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拼命咳嗽,“咳咳……咳咳……”就快把五髒六腑都給吐出來了。
雖說他是他欠抽惹事兒,但童天愛還是有點于心不忍,“你沒事吧?”
這句關心立即引來龍焰連的不滿,“不許管這王八羔子!你怎麽不問我掐得手疼不?”
“……”童天愛無語。關心行兇的人手痛不痛?有沒有搞錯?
蕭慕扶着膝蓋咳嗽了老半天,才勉強直起腰,擺擺手。努力想恢複翩翩公子的儀态,但太困難了,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我沒事!”
雖說兩人從小八字不合,他一嘴賤,龍焰連就動粗,但沒有哪次像剛剛那麽較真,好像真想要了他的命,足見有多在乎童天愛。
其實第一次見面,由他看她的眼神,他就看出來了。可就是皮癢,他越在乎,他越想招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偏要惹是生非。
龍焰連從小在部隊練過,身體跟鐵板似地,拳頭比鋼鐵還硬。他一靠臉吃飯,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那是一點招架能力都沒有的。想想都覺得自己膽兒真肥!
但天底下敢這麽肆無忌憚逆龍鱗的,還就他一個,想想又挺光榮!
“表嫂,我先走了,咱婚禮上見!”蕭慕邊說邊溜,逃得比黃鼠狼還快。
龍焰連刀子般厲害的眼神又轉回童天愛身上,她吓得一哆嗦,“我、我扔了!”
“別扔!”
他猛地呵斥,吓了她一跳,有些莫名、無辜。
龍焰連面上浮現些紅暈,特別扭地命令,“留着,結婚那晚穿給我看!”
……于是童天愛風中淩亂了。
晚上龍焰連就在旁邊的空床睡,但兩人各懷怨念,一整晚一句話都沒說過。就連不小心四目相對,都會立即別過臉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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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焰連雖然滿肚子怒氣,心裏卻是一直等着她來哄他。她若主動低頭道歉認個錯,态度端正,他也就給她個臺階下,原諒她算了。
可這小蹄子居然比他還倔,不道歉不止,還擺臭臉給他看。難不成要他一大老爺們舔着臉跟她道歉?門都沒有。他龍焰連字典裏,就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兩人都死要面子,硬扛着等對方先道歉。于是到第二天下午,龍焰連去公司辦事,兩人都沒說過話。
開會的時候,龍焰連心裏也煩得很,那群老古董說了些什麽,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滿腦子盡是童天愛,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啪啦——”
他想得入神,手中的筆被他一只手折斷,吓得做報告的人忙停下,惶恐不安,不知道是自己哪裏說錯了。
他不耐煩地皺眉,“別停!繼續!”
等他們做完冗長的報告,他只用了十分鐘時間看完會議記錄,迅速做出決策。“就這樣,散會!”
丢下所有人,快步跑了出去。
匆匆趕回醫院,剛走出停車場,一七八歲的小姑娘就提了籃花追上來。“叔叔,買花嗎?三塊一朵,很便宜的哦!”
“不用了!”他邊說邊快走,小姑娘費勁地跟上,“買花探望病人最合适了,叔叔你就買一些吧?哪怕買一朵都行,我都站了一天了!”
小姑娘沮喪地停下,拉聳腦袋,一張凍得通紅的小臉滿是失落。
視線裏出現了一雙白色皮鞋。
“這些花,我都要了!”龍焰連又到了回來,掏出幾張百鈔。
小姑娘高興壞了了,“謝謝叔叔!不用那麽多錢,一張就夠了,我還要找給你呢!”
“剩下的錢,給你買書!記住了,要讀書才有出息!”龍焰連接過花,頓了頓,又脫下圍巾塞給她,沒多說什麽就走了。
病房,童天愛正窩着寫請柬寫得入神,一大籃筐花突然砸到面前,吓了她一跳。手一抖,名字都寫花了。
猛擡頭,龍焰連板着張死人臉,西裝一扔,一屁股坐椅子上,不理她。原本溫暖如春的病房因為他彌漫開一股寒意,冷飕飕的。
她看了看他的臭臉,又看了看花,“送我的?”
114 Chapter114把他搶回來(神秘前女友出現)
龍焰連兇巴巴地喊回去,“廢話!”
沒見過人送花整個籃筐上的,真稀奇,但童天愛還是欣然接受了,“謝謝!道歉就道歉,哪用送花這麽破費,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扯淡!我能向你道歉?”龍焰連眉頭擰成‘川’字,“我是看人家小姑娘賣花可憐,才買了,順手丢給你!”
