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物,像等着被賣的貨物。她們等待着高貴的主人的降臨,來視察他手底下別出心裁的一支隊伍。

營地坐落在空曠地幽谷裏,有絲絲的涼風鑽進來,吹到秦卿的眼睫上,有些發酸。

這個時候,栅門外馬蹄陣陣,只一會兒,便見一個冷峻的身影跑馬而來,身後緊跟着兩人。

秦卿挑眸盯着那抹玄衣男子,心裏暗暗道:這便是通天閣閣主,月邪。

黑夜一般的男人,穿着黑色勁衣,袖口繡着金絲雲紋。雕刻一般的五官,端的完美到毫無瑕疵的臉龐。狹長的眸子裏,露出絲絲冷酷之意。只見他曳馬不前,俊眉輕挑,眼底一絲不屑,嘴角輕揚。

月邪不說話,便沒有一個人敢開口。他的眼睛很犀利,閃動着冰淩一樣的光芒。玄色靴子一緊馬腹,他便悠悠然駕馬檢閱自己的手下。

忽地,他的棗紅馬走到秦卿的跟前,停了下來。

月邪用馬鞭指着秦卿,語氣裏流露出疲乏,“她是新來的?”

獵頭領趕緊上前,恭敬道:“有些時日了。”

月邪狹長的眸光緊緊盯着秦卿,心中不免有些起伏。這個女人,竟然敢這般直視自己。這些年還從沒遇見過這樣不怕死的女人!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用馬鞭點了點她,說:“給她一匹快馬,讓她先跑一箭地。”

秦卿執拗地昂着頭,她從來都不習慣,在人前低頭。跑馬?哼,身為高級間諜的她,什麽情況沒遇見過,馬術對于她,不過小case!

獵頭領讓人牽來一匹大青馬,秦卿瞥了眼正冷眼盯着自己的閣主大人,她一個鹞子翻身,輕輕落在馬背上,一抖缰繩,棗紅馬跑了起來。只一行動,她心便一沉。

胯下這匹并不是快馬,而且還是一匹病馬。看似壯碩,實則無力。

秦卿一手捏緊馬缰,一手緊扣馬鞭驅馬。風帶着散發吹過臉頰,有些生疼。她回身張望,月邪依舊舉步不前。果然,在她跑出一箭地之後,月邪唇邊笑意才止住,一聲輕呵開始追趕。

“駕!”秦卿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混蛋,表面做足了戲,好像她得了便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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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兩匹馬的強弱來說,月邪早該追上來了。可是他卻始終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并不想立馬追上她似的。

玩“老鷹捉小雞”嗎?

秦卿冷哼一聲,那就陪你玩玩!她甩鞭而下,等跑過一道山坡,忽地趨馬靠近離自己不遠的月邪。棗紅馬“呼哧”甩頭,與她擦肩而過。

“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月邪低吼一聲,臉上卻仍帶着一絲邪魅的笑意。

秦卿故意落後,倒成了她反追月邪。哪知他忽地勒馬,與她并列。轉過來的堅毅的臉龐上帶着狡黠的笑意,一把将她從馬背上擄了過去。

月邪穿着勁衣,臂膀極其有力。秦卿立時就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她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就在頸脖之間,她甚至能夠聽見他的呼吸,喘着粗氣。他的一只手已然離開馬缰,撩起她的裙袍,忽地滑進她的衣服裏。

“哼!”耳邊是他不屑而魅惑的冷笑。那只抓着缰繩的手已然環抱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擡起她傲嬌的臀……

秦卿一驚,忽然想起獵頭領的一句話:“你放心,我不會破了你,你得留給閣主!”可惡,你當你那些女殺手就是你的後宮嗎?任由你解決欲,火不成!

“別碰我!”秦卿心裏着急,惡狠狠撇頭看他。一手拉緊缰繩,一手忽地攀上發髻,拔下簪子往馬背上便是一下。

棗紅馬吃痛嘶吼,忽地往前狂跑。秦卿立時拉緊缰繩,狠狠教它停下。環抱着她的男人,終于抽手離去。

月邪被馬兒這麽一驚,差點落下馬,幸好及時提腳一轉,安然落地。

秦卿拉緊馬繩,試圖安撫受驚的棗紅馬。擡起的眸子正好碰上月邪饒有興趣的眸光。

“閣主受驚了。”言語裏的驕傲,似乎還帶着嘲諷之意。

月邪背脊挺得筆直,負手而立,緊緊握住的拳頭,骨節泛着清冷的白色。他目光如同陰鸷,薄唇裏冷冷一句:“你,該死!”

秦卿拉了拉被他弄得淩亂的衣裳,随着亂動的馬而晃動,又似乎像是笑得花枝亂顫似的。她虛捂着嘴,道:“閣主,你只說要屬下跑馬,可沒說屬下不能贏你。”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眸光似冰,“你真以為能贏得了我?”

