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然死不松口,  無奈,鶴息只能作罷,就當做小然這麽說是和鶴桓有關。雖然他也搞不懂跟鶴桓有關的話為什麽不叫鶴笙來。

每周三是投票截止的日子,  周四那天節目組就會和練習生們公布新的排名,反正時間過得很快,  鶴息可以耐心地等到周四那天揭曉答案。

林烨霖還是沒來練舞,  可能是覺得丢臉,也可能是被親生父親騙得心态崩了,  不過好在楊憶柏和孟白風二人還不至于無腦到跟林烨霖一起罷工的地步,  四個人還能照樣練。

但即便如此,  因為林烨霖的缺席讓他們空了個C位出來,  這樣導致整支舞的完成度還是不夠,畢竟缺了個人的話,不管其他人跳得再好,  這支舞也還是有缺陷的。

鶴息看得強迫症直犯,但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多嘴什麽。

——既然B組已經不需要他來拯救,  他練好自己的就行。在這個隊伍裏,  他不需要有那所謂的責任感和團魂,  沒用,  他也沒興趣當救世主。

鶴息沒開口,旁邊的蘇淩钰見狀也嘴巴緊閉,  就算在心裏已經把林烨霖罵了個狗血淋頭,口頭上也絕不抱怨一句。

針對林烨霖罷工的事,  本該發火的二人都沒什麽反應,反而是楊憶柏煩躁地蹲下了身,一雙手拳頭捏得死緊,  “少個人怎麽練嘛!”

“要不咱們還是去勸勸烨霖吧?”孟白風有點糾結地看向節目組的方向,“要是讓節目組出手,他可就慘了。”

“你看他那精神狀态像是能好好練舞的樣子嗎?”楊憶柏怒罵,“我真不知道他去惹鶴桓幹嘛。”

他們談話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正巧在這邊休息的鶴笙卻耳尖地聽見了,立刻就不開心起來,“關我們鶴桓什麽事?”

鶴笙跟他爹經常拌嘴,可不代表誰都能在他面前說他爹的不好,特護主。

“你爸那個助理要是不那麽直接的話他能這樣?”楊憶柏心裏本來就有火,這會兒像是找到了發洩的地方,立刻口無忌憚起來,“在這麽多人面前被揭穿,他心态不崩才怪。”

确實是有點推卸責任了。

鶴笙氣得想笑。

林烨霖跑到鶴譽決面前說謊,助理在不知道林烨霖是什麽目的的情況下下一旦說謊就是丢工作的代價,傻子都知道該說出實情,更何況林烨霖對助理來說只是個路人,助理犯不着替他隐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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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鶴桓的小組長真的不丢人,要怪就怪林烨霖平時沒個收斂導致所有人都知道他爸是鶴桓的副總經理,最社死的是林烨霖說謊被拆穿才對。

鶴笙越想越氣,這事兒幹他爸和助理什麽事?

“你沒毛病吧?”鶴笙直言,“拜托你先找找自己的原因,有病就治。”

聞言,楊憶柏立刻扭頭看向鶴息,怒目圓瞪,好像在說:你看看你侄子!都這樣了你還不管管他?

見狀,鶴笙神神叨叨:“你別老看鶴息,他治不了我的,我跟你說……”

鶴息忍無可忍地掰了下手指關節:“閉嘴。”

“……”鶴笙秒閉嘴,臉上還有些委屈的意思在裏面。

“哎呀!”蘇淩钰趕緊撲過去給鶴笙降火,“知道你不開心有人說你爸,但現在拍着呢大少爺,就算是有鶴桓在保護你,這些話肯定不可能播出去,但你也別在這麽多人面前就跟楊憶柏吵起來呀,脾氣收收。”

鶴笙委屈死了,心想他憑什麽要慣着林烨霖?

在場的人都沒敢說話,卻也都默認了鶴笙這樣仗着自己是大少爺就爆脾氣是不太好,畢竟這還是在鏡頭底下,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

鶴笙心裏說不出的苦。

而就當衆人都以為這個小摩擦就會這麽以鶴笙的罵罵咧咧而告終時,鶴息卻摘下了頸間的毛巾随手扔在了包上。

衆人還沒來得及問鶴息要去哪兒,鶴息先一步開口喊了鶴笙一聲。

“幹嘛?”鶴笙沒好氣。

“下次別吵架了,吵不過還丢我的臉。”鶴息冷聲說,又扭頭看向了楊憶柏,“與其在我們家身上找原因,你不如去問問林烨霖到底在傷心什麽。我不提倡受害者有罪論,但這一次的受害者,真的沒錯嗎?”

話音落下,衆人均是一怔,蘇淩钰更是眼睛都瞪大了。

鶴息是生氣了吧?可生氣的鶴息竟然在幫鶴笙說話?老天,活見鬼了!

