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別。

在他的注視之下,如風臉上似有一絲腼腆的紅暈。

這腼腆的表情令西陵淺頗為驚奇,原來那長大後灑脫如風的男子也曾經有過羞澀的表情。

其實,西陵淺與如風倒沒有這少年這麽成熟與狹隘,一個是純粹高興,一個是心裏坦然。

就象從前的老友,多年不曾相聚,見面友情仍在,自然而溫馨。

小少年如風就象一陣輕風,随着貴氣中年男子走了。

但那雙圓圓亮亮的黑眼睛,卻給這位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年以後相見之時,已是相逢不識美人面,但那雙眼睛卻讓他認出了這位大方的女孩。

西陵淺目送如風遠去的背影,心中已在期盼,他們再見面時,他是不是與另外兩個朋友已成三人行了。

她期待與那三個男人的見面,令她的心覺得很溫暖的三個男人。

只是,在前世,她小時候也有見過如風嗎?

西陵淺若有所思。

而身旁,西陵漫已忍不住大聲說道,“西陵淺,我真是佩服你,就這樣把骰子送人了!”

雖然那是個招人喜愛的人,但也不值得一見面就送這麽貴重的禮物。

西陵淺斜睨了她一眼,“我高興,怎樣?!”

現在西陵淺巴不得把所有的寶貝全部都送人哩,免得到時被家主府的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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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敗家。”西陵漫沒好氣地道,她用着西陵浩罵她時一樣用詞。

“我怎麽敗家了我?”西陵淺本想不理她,可在瞧見西陵浩已往回走近上前,她眸底微轉,臉色便似有不樂意地道。

“這骰子可是花光了你昨日賣寶貝所得的銀兩!那不是價值僅一兩,而是價值幾千兩的骰子啊——淺兒姑娘!”西陵漫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可以想象她心情有多麽的壓抑,裏面可是有她西陵漫的貢獻啊。

“對呀,我送的是骰子,沒有送銀子呀?這跟敗家有何聯系,難道說骰子就是銀子,銀子就是骰子?送骰子就是送銀子?”

西陵淺以驚訝的表情看着西陵漫,然後對已在旁顯然已聽到她們對話的西陵浩道:“浩爺爺,那骰子真可以當作銀子來用呀?”一臉疑惑糾結的樣子。

這下不止西陵漫被西陵淺的話弄得悲憤,就連西陵浩也被西陵淺弄得有想瞬間石化的感覺。

這西陵淺的腦袋原來出問題了啊!似乎從上山滾落醒來後,她整個人都變了似的。

西陵漫一陣竊喜,變傻了好,這樣,自己就是這西陵世家裏唯一的公主了。

而在西陵淺低眉垂眸處,一道譏諷在眼角一閃而逝。

西陵浩聽清了她們的争執,似乎也沒心情與這兩個小女孩折騰,便邁開大步走回主廳。

一會之後,一道指令已從主廳發出。

西陵世家召開家族大會。

這一刻,西陵淺知道,大伯的事,快被揭發了。

那麽,剛才那神秘的貴客,就是來傳大伯消息的?如風與那神秘客是什麽關系?

想來這事也就只有西陵浩知道,她也沒有特別地想知道,因為,她與如風日後定會再相見。

018 風起

更新時間:2013-1-30 20:21:53 本章字數:3795

接下來幾日,西陵世家上空籠罩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情勢,大人們的表情嚴肅緊繃,小孩子們也都被禁足不讓出府。

