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遇人不淑、識人不清,簡直是瞎了眼。

她在心裏重重地罵自己。

還好,老天給她重活一世,給她徹底看清歐陽明月。

她慶幸地笑了笑,眼睛不再停留在歐陽明月身上,她轉向了其他的席位。

透過前世的記憶,她隐約能猜出那些九大世家的人,而另有一些散坐獨坐的貴賓,卻一時無法猜得出來。

只是随着大會主持——現任老盟主高飛樂的介紹,那一個個不認識的高手泰鬥,被她記進腦海裏,更把玉錦風的樣貎印在了心裏。

玉錦風是一個留着一臉的胳缌胡子的魁梧漢子,身形高大,體格似乎有些不象東朝人。

西陵淺盯着他的胳缌胡,還好只是短須,否則他哪天剃須之後,她還真難認出他來。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擂臺上人影飛躍,你來我往,劍來刀砍。

因為參加比武的人多,而武林大會卻只召開一日,因此比武時是二十人一組,大混戰,最後的勝出者進入決賽,很殘忍,卻很有效率。

因此,擂臺上的比武從一開始就很激烈,比武的分組都是抽簽所定,因此這高高低低的水平混在一起,越到最後就越難戰勝。

西陵淺看不到比賽的現場,只聽得見看客的驚呼聲一聲接着一聲,猜想這比武應該很精彩。

西陵夫人跟在女兒的後面自也是看不見現場,卻被那一聲一聲的驚呼弄得心底癢癢。

自她嫁了人,根本就沒機會動手,過的都是相夫教子的貴夫人生活,差點兒都忘了自己也曾踏足于江湖,這會兒被這裏的氣氛勾起了曾經的記憶,手腳都有些躍躍欲試。

便在那東瞅西望,想尋一處能夠看到現場的位置。

而此時,西陵淺一直盯着玉錦風,看到有一個仆役模樣的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他微皺了一會眉,随即,玉錦風便随着那名仆役走出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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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淺心中一動,朝西陵夫人低聲說了句去如廁,便迅速地退了出來,而西陵夫人正一門心思地想要看比武,再加上如廁也是非常正常的事,便順口的應了聲。

待她想起這人山人海之地,走失了可不好找,卻已是來不及了。

還好有春風跟了去。

西陵淺很快就找到了玉錦風,便遠遠跟着,一直來到後山的一片叢林。

西陵淺不敢靠得太近,玉錦風既然能當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其武功之高那必是一定。

她與春風躲在一簇木叢後,遠遠看去,只見那叢林邊上,有一個高大的灰裳人正在等候。

西陵淺再一次堅定要學唇語的決心,這麽遠的距離,她根本就聽不見玉錦風與那人的一絲聲音。

只是覺得這兩人表情神神秘秘,舉止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在商量什麽好事。

沒一會,玉錦風就先走了。

而那灰裳人也緊接着從另一個方面走開。

而他走的方向,正好就是西陵淺所在的方向。

此時要躲就有點突兀,不如趁機探探這人。

西陵淺看着,靈機一動,她朝春風耳語了幾句。

春風便閃進了一旁的草叢裏。

而西陵淺則背對着春風,一邊嘴裏問道:“好了沒?好了沒?”

“等下等下!”春風捏着鼻子回答。

“快點了,有人過來了。”那灰裳人已走近,西陵淺便焦急地喊了起來。

“不行,不行,還沒有完。”依舊是捏着鼻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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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天才

更新時間:2013-1-30 20:22:07 本章字數:3966

灰裳人已來到跟前,西陵淺這下看得更清楚了,白臉無須,灰裳下的露出裏邊一件灰裳,衣邊上繡着飛雲圖案。

這裏面的灰裳應該是哪個家族的徽記,西陵淺一時還想不起來。

灰裳人看見倚在樹幹邊上的西陵淺,眼睛露出一絲疑問,覺得這小屁孩出現在這裏很奇怪。而西陵淺自自然然地伸手攔住灰裳人,“等等,這裏你不能過去。”聲音焦急。

灰裳人眉皺了一下,并不說話,只是未加理會西陵淺,腳下繼續往前邁。

西陵淺又急忙奔到他跟前攔住他,“你等等再過去。”

灰裳人眼裏閃過一道狠厲,出聲喝道:“滾開!”聲音尖細奇怪。

灰裳人一開口,西陵淺便聽明白了,只是她依然裝作懵懂不知的樣子,固直地伸手攔住灰裳人。

而灰裳人見西陵淺并沒有讓開,便又尖細地出聲道:“你活膩了!”

