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晚些的時候傅星野回去了, 鶴息也投入到了舞臺的準備中去。
《Gloaming》的十個人在一個化妝間做準備，而對比起其他組，本該争鋒相對得最厲害的《Gloaming》竟然是相處得最和諧的。
興許是都覺得《Gloaming》的勝負已經沒有懸念, 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也一直在跟鶴息他們說加油的話，就怕B組包括鶴息在內的全員還沒上臺就心态大崩, 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鶴息懂工作人員的加油聲是什麽用意, 無奈的同時也覺得挺感激的，不過他們真正該鼓勵的不是他, 應該是林烨霖才對。
林烨霖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看着A組那邊一個個圈粉怪物, 特別是跟鶴笙對視上時更是窘迫得好想逃離這裏, 這麽幾天練下來的自信又要消磨殆盡了。
“好了好了, 都去休息室待機吧，我的小帥哥們。”工作人員數小雞似的把一個個練習生趕出了門，見林烨霖還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便又大聲催促了一聲，要林烨霖放寬心态。
工作人員的嗓門很大，已經走到一半的衆人也紛紛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向《Gloaming》的待機室。
“怎麽了？”莫栩宸好奇地看向林烨霖的兩個好朋友。
見楊憶柏和孟白風的臉色霎時就變了一個色, 鶴笙眼疾手快, 趕緊不耐煩地把A組的幾個人攔在原地, “不關我們的事。”
鶴笙怕他們A組的待在這裏, 會讓B組的幾個人都不好辦。
畢竟給隊員做心理輔導這種事還是自家人做比較好，有外人在, 難免事倍功半。
問題是鶴息會給林烨霖做心理輔導嗎？
鶴息會安撫林烨霖嗎？
鶴笙也挺好奇，不由得多看了鶴息兩眼。
這個年代已經不流行重眼影的煙熏妝, 可鶴息眼尾微微上挑的幅度又勾人得很，即使鶴息冷冽的眼眸中沒有任何能夠捕捉得到的情緒，但他那雙眼睛卻依舊能把人吸引得移不開眼。
這幅模樣又跟《凜冬》時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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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鶴息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冷淡臉色, 鶴笙聳聳肩，知道鶴息這是懶得搭理林烨霖。
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麽冷。
得了答案，鶴笙兇巴巴地趕着A組的幾個人去休息室了。
A組的幾個人走遠後，蘇淩钰這才尴尬地瞧鶴息的臉色，覺得鶴息好像是有點生氣，又覺得鶴息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态度，不管是對林烨霖，還是對他和鶴笙，都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怎麽辦？”蘇淩钰小聲問，看見楊憶柏和孟白風鑽進待機室好半天沒出來，不免有些擔憂，“我感覺林烨霖的問題出在A組身上，他們倆應該搞不定……”
其實蘇淩钰是想說林烨霖的問題出在鶴息身上的，但沒敢開口，只好把這個鍋丢給A組。
“馬上就要上臺了，他這個狀态……”蘇淩钰窘迫地撓撓頭，還是沒試探出鶴息的态度來，一時不知該怎麽打破這個詭異的氛圍。
“他就算拿出百分百的狀态來，我們也不可能贏過A組，一會兒上了臺，你就知道為什麽了。”鶴息冷冷地瞥了一眼待機室的方向，“在有自知之明方面，他比我們誰都懂。”
