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卿卿
陸令則涼涼地笑了一聲, 沒說話，繼續剝着蝦，等到吃完飯時, 雲卿發現，一盤子蝦幾乎都是她吃的。
她還撐得打了一個飽嗝。
瞬間，整個空氣都凝固住了。
雲卿: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尴尬地笑着,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陸先生面前頻繁社死，她的臉皮已經開始練習的越來越厚了。
好在, 陸令則此時的注意力, 都在看着前面的路。
距離商業論壇正式開始還有半小時，可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了, 除了內部需要專屬身份券才能入內, 并且極為嚴格，必須本人入場, 也不能帶着朋友進去。
而他們也有專屬的出入通道, 不用在外圍擠。
但外圍幾乎沒有設限。
雲卿這次蹭着機會來, 能在外圍交流學習，就很知足了。
她的主修專業也是商業英語。
只不過，聽說廣場內部有她喜歡的翻譯作家, 本來還想有機會要一個簽名，這下, 直接沒機會, 徹底涼涼了。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身份參差，不免嘆了口氣。
“陸先生, 您先去忙生意工作吧, 我在外圍轉轉就好。”
雲卿見陸令則接了一個電話, 似是有些忙，貼心地說。
陸令則擡眼看向林瀚:“保護好她。”
畢竟擠在人群中，很容易出事故。
他轉身離開，高大颀長的身影漸漸消失。
雲卿也轉身擠進了外圍，像是學術交流似的，不同人發表着自己的見解，還有人在辯論，最右邊還有一片區域，聽說是在演講現代化商業發展。
最直接貼合地在其中感觸交流，整整兩個小時，雲卿收獲了不少知識，甚至腦海裏一些阻塞的地方也開闊了起來。
思想交流的碰撞，猶如一場繁華的盛宴。
日落西山之時，橙黃色的夕陽暈染了整片天空，這場外圍的論壇交流才堪堪結束，而陸令則也回來了。
夕陽下，男人長身玉立，身形高大挺拔，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包裹住強有力的腰身，長腿邁步，迎着光慢慢向她走來。
餘光在他臉上蹁跹落下些許橙色，平生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暖意。
“陸先生！”
雲卿歡快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陸令則的腳步更加快了些，桃花眸裏漾着點點笑意，緊接着，像是變魔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了一本書。
修長白皙的手拿着它遞過來，“看看？”
她有些好奇，接了過來，翻開第一頁，猛得看到那個數字的簽名時，整個人滿是不可置信，緊接着眼底都迸發出了強烈的狂喜。
“陸……陸先生，這是羅本斯卡老師的簽名？”
“我不會在做夢吧！”
她本以為這次無疾而終，聽說羅本老師脾氣也很怪，很少會主動簽名，甚至一本價值萬金不止，卻也難求。
雲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直到感覺到一陣疼痛，才恍惚間回到現實，目光激動又炙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下一瞬，在陸令則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狂喜地直接撲了上去，微微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興高采烈地說:“謝謝你，陸先生！我太開心了！”
無異于追星成功。
拿到她偶像的親簽！
雲卿整個人飄飄然的，幾乎快要升天了，而此時的陸令則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可手臂卻是不自覺地，在背後虛環着她，怕她摔倒。
雲卿整個人興奮上頭，頭腦都是懵的，甚至還像是跟好姐妹分享快樂似的，跟陸令則貼貼。
漸漸的，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的炙熱氣息，和堅硬的胸膛。
她才意識到——
自己又幹了什麽蠢事。
還是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撲了上來。
周圍還有人好奇的目光不停看過來。
實在是，她剛才因為太雀躍，聲音太大了。
忽而，聽到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低沉磁性，像是大提琴般撩人心弦。
雲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只耳朵徹徹底底紅了一大片，甚至臉也發燙。
啊啊啊丢死人了。
陸先生不會又以為她故意占便宜的吧？
雲卿心髒撲通撲通加快跳動着，最後幹脆眼一閉心一橫，雙手捂着臉從他懷裏出來，只露出一雙清澈水靈的眼睛。
然後——
在陸令則驚訝的目光下，直接跑了。
身後還傳來他克制不住的笑聲，雲卿整個人簡直羞憤地想死。
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胡亂跑，卻冷不伶仃地，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對……對不起，怪我眼神不好使！”