前世的西陵淺在經歷這幾日時,并不知道是何原因,然而現在的西陵淺卻明白,大人物們這是在排查嫌疑人,排查西北綠林道與達鞑人勾結的人。

西陵淺從前世所知的局勢推及當今,大概明白怎麽回事。

東朝先皇從達鞑人手中搶坐了江山,達鞑人被滅,剩下一些殘餘部落被迫遷移到了關外,如今一百二十多年,卻也日益壯大起來。

當今皇帝東陽嘯天,勵精圖治,在位二十多年,東朝也度過了二十多年的平穩局勢。

然而,也就這幾年時間,達鞑人重新崛起了,東朝也暗生有龐大的暗勢力對東朝朝庭心懷異心。

而西北綠林道亦是其中之一,西北綠林道是江湖一股龐大的勢力,其總壇與皇都一樣,都設在北方,若其與達鞑人勾結,東朝面臨的危險可想而知。

而西陵世家低調避世,就是不想再卷入政治之中,偏卻這庶出的大伯,野心不小……因此就連累了西陵淺一家了……

西陵淺坐在窗前,眼睛盯着窗臺上的小花,久久不見一動,她陷入了深思。

現在的波動,不過如微風掃過水面,掀不起驚天巨浪,十年之後,東朝的局勢将再次重演,而那時将更為複雜更為激烈,彼時,歐陽明月亦是參與其中。

這接下來的十年,她不僅要練功,東朝局勢的變化也必須時刻掌握,不能忽略,這樣,她才能在關鍵的時刻給歐陽明月致命的一擊。

明日,她們一家就要離開這裏了!命運之輪将開始啓動。

她激動而又難過。

她将明日要發生的情形在腦子裏回憶了一遍。

前世與今生會有些微的區別,這一點,在這過去的一個月裏,她已有所發現,是因為她的重生吧?

腦子裏繼續回放着離家後的情形。

驀地,她想起一件事,她差點忽略的一件事,婚書!西陵君澤與歐陽青所約定的她與歐陽明月的婚書。

前世,何以她與歐陽明月的親事會拖得到她十八歲,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沒能拿出婚書。

因此歐陽明月拖着不成親,她也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她的感情感動了他,親事才提上議程,只是,感情終究抵不過野心……

埋藏心底的痛似乎又被揭起,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将這痛壓下去,眼眸裏一陣驚人的戾氣冷冷迸射。

這張婚書一定要找到,也許,這是日後對付歐陽明月的一把利器也不一定。

只是,這張婚書會放在哪裏呢?

西陵淺仔細地回憶着關于婚書的點滴,自己八歲以前是沒有聽說過,那一日歐陽府派人來接,也很出乎她意料,但因為她确實見過歐陽青,他與父親的關系似乎也挺不錯,因此就跟着歐陽青的人走了。

後來去了歐陽府,才知道她與歐陽明月的親事,也是當時這兩個當父親的酒後醉言,只是當時卻偏偏立了書為證。

可西陵君澤回府後根本就沒有提過,那麽,那一紙婚書,他會扔到哪裏去了呢?

要不要去問問西陵君澤?

明日就要離家,時間很緊。

西陵淺沒再猶豫,立即一個急起,就往西陵君澤的書房跑去,這會兒,他應該就在書房。

正立在房外聽候傳喚的春風等四婢看見西陵淺突然跑了出去,便趕緊跟了上去。

西陵淺一邊跑一邊思索着該如何向西陵君澤開口,似乎直接問是最快的途徑。

果然啊,人沒這麽多彎彎道道,坦誠相問就把一件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西陵淺只問了一句,“爹,聽說某次你喝醉的時候,把女兒給賣了,還立書為憑了,是不是啊?”

好哀怨地表情,弄得西陵君澤一臉慚愧地從書架上把婚書主動拿出來,然後道,“乖女兒,爹怎麽舍得賣你,酒後戲言你也當真?不過——這事你不提,爹也差點兒忘了,這還是你滾下山那天發生的事,當時與你歐陽伯父在酒館喝酒,一聽下人來報,你出了事,爹是驚得魂都快沒了,因此這事一擱,竟忘了說,你娘都不知道,你怎麽就知道了?”他奇怪地望着西陵淺。

西陵淺心中一凜,糟糕,這事大家都不知道啊。

她有時真是分不清,哪些記憶是前世的記憶,哪些記憶是這世的記憶。

這一點她以後可得注意了,可不能再讓人起疑。

她情急之下便含糊地說道:“當然是府上的人出去喝酒吃飯,無意中聽到,然後你女兒我又無意中聽到的了。”

“頑皮鬼。”西陵君澤聽着西陵淺的含糊之語,卻也不在意,只認為是西陵淺不想暴露傳消息的人才故意如此說的。

西陵淺做了一個鬼臉,從西陵君澤手上拿過婚書,打開來看,果然是兩家男人把她與歐陽明月的親事給定下了。

“爹,歐陽伯父那裏不會也有一份吧?”西陵淺故意問道。

在她的記憶中,歐陽青手上應該是沒有婚書,她在歐陽府生活了十年,都沒見他提過,倒是他問過她婚書的情況。

“沒了,第二份沒來及得寫完,爹就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就趕緊奔去找你了。”那一日的驚慌還清晰地記憶着。

西陵淺得到确認的答案,心裏松了一口氣,她與歐陽明月的事,主動權她已掌握了。

她擡頭看向眼前的爹,不知道爹離家後會去哪裏?爹為什麽會離家?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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