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的啊,還紅什麽臉啊!

只是秦卿笑不出來了,随着嘴裏的苦味,小腹一陣絞痛,緊接着便疼得天昏地暗。本是被蒙蒙雨扶住,臨了卻成了她緊緊抓着蒙蒙雨的手臂。

隔着那太監的錦衣,秦卿的指甲都快要摳進那衣服裏。蒙蒙雨化了妝容的臉上瞧不出多痛苦,只是那牙根竟是咬得緊緊的!

秦卿疼得痛徹心扉,咬緊牙根,想要叫出聲來。忽地嘴巴被人捂住,便聽見蒙蒙雨在她耳邊咬牙道:“含着藥呢,千萬別洩氣!”

秦卿心裏早就罵娘了,尼瑪,這到底是什麽藥!竟然還得這般含在嘴裏,不能出聲的!疼成這樣,你倒是讓我喘口氣也好啊!

秦卿忽地厲眼瞧着咬牙的肥型蒙蒙雨,見他一臉隐忍。不禁心中又罵道:尼瑪,又不是你流産,你一副忍着劇痛的表情作甚!

只是這個思緒一閃而過,瞬間巨大的疼痛穿過秦卿的五髒六腑,終是虛弱地倒在蒙蒙雨的身上,沒了力氣。

虛弱間,蒙蒙雨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柔聲道:“好了,沒事了。”

秦卿卻埋首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眼角濕潤一片,她微微嘆了口氣,是這藥太苦了,是這一次太疼了。

她才會哭。蒙蒙雨再将秦卿抱坐到床上的時候,還是發現她眼角的淚痕。

他與她相識倒也不常,算起來,不過兩天而已。可是卻好像認識了好久,總覺得她是個奇女子,似乎永遠不會傷心難過一般。即便是那夜裏在君翊寒面前的懇求,卻也總帶着謊言的微帶。

可如今,她竟還是留下淚來。

蒙蒙雨有些恍惚,差點伸手去摸摸那眼角淚痕,是否是真。

秦卿擡眼便瞧見他眼底的情緒,自己伸手一抹眼角,将那淚痕擦得幹幹淨淨,嘴硬道:“太疼了……也太苦了,這到底是什麽藥,竟還不能吐氣的!”

面對她的質問,蒙蒙雨一怔,繼而忽地一笑道:“我方才還以為你和平常女子不過一樣,現在看來你倒真是鐵石心腸。”

秦卿垂下眸子,這男子每次都會說出這般戳她心窩子的話,她也只好用一般的招數,“我要喝水!”

蒙蒙雨一怔,倒和之前的情況相似。他讪讪地回身倒水,指尖觸碰,這茶倒是溫熱的,忙遞給秦卿飲下。

嘴裏的苦味好些了,秦卿這才感覺到即便方才才流下孩子,可小腹竟是無礙般,暖暖的,連同自己的心肺。

這……好的也太快了吧!

原想着恢複元氣可要一個月的吧,如今瞧來,難道是蒙蒙雨的藥?

面對秦卿的目光,蒙蒙雨嘟囔道:“這藥丸統共就只有三粒,是師傅花了半輩子心血熬得,一粒在那夜裏,救了阿寒的命……原先剩下的這兩粒,也是要給他救命的,如今他竟執意要給你一粒!”

哼,那她竟還得感恩戴德不成。

蒙蒙雨見她不屑一顧的表情,加上還清楚地嗤之以鼻了一下,立時火上心頭來:“你這個女人,別人對你的好,你怎麽就看不見呢!”

秦卿昂着腦袋,反問道:“試問別人打了我一巴掌,随後又摸摸我問我疼不疼,我是不是就該感恩戴德地告訴他,我不疼,還得謝謝他問我疼不疼?”

“你!”蒙蒙雨氣息一滞,竟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對付你這種女人,就該讓你受受罪!”

聞聽他這般說起,秦卿倒是忽地想起什麽來,又道:“方才你宣旨,可是看準了我到時候了,正疼得難受?你抑揚頓挫地讀了那麽久,都不用盯着聖旨看的,可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不提還好,一提蒙蒙雨竟是趾高氣昂起來,仰着頭含笑道:“誰叫你害得阿寒那般落拓,差點害死他!現在想想,當時就該再久一點!”

