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要就是驸馬中看不中用,母皇你也是知道的

不多會兒,幾乎是裴言楚前腳剛進去,沐女官就出來了。

她手上還拿着一件披風,看到她身上已被驸馬披上了衣裳。

她不動聲色的又将手中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公主今日的行為,确實太過于荒唐了。”

南晚被氣的眼眶發紅,淚眼朦胧的擡起頭:“沐女官,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到她紅了眼眶,沐女官頓時心軟,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平日裏,公主無論做的有多過分,陛下她都不舍得罰你,頂多就是說你幾句。可是今日,你的事,鬧的滿城風雨,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公主你因為一個男寵的事,弄的整個三公主府都血流成河了。”

“我那不是一時腦子發熱嗎...沐女官,你就去母皇那幫我求求情,就說我真的知道錯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從新做人,再也不會因為男寵的事,搞的衆所周知了!”

“嗯。”

見她真是存心認錯。

沐女官點了點頭:“三公主且等着,我這就進去和陛下說。”

沐女官進去不久,就出來了。

南晚一臉激動的望着她:“怎麽樣沐女官?母皇可原諒我了?”

沐女官為難的看她一眼:“陛下說公主你每次犯錯都是如此,卻沒有一次悔改的,讓你多跪一會兒。”

“沐女官,我熱....”

聞言,沐女官上前,替她将厚重的衣服給拿下來一件。

南晚不甘心。

冷着一張小臉。

明明她今日府上發生的一切,都是裴言楚那狗玩意和南凝聯手串通好的!

現在她在這跪着受罰,他倒好,頗有閑情雅致的和母皇在裏面下棋。

越想,南晚越氣。

幹脆不跪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

沐女官一看她這兇悍樣,就知道要完。

三公主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德行,一不滿,就翻臉。

她就這麽看着南晚怒氣沖沖的進去,也沒攔。

南晚進來,在女帝的意料之中。

僅也是擡眸,淡淡瞥她一眼,便低頭繼續與裴言楚下棋。

“怎麽?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知道錯了?才跪這麽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母皇,女兒都跪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狠狠的剜了一眼那白衣錦袍,俊美溫潤的狗男人。

南晚抽抽噎噎的走到女帝跟前,蹲在地上,抱上她的腿:“母皇,女兒真的知錯了,您就原諒女兒這次吧,女兒發誓!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腿被她抱着,凰清如更加的生氣了,掙紮了幾下:“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潑賴任性的樣,哪裏有半點皇族子女的樣子!你給朕松開!”

南晚小臉湊上去蹭啊蹭,死皮賴臉的不松手:“母皇不原諒女兒,女兒就不松手。”

“沐女官,将這逆女給朕拉開!”

“不要不要!!”

沐女官:“....”

三公主這細胳膊細腿的,她還真不好下手。

若是下手重了,傷到了哪,她不舍得,陛下也會不依。

于是,她只能無奈的半蹲身,在那慈愛的勸她:“公主,你快起來吧。陛下畢竟是一國皇帝,這樣被你抱着,傳出去了,成何體統。”

“可是母皇不原諒我,還罰我去外面跪着。”

“就你這不知悔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朕讓你跪一晚上!”

聞聲,南晚一吓。

剛起來,又給撲通一聲跪下,再次将她的腿給抱上了。

凰清如氣的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棋盤。

“南晚!你給朕松手!”

她憤怒的起身。

南晚抱着她的腿,死活不撒手:“母皇,女兒腿跪的好疼啊!女兒熱,渾身都快冒煙了。”

“母皇,外面冷,天寒地凍的!”

“母皇,女兒被凍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母皇,女兒來時沒用膳,好餓!”

“母皇,女兒餓的前胸貼後背,快要餓死了!”

“母皇,您馬上就要失去女兒這個貼心小棉襖了。”

“母皇....”

“沐女官,還愣着幹什麽?給朕去傳膳!”

“是,陛下....”

将南晚留下來用膳,女帝絕對不是情願的。

就是為了讓這個難纏的東西撒手。

膳食很快擺上了桌。

看到吃的,南晚果然不纏着女帝了,飛快的爬起來坐在圓椅上就要動筷。

“你敢給朕動一筷子試試!”

突如其來的一聲厲斥。

吓得南晚手一哆嗦,筷子掉了。

她用爪子抓了個雞腿往嘴裏塞。

“.....”

凰清如氣的一雙眸子能噴火。

狠狠的剜着她。

南晚打小被她寵着,天不怕地不怕。

生起氣來,連她這個母皇都不放在眼裏。

她的這幾聲怒斥,也只是怒極了斥她,她也知道,她除了會罵她幾句,根本就不舍得将她怎麽樣。

所以她也是肆無忌憚的忤逆她的意思,不将她這個母皇放在眼裏!

沐女官扶着女帝坐下。

望着南晚的狼吞虎咽,她提醒的開口:“因為公主的事,陛下直到現在都沒有吃上一口東西。”

聞聲,南晚用自己油膩膩的小手給她也撕了一個雞腿,“母皇,您吃。”

一看到她那滿是油膩的嘴和手,凰清如就很沒有食欲。

“朕就是太寵着你了,看這些年把你寵成什麽樣了!”

“母皇息怒,公主還小,等...”“小?她都十八了!別人像她這個年紀,孩子都成窩紮了!”

說到這,她又看向身邊的裴言楚:“你們都成親幾年了,驸馬,晚兒的肚子怎麽還沒有動靜?”

聞言,裴言楚漆黑的眸子閃爍,笑了笑:“可能是公主最近有些忙,沒有時間去我那吧。”

沒有時間?

這四個字,擺明了就是意有所指。

凰清如剛緩和一點的心情,瞬間又蕩然無存了。

她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撂下!

南晚吓得也不敢再狼吞虎咽了,用手帕擦了擦嘴和手。

“母皇,驸馬冤枉女兒,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女兒最偏愛的就是他了!就算再忙,也是每日必去他的住處看他。”

綜合南晚這些年京城的作風,雖荒誕,但對言楚也是真心在意。

凰輕如臉色緩和了一些。

因着南晚接下來的話,使她的一張臉,再次沉了下來。

“主要就是驸馬中看不中用,母皇你也是知道的,要不然女兒幹嘛守着這麽好看的一個男人,還非要去寵幸那些無論是姿色還是才學都不如他的男寵。”

“咳——”

剛入口的茶,用力嗆了一下。

裴言楚臉上少有的失态,他以長袖擋面,輕聲細咳。

南晚渾然不在意。

本來她說的就沒錯。

成親多年,她想上他,他總是各種事情推脫。

可不就是不行嗎?

我養的暴君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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