她從來就不怕威脅,更喜歡挑戰,“不妨一試。”

秦卿駕馬相望,不過幾時之間,就變成他閣主大人昂頭相看。世事無常,就是這般極具喜劇性。

本就不安分的馬,似是發現駕着自己的不是主人。忽然之間發瘋一般拼命亂甩,誓要把秦卿摔下來。

“啊!”她試圖收服它,卻毫無用處。倒遇見過不安分的馬,竟還沒遇上過這般烈馬!

月邪此刻離得遠遠地,玄黑色的衣袍印上夕陽的餘晖。逆光下的輪廓,帶着絲意猶未盡的笑意,“你要再不下來,它就會把你活活摔死!”

“呃!是嗎?”秦卿發線淩亂,卻難掩她眉間毅色。她忽地抱緊馬脖,緊握在手裏的簪子,一個反手,這次刺向馬脖子的不再是厚頓的一頭,而是鋒利的尖頭。

棗紅馬一聲嘶鳴,在月邪不可置信的怒視下,汨汨地流着血,伏在地上顫抖。

秦卿在馬背上一抹,将手心裏的血擦幹淨。被烈馬甩得有些頭暈,她堪堪站住,滿意地看着月邪震怒的臉龐。

喉嚨裏有些暗啞,似是仍舊不敢相信,“你竟然,殺了我的馬!”

話音剛落,秦卿呼吸一滞,脖子便被他緊緊扣住,命脈被他把死。她本就該死之人,哪裏還會怕死,只是極力一笑,“一匹不能為我所騎的馬,我要它何用?”

看着她脹得通紅,微微露舌的臉,月邪長眸一凜,還是收回手。“你是不是那匹能為我所用的烈馬,還待定論!”

他力道一收,秦卿脖頸生疼,差點沒站穩。

她腦子一遲鈍,自己就被月邪抱起,扔在一旁徘徊的大青馬背上。經過這一惡戰,本就養傷的秦卿實在是沒有力氣再鬥了。

月邪一步上馬,似乎是帶着戰利品一般,趕回營地。

明明似乎要大難臨頭了,可是她腦子裏竟然就盤旋着一件事。可惡,早知道有穿越這麽一出,當初她就該多學學功夫。在沒有機槍高科技的冷兵器時代,她秦卿會不會太吃虧了?!

003 你真該死

到了營地,月邪一擡手,就将秦卿狠狠扔下馬。

秦卿悶聲跌坐到地上,驕傲的頭顱依舊高高昂起,一雙不安分的眸子緊緊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月邪竟也不介意了,反笑着道:“從今後,你就叫狐貍。”他一笑魅惑天然,帶着絲玩味。

狐貍?這也是名字?莫不是閣主大人您瞧着我這模樣有狐貍精的天賦?

秦卿想起那個沒有名字的姑娘說過,只有被閣主選中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名字。

狐貍。是不是我就應該感謝你了?

秦卿冷哼一聲,吃力的站起來,扯出一絲笑意,在衆人羨慕而又嫉妒的眸光中道:“多謝閣主賜名,只是我已經有名字了。”

這個女人!

月邪抓着缰繩的手緊了緊,臉上也有些鐵青,長眸眯成一條鋒,鷹一般的目光盯着她,“哦?”

回以堅定而淡然的笑意,她容色不變,“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秦卿。勞煩閣主賜名,不過秦卿還是喜歡原來的名字。”

月邪騎馬低眸,玄衣潋滟,瞧她眉目如畫,眸似清泉,這般一瞧倒真是絕美的女子。“秦卿?哼,這名字倒真是配極了你。”

秦卿冷笑不語。須知道,要是在前世,被自己殺死的人只會臨終暗嘆,秦卿,這麽溫柔的名字可真和本人不合。

面對她無畏的目光,月邪眼神冰冷,眉頭緊緊擰起,銳利的目光似利劍一般,刺破秦卿的胸膛。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着自己。要知道這個世界他還沒遇到過這般對待自己的女人!這個女人,不但可惡,更可恨!

心中怒氣立時翻滾,月邪毫不留情地舉起鞭子,朝着她柔弱的身子便是一鞭,用盡全力。

秦卿被抽的往後倒在地上,半舊的衣衫被抽出裂縫,汨汨地冒出血,一下子便顯出一條猙獰的血痕。她只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這突如其來的一鞭子差點要了她的命。

排列一旁的殺手們不以為然,對閣主這種舉動早已習慣了。前一刻,也許他看似愉悅對你寵愛有加,可你卻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刻他也會忽然之間送你下地獄!

秦卿擡起頭,肩頭火辣辣的疼立時讓她清醒起來。眼前這個人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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