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改名
上官鴻自從對林婉晴有了隔閡,看慕千朵那真的是順眼了不止一星半點。
“今日把你叫過來也沒有別的事,為的就是把你的名字改了,畢竟現在回了林家,總該要認祖歸宗。”
林安城聽到慕千朵的稱呼不免有些尴尬,不自然的說道。
改名?慕千朵心中湧起一陣怒火。
當初是誰害她流落在外,現在居然還有臉讓她把名字改回來,想讓她姓林,做夢!
上官鴻接話,“也不用什麽太正式的儀式,稍後去祖宗面前上柱香磕個頭,就算是可以了。”
慕千朵不卑不亢的行了一個禮,“這名字是母親親自為我取得,我不會改。”
林安城和上官鴻都是一愣,随後上官鴻就十分生氣:“讓你可以重回林家已經是給你天大的恩賜了,現在你居然不肯改名,你是想讓全京城的人笑話你父親帶回的女兒和他不同姓嗎?”
林安城重重的咳了一聲,沉聲說道:“千朵,別任性,你母親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
慕千朵真不知道林安城居然還有這個臉提起她的母親,冷笑道:“你們想的倒是周到,趁楚翎施入宮請安把我叫過來商量這事,不知道日後長公主要是發脾氣了,你們誰受得住她的怒火?”
慕千朵知道在林家不比別的地方,不願改名完全是不想跟林安城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姓,但還是找了個理由搪塞。
果然,林安城和上官鴻都露出了尴尬又生氣的神色。
“你父親才是這個家的天,你管那些作甚!”上官鴻怕是想起了自己被楚翎施地位壓過一頭的事,講的一點都不理直氣壯。
慕千朵了然,微微一笑:“父親以後向別人介紹,只需說我是為了懷念母親才随了她的姓便是,女兒初到林府,不願父親和長公主生了嫌隙。”
林安城怎麽聽不出慕千朵完全不願意改姓的意思,但她說的理由也是真的。
他和上官鴻确實是想着趁楚翎施不在把事情辦了,要是讓楚翎施知道,免不了要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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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城稍一思索,“那此事就以後再議罷了。”
慕千朵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尋了個由頭便退下了。
搬出楚翎施做擋箭牌,她相信這兩人心中一定像是插了根小刺,偶爾想起來就會有點不舒服。
而這種日積月累起來的不滿,要是到了一個臨界點……
皇宮,慈安殿。
楚翎施帶着林婉晴,來給太後請安。
“怎麽不見世子,不是說一道過來了嗎?”太後雖然年過六十,但保養得當,看起來依然風韻猶存,氣場十足。
“剛一進宮門,就被皇兄叫到禦書房去了,是以未能來給母後請安。”
楚翎施提起林卿岫,臉上就止不住地帶了笑意,“年前我才跟母後說,這孩子不小了,該尋門親事,但是看皇兄的意思,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整日宣卿岫進宮。”
“你皇兄也是只顧着忙國事,連自家外甥的親事都忘記了,沒關系,改日母後幫你看看,這官家小姐中哪個身份才氣,是和卿岫相配的。”
楚翎施得了太後的承諾,歡喜的行了個禮,“還是母後疼卿岫。”
“朕怎麽好像聽到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未聽見通報,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就踱步進殿。
“兒臣/卿岫,給母後/外祖母請安。”
“翎施/婉晴,見過皇兄/舅父!”
太後和皇上各自吩咐免禮,皇上楚翊鈞落座于太後身邊的位子,林卿岫則是到了楚翎施後邊的位子。
楚翊鈞剛過四十,正值壯年,一身龍袍顯示了天子威嚴,眉眼之間和楚翎施和太後,也是極為相像。
“皇兒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母女兩個哪裏是在背後說你的壞話,這分明是正大光明的說,你這個做舅舅的,也不幫着外甥琢磨一門好親事。”
“倒是朕思量不周,這親事就讓母後做主吧,尋個良人早日讓卿岫成家,也省的你們總是念朕這個舅舅不盡職。”
楚翊鈞調侃的看着林卿岫,林卿岫哪裏敢承這話,連忙揖道:“卿岫不敢,但憑皇舅舅做主。”
這一大家子看起來和睦周良,到全無皇室的諸多禮數牽絆。
說沒幾句話,太後就乏了,讓他們兄妹倆個自個說話。
“西域新進供了一批首飾和武器,晴兒和卿岫不妨去挑一挑,看有什麽喜歡的便揀了去。”
林婉晴和林卿岫知道這是皇帝有話和自己母親說,乖巧的行禮告退。
“聽說,妹夫近日将多年前的女兒尋了回來。”
只剩兩人時,楚翊鈞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瞬間顯露了出來,雖是手足,但現在更多的是君臣。
“這事竟傳到皇兄耳中,真是見笑了,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安城念舊,我也不好傷他的心。”
楚翎施恭敬的回答,但是眉目之間的那股戾氣,讓楚翊鈞明白楚翎施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的那麽平和。
“我倒是希望皇妹能有所警惕,到底是你的枕邊人一時念舊,還是他漸漸地不願聽你的話。”楚翊鈞深深的看了楚翎施一眼,意味深長。
手中不自覺的攥緊,楚翎施勉強的笑笑,“林安城要不是靠着我,哪裏能有今天,我保證,我和安城永遠都會是皇兄最忠誠的武器。”
“最好如此。”楚翊鈞表情看不出喜怒。
楚翎施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好驸馬最近在朝堂上,可是十分的意氣風發,有時候連他這個皇帝做出的決定,都敢質疑。
天子最忌別人挑戰皇權,他來敲打一番楚翎施,也是側面的給林安城一個警告!
楚翎施帶着怒氣回府,林婉晴和林卿岫都不知道母親怎麽和皇舅舅說完後,臉色這麽不好看。
“将軍呢?”
“回長公主的話,在書房。”
楚翎施無視仆人,一聲招呼不打,就徑直走入了林安城的書房。
林安城眉頭深深的蹙起,“公主何時這麽不顧儀态,進我書房之前也不先通報一聲。”
楚翎施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冷着臉說道:“林安城,你怕是忘了你能走到今天,全都仰仗我了吧。”
突然提到這事,林安城心裏極不舒服,“好端端的說這話幹嘛?”
楚翎施嗤笑一聲,“你怕是不知道,今日皇兄和我說了些什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