“我知道，臺下肯定很多A組那邊的牌子嘛。”蘇淩钰莫名有點喪氣，“怎麽這個時候說這些？我還以為馬上要上臺了，你會鼓勵鼓勵我們呢。”
鶴息一愣，頓時有點無辜。
人間清醒如他，還真沒想過要鼓勵隊友的事，更何況他也不想在林烨霖身上浪費時間，比起這個，他更願意把時間花費在賽前開嗓上。
“我都要緊張死了，你鼓勵鼓勵我好不好？”蘇淩钰卻不懂鶴息的想法，就想要鶴息安撫兩句。
無法，鶴息只得嘆氣，輕聲說：“你不會被淘汰的，拖後腿的不是你，輸了也有底氣。”
這下，蘇淩钰才松了口氣笑起來，“小叔，你真的變了，換做是以前，你肯定罵我神經病了，還鼓勵我？想都不要想。”
鶴息的話讓蘇淩钰打心底的開心，不僅是得了安撫，更是因為見到鶴息好相處的一面，甚至激動得雙腳直跺地，還揚言要去鶴笙那裏炫耀。
鶴息：“……”
鶴息突然就後悔了。
片刻後，林烨霖這才跟上了部隊。
鶴息簡單地掃了林烨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轉身跨步就走。
蘇淩钰趕緊跟上，又向身後招手示意林烨霖他們跟上。
林烨霖被鶴息那一眼看得面紅耳赤，羞恥又無助，渾身從天靈蓋涼到了腳底。
“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我馬上調整好。”林烨霖趕緊跟上鶴息，嘴裏說着辯解的話，只希望鶴息不要再生他的氣，因為生氣不值得，如果影響了一會兒的舞臺，那他就更該死了。
聞言，鶴息狐疑地瞥了瞥林烨霖，其實沒太理解林烨霖跟他道歉幹嘛。
而望着林烨霖看向他時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鶴息冷聲警告：“不用跟我道歉，舞臺不是我們兩個人的。”
這段時間林烨霖乖了不少，聞言立刻瑟瑟地去跟隊友們認了錯，又保證一會兒的舞臺一定會努力完成，希望大家相信他，最後還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給蘇淩钰看得一愣一愣的。
蘇淩钰偷偷看了下鶴息的表情，确認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後才尴尬地撓撓頭，接受了林烨霖的道歉。
……
可能是真的調整好了狀态，林烨霖在A組表演的時候已經能同鶴息一起躲在後臺觀看了，雖然鶴息依舊一言不發誰都不理，但這并不妨礙林烨霖在鶴息面前反複展示他真的已經調整好狀态，迫切地渴望鶴息能相信他。
“哎呀，你別在這兒晃了。”蘇淩钰嫌棄地把林烨霖從鶴息身邊擠開，“頭暈。”
林烨霖的表情立刻變得可憐兮兮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鑒茶達人蘇淩钰無語得很，但見鶴息遠離了他們一步後又委屈上頭，只覺得林烨霖真煩人。
“好好看吧。”鶴息良久才出了聲，結束了蘇淩钰和林烨霖這場無聲的戰争。
既然鶴息都發了話，蘇淩钰應了聲後就聽話地蹭到了另一邊去，林烨霖也不再打擾鶴息。
臺上，鶴笙的part正在順利進行。
音響裏出來的聲音充滿磁性，哪怕鶴笙只是練了一星期的舞，鶴笙也能在那一群舞者的争妍鬥豔中淡定地用他獨特惑人的聲線驚豔全場。
努力的天才是可怕的，但鶴笙身上最可怕的點并不為此，而是他天生為舞臺而生的表演力和鏡頭感。
實力可以用時間去彌補，但表演力和鏡頭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練出來的。
更何況在A組的表演中鶴笙的舞蹈也一點沒有落下。
鶴息安靜地看了一會兒A組的舞臺，待臺上的燈光都暗下去後才靜了心，等着陳錦妍把B組叫上臺。
黑暗中，鶴息走到待機地點站定。
在觀衆的歡呼聲中，燈光打在了五人身上。
鶴息擡眸，看清了臺下舉着“鶴息”字樣的燈牌，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以前參加頒獎晚會的時候。
開嗓的是站在C位的林烨霖，在鶴息的耳返裏，林烨霖的聲音還有一點發顫，但在伴奏的庇佑下無傷大雅，觀衆也應該聽不出什麽不對勁來。
