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人翻雲覆雨到半夜,穆禮累昏了,白天訓練晚上還運動實在吃不消,徐景元抱他去浴室清理,重新洗過澡,也沒再換衣服,倒回床上就一起睡了。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沉,等徐景元醒時穆禮還閉着眼,他起身拿手機人也不醒,一看時間都快12點了,難怪餓得厲害,徐景元就先起床,穿上衣服出去打算整點吃的。

廚房倒是有菜,沒有速食産品,徐景元在裏邊晃悠了半天沒找着自己會做的,保險起見,還是打開了外賣軟件準備叫餐。

一打開就彈出來“七夕特惠”的活動頁面,徐景元愣了愣,才想起今天就是七夕了。

……他沒準備禮物!!!

徐景元如遭雷劈,昨晚光顧着上床壓根忘了這事,現在去買禮物也來不及了,幹脆點完餐就在外賣軟件上訂了束花,花種是精心挑選過的,也算帶了點心意。

午飯到得比花早,徐景元下樓拿上來,用消毒櫃的盤子分裝好,擺在餐桌上。碗筷也擺好了,一人一邊面對面坐,還真有點夫妻……咳,夫夫倆同居過日子的感覺。

徐景元在心裏美了會兒,回卧室蹲在床頭邊看着,等穆禮醒。

左等右等沒等到,反倒花先送到了。

徐景元挂斷電話,雖然舍不得但還是碰了碰穆禮的臉,又隔着被子捋他的胳膊,低聲叫人起床。

讓穆禮起床是件很難的事,不是因為難醒,是這人的起床氣太大了,就算是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也得在床上躺一會兒,或者練練基本功,才能比較冷靜地起床。

其他人叫的話,只會被他一巴掌拍到臉上,罵“別煩”或者“滾”。

今天更甚,徐景元不光挨了兩巴掌,還得到了一句“去死”。

徐景元:“……”

不過再兇的貓也有哄好的辦法,順毛摸就是了,徐景元任打任罵賴着不走,在穆禮打罵的間隙低頭親他,親到人終于肯睜眼了,才說:“早,樓下有快遞,你快去拿。”

穆禮說不去,徐景元又捋他的背:“去吧,我沒鑰匙,下去拿了誰給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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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要了。”穆禮人沒醒透,腦子倒是很清醒,“我沒買東西,哪有快遞。”

他聲音還啞着,加上剛醒,說話黏黏糊糊的,聽得徐景元心癢,忍不住又低頭去親他,從額頭親到鼻子再到嘴唇,親得穆禮睡不下去了,伸出雙手狂抓徐景元的頭發:“你好煩啊。”

“別別別抓,”徐景元疼得龇牙咧嘴,“要禿了!”

穆禮哼一聲松手,拉開床頭櫃抽屜,從那個星形玻璃瓶裏拿出一朵紙玫瑰拆開,在空白心願卡裏寫了幾個字塞給徐景元。

徐景元一看,氣笑了。

上面寫着“徐景元去拿快遞”,後跟三個巨大的感嘆號。

“好吧好吧。”徐景元起身道,“我去拿。”

上下樓一趟才三分鐘不到,徐景元抱着一大束花回來,穆禮又睡過去了,被徐景元吵醒後勉強睜眼看了看遞到面前的花,有點意外,問他買花幹什麽。

“今天七夕呢,”徐景元說,“七夕快樂,穆禮。”

穆禮打了個哈欠:“嗯。”

“特地買了兩種花,玫瑰代表愛情和浪漫,慶祝咱們正式在一起了,向日葵代表陽光,慶祝你邁入新生活。”徐景元熱情地解釋了一通,擡頭看穆禮又閉上眼了,頓時委屈道,“老婆,你反應好冷淡。”

穆禮推開花,拽着徐景元的T恤靠過來,親了他臉一下:“行了嗎。”

徐景元愣着眨眨眼,穆禮就卷被子翻了個身,又睡了。

行……行吧。

徐景元暈乎乎地抱着花出去找花瓶插。

最後過了大半小時,兩人才終于坐到飯桌上,開始吃午飯。

在一起的第一天好像和以前沒在一起也差不多,硬要說區別的話,可能就是心情太好導致總叫漏嘴,被穆禮捏住嘴教訓了三遍都不長記性,一開口就是“老婆”。

穆禮嫌棄道:“在心裏偷偷叫多少遍了。”

徐景元心想,那可多得數不清。

“你叫一次我就不理你一天,”穆禮說,“晚上也別進卧室,回你宿舍睡去。”

徐景元立馬正色:“不叫不叫,老……咳,你別趕我走。”

“明天周一了,你不用回學校?”穆禮說。

“這兒離得很近,早起五分鐘就行。”

說到這個,徐景元又忍不住抱着穆禮搖尾巴:“你是不是故意租這裏的?這兒離柳阿姨的工作室可不近,租金也不便宜,上次寄快遞的時候知道了我學校地址,所以特地選在這裏,早就打算和我一起住了對不對?”

穆禮按着徐景元的臉推開他:“想多了,趕緊走。”

其實徐景元不知道的是,柳青禾還給他準備了宿舍,但他拒絕了,說習慣自己一個人住,找了好久的房子才選定在這裏,因為離徐景元的學校最近。

兩人在沙發上厮混片刻,小別勝新婚,一不小心又要起火。

穆禮不想再做了,踹了徐景元下沙發,然後指指飯桌,讓徐景元先把東西收拾了,再打掃一下屋子。

“收到!”徐景元從地上起來,衣領歪到一邊,頭發也亂了,被穆禮抓得像個雞窩,但臉上笑容不減分毫帥氣,“還有其他吩咐嗎?”

穆禮躺在沙發上,讓徐景元把電視打開,随便找了部電影放。

等徐景元下次經過客廳,穆禮已經睡着了,縮在沙發裏小小一團,看起來很乖的樣子。

室內空調開得很足,徐景元拿旁邊沙發的毛毯給他蓋上,又蹲在旁邊看了會兒,輕輕吻了一下穆禮的唇。

談戀愛就是這樣吧,怎麽都不想分開,怎麽都親不夠。

徐景元又湊近親了一下,緊接着就被人捏住了嘴:“你好煩。”

“唔唔。”

“你是不是以為在錫林郭勒每晚偷親我也不知道?”

“唔!”

“再煩我就出去。”

“嗯嗯。”

穆禮松開徐景元的嘴,立馬人又重重地親了他一口,然後笑着撒丫子跑了。

穆禮:“……”

這男朋友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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