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佳人見狀,忙指使奴才們,“你們上去,把這賤人給我綁起來!”
這要是擱在以前,應該是秦佳人帶着衆奴才前去聽雨軒找茬,将秦卿欺負一頓去。可是現下相爺在乎着大小姐不說,單是那天晚上二小姐被她害得夠嗆。誰瞧不出來,只要秦卿出手,二小姐沒準連皮都不會剩下。
此番一來,奴才們個個面面相觑,一個個都只知道往後退,不敢上前怎麽着。
秦佳人更是氣急,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我叫你把她綁咯!”
秦卿冷眼瞧着,上前道:“別介啊,這些不都是奴才們,你犯不着跟她們生氣不是?”
秦卿算是瞧出來了,秦佳人這哪裏是想盡辦法收拾君翊寒呢,這明明就像是打情罵俏啊,合着這兩個人是一個有受虐傾向,一個有暴力傾向嗎?
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搞了半天,她在這裏面摻和什麽呢?
思及此,秦卿盯着君翊寒看了半天,一副小樣,姐都把你看穿了的模樣。君翊寒斂眉不解,這女兒是什麽表情!
看看自己,又看看發着火的秦佳人——可惡,這女人竟把他想成為求上位不惜一切犧牲色相的人了嗎?
秦卿抖了抖眉——難道不是嗎?
君翊寒保持得很少的柔弱形象,忽地渾身一股凜冽之色散發出來。只一瞬間,秦卿一怔,她竟惹她露餡了?
還是算了,他怎麽說都是頂頭上司,惹不起。
秦卿抱胸探視道:“公子寒,姐們幫你回扇她一巴掌的機會只有這麽一次哦,過時不候哦!”
秦佳人上前,就想伸手打她,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麽!”
啧啧。秦卿只等她一擡起手來,便忽地伸手緊握她的手腕,搖頭看着她,壓低了聲音,道:“啧啧,真是搞不懂,像你這種喜怒形于色有胸無腦的女人,我怎麽就忍了你這麽些年。不過現在告訴你,以後我不會再忍了,前面幾次是給你一個警告,若是你日後再膽敢犯我,我會加倍奉還,而且會讓你比那天夜裏更慘!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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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一使勁,秦佳人手腕生疼,幾欲哭了出來。
忽地秦卿的手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不巧正搭在她的命脈上。
秦卿心一驚,有絲苦惱。她不過瞧不習慣他唯唯諾諾地樣子,好似故意在迎合秦佳人似的;她不過氣不過秦佳人竟然可以扇他的耳光,而他竟然無動于衷一般。所以,她才會想要以牙還牙。
可是,現在,阻止她的人,竟然是他。
而且,還是毫不猶豫地扣住她的命脈。
秦卿适時的丢開手,氣惱極了,伸手推開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君翊寒适時地放開手,聲線清冷,淡漠疏離,“秦卿小姐莫要再這樣了,佳人不過是孩子氣。”
秦卿垂着眸子,竟然一股悶氣沖上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興沖沖地走開了。
只是想要讓她這麽輕易的離開,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她悄悄在後院裏繞了個道,正好瞧見君翊寒送秦佳人進了屋子。
既然看不見,竊聽竊聽也好。
只聽秦佳人語氣生硬,卻難掩內心的高興,“你倒知道是你招惹我的,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禁足!”
君翊寒依舊淡淡的聲音,“你太過魯莽了,才會讓相爺責怪。”
秦佳人倒是緩和了語氣,有些撒嬌似的道:“那還不是為了見你嗎!我爹不大喜你進府,我那般欺負你,你不才有進府賠罪的借口嗎?”
這是什麽借口!
裏面久久無聲,秦卿差點想要再試試看能不能摳出一個洞來的時候,裏面傳來君翊寒的一聲輕嘆。
秦佳人忽地滿是溫柔,道:“那夜,我也是情急,才打了你。誰叫你一連幾個月都沒有消息,我找你找不到,尋也尋不着。又不敢和爹說,要是他知道你離京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辛苦你了。”
秦卿這才反應過來,合着君翊寒當真是犧牲色相,讓秦佳人為他隐瞞。
那一連不在的三個月,可是在通天閣和她相處呢!質子不能離京半步,傳出去可是要丢性命的事。秦佳人幾次三番找君翊寒的茬,他躲她,或者不見她,都是有理由的。況且,就算她說見着他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這個君翊寒!
