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他開始下沉,直到整個人都貼住缪楊的後背。
他将腿動了動,缪楊立刻整個人都跟坐在他懷裏似的。
他一只手漫不經心地給缪楊擦頭發,另一只手松松地環過缪楊的腰,搭在缪楊的腿上。
缪楊覺得渾身燥熱,很是難受。
他不由地動了動。
他一動,将陳銳放在他腿上的手也帶動了一下。
陳銳的手方向一轉,從缪楊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陳銳火熱的手一觸到缪楊的皮膚,缪楊似乎被電打了一下。
他抖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掙紮。
陳銳的依舊是一只胳膊環住缪楊,手在缪楊衣服裏滑動。
但是缪楊一點都掙不開。
陳銳突然說:“別動。”
出口的聲音居然低地不成樣子。
缪楊心想,我不動?你當我傻啊。
于是繼續掙動。
缪楊聽到耳邊陳銳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缪楊更加着急了,他一把抓住床頭,朝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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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銳說道:“阿缪,你都答應過我了。”
缪楊回:“這不一樣。”
他答應陳銳的是跟他在一起,又不是這事。
缪楊的內心在咆哮,我們又沒結婚,這不是我的義務。現在,我不願意被壓。
陳銳說:“阿缪,你再動後果自負。”
缪楊心想我不動才後果自負,到時你就會說是我答應的。
不得不說,缪楊跟陳銳還是有默契的。
他猜中了陳銳的心理。
自從缪楊答應他後,他就一直想對缪楊下手。
但是一直沒得逞。
他這次終于豁出去了。
準備先吓住缪楊不動。然後再近一步來。
缪楊年齡小,經不住誘|惑。
第一次不久差點成了?
陳銳計謀被發現,但是他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這次放過你。”
然後一臉居高臨下的表情,等待缪楊感激涕零的樣子。
缪楊連瞄都不瞄他,翻了個身,又躺下準備睡覺了。
陳銳覺得顏面掃地,又想撲過去。
缪楊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來:“出去記得關門。”
陳銳……
第二天,他們家大門被敲響。
缪楊打開門。
只見林水清站在門口。
缪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林水清滿臉焦急地說:“我有話對陳先生說。”
缪楊轉身就朝屋裏走去。
他對着女人印象極差。
這時,陳銳出來了問:“怎麽了?”
林水清立刻大聲說:“陳先生,我有重要事情要對你說。”
陳銳也沒多想,走了過去問:“什麽事?”
林水清立刻小聲開始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35、林水清
林水清壓低了聲音,不斷地說着什麽。
陳銳的反應缪楊不知道,反正缪楊沒聽到他發出聲音。
此刻,缪楊已經走到房門口了。
他實在壓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于是微微側過頭,用餘光瞥着他們。
只見林水清神情滿是焦急和哀求。她不停地說着什麽。
陳銳背對着缪楊,缪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一直在默不作聲地聽。
缪楊的好奇心簡直爆棚。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陳銳把門打開,林水清走了進來。
陳銳對缪楊說:“阿缪,司徒小姐在我們家住段時間。”
這是個陳述句,根本就不是疑問句。
缪楊不想給陳銳沒臉,于是就沒有強硬反對。
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林水清就特別厭惡。
在知道她要住進來後,更加厭惡了。
缪楊只是厭惡一下,然後就安排她住到偏遠的房間裏,眼不見為淨。
之後,他就沒怎麽在意這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問題了。
他發現林水清隔三差五過來找陳銳。
有一次經過缪楊身邊時,這個女人朝缪楊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毛,然後得意地笑了笑。
缪楊瞬間腦子裏一炸。內心深處,不知怎麽升起一股恐慌。
缪楊心跳得很快,心裏很慌。
于是他去找陳銳。
他找到陳銳時,陳銳在練拳。缪楊說:“陳銳,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銳仍然在揮拳,空擋裏随意地說:“沒什麽。”
缪楊被一堵,接着又問:“那位林……司徒小姐,為什麽住在這裏?”
陳銳心不在焉地說:“她出了點事,來避一避。”
缪楊!!!
陳銳什麽時候這麽有愛心了。
缪楊又說:“那她什麽時候走?”