她努努嘴,“得了吧,你哪有那份善心!就你,不拐賣兒童就不錯了!”
“小蹄子,就會諷刺我!”
童天愛把花籃放到一邊,繼續認真寫請柬。
龍焰連見她不理自己,一個人生了陣悶氣,終于忍不住開口,“那花,不是道歉,就當、就當我主動示好!”說這話,真是別扭得要命。但他不想再冷戰下去,沒意思!
童天愛心裏偷着樂呢,嘴上忍不住埋汰,“謝謝你這麽‘大度’啊!”
龍焰連沒聽出她諷刺他,驕傲地揚起下巴,“知道就好!能屈能伸才叫大丈夫,真男人,懂麽?”
“……懂!”随便他怎麽臺階下,反正這場‘冷戰’她贏了。
她态度一點也不熱絡,龍焰連只好自己湊上去,擠到她身邊,“請柬怎麽是你負責寫?”
“這樣比較有誠意!而且我在醫院也沒事做,就讓張嫂送來了!”
“哦……你那邊有幾桌?”
童天愛想了想,“大概一桌吧!”
“這麽少?”
“對啊!哪像你們龍家家大業大,篩了又篩,連最重要的賓客都有二十九桌,加我朋友,剛好三十桌!我父母雙亡,親戚怕我增加他們負擔,早就和我斷絕了關系。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湊一起,都不一定有一桌。”
雖然她是一種不甚在意的口吻說出這番話,但龍焰連知道她心裏肯定是有陰影的。這家夥就像只刺猬,外表堅強,其實骨子裏脆弱得很,突然就心疼得不行了。
無意讓她繼續想過去那些事兒,他轉移話題,“你字還不錯,挺端正的!”
“那當然!我練過書法!哪像你,肯定跟雞爪子扒似地。”
“瞧不起我不是?”龍焰連接過筆寫了幾個字,龍飛鳳舞的,跟他人一樣,霸道狂肆,蒼勁有力。“看見了沒有?雞扒能有這水平?”
她想埋汰他,可不得不承認,他的字真寫得特別好,比她好多了。也忍不住贊他,“看不出你流裏流氣的,倒寫得一手好字!挺能耐啊!”
鮮少受到她的誇獎,龍焰連臉上樂開了花,“可不!我還有大把驚喜等你去發掘!”他握住她的手,溫柔包入掌心,“後悔嗎?嫁給我!”
童天愛認真想了想,“按說你超大男子主義,霸道得要命,蠻不講理,三天兩頭找我吵架,我應該悔得腸子都青了。”在他的臭臉中,她笑着繼續說下去,“但居然一點都沒有,不後悔!”
龍焰連的臉色瞬間陰轉晴,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臭丫頭!你故意的!”望着她的眼,目光灼灼,信誓旦旦地承諾,“我向你保證,嫁給我,是你這一生最正确的選擇!”
……
秘密軍事基地。
監獄外,十幾名特種兵執勤,輪流守衛。
一輛軍車停在門口,季清妍下了車,“開門!”
“沒有司令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去!”
季清妍遞給他一張軍令,特種兵再三确認,才同意放行。
鐵門緩緩打開,一股陰森黴爛的氣味撲面而來,季清妍戴上口罩,“你們在外面等,我一個人進去!”
一條鬼魅冰冷的通道通向監獄盡頭,整個監獄就只有這一間牢房,暗無天日,只有牆上一塊磚頭大小的通風口能稍微流通空氣。
燭光在寒風中簌簌顫抖,隐約可見一團人影蜷縮在角落。身上的紅色裙子七零八碎,原本潔白的肌膚髒兮兮的,散發出一股臭味。她頭埋在雙臂裏,一動不動,恍若死過去了。
季清妍蹲下,隔着鐵欄杆看她,如同看待一只被監禁在牢籠裏,走投無路的困獸。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興奮,以及驕傲。
當初她一身紅裙,挽着本該屬于她的男人,以勝利者的姿态明豔動人地出現在她面前時。誰曾想到,時隔半年,她會落得如此狼狽。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一關就是五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假惺惺地搖頭惋惜,“啧啧……真可憐……”
“我今天來,是想通知你一件事,阿焰要結婚了,和一個認識不一個月的女人。”
她這才有了反應,怔怔地擡頭,烏溜溜的媚眼裏充斥着複雜的情緒,不敢置信、痛苦、絕望、不甘……
“怎麽樣?心裏很不好受吧?我比你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