半晌,君翊寒才從玉容居裏出來,誰知才轉過假山,就被靠在上面吹風的秦卿叫住。
“啧啧,秦佳人也太單純了,竟然被你玩弄于鼓掌,都不自知。”
君翊寒眉頭一皺,背對着她,冷冷道:“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其他的事,不需要你過問。”
“是嗎?”秦卿冷哼一聲,“你真應該去演戲,你不演戲真是對不起自己的演技。”
“彼此彼此。”君翊寒怪笑一聲道:“你該看看你自己在暮回雪面前的樣子,真是淑女端莊。”
秦卿怎麽聽這話有着他味兒呢,不覺冷哼一聲也怪笑道:“對,一個影後,一個影帝,你還別說,我怎麽覺得咱倆挺般配的呢!”
!
023 妞給爺笑一個
“秦卿!”
秦卿正與君翊寒鬥嘴鬥得甚歡快呢,忽地身後有人喚她。不用回頭看,只聽那一聲溫柔無邊清新的聲音,再瞅君翊寒嘴角微微一抽,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暮回雪上前,與君翊寒相視一笑,道:“公子寒也在。”他看向秦卿,道:“我聽人說你去探視佳人妹妹,怎麽樣,她還好吧。”
秦卿微微一笑,表現出一個姐姐該有的氣度與關愛,道:“她還好,雖然被懲罰着正難過着,不過方才公子寒前去賠了罪,她現在估計又不難過了。”
想着剛剛竊聽到的話,那秦佳人情根深種,估計看一眼君翊寒都會高興吧。
君翊寒笑容深深,盯着秦卿——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已看見暮回雪,氣質都變了!
秦卿回瞪他——哪有,姐氣質本來就好!
暮回雪臉色微微尴尬,左看看秦卿,右看看君翊寒,一時納悶,忽道:“我怎麽覺得,你二人似乎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沒有啊!”又是異口同聲。
君翊寒一怔,飄轉開眸子不去看她。這次連秦卿都愣住了,難道是在通天閣的時候,與他朝夕相對,留下的後遺症?
暮回雪不明就裏,只笑道:“你二人還真是……默契……”默契?暮回雪暗暗驚嘆,他怎麽會想到這個詞,不覺間,心底竟然一絲酸意冒出來。
“回雪,難得你來,不如去我的吟風樓,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天!”秦卿雖是邀請暮回雪,卻是挑釁似的看着君翊寒。
回雪自然樂意,又看向君翊寒道:“公子寒不常來秦府,不如一同前去?”
君翊寒倒也樂意,只是疑惑道:“為何不出府,也逍遙一些。”誰知道這女人又會玩出什麽花樣。
秦卿臉色一黯,頗是在責怪他一般,“說的好聽,我不是被我爹禁足了嗎!”
他二人一臉不解。
秦卿又尴尬道:“你們那天沒見着我跳舞……”
“真是可惜呢,那個時候我正與公子寒在花廳外面品酒呢,多喝了幾杯,就在園子裏清涼些。所以可惜了,沒瞧見秦卿你的一曲舞。”回雪眼裏确是流露出可惜,似乎在後悔中,他呢喃道,“都說那曲舞動人心,見者無不流連往返,聽說現在禾寶兒專找形似你的人,學跳那天的舞呢。”
君翊寒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盯着秦卿——還真不知道,你堂堂大小姐還會跳舞!通天閣可沒有這一項訓練項目啊。
秦卿索性不去理會陰陽怪氣的君翊寒,轉而拉着暮回雪的臂膀,不顧君翊寒微微陰下來的臉,兀自領着暮回雪回吟風樓。
在頂樓靠着欄杆處,置了桌椅。一望長天,頗是心曠神怡,一片陰涼,一彎清風,還有風鈴作伴。真真不失為飲茶閑适的好地方。
“此處真是個好地方,在這裏待得久了,倒想賴在這裏不走了。”君翊寒忽道。
秦卿一怔,想起那天夜裏,某人死乞白賴地不敢走,還自顧自的把窗戶關上,若無其事地睡在她的身邊。
可是第二天清晨,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看見秦卿瞪了自己一眼,君翊寒心知她定是想起那夜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在通天閣時,納了她做自己禁寵開始,便是每夜和她同寝。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早在她前去辦劍無心的案子時,他就發現,夜裏少了她在身邊,竟是覺得不舒服起來。
“你們怎的都不說話了?”暮回雪并未覺得他二人之間有什麽不對勁,忽地打破平靜。
秦卿先看看君翊寒開不開口,見他正飄轉眸光看向自己。未免又向剛才那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