陳銳答:“還沒定。先住一段時間。”
缪楊傻了,陳銳從來沒有這麽敷衍過他。
缪楊急了。他一急,就開始刷智商下限,他說:“陳銳,我讨厭他。”
這時,陳銳似乎才集中一下精神。他停止打拳,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缪楊。
缪楊再次秀智商,他說道:“讓她走,就算是為了我,行嗎?”
陳銳快速說:“阿缪,別鬧。”說完又開始揮拳。
缪楊覺得裏面充滿了不耐煩。
缪楊無趣地離開。
缪楊沒想到林水清會一直住在他們家。
幾個月後,林水清還沒離開。
但是情況卻更加嚴重了。
陳銳開始時不時去找林水清。
更重要的是,陳銳幾乎不再去騷擾缪楊。
他偶爾會出門。
除此以外,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打拳和找林水清。
缪楊越來越憋屈。
他出門溜達,到街上就聽見幾個女人在談論:“我家小子以前一向上進,從來沒有女人。這次遇到個女支女,居然就暈了頭栽進去了。死活要帶回家來。”
另一個女人說:“男孩子嘛,第一次總是喜歡成熟的。我家那小子也陷進去過……”
缪楊飛速離開。
他的心情簡直郁悶到了極點。
他記得陳銳說過他沒有過女人。
那他會不會陷進去……
他和陳銳也沒有更深的關系,就是暧昧地處着。
陳銳要是栽林水清那裏去,對自己都沒什麽好抱歉的。
缪楊又一次刷新了下限。
他回去後,第一件事是,收拾包袱離開。
簡直是沒法忍了。
他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陳銳殺死黑衣人是因為他。
而且當時他也在場,并且畫面被傳了出去。
他還有個敵人。
進而,他又想到自己是那個藥師,如果被人發現(搞不好已經被發現了),還不被捉去。
想到這裏,缪楊頹廢了。
他又把東西收拾好的東西拿出來。
這時,陳銳進來了。
他見缪楊在掏東西,走過來看了看,剛要說話。
林水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阿銳……”
陳銳立刻急匆匆地出去了。
缪楊……
缪楊真心待不下去了。
他快步走出門去。
缪楊在大街上慢慢踱步。
看到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不斷穿行。
他煩躁到了極點,想找點事做。于是開始細細觀察街道。
一年前,缪楊連想都沒想過,人類竟然可以自由地走在外面。
大家之間相互認識,能自由自在地交往。
他遇到陳銳的時候,過的是那麽絕望的生活。
接着又開始回憶起他和陳銳相識的歲月。
轉眼之間,已經整整兩年。
兩年對于成年人也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卻讓當初的小缪楊長成了少年。
也讓陳銳從少年長成了青年。
對于少年來說,這兩年,就像一輩子一般漫長。
缪楊記得那麽對日日夜夜裏,他和陳銳一起相依為命。
他們一起走過漫漫長路,經歷過時光荏苒。
無論是艱難險阻,都一起承擔。
他只信任陳銳。
缪楊仔細地問自己,想不想和陳銳在一起。
答案是,想。
如果不能在一起呢。
想到這個假設,缪楊心裏抽痛的無法再想。
可是現在陳銳被林水清迷住了怎麽辦。
缪楊想到這個問題時,卻怎麽也恨不起來陳銳。
此刻,缪楊一意孤行地轉進牛角尖裏。
他覺得全是怪自己一直推三阻四的,不願意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不願意把事情真正定下來。
如果自己那時願意咬牙忍了多好。
想着,他就開始自暴自棄了。
他走進一家酒樓,要了一瓶變異蜂的蜂蜜。
這個東西就跟新紀元之前的酒似的,但是要烈很多。
缪楊一次要了兩瓶。
蜂蜜上來後,他對着瓶吹。大口大口咽下粘稠辛辣的蜂蜜。
很快,他就開始發暈。
不過他覺得意識還很清醒。就是站不起來了。
但是,卻覺得暈暈的很舒服。似乎煩惱的感覺都淡化了。
這時,有人來抱他。
缪楊沒掙開。
他已經厭棄自己到了極點。
大腦裏不斷重複,如果自己當初忍着,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那人把缪楊帶到樓上的住宿間。
缪楊有些生氣,但是卻還是心裏扭曲地忍着,自虐着。
那人把缪楊扶到床上躺着。
缪楊依舊忍住,他很順從地躺下。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