鶴息放心了些，心裏默唱着歌曲踩着點在暧昧的燈光下做出慵懶惬意的動作。
在悠閑的歌曲下，鶴息那雙漂亮的雙眸裏閃着一絲微弱迷離的光，給他徒生了些脆弱感，可當part輪到他那裏時，那脆弱又全被他否決打碎，比起脆弱的小精靈，他更像是電影裏專在黃昏時分将人引進小樹林裏吸食魂魄的美豔妖精。
鶴息的最後一個音落下時，亮堂的燈光驟然變得朦胧起來，在迷霧中，鶴息氣息穩定地收了最後一個音調，轉身将C位讓出，走位幾乎靠飛。
由于是和副歌銜接的part，鶴息沒能有喘息的機會，在隊友們都通過舞蹈動作将早已準備好的冰絲絲帶綁在眼上時，鶴息還得一邊踩着鼓點走位一邊擡手輕咬着手腕處的絲帶尾部。
緊接着，鶴息頭顱略微輕揚，那絲帶就順着他的動作輕松解開，全數撒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最後又被撈進他的掌心之間，從指縫中流出。
像雲霧，要将鶴息藏在一層層的雲裏。
這只是一個為了節約時間而做出的動作，可鶴息做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刻意為之的，不管是那雙攝人心魄的臉，還是那支勁瘦有力的手臂，又或者是他咬着絲帶擡頭時不經意間撞進鏡頭裏的眼神，鶴息的種種行為都在大寫着“荷爾蒙”三個字。
太……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來綁我！！”
現場的粉絲們被鶴息這一個動作驚得失聲尖叫。
但鶴息能給他們帶來的驚喜遠不止于此。
鶴息随意将絲帶綁在了雙眼上，與此同時，他也站在了對應的位置，失去視野的那一刻副歌就驟然響起。
副歌，整首歌的Killing part。
鶴息立刻将雙手放在距離鼻息的半個拳頭之上。
“All or nothing——”
輕仰頭、踩點、合唱。
鼻息、雙唇、下颌、喉結。
第一句詞總共四個停頓點。
鶴息的雙手從鼻息間游離到鎖骨處，進入第二句副歌時他那雙犯罪的雙手才堪堪落下。
“Now or never——”
臺下的粉絲還沒來得及尖叫，随之而來的全員body roll就讓他們完全喪失理智。
小幅度且只有上半身動作的body roll也能将欲表現得淋漓盡致，鶴息的表情管理恰到好處，該笑就笑，該什麽時候笑，該如何去笑，他也已經把這些細節刻入了骨髓和肌肉記憶中。
鶴息蒙着雙眼認真完成第一段副歌，卻不似只有那股淩.辱美，更像是個釣系美人。
特別是他扯着唇角輕笑的時候，全然是願者上鈎。
第一段副歌結束時，鶴息不太溫柔地扯下眼上的絲帶随手一扔，進入了第二段副歌。
還是同樣的動作，睜着眼和蒙着眼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鶴息擡眸的動作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攝影師抓拍後投到了大熒幕上，他迷離的眼神也不知道被攝影師拍了多少次特寫，但觀衆唯一知道的、能感受到的，是他們次次都能刷新的新的體驗，和每一次都能引起的心跳加快的心動。
“鶴息！鶴息！”
一波又一波的尖叫狂潮送給了鶴息。
鶴息就算是戴着耳返也能感受到臺下高漲的情緒，但鶴息這會兒可沒時間理會他們，他正在舞臺上快步走位，完成《Gloaming》的ENDING動作。
在曲尾中，鶴息和隊友們聚在一起，最後一束燈光落在他們身上，璀璨耀眼。
林烨霖在羞赧地笑着、楊憶柏在凝着眉扮酷、孟白風如沐春風、蘇淩钰在調皮地向觀衆比着小心心，整首歌下來讓大家都有或多或少的呼吸不勻，只有鶴息在簡單地插着兜，淡定得一絲喘息的動作都沒有。
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了鶴息俊朗的側臉，死亡怼臉拍也沒能找出他臉上的任何一點小瑕疵。
與此同時，正在通過小電視觀看直播的練習生們也在發出陣陣雞叫聲。
“偶像！！ILOVE！！”莫栩宸幾乎要心動得跳起來。
