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代價

得罪付神倒大黴

“那幫孫子太損了,這樣下去球根本沒辦法打!”

“就是,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怎麽辦?分都讓那孫子們扳平了!”

一幫人牙根兒都要咬斷了,氣得想揍人,就沒見過這麽缺德的玩意兒!

“趕緊想想怎麽辦,就剩下兩分鐘了。”這會兒也沒有鼻塞啥的呀,又不是去游泳誰帶那個。

正說着,揚子煜飛奔過來,掏出一個盒子,“鼻夾鼻夾!今天剛取的快遞,正好五個,快快快。”

“及時雨啊,兄弟!”

“客氣。”

再上場,幾個人雖然夾着鼻子,可那雙眼恨不得吃人。

高朗徹底被激怒了,最後兩分鐘小宇宙爆發,幹脆壓着對方打,腳都沒離開過對方球框。

哨聲響起,球賽結束。

“道歉!”高朗厲喝一聲。

“道歉!道歉!”看臺上齊聲鼓噪,道歉兩個字如潮水一般湧動,聲音越來越大,震得人耳膜發漲,心頭潮湧。

付朝走出來,高舉雙手,聲音漸停。

“道歉。”他看着滿臉不服的袁浩,“認賭服輸,你們輸了。”

袁浩是不想道歉,可這場面容不得他有第二個選擇,只能沒好氣的嚷嚷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說清楚。”高朗冷着臉,聲音也冷冷的,帶着一股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高壓。

“我,我不該亂說話……”袁浩迫于壓力說了半句,可還是不甘心,憤憤的盯着他們,“我說的又不是假話,那都是他們家人自己說的,我就重複一下怎麽了?有本事找原主去,為難我算什麽本事!”

“那些不關你的事!”高朗直直的盯着他,眼神不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袁浩色厲內荏的大聲喊。

“再瞎傳話還削你!”

袁浩扭頭就走。

“哦哦哦,爽!”

“帥呆了!”

“這就是我們勤山的力量!”

“付神,我們挺你!”

看臺上的同學們看得心滿意足,嘻嘻哈哈的正準備撤,付朝突然轉身沖着所有人深深一鞠躬,“謝謝大家。”

衆人頓時驚訝的手足無措,趕忙擺手,“不用不用……”說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流水似的跑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把大家吓跑了。”高朗擡手搭在他肩上,笑了。

付朝摸摸臉,“我這麽吓人嗎?”

“不吓人,就是規格有點高。”揚子煜笑着搖搖手機,“真是太解氣了,咱們勤山這回肯定名聲大大的,我都拍下來了,等我剪完了傳給大家。”

“那就辛苦你了。”

“這算什麽,打球的最辛苦。”揚子煜看着高朗滿眼星星,“我聽說高學霸打球厲害,沒想到這麽厲害,牛逼!”

“還行,超常發揮。”高朗面帶得意。

“那肯定是吃菠菜了!”

“哈哈哈……”

“我請大家吃飯,”付朝手插口袋,“一品軒是請不起,撸串倒是沒問題,去不?”

“走起!”

付朝一群人美滋滋的撸起了串,可那位袁浩就沒這麽好興致了。輸了球還得請人家吃海底撈,心裏的滋味就別提了,不自覺的就灌了一肚子的啤酒。啤酒再沒度數也是酒,喝多了也醉人,他爹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位爛泥似的倒在椅子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爹管教兒子還能怎麽着,揍啊。

“會請客喝酒了啊?”一皮帶抽過去。

“會早戀到處招惹女人了?”又一皮帶。

“還打群架?”還是皮帶。

“老子我費勁扒拉把你弄學校就讓你這麽浪費的!啊?”

“人家把你的爛事都寄到我公司去了!你老子都讓大客戶點名了,你是不把你老子整倒不算完是吧!”

他爹說一句就抽一下,說一句抽一下,皮帶抽的嗖嗖嗖,被捆着的袁浩鬼哭狼嚎的滿屋滾,那叫個父子相殘慘絕人寰。

“哭!你還有臉哭!老子的臉皮都讓你揭下來了!”說着,他爹又是一頓抽。

袁浩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抽,把前十幾年欠的打算是一次性補了個全。

這可把他委屈壞了,可更委屈的還在後頭。平日裏最護着他的老媽沒幫他不說竟然還跟着教訓,說什麽大師點撥,說他有上清大的命,就是命裏犯桃花,兩兩相沖壞前程,必須管嚴實。

袁浩臉都綠了,就他這鬼成績上清大?上藍翔吧!

可他媽信啊,不光他媽信,他爸也被叨叨得信了三分,直接後果就是零花錢沒了。身上除了飯卡公交卡一分多餘的都不給,連他的小金庫都給沒收個幹淨,窮的想買個冰棍兒都沒錢。

更讓他吐血三升的是他那一鞋櫃的潮鞋都讓他爹送了人,一雙都沒給他留。那都是他的真愛,比女朋友都親!