蘇淩钰看看鶴笙,見鶴笙也不可思議地蹙緊了眉後才安心了些。

還好,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蘇淩钰長呼出一口氣,又看見鶴息冷着臉出了練習室,心裏也是咯噔一聲,立馬追了上去。

……

鶴息徑直敲響了林烨霖的宿舍大門。

一分鐘、兩分鐘……無人應答。

鶴息正要回去問林烨霖的室友幫忙開下門,身後跟過來的鶴笙卻直接拉住了他。

“我來。”鶴笙死死攥着鶴息的手腕,擡腿就是一個标準的破門姿勢,動作簡單粗暴。

宿舍門被鶴笙搞得轟隆隆的,還很刺耳,鶴息皺眉,也不知道鶴笙這脾氣是跟誰學的。

但事實證明,暴力有時候真的會讓一件事情變得簡單。

宿舍門終于從裏面打開,林烨霖兩天沒出門,在宿舍也只是成天躺在床上哭,也沒打整過自己,所以當他蓬頭垢面地出現在衆人眼前時,衆人也已經看不見他以往光鮮亮麗的模樣了。

林烨霖吓了大跳,眼睛還是紅腫的,聲音也是啞的,“你們幹嘛?”

“媽呀,你到底變成什麽樣了啊!”楊憶柏恨鐵不綱地推了一把,試圖把林烨霖推到洗手間去洗把臉,“練習也不來,還變成這樣了!”

“你別推我。”林烨霖不斷躲避着楊憶柏的雙手,意識到這群人是來找他去練習的,便低着頭走到了鶴息身前,聲音倏地又變得哽咽起來,“對不起,我會立馬跟節目組說,我會退賽,以後都不會打擾你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楊憶柏大怒,“你清醒一點!”

“我都沒臉見人了,你要我在這裏怎麽活!”林烨霖發了瘋,奮起推了楊憶柏一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爸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組長,也知道我送的東西全是假的,你都不知道他們怎麽說我的,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服了。”鶴笙實在無法和林烨霖産生同情,越聽越無語,嗤笑道:“你還真會說啊,平平無奇的小組長?在別的公司,小組長确實算不上大頭,但在鶴桓,沒人能小瞧任何一個員工。鶴桓上至最高董事長,下至安保和衛生員,随便誰擰出去都是搶着要的。”

鶴息:“……”

着實吹得有點過了。

“真的嗎?”林烨霖卻奇跡地冷靜了一會兒。

“假的。”鶴息冷靜地打破林烨霖的幻想,兀自過去推開了洗手間的大門,“鶴桓沒那麽厲害,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了還跟隔壁的陸氏針鋒相對,但鶴桓也确實是無數年輕人争破頭都想進的地方,小組長真的不丢人,丢人的是說了個彌天大謊後被當面戳穿。”

鶴息倒也不是在安慰林烨霖,只是他心裏非常清楚,不管怎麽樣,他都會來這一遭的。

因為只要林烨霖不回去練舞,練習室裏總會今天一小吵明天一大吵,他還想順順利利的完成這個舞臺,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至于你想退賽的事,你想退也不可能就是現在,是你把我們選到B組的,不可能不負責,節目組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同意你退賽的,完成舞臺後你想退就退,沒人攔你。”鶴息朝洗手間內示意,“我現在不是在請求你。”

我不是在請求你,是在通知你。

對于鶴息來說,現在的林烨霖就只是個完成舞臺的工具人而已。

“好了好了,快振作起來去洗漱,然後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孟白風見勢去攙扶林烨霖,“昨天梁程前輩就已經生氣了,下次他來還不見你,你可完了。”

面對孟白風溫言細語的勸解,林烨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鶴息,然後抹了把淚,終于去洗漱了。

下午些的時候,梁程見到林烨霖後臉色終于好了些,雖然還在因為林烨霖跟不上進度而惱怒,但總比林烨霖直接罷工時的怒火小。

唯一值得開心的是後來的練習還算順利。

……

時間很快就到了公布第二次排名的時候,鶴息在工作人員的指示踏上了去往二號錄影棚的道路。

途中,鶴息還能聽見各個練習生緊張讨論的聲音,鶴息淡然地走在路上,倒是持無所謂的态度,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情。

很快的,鶴息嫌吵,便加快了步伐,先那些緊張的話語一步踏進了樓道。

樓道裏靜悄悄的,鶴息的心剛沉靜下去,前方就有一個氣喘籲籲的青年迎面跑了過來。

青年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男人,墨鏡遮了他大半張臉,但依舊遮不住他高貴的氣質,應該是個大明星。

鶴息不認識他是誰,只是多看了兩眼就移開了視線。

“你是這裏的練習生吧?”青年還沒喘兩口氣就不動聲色地遮了住身後的男人,“我想請問一下,二號錄影棚怎麽走?”

“二號錄影棚嗎?”鶴息指了一個方向,“就在……”

這時,鶴息身後傳來工作人員驚慌失措的聲音。

“我可算找到你們了!”工作人員跑上前來也将鶴息擋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跟青年和高貴男人颔首。

青年立刻跟工作人員寒暄起來,接着又憋紅了臉:“不好意思啊,都怪我笨,差點迷路了。”

見已經有人來解決問題,鶴息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打算等他們走遠了再說。

可就在這時,前方的工作人員又折回來拉了鶴息一把,獻寶似的把鶴息推給了一直沒說話的男人。

工作人員說:“他就是鶴息,老師,您看看。”

鶴息:???

不應該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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