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在愛着你,你卻愛別人

陸北承低頭看着我,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

他無法理解我為什麽要阻止他去幫他的女孩嗎?

如果這一刻,打電話的是我前男友,他會讓我去嗎?

他會允許我把他撩的不可自拔的時候,放手讓我去陪另一個男人嗎?

他不會!

縱使他不愛我,但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也不會讓我走。

女人,同樣如此!

“安諾,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我必須去。”陸北承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我答應你,很快就回來。”

“我不許你去。”誰要他答應!誰要他回來!

我只是不想他踏出這道門。

只要他出去,哪怕是一分鐘,意義都變了!

“安諾,你不要不講道理好嗎?如果我不去,她可能會被打死。”

“她被打了那麽多次,不也沒死嗎?”怒上心頭,我大聲朝他吼。

陸北承劍眉猛地一挑,眸中多出幾分不可思議的淩冽。

他不可思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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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麽會變得這樣冷酷無情不講道理?

他要去就讓他去吧,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因為他的女孩抛棄我!

可我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隐隐的怒火燃燒着他的眼,逐漸地越來越濃烈,“安諾,你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蛇蠍心腸又怎麽樣,總比那些每天就知道裝可憐博取同情的女人好!”眸中泛起一片水花,眼前逐漸模糊,我仰起頭竭力的忍住。

“你太讓我失望了!”陸北承強行扳開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床上。

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那腳步聲一直沒停的跑了出去。

竟是連拖鞋和睡衣都沒有換!

我望着那刺眼的水晶吊燈,以為這樣就不會掉眼淚。

可依舊,潸然淚下。

明明知道掉眼淚是最懦弱的表現,卻還是忍不住。

到底在他心裏,我做什麽說什麽,都比不過他的女孩一個電話!

也對,我跟着他才多久,僅僅幾個月而已。

他和他的女孩,那可是七八年的感情。

我拿什麽跟人家比?

還妄想取而代之!

安小諾,你可真是會胡思亂想!

看着身上他剛剛留下的吻痕,我只覺得一陣惡心,起身沖到浴室,一陣狠狠的搓洗,把雪白的肌膚搓的一片通紅,有的地方甚至脫了皮,都不肯停下來。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盡,我才放過自己。

換上一身休閑服,整了個小太妹造型,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開着車一路閑逛着,最後把車子停在一家酒吧外面。

市中心的夜晚燈火通明,盡管天氣很冷,路上依舊來來往往的行人。

走進酒吧,在吧臺拿了一包煙,點了兩瓶酒,找了個稍微安靜的角落坐下來。

如果黃野在就好了,他一定會陪着我一起喝酒。

心裏煩悶的很,我點了一支煙。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碰過了,吸一口居然給搶到了。

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我倒了一杯酒喝下,整個人才舒服一些。

其實我酒量不差,就是酒品不怎麽好,喝多了喜歡說渾話,有時候還砸東西。

但一個人在酒吧喝酒,我不敢喝太多,五年前的事我不想再重演。

剛把手中的煙丢在地上踩滅,一個小混混類似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也不顧我的同意,直接坐在了我身邊:“小美女,一個人啊!”

我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別怕,哥不是壞人。”他把杯子送到我面前,意思是讓我和他幹一杯。

我沒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他立馬跟着站了起來:“別走啊,不喝酒咱們去跳跳舞也行啊!”

“抱歉,我還有事。”我拿過圍巾系在脖子上,雙手插進衣服口袋,轉身往外走。

他一個躍身,跳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路:“還早呢,玩會呗。”

“讓開。”

“喲,小美女倒是挺有脾氣的哈!”

“我真有事,得回去了。”

“小美女,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剛才你一個人在那兒坐半天,我一來你就要走,不給面子啊!”男人一副痞子樣,看樣子似乎說不通。

“好狗不擋道。”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你幾個意思?”男人臉色倏地一變。

“字面上的意思。”

“臭娘們,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他突然朝我靠近一步,再近一步,“信不信老子在這兒幹了你。”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身朝另一邊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跟老子裝清高是嗎?”

他用力一拉,似乎要把我拉進他懷裏,我随手拿起大理石茶幾上的酒瓶,狠狠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男人松開我的手,捂着腦袋一陣跄踉,另一只手還指着我:“你……你TMD……”

他沖過來想要撲倒我,我又是一酒瓶子打了過去。不過這次我避開了他的腦袋,不然把他打死了,我也得完蛋。

旁邊的人看到後,立即叫來服務員和解。

男人被我那一酒瓶子甩的不輕,流了很多血,但死活不肯去醫院,非要還我一酒瓶子才肯罷休,最後弄得報了警。

男人被送去了醫院,而我,被請去了警察局。

做完筆錄,警員讓我聯系家屬過來保釋,并在短時間內不允許失聯。

我坐在辦公室裏冰冷的椅子上,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陸北承這會兒,肯定是沒有閑工夫管我的,可除了他,我還能打給誰,難道要打給奶奶?