她低着頭不停地鞠躬道歉，卻猛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雲卿。”
雲卿擡起頭來，懷裏還抱着那本書，卻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臉龐。
跟高中時候變化不大，卻五官更加立體了些，整個人身上的氣質更加溫潤成熟。
可眼下的烏青和略微蒼白虛弱的臉，卻顯現出他的幾分不對勁。
一身簡單的白色衛衣和黑褲，跟這個地方大多數西裝革履的商業人士格格不入。
“蘇……征。”雲卿叫出了他的名字，肉眼可見的，他彎了彎唇角，像是很開心的樣子，眼睛裏都是星星。
“你還能記得我呀。”
他似是低聲呢喃着，可眼眸卻一直含着笑。
都說高考是一道分水嶺，同學之間都去了全國各地不同學校，常見面的機會不多，情誼更是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消散。
兩人雖然高中那會當了很久的同桌，可畢業後，幾乎很少聯系過，甚至就沒見過面。
算起來，差不多快三年了。
雲卿現在還有種恍惚的感覺，她張了張口，滿是不解:“你怎麽會來這裏？”
她之前隐隐約約聽葉涵月說，蘇征去學了師範專業，和B國的商業論壇，沒有一絲一毫可能性的關系。
兩人根本不可能碰見。
她不免有些疑惑。
蘇征像是要把她的臉深刻地印在腦海裏似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盯着她看了好幾秒，才狼狽地收回視線。
眉眼低垂，睫毛輕輕顫了顫，卻依舊彎着唇，“來這裏旅游，放松一下心情。”
“雲卿，好巧啊，還能遇到。”
雲卿也感到有些神奇，他鄉遇故知算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了吧。
她眉眼彎彎，燦然一笑，語氣中還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喜悅，“真的好巧。”
這得多小的概率。
“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嗎？”老同學見面，她也有些喜悅。
蘇征卻搖了搖頭，聲音有幾分虛，怕她看出來，便解釋道:“坐飛機過來，有些不适應。”
“對了，高中那會，有一次借你的作文摘抄本丢了，我找到了。”
“剛好碰見了，還給你。”
之前有一次，語文老師讓全班摘抄積累一些作文必備句子，蘇征借了雲卿的，後來卻丢了，愧疚了好久。
雲卿感覺他有些怪怪的，壓下心底的疑惑，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這都多久了啊，用不着了。”
可看到蘇征眼裏的堅持和固執時，她還是接了過來。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不知說什麽。
天色愈晚，最後一抹橙黃色的光幾乎快要沉入大地，揭開夜晚的序幕。
偶爾吹來一陣晚風，帶着些許凜冽的寒意。
雲卿這才發現，蘇征整個身體分外單薄消瘦。
仿佛風一吹，就能吹散。
而此時，她的餘光恰巧看到陸令則的身形，瞬間喜上眉梢。
對着他招了招手，聲音都帶着幾分外人聽起來的嬌俏，“陸先生！”
兩個男人也彼此看到了對方，目光對視交鋒了一剎那，又飛快地錯過。
陸令則大方地走過來，眉眼中滿是寵溺與笑意，“別跑那麽快，走丢了怎麽辦？”
他這句話，讓雲卿瞬間想起了剛才的尴尬社死現場，遇見故友的喜悅和驚訝被沖散了些。
她耳根子又漸漸染上幾分霞紅，不服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一對上陸令則的眸子，她頓時偃旗息鼓，聲音也低了下來，讷讷道:“走……走不丢的。”
“不是有你嗎？”
此話一出，陸令則唇瓣悄悄地翹了翹，桃花眼潋滟，泛着點點春波，眼尾上挑着，顯然對此十分滿意。
一旁的蘇征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一時間，五味雜陳，既是慶幸她慢慢走出了戚寒的陰影。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把雲卿放在骨子裏心尖上的那種人，必然不會看到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而雲卿，應該也不排斥他的吧。
兩人之間無比自然又充滿寵溺的對話，是任何人都插入不進去的。
但同時又感到有些失落自卑，是啊，他本就沒有機會，憑什麽認為，她不喜歡戚寒了，就能看到他。
可人總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斂了斂眉眼，看着雲卿低聲卻溫和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朋友給我發消息催了。”
“雲卿，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他依舊像高中時那樣，此時蒼白的臉上笑容卻是無比的燦爛，還有一絲絲釋然和灑落。
最後，又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做着永別。
蘇征感覺，自己已經無比慶幸了。
能最後再見她一面。
在這概率幾乎為0的情況下。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不忍心他帶着遺憾離開，在茫茫人海之中，在億億萬萬的可能錯過的概率中，那微淼的一絲可能性，獎賞給他了。
足矣了。
看着蘇征的身影慢慢消失，雲卿心中的怪異越發明顯了，她不禁低聲喃喃:“蘇征這次怎麽這麽怪？”