西陵淺連忙擺擺手,道:“沒有,沒有,實在是人有三急,我姐姐正在後面方便,見諒!見諒!”一副小市民惶恐的樣子。

原來如此!灰裳人心頭的疑惑得解,眼裏的火也就熄了下來。

“你到底好了沒有?有人要過去了。”西陵淺扭頭沖身後又喊道。

而那處,春風依舊捏着鼻子,“好了!好了!”

灰裳人聽着那捏鼻子講話的聲音,嫌惡地皺了皺眉,似乎已聞到空氣中的臭味般,他不再堅持走原來的方向,他拐向另一面,走開了。

西陵淺望着灰裳人離去的背影,心道,原來那飛雲圖案是東陽皇族的族徽,而他是個太監。

沒想到,這玉錦風竟然與宦官也有勾結。

這宦官究竟是誰,看他周身的氣勢,并不象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

而這未來十年中,在宦官中最有權勢的——

西陵淺的腦海裏躍出一個人的姓名,心下頗驚。

那個受到東朝東陽嘯天極度寵信的宦官,幾年之後在朝中權勢滔天,黨羽甚衆,幾乎可以只手遮天的賀賢?!

她又朝灰裳人離去的方向看着。

春風此時已回到跟前,笑容怪怪的。

西陵淺見狀,立即笑道:“怎麽,春風,不會是真想方便方便吧。”

春風着急地道,“不是!不是!姑娘,是奴婢剛才在方便時被一個黑衣少年看見了。”

西陵淺眉微挑,随即一樂,“那我猜,他肯定說了句,‘無聊!’”

春風立即驚奇地道:“姑娘怎麽知道的!他說得小小聲的,奴婢還是很費勁才猜出來。”

西陵淺哈哈一笑,“這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除非有事,否則都會在現場觀看,而這少年卻逛來這僻靜的後山,定是無聊,無聊之人看到無聊之事,說聲無聊也很正常呀。”

“哦——”

春風聽着西陵淺似是而非的解釋,傻乎乎地應了一聲,卻始終沒搞明白,來後山就一定是無聊嗎?

西陵淺看着春風被自己的話困擾,不禁撲嗤一聲笑了起來,“傻丫頭,亂說的你也信。”

主仆二人說說笑笑地返回比武現場。

沒注意到,在她們身後,閃出一個冷凜的黑衣少年,一臉冷酷地看着她們遠離的背影。

西陵夫人正自着急西陵淺如何去了那麽久,這老遠地看見西陵淺慢悠悠地過來。

“怎麽去了那麽久?”西陵夫人一臉的擔憂。

“人太多,地方難找嘛。”西陵淺上前挽住西陵夫人的胳膊,“娘,比武結果怎樣?”

西陵夫人微怨地看着她道:“你去那麽久,娘哪裏還有心思看比武。”

“好嘛,大不了下次再遇着三急的事情,我就憋着好了。”西陵淺嘻笑道。

“胡說,你憋得着嘛?!”西陵夫人笑嗔道,緊張的情緒被西陵淺這一攪,漸漸地就放松了下來,“到時出醜可別找娘哭鼻子。”

西陵夫人這心一放下來,注意力便又回到了比武現場,光聽聲音都讓她過瘾。

西陵淺抿嘴偷笑。

這時,西陵淺的衣角被春風悄悄地扯了扯,她眸帶問號地回過頭。

春風已低聲道:“姑娘,奴婢看到那個黑衣少年了,就站在右起第一個席位邊上。”

西陵淺對那少年本沒興趣,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興趣頓生,因為右起第一個席位,是武林九大世家之末的郎家。

根據她的記憶,十年之後下一屆武林盟主呼聲最高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歐陽明月,自從歐陽明月練了她撿到的那本武林秘笈,功夫如飛般提升到一個可不思議的高度。

所以這本秘笈萬萬不可到他手上,她心裏加了一句。

而另一個,就是郎家的武學奇才郎奇,與歐陽明月同齡,由于庶出的身份,在家族中并不受歡迎,是一個有點憤世嫉俗的人。

西陵淺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朝那席位望去。

那席位如今坐着四個人,兩個大人兩個少年,還另有一個黑衣少年一臉冷漠地立在一旁。

西陵淺一瞧過去,立即就肯定那站着的黑衣少年就是郎奇。

坐着的兩個是他的嫡兄,他庶出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也還是連個座都沒有,可見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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