我寧願在這裏坐一個晚上,也不會給奶奶打電話讓她擔心。

還好出門前我刻意化過妝,他們認不出我是誰!要不然,陸少奶奶深夜在酒吧打人的事情,明天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

辦公室裏很冷,我縮在椅子上,抱住雙腳。

警員辦公室都有空調的吧?

我目光一掃,确實在牆上看到了挂式空調。

這麽冷的天怎麽不開空調,要不要這麽節約啊!

“別看了,空調壞了,你還是趕緊聯系家屬吧!”那警員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抿着唇沒有說話,猶豫着要不要給陸北承打電話。

不想打給他,可是坐在這裏,真的會凍成狗。

但打給他……

前一刻他才因為他的女孩抛棄我,後一刻我又給他打電話,是不是太沒有骨氣了?

沒骨氣就沒骨氣吧,總比冷死在這裏強。

好漢不吃眼前虧,對吧?

我摸出手機,找到陸北承的號碼,遲疑過後,終是沒志氣的打了過去。

手機鈴聲才剛剛響起,電話就被接通了,可傳過來的,是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你好,哪位?”

哪位?

陸北承沒有存我的手機號?

算他厲害!

“我找他。”我輕聲說。

“承睡着了,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明天早上我幫你轉告給他。”

我沒再回話,直接挂斷了電話。

睡着了……呵呵!

還答應我很快就回家……去特麽的回家!

我就是手賤才會給他打電話。

叫你手賤!叫你手賤!

我狠狠拍打自己的手,惹的旁邊的警員一臉懵逼的看着我。

又坐了一陣,我手腳凍的冰涼,感覺快要撐不住了。

最終,我給蕭逸然打了電話。

不想麻煩他,可我更不想凍死在這裏。

蕭逸然接到電話很快就趕來了,沖進警員辦公室後,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滑稽的四處張望,喊着我的名字。

我擡手扶額。

我就是化了個濃妝,整了個小太妹造型,他就認不出我了?

“在這兒呢!”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蕭逸然一愣:“卧槽安小諾,你這是什麽情況?”

“是不是別有一番韻味?”

“辣眼睛好嗎?”蕭逸然走到辦公桌前,向警員說要保釋我離開。

“你是她什麽人?”警員問。

“男朋友。”蕭逸然回答的毫不猶豫。

警員似信非信的看了看我們,最後還是讓他交了保釋金,帶我離開了警局。

蕭逸然問我要不要回陸家,我搖搖頭說回我的公寓。

他沒有多問,直接開車過去。

到了家門口我才想起,這套公寓的門鎖被陸北承換過。

我根本就沒有鑰匙。

蕭逸然拍拍我的肩:“你站在這兒別動,我去找個東西來,很快。”

他做什麽去?

難道,他也會開鎖?

我心裏這樣想着,只見蕭逸然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纖細的鐵絲,插進鎖孔裏一陣攪動。

随後“咔嚓”一聲,門鎖開了。

我震驚的看着蕭逸然,他還真會開鎖啊!

好厲害的索……

蕭逸然推開門,啪啪兩聲打開了房間的燈。

和他一起進了屋,我連鞋子都顧不上換,在沙發上坐下來。

“安小諾你沒事吧?怎麽感覺你沒精神似的。”蕭逸然看了看屋裏,打開了飲水機,“是不是生病了?”

“沒,可能就是受了寒。”我擡頭看着他,“謝謝你蕭小然,你回去休息吧!”

“我留這兒陪着你。”

“別,這麽冷的天,我這兒又沒床,會感冒的。”

“沒事,我身體硬朗。”蕭逸然拍拍自己的胸膛,“你這樣子像是要生病的節奏,萬一我走了,你半夜高燒了怎麽辦?燒成傻子了怎麽得了!”

“……”

“你家有生姜嗎?我給你煮點姜湯。”

“沒,長時間不開火,該扔的都扔了。”頭有些昏沉,我輕輕靠在靠背上,“沒那麽脆弱,睡一覺就好了,你去我房間的櫃子裏拿被子吧,多拿幾條。”

蕭逸然點點頭,倒了杯開水給我。

喝過之後,我起身去了洗手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頭痛的要死。

蕭逸然一大早跑去買了感冒藥,我起床時,他正在廚房煮姜湯。

我梳洗好走出洗手間,聽見有人在敲門。

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居然是陸北承。

他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來,是來看我有沒有死嗎?

我打開門,冷冷掃了他一眼:“有事?”

陸北承還沒有回話,蕭逸然的聲音恰不逢時的響了起來:“安小諾,快來把姜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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