他的我,寫滿了“再看我就把你吃了”的意圖。

不過也不是無法利用。

一個人做不到抓到奶奶,但是加上個兇獸呢?

我有了一個主意。

挑釁別人是我的技能樹之外的,不過西索也完全不需要挑釁。

我調整了一下角度,在我多次向奶奶沖刺之後,西索置于我們兩人之間,這是第三次以西索為中心的互換了。

簡直就像是在游戲之中故意地在做冷板凳的幼稚園小朋友面前一蹦一跳地大聲囔囔着“啊,做游戲真開心。”嬉笑怒罵着,不得不說,很欠扁,在刺激人上面卻異常有效果。

在我向奶奶再次沖刺的時候,在下一秒立馬急停。

一枚撲克牌擦着我的腳尖,如果再慢一步的話,說不定會直接貫穿我的腳丫。

“加我一個吧?~”西索的尾音上挑,他舔了舔手上的joker,此時原本姣好的面容完全扭曲,宛如修羅降世。

根本沒等到我們的回應,手上的撲克牌向着我們如利劍一般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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