第六感告訴她，就是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卻說不上來。
但是兩人也不算非常熟，只是做過挺久的同桌，況且，也快三年沒見面了，能改變的事确實很多。
她止住思緒，這才發現，陸令則還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卻沒問什麽。
不知為何，心底深處會有一絲絲的心虛，她咽了咽口水，大方對上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解釋:“那個，是我的高中同桌。”
“挺巧的，在這裏遇見了。”
陸令則聞言，眼底的笑意越發深厚了，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可目光卻看向了她懷裏的兩本書。
一本是蘇征還回來的高中作文積累本，一本是陸令則剛才給的，偶像的簽名書。
雲卿大腦砰的一聲炸了，完了，陸先生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她覺得，為了自己的生命，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清了清嗓子，雲卿這才義正言辭道:“我剛才，沒有要故意占你便宜。”
“只是太高興了，咱們不是……不是好朋友嗎？”
“分享喜悅而已！”
“你應該……不會介意吧？”說到最後的時候，她都有些底氣不足了。
一雙小鹿眼還是濕漉漉又期盼地看着他。
陸令則啞然失笑，“當然不會。”
“不過……我的初擁就這麽沒了啊。”他還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聲。
其實早就沒了，算起來，好幾次了吧。
葉小姐來的時候，把小姑娘推進他懷裏。
還有那晚，某個小醉鬼跨坐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但卻不影響，逗弄着她玩。
每次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害羞的毛團子，像是柔軟地戳進了他的心裏。
陸令則在腦海裏回憶着，不免唇角翹起，活脫脫的像一只一副春風蕩漾的男妖精。
初……初擁。
雲卿吓得手裏的書都差點沒拿住，她的初擁……嗯，早就給了葉涵月了。
“那，那怎麽辦？”
看着小姑娘一副瑟瑟發抖的驚恐模樣，他不免低聲笑了，“逗你玩的。”
“好了，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此時，最後一縷夕陽也徹底消散，整個廣場上人煙稀少，與中午形成鮮明對比。
雲卿直愣愣地跟了上去，不免在心裏再次感嘆，陸先生體貼大方，每次都不跟她計較，果然是個好人。
還幫她要到了簽名。
這份恩情她一定會記得，以後好好報答他。
聽鐘叔說，陸先生恐女不近女色，這麽多年也沒個女朋友的。
如果以後他一直打光棍的話，她一定會給他養老送終，好好孝敬他。
—
陸令則在B國談生意，預計大概待三天，兩人都帶了行李，林瀚已經定好了酒店。
深夜兩點多，陸令則打了個哈欠，又喝了杯咖啡，把最後一份合同看完，正要入睡。
站起身來把窗簾拉上，這才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滴答落下，月亮已經徹底躲蔽在雲層中，他站在窗前，目光有些悠遠深邃地看了好一會，才拉上窗簾準備入睡。
而另一邊的雲卿，不知是何原因，又失眠了。
她幹脆坐了起來，裹着被子，閉着眼睛夜眠聽雨。
可腦海裏卻不知不覺浮現出陸令則的臉。
以及他身上好聞的冷香和令人安心的懷抱。
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翌日清晨醒來時，窗外已經雲銷雨霁，甚至出現了幾道彩虹，雲卿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出去敲了敲陸令則的房門。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雲卿立刻笑靥如花地說:“陸先生，快看彩虹！”
像是迫不及待的分享，我看到的所有美好的東西。
兩人一同走出去，酒店外面就是一個空曠的小花園，雲卿擡頭認真地看着彩虹，還拍了好幾張照片。
驀然回首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也入了陸令則的境。
“抱歉，剛才畫面太美，我沒忍住拍了下來。”
“你若是介意的話，我——”
陸令則面帶歉意地看着眼前眉眼清澈幹淨的少女，甚至把手機直接交給了她。
雲卿卻在看到的那一刻，滿是驚喜，“不介意不介意，能發一份給我嗎？”
“陸先生，您拍照太好看了。”
她不禁唏噓，優秀的人做什麽都傑出嗎？
金光燦燦的陽光下，澄澈的碧霄中還有彩虹若隐若現的身影，少女笑意盈盈，嬌俏清純的臉仿佛讓整個畫面都靈動了起來。
雲卿都不知道，自己被拍出來能有這麽好看。
真真正正的屬于，照片比本人好看了。
“僥幸學過一段時間的攝影。”他極為謙虛地說。
思緒卻回到大學那會，當時宿舍有個兄弟想要選修這門課拉着他去。
本來他對此毫無興趣，可卻無意間聽這個舍友念叨，女朋友嫌棄他拍照太醜了，要跟他分手。
于是乎，便一氣之下選修了這門課，便想拉上他。
當時，陸令則想到那個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夢想奢求着，有一天能給她拍照，可終究只是壓在心底深處的一個奢望。
但當時，卻鬼使神差的，被拉着去學了。
現在看來，會拍照的男生，确實能讨得小姑娘歡心。