他以為都這樣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沒想到這些都只是鋪墊,家裏竟然還給他請了家庭教師每天補課,完全是一副不把他榨幹不罷休的架勢。

袁浩頓時生無可戀,直接躺屍。

從此十三中少了一個炫耀撩妹怪,多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讀書人。

真真的是功德無量。

付朝聽了那家夥的慘狀非常滿意,利索的把尾款彙過去。

與此同時,高朗也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還專門打電話謝過李特助。對這樣的家夥這種程度的懲罰也差不多了,畢竟不算真兇。至于付朝的那群極品家人他卻沒有動,一來好賴對付朝有過恩義,雖然有很大的功利性;二來現在他們安生才是付朝最大的安穩,高中生需要穩定的環境,他不能節外生枝。當然,最重要的是要看付朝的意思,不管是報恩還是付仇當然是自己動手最爽,他不能越俎代庖。

——

轉眼會考剛完沒多久又到期末,學生連哀嚎的力氣都欠奉,所有人再次進入了最後的沖刺階段。

這一期付朝沒有再辦補習班,雖然他早就提前通知了,可上管了補習班的高價生們還是特不習慣,心裏頭忐忑得很。哪怕人手一份付神筆記複印件,可沒有付神加持總覺得及格困難。

對了,付朝又賣了一波筆記,同班的免費,外班打包一份十塊錢,比去年二十塊降了一半,算是對大家的親情回饋。

筆記基本人手一套,火爆極了。不僅僅因為是偶像的筆記,更是因為這筆記好,值得購買,好些人每年就等着付神的筆記複習呢,所以讓付朝又小賺一筆。

“生財有道。”高朗笑看着正在複印資料的付朝。

“比不了你家大業大。”付朝調侃。

“暑假有安排嗎?”

“刷題。”

“在哪兒?我記得宿舍暑假不留人。”

“在外面租個房子,這事又不難。”都是老手,不新鮮。

高朗頓時來就精神,“租什麽房子呀,你去我那兒呗,現成的地方,反正也白放着。”

“不去。”

“跟我客氣上了?”

“瘆人!”付朝不客氣的說。

“什麽?”高朗不可思議的盯着他,“我那又不是停屍房,怎麽就瘆人了?”

“我不想每天被一堆娃娃盯着。”

“我把他們都蓋上,你看不見不就得了。”高朗特好說話。

“不去。”付朝卻還是拒絕。

“我那有好多套卷子,都是×中內部卷。”

“不去。”

“我也在,就我們倆,沒大人,沒人管我們。”

付朝眉頭一皺,“那我豈不是還得給你收拾衛生?”

“說的我很邋遢似的。”高朗都氣樂了,直解戳透他的意圖,“你是不是怕麻煩我?”

“對。”付朝收完最後一份複印好的資料,直接說,“欠的太多我怕最後得賣身!”

“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他把人往懷裏一拖,狠狠摟住,“給我當媳婦,以後家業分你一半!”

付朝擡手把剛印好的資料拍在他臉上,“滾!”

高朗抱着他印好的資料跟着往回走,嘴裏還在勸着,可付朝硬是巍然不動,簡直要把他給郁悶壞了。

來到教室,付朝直接抓住揚子煜當壯丁,“幫我分一下,全班一人五張。”

“好嘞。”

揚子煜發着發着就發現不太對,突然嗷一嗓子,“付神!”

“嗯?”

“你你你……你這是免費給我們押題?!還是全科!”

押題?高朗迅速翻了翻手裏的資料,忍不住揚眉。

“算不上,就是重點中的重點。”付朝輕描淡寫的說,“算是回禮。”

“诶呦喂我的付神诶,上回筆記已經夠可以了,現在又送押題,你可真是太慷慨太大方了,讓我都不适應了。”揚子煜興奮得手舞足蹈,接着就吼了嗓子,“付神付神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也怨不得揚子煜興奮,雖然他考試不愁能在班級排到前三,可這個第三跟第一第二的差距那就跟隔着個天塹差不多,要是在一班二班他這成績也就是三四十名,不起眼得很。可有了這個就不一樣啦,付神的押題從來不跑空,多對一道大題那就是一二十分,簡直不要太給力。

在坐的同學們也跟他都差不多,一個個捧着資料像捧着一把黃金,樂颠颠的都瘋了。

“诶诶诶,靜一靜靜一靜!”揚子煜蹦上講臺,“付神這次可是太夠意思了,咱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對!”

“來,集體起立!向後轉!”

同學嘩啦啦站起來,轉向付朝方向。

“一鞠躬。”

黑乎乎一片大腦袋跟壓彎了的麥穗似的,瞬間全倒像付朝。

付朝一臉懵逼,話都顧不上說,躲不開跑不了扶着這個扶不了那個,頓時尴尬極了。

“二鞠躬。”

“三……”

“我還沒死呢!不用給我開追悼會。”付朝急了。

彎到一半的腰瞬間直溜溜,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笑成一片,其中尤以高朗笑得最讨厭。

“笑笑笑還笑。”付朝看着同桌高朗,滿眼嗔怪,“看我出醜這麽高興啊。”

“大家喜歡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付朝白了他一眼,沒吭聲,卻勾起了嘴角。他當然知道,就是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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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風從小就是個不被看好的孩子,前有當軍官的大哥,後有上名牌大學的弟弟,唯獨他啥啥都不行,打扮第一名。死貴的衣裳按箱算,各樣鞋子能壘個小山。關鍵是掙得永遠沒有花的多,常年驢糞蛋子表面光,不知道哪天就得打扮停當上街要飯。

全家對他就一個要求:活着就行。

宋時風表示不服:我只是缺少一個暴富機會而已。

機會總是給有野心的人。

1991年春,如願當了小小煤老板的宋時風兜裏只剩下四十二塊八,沒錢住店了。

闫冬半夜把人領回家,管吃管住還不收房租。

才安頓好,這位要啥啥沒有,給啥啥不會的煤老板又折騰起了時尚雜志,還把大餅畫得天大。

闫冬一點都不看好,可不妨礙他出謀劃策。

管了第一回 就有第二回:被騙了,闫冬收尾;缺錢了,闫冬支援;高興了,闫冬陪着買買買;不高興了,闫冬依舊陪着買買買。

打扮的花孔雀似的宋時風死皮賴臉扒上闫冬肩膀,大嘆:“好弟弟,你可真是哥哥的貼心大棉褲!”

闫冬一顆暗戀心碎了八瓣兒,筷子塞進他手裏:“閉嘴,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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