能看到這麽一場表演，莫栩宸已經不在乎輸贏了，打CALL尖叫一個不落。
A組的衆人也沒阻止莫栩宸的動作，因為他們知道，A組就算贏了比賽，他們所有人也都會輸給鶴息。
鶴息驚豔了全場，肯定所有人都會喜歡他的。
……
B組表演完畢後沒有立刻下場，而是直接站在臺上等着陳錦妍把A組的衆人叫到臺上來。
鶴息側首，卻沒看見那個氣色紅潤的白羨殷一同上臺，瞬間明白傅星野是在A組表演完的時候就下了手，白羨殷本人現在……估計在跟着工作人員在哪個角落裏哭得撕心裂肺吧。
為了給A組的騰出位置來，鶴息在陳錦妍的指示下往旁邊擠了擠，差點踩到腿還軟着的蘇淩钰。
別看《Gloaming》是一首性感的歌，其實不比很多燃炸天的高強度的舞曲來得輕松，鶴息能做到跳完還面不改色馬上緩過神來，對于蘇淩钰他們來說已經很驚悚了。
“沒事吧？”鶴息小心翼翼地撫了一把，用眼神詢問蘇淩钰。
蘇淩钰連忙擺手，又跟着另一邊的隊伍擠了過去。
鶴息也正要往旁邊擠，那邊上臺來的鶴笙就直接拽住了鶴息的手臂，稍一使力就拽着鶴息動彈不得了。
“幹嘛？”鶴息回頭用眼神兇鶴笙。
“擠着好玩？”鶴笙也用眼神兇回去。
二人之間的氣氛立刻暗流湧動起來。
“好了好了，夠了，再往那邊退，一會兒得摔臺下去了！”陳錦妍見狀趕忙笑着叫停還在往旁邊挪動的楊憶柏，然後才向粉絲說明白羨殷的情況，“白羨殷練習生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無法上臺，具體事宜稍後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在官網上說明。”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無法上臺是什麽意思？暫時無法上臺還是以後都……傅星野今天晚上也不在，他倆是出什麽事了嗎？”
“什麽鬼啊，要我們小白來帶着那群廢物完成舞臺，卻不要小白上臺參與采訪，節目組是個人嗎？白眼狼？”
“什麽廢物？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難聽？A組的哪個人是比不上你白羨殷嗎？”
“呃……白羨殷不上臺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們也不用這麽說話吧，小心那朵小白花是黑心蓮，到時候你們的感情都錯付。”
“你們沒看官網嗎？你們小白多年累積的人氣被鶴息用一首歌的時間反超了，要不你們去數數反超了多少位數？”
“哈哈，投票場上瞬息萬變，你們倒也不用說得這麽難聽，小心打臉。”
……
前段時間節目組還在暗中調查白羨殷的事情，因此并沒有立刻處置白羨殷，白羨殷就是A組裏唯一的一個意外，如果真因為白羨殷而影響了A組其他人的成績，那對AB兩組來說都不公平。
為了不影響之後的直播，也為了保護A組的其他無辜練習生，節目組這才打算在直播過後公布白羨殷的所作所為。畢竟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白羨殷也不應該憑一己之力毀了A組所有人的努力。
“行了，《Gloaming》的A、B兩組都表演完畢了，趁着《Gloaming》的全員都在臺上，我采訪采訪你們啊。”陳錦妍例行走着流程，指指鶴息的手腕，“就你最開始綁在手腕的那條絲帶，那個地方是你刻意設計的還是本來的動作就這樣的？為什麽其他人都是從兜裏摸出來的呢？”
是在問鶴息為什麽與衆不同。
這個問題非常尖銳，如果鶴息回答得不好，可會被有心人安個“有心機”的帽子在頭頂。
“這個動作嗎？是我趕時間随便弄的，是老師說我這個位置可以随意設計這一part。”鶴息老實回答，才不着陳錦妍的道。
“哇喔——真的非常非常好看。”陳錦妍笑着應聲，沒讓任何人尴尬，又要求鶴息道：“可不可以再來一遍？我剛剛在臺下沒看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來一次！！”
“妍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謝謝你！！”