他不免彎了彎殷紅的唇瓣，眼尾上挑着，桃花眼灼灼，裏面像是蘊藏着萬千星空明月，吸引着人的目光。
雲卿卻一下子又看呆了。
大清晨的，這盛世美顏暴擊。
最關鍵的是，他或許是因為清早出來的急，襯衫的扣子最上面兩個都沒有扣。
性感的喉結突出，那顆豔麗的痣在陽光下仿佛奪目燦爛，再往下，是露出的白皙誘人的鎖骨。
雲卿咽了一口口水，突然一股熱氣湧上心頭，猛得一下，感覺鼻腔處有些熱。
下一瞬，她徒手一抹，瞪大了眼睛看着手裏鮮紅的血，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
難道是男色惑人？看的鼻腔都流血了。
她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滿臉錯愕，這還是她活這麽大，第一次流鼻血。
“別動。”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鎮靜人心的意味，他不知從身上哪個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把鼻腔處給她擦了擦。
雲卿下意識的就要後仰，卻被他制止住了，“流鼻血時不能仰起頭。”
他扶着她的身體慢慢前傾，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住她出血測的鼻翼，輕柔地按壓着。
雲卿一動也不敢動，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心裏還有些對未知的慌張，整個人呆呆地完全聽從他的指揮。
男人炙熱的呼吸不停地跟她交纏着，仿佛是一根羽毛在心裏撓癢癢似的，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陸令則一句“好了”，她才擡頭，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傻了？”
略微寵溺的語氣，瞬間讓她回過神來，“沒……沒有。”
他也沒再繼續問，反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瞬間把襯衫的扣子扣了一顆，本想逗逗她，見小姑娘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瞬間收了這個心思。
嗓音溫柔，帶着安撫:“可能是最近有些上火。”
“別怕，沒事的。”
鼻血止住了，雲卿也恢複了冷靜，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我确實是上火，才不是美色上頭！”
猛得把心裏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她聽到陸令則低低的笑聲，瞬間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怎麽就——
人家都給她找好理由了，她還自投羅網，徹底沒救了！！！
雲卿又唾棄了一把蠢到家的自己，好在陸令則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溫和的笑意，讓她的羞恥心散了散。
她目光微動，突然發現，剛才陸先生為了給她止住鼻血，瑩白如玉的手指上都沾染了點點血跡，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
陸令則是冷白皮，手指修長好看，唯獨這一抹鮮紅格格不入。
她心下有些愧疚，“陸先生，對不起。”
把你的手弄髒了。
陸令則只是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唇，輕笑着搖頭。
“我小時候也流過鼻血，沒什麽的，不用害怕。”
“至于手，洗洗就好了。”
雲卿眼神有些觸動，認真乖巧地點頭，又對他鞠了一躬，“謝謝您。”
她這輩子，何其有幸，能遇到陸先生這樣的人。
溫柔謙和，矜貴有禮。
總是替他人着想。
帶她來論壇，還幫她要簽名。
流鼻血了突發情況，妥善處理，溫柔安慰。
仿佛他是無所不能的。
在他面前，格外有安全感。
這要是個脾氣不好的，她早就被砍了不知多少刀了。
陸令則對此不以為意，長腿擡起，和雲卿并肩一同回了酒店。
今天把工作徹底處理完，明天就能空出來，帶着小姑娘在B國好好玩玩了。
雲卿回到房間後，悄悄打開她的微博小號，又發了一條:
〔怎麽一直頻繁在陸先生面前丢臉，今天又盯着他的臉和喉結鎖骨，看得流鼻血了，好在！陸先生依舊溫柔嗚嗚嗚。〕
自從放棄喜歡戚寒開始，她就建了一個微博小號，反正也沒有認識的人，随便可以發表開心或者難過的心情，以及吐槽。。
卻沒想到，竟然引來了幾個粉絲關注。
一開始，基本都是憂傷的，失戀一般的，和戚寒有關的東西。
可最近，不知不覺的，她也沒有發現，字裏行間每天都是“陸先生”。
就連心情也好了很多。
〔姐妹求圖！想看看絕世美顏陸先生的臉！讓我們舔舔屏吧。[色]〕
〔姐妹別猶豫！遇到這樣的男人，還不沖是打算給哪個小妖精機會？〕
〔對啊！這不比那個前男友好一萬倍！〕
〔又溫柔又寵溺啊啊啊磕死我了！〕
她粗略地掃了幾眼評論，無奈地笑了聲。
陸先生，只是為人處世得體，性格好而已。
只是，雲卿沒有意識到的是——
他的溫柔，只是對她。
作者有話說：
祝明天要高考的小朋友旗開得勝，金榜題名哇！
明天早九晚九雙更！！！一起沖呀！比心心~
感謝在2022-06-05 20:23:26~2022-06-06 20:0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湘慈 5瓶；子沐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