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田獵

三日之限已到,北漠的使臣們早早的就聚集在大楚朝堂之上,氣勢洶洶的跟楚翊鈞要人。

“宸朔,這三日來辛苦你了,跑進跑出的哥哥們都看在眼裏,但是下一次啊,沒有金剛鑽還是不要攬這個瓷器活了,也白白叫人失望。”

二皇子楚宸軒臉上都寫着嘲諷,半點也不認為楚宸朔真的能把那失蹤這麽多天的丞相找回來。

而大皇子楚宸烨就顯得穩重很多,只是靜靜地站在自己的位置。

楚翊鈞心頭湧上一點對老二的不喜,對于自己的手足也是這麽冷嘲熱諷的,還能指望他對百姓上心嗎。

“老三,不論結果如何都是要給北漠一個交代的,你且說說吧。”楚翊鈞也是得了消息的,這幾日的尋找,楚宸朔并沒有找到人。

楚宸朔不驕不躁,“父皇,兒臣昨天晚上已将北漠丞相尋回。”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人找到了?!還是被最不起眼的三皇子?

楚宸朔說完,就有人領着已經失蹤了好久的北漠丞相進殿,那北漠的使者們群龍無首了這麽久,還擔憂着回去要被國君處死,這一下見到丞相都是喜極而泣。

“都給我閉嘴,朝堂之上還有沒有禮數儀态了!”那丞相不過三十左右,生的也是風朗俊秀。

韓北溟對楚翊鈞躬身施禮,“多謝陛下派三皇子将我救出,沒能一睹大楚國宴的風姿,是北溟無福。”

“丞相言過了,在朕的國度讓北漠的重臣受了這些苦,國君怕是要對朕心存不滿了。”

“三皇子救我一命,北溟心存感激,回去之後必當向國君如實交代皇上對我、對北漠的重視程度。”

韓北溟找到了,也說了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直到北漠的人也都離了京城,楚翊鈞那顆擔憂與北漠交惡的心才落了下來。

楚宸朔可謂是立了大功,楚翊鈞大喜,“宸朔,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你的兩個哥哥都不及你,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楚宸朔面上并沒有顯示出明顯的喜悅,依舊是平靜的模樣,“回父皇,這些都是兒臣分內之事,如果父皇一定要賞的話,那就賜兒臣可以随意進出文津閣的令牌。”

文津閣是楚翊鈞私人的藏書館,藏珍無數,只有那些為他修史的文臣才能進出。

楚翊鈞看着楚宸朔,三皇子以前都被前面兩個哥哥的光芒掩蓋了,現在看來也是一個可雕之才,“朕記得,你的母妃也是一個極其愛書之人。”

楚宸朔表情動容,“是的,母妃小的時候就教育兒臣,人一日都不可無書。”

楚翊鈞目光漸漸幽深,想起了深宮之中有那麽一個淡雅如蓮的女子,不會主動去奉迎他,只是成日捧着書在讀,而自己還真的不那麽容易想起,還有一個女人也為自己生了兒子。

“幸虧你及時找到人,不然我們與北漠的關系定然是有了裂縫,除了那文津閣的令牌,朕再賜你良田百畝,豪宅三處。”

楚翊鈞一開口就是大手筆,楚宸朔知道不好再駁了皇上的好意,恭順的跪下謝恩,

“謝父皇,只是兒臣府中用不到這麽多良田,兒臣聽說京城外總是有很多外地的難民進不得,不如兒臣鬥膽請父皇開個恩,将這些田地分給他們耕種,也讓我大楚的子民不再流浪。”

楚宸朔這個主意,非常的愛民,楚翊鈞連連稱贊,“好,難得你有這份心,就按你說的辦。”

一時之間,三皇子竟然深得聖心,那些以前看不起楚宸朔擁護大皇子二皇子的有些臣子,心裏的天平漸漸的動搖了。

楚翊鈞頓了頓,又開口道:“眼看這一年都快過去了,朕想着去年沒有田獵,今年一定要辦,文能治世武能衛國,咱們大楚也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斷不能叫後人忘了馬上的功夫。”

楚宸烨出列肯定道,“父皇的意思是,要在冬日進行狩獵嗎?”

楚翊鈞點頭,“不錯,屆時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得給朕攜家眷出席,不得推脫。老大,田獵的場地和準備工作就交給你了,萬萬不可再叫朕失望。”

楚宸烨低頭領旨,“是,兒臣遵旨。”

聽到這話,剛剛那些牆頭草瞬間又放心了很多,三皇子雖然這次大顯身手,但是皇上終歸還是器重大皇子的。

楚宸軒的臉都拉了下來,老三被楚翊鈞重重獎賞,老大又領了新的差事,只有他被父皇忽視!

林安城在武臣之首,很輕易的看得見楚宸軒的表情,暗嘆這二皇子城府還是不夠深,比不上楚宸烨。

但是楚宸烨這個人,太難拿捏,林安城心裏面也有自己的計較。

雖然楚宸軒現在勢頭比起大皇子更弱一些,但正是因為這樣,有他來扶持楚宸軒坐上那個位置,一定更顯得林安城的強大和重要。

楊鐘楷被處死了,陌容允又恢複了之前那種身在朝堂心在別處的狀态,全程一言不發。

他也交代過楚宸朔,回話的時候只說是他自己找到那北漠丞相就行,一個字也不能在楚翊鈞面前提到他。

慕千朵得知要去田獵,心情有些悶悶的,王府沒有其他的側妃,說明如果去的話,外人面前她和陌容允一定要同床共枕。

她才寫了給楚馨兒的藥方子,總覺得自己昨夜那番話是做了傻事,白白将自己的“誠心”顯于人前。

不過她和陌容允只是“合作夥伴”而已,慕千朵不斷地告誡自己,那什麽楚馨兒的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何必要動氣呢。

“我病了,不想去。”

陌容允上上下下将慕千朵掃了一遍,氣色紅潤,能吃能睡,哪裏病了?

慕千朵扯了扯嘴角,“反正我不想去,去的話可沒有兩床被子讓我們睡。”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陌容允很是正人君子的“保證”道,“你放心,你若是介意,我可以坐着睡一晚上。”

慕千朵平白的拿茶杯出氣,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那便去了,反正這王府本來就是你說了算。”

說完就陰晴不定的甩袖走人。

陌容允看着那個茶杯若有所思,昨晚上還十分坦誠的要他不能欺她瞞她,看起來非常的和諧,怎麽現今又是這個态度,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陌容允覺得慕千朵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是哪裏觸了她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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