“可惡，這個小孩兒怎麽随便做一個動作都這麽欲！”
“完了，我是不是要爬牆了。”
觀衆的呼聲太高，鶴息只能無奈地笑看着臺下一群正在期待地盯着他的粉絲們，“單獨做這個動作的話……”
有點尴尬啊……
鶴息沒想到他這個不算設計的設計會被陳錦妍單擰出來CUE一遍，頓時覺得別扭。
可鶴息找借口的話還沒說完，後臺的音響老師就迅速配合着播放起了這一part的歌曲，生生讓鶴息把下面的話吞了進去，斷了鶴息的退路。
既然音樂都響起來了，鶴息無法，只能妥協地從兜裏摸出絲帶來。
單手到底是沒法系，鶴息只得扭頭問蘇淩钰尋求幫助。
可鶴息的身子都還沒轉到蘇淩钰那邊去，另一邊的鶴笙就又拽住了鶴息的手腕，十分強勢地把鶴息的手臂扯到了身前。
鶴笙手上的溫度燙得吓人，鶴息被鶴笙抓着，止住将手臂往回拖的念頭，忍不住心想鶴笙是不是剛在滾燙的熱水裏洗了一遍手。
要不然怎麽這麽燙？
鶴息蹙眉，也被鶴笙捏得有些疼，卻沒表現出來，只是乖乖的任由鶴笙在他手腕處系上一個醜陋無比的結。
“太醜了。”鶴息不忍直視。
“不醜。”鶴笙耍着賴，把鶴息的手臂還了回去，“做吧。”
鶴息只好又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咬着絲帶的尾部刻意緩慢地輕輕解着鶴笙剛剛給他系上去的結，如雕刻般的下颌線就這麽在鏡頭地下緩慢上揚，每一個角度都是無比好看的。
在放慢的動作下，鶴息的每一個表情都能被攝像機捕捉完全，然後被一直期待着的觀衆放到心裏細細品味。
直到感受到旁邊的視線太過炙熱，鶴息這才不動聲色地送了個眼神給鶴笙，然後就不想再營業，加快速度結束了這個鏡頭。
離譜，真的離譜。
鶴笙匆忙收回視線，指腹互相摩挲着，止不住回想起剛剛捏住鶴息纖細胳膊時的觸感，覺得太離譜了。
陳錦妍也惹得一陣臉紅，笑着說鶴息一點都不像一個未成年弟弟，她都怕教壞鶴息。
鶴息挺無辜。
好在之後陳錦妍就沒有着重把視線放在鶴息身上，鶴息落了清淨，看着臺下亮着他的名字的燈牌就發起呆來。
“看這邊！”有粉絲在前排喊走了鶴息的注意力。
四目相對。
登時，臺下傳來一陣豔羨的尖叫聲，把正在主持的陳錦妍吓了一跳。
“鶴息，老實一點哦。”陳錦妍半開玩笑地警告鶴息，實際上卻是在警告臺下的粉絲要淡定，雖然她跟鶴息對視的時候也不一定能淡定得下來就是了。
鶴息得了警告，無辜又委屈。
他這幅模樣又惹得臺下的粉絲哈哈大笑，一邊誇張地喊着不要哭，一邊又感嘆着好可愛。
鶴息無視了他們。
很快的，陳錦妍的流程也終于走完，九個練習生，她分配的時間倒是很均勻。
“好了，相信大家看完《Gloaming》兩個組的表演後心裏都有了喜歡的小組和人選，現在大家手上都有一個投票器，喜歡哪組就先摁哪個鍵，然後根據大熒幕上的數字提示投給喜歡的選手，如喜歡金文君的先摁A再摁1，喜歡林烨霖的先摁B再摁1。”陳錦妍簡單介紹了一下投票規則。
與此同時，大熒幕上也出現了各個選手對應的數字。
鶴息和鶴笙都在五號位。
在投票的過程中，鶴息能感受到旁邊的蘇淩钰在緊張得直換氣，應該說除了他和鶴笙，臺上沒哪個練習生是不緊張的。
而後臺的休息室裏，看着直播的練習生們也在緊張地跺腳。
這場本該毫無懸念的競技被鶴息以一己之力打破，那些從始至終堅信B組不可能贏的練習生們也在看完鶴息的表演過後萌生出“B組說不定能贏”的火苗。
哪怕電視屏幕裏一掃而過的觀衆席上大半部分都是A組成員們的燈牌，但那又怎樣啊？
臺下的尖叫永遠不會騙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1 11:57:48~2021-08-02 11:58: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h橘r、岚、BAEKHYU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鈕祜祿·阿殇 10瓶；有錢哥哥的有錢哥哥 3瓶；省略號 2瓶；沉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