“你!”果然如此,現在該換秦卿無語了,想來那顆不能張嘴的藥……

蒙蒙雨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麽,歪了歪頭道:“沒錯!那藥沒有那麽多禁忌……我只是怕你忍受不住疼,大聲叫出來,我身為內宮大太監,檢查你的時候,突然出現這麽一聲尖叫,着實不太好……所以……”

看着他含笑帶着幾許挑釁看着自己,秦卿微笑着點了點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嘆道:“很好,原就是在故意刁難我呢。”

“沒……錯……”蒙蒙雨回答着,慢慢地口齒不清起來,因為這女人臉上的笑着實怪異,這笑他再清楚不過,帶着狡黠,有種陰謀的味道。

果然,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秦卿一聲帶着難言的恐懼之感,夾着傷心害怕的尖叫聲。穿過蒙蒙雨受驚的一雙耳朵,透過掩起的兩道門,一直傳到屋子外邊,頓時應和着吟風樓的淙淙風鈴聲,又回蕩了兩下。

屋子外邊衆人一驚,小桃兒驚愕不已,忙上前拍着緊閉的門,喚道:“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屋外一群人都怔住,忽地小桃兒被人一把拉開,只見暮瀾修當頭使勁将門推開,徑直往內屋跑去。

衆人跟着進去,只見秦卿蜷縮在床頭,似是受了好些驚吓。一旁的肥公公離得遠遠地,雙手緊握,神色慌張。

暮瀾修冷着臉,上前扶住瑟瑟發抖的秦卿,柔聲問道:“怎麽了?他對你做了什麽嗎?!”這語氣裏生硬而冷冽,似是不等得她回答,就要治這公公的罪一般!

蒙蒙雨,不是,應該是肥公公正傻笑着站在一邊,硬着頭皮解釋道:“太子殿下說笑了,咱家哪裏能對小姐做些什麽事兒呢!只是小姐臉皮薄,不讓咱家檢查罷了!”

暮瀾修冷眼道:“這種事向來都是老媽子做的,你硬是要檢查,自然會教卿兒害怕!不做便不做,你宣完了旨意,回去複命吧!”

“哎,這……”肥公公瞥了瞥蜷縮在暮瀾修懷裏的秦卿,一副受驚的小鳥依人模樣,心裏一陣憋屈。

這個女人哪裏是鐵石心腸,根本就是沒心沒肺!

卻見從暮瀾修懷裏露出的那眼睛,正盯着自己,含着笑意。

暮瀾修安撫着受驚的秦卿,忽見她裙擺上竟是有血色,立時伸手探出,确實是血。不覺大驚,臉色一沉,忙低下眸子問懷裏人,道:“卿兒,你可有受傷?”

“受傷?”秦卿一臉疑惑,“什麽傷?”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驚見自己裙擺的血跡,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再看向肥公公,卻見他一副我也幫不了你的樣子。

可恨秦卿從來沒經歷過這些,哪裏知道流下死胎之後,仍舊會有餘血……

秦卿正躊躇間,小桃兒見狀,忙紅着臉上前,恭敬道:“殿下,難怪小姐不讓公公檢查了……小姐這些日子身子不适,全是因為例假在身呢。那血跡,該是葵水……”

例假?哦,就是大姨媽,好借口!

暮瀾修難得的俊臉一紅,衆人也跟着別開頭去。

肥公公見狀,忙跟道:“咱家還納悶呢,原是這個道理,既是如此,那就不再堅持下去啦……額,咱家還是回宮複命吧……”

他看看衆人,又見太子依舊冷着臉,忙躬身告退。

秦相雖介意着公公的不守規矩,卻也忌憚他是宣旨的公公,當下喚過小奴才,上前遞了喜銀,送他出府。

秦卿依偎在暮瀾修的懷裏,深深沉了一口氣。心想着方才他那麽詢問,一瞬間倒有幾分真情實意,不知道他可會似別人口中的虛情假意,當真只是利用她?

她使勁閉了閉眼,如今她連小桃兒都會懷疑上,怎期盼她能相信眼前這位太子其人!

暮瀾修見她又是閉眼又是搖頭,心道她是累極,忙含着笑意道:“罷了,小桃兒說你這些日子一直病怏怏地,你且在府上好生休息,本宮明日再來接你。”

如此自然最好不過。

秦卿擡眼瞧他鳳目灼灼,竟不似敷衍,便笑道:“謝殿下關懷。”

暮瀾修轉過眸光,一閃而過疑惑不解,終是被秦卿瞧在眼底。如果秦卿猜得沒錯,暮瀾修一定得到和之前暮回雪一樣的消息。以為自己有了身孕,只是如今葵水一事,他只怕是将信将疑起來。

大事已定,秦相細細瞧了眼自己的女兒,眉間緊皺。喚着衆人回去,叫秦卿好生休息。這亂糟糟地局面才安定下來,只是秦卿心中難以平定。

她冷眼瞧着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過目,好像能看清楚他們的真實臉目一般。能得到這種消息的人,絕對是最可靠的人,也就是此時此刻都能進這屋子裏看熱鬧的人……

可是,究竟哪一個是暮瀾修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呢?

這天裏,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微風拂過,心曠神怡。

街道兩側,衆人盡都翹首相望,秦府那位不怎的出門的小姐,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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