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6章

房內,逐漸響起布料摩擦的聲音。

謝文星動動腿,瞪大眼睛。

噫!那是?

這溫度和觸感,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該死!”

許淮安喘息變沉許多。

先前香水的效果逐漸上來了。

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麽效果。

有點不妙。

時機不對地方也不對。

謝文星有點緊張,許淮安的衣服都被他抓的皺巴巴的。

他緊張的側過頭。

許淮安的手臂撐在他耳旁,袖子撸到一半,手臂肌肉緊繃,青筋用力突起。

似乎在強力忍耐着什麽。

一瞬間曾經看過的各種漫畫限制片段都在腦海中呼啦啦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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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安這時候都沒心思注意聽他內心的話,他就要起身,“你先睡,我去洗澡。”

只是身子都還沒直起來,脖子就被謝文星圈住了。

許淮安垂眸,謝文星聲音都是顫抖的,“我幫你。”

然後他的腰一下就被用力握住了,下一秒,嘴巴也被堵住了。

謝文星整個人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整個人就和考拉一樣,只知道抱緊、再抱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文星臉頰潮熱,雙眼水汽迷蒙,“還、還沒好嗎?”

許淮安氣息不穩,“再等等。”

謝文星咬唇,“手好酸……”

還沒多抱怨上幾句,氣息就又被堵住了。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快太突然了,如海邊浪潮一樣潑過來,謝文星連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由于這天晚上兩人睡的不算太早,第二天,還是稍微賴了下床。

謝文星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先嘶了一聲。

嘴巴和舌頭好痛,手也好酸啊。

他睜開眼,面前時一片弧度優美順暢的胸大肌,昨晚發生的一切驟然回籠。

他和許淮安親親抱抱摸摸。

啊啊啊啊啊!!!!

謝文星捂住嘴巴,心裏激動的要上天了。

他不想打擾許淮安睡覺,卻不知自己內心的尖叫已經把人給吵醒了。

“嗯?幾點了?”

早晨剛醒來的聲音還帶着點沙啞。

謝文星揉揉耳根,面無表情的探手拿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快8點了。”

以高中生五點多的生物鐘來講,确實是稍稍晚了不少。

但今天不用上課。

許淮安閉眼把人拉到懷裏,“再睡會兒。”

謝文星側臉貼着那片肌肉,溫溫熱熱的,很有彈性。

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許淮安眼睛都沒睜:“有點吵。”

謝文星納悶。

我沒說話啊。

許淮安也不解釋,直接按住他的臉,親上去,舌頭也老馬識途般占領溫熱的口腔。

昨晚他就發現了,這只兔子平時心裏話那麽多,可一旦真的做起什麽來,就百分百會沉浸進去,內心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這一補就到了九點,周遠來敲門,“下午就要回學校了,趕着上午的時間再去逛逛呗。”

門開了,許淮安撐着門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周遠住嘴,十幾秒後,小心翼翼道:“淮哥,你昨晚沒睡好嗎?”

不然怎麽看上去這麽、這麽,欲求不滿?

許淮安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等着。”

他先回房進浴室洗漱,周遠進來,和謝文星打招呼,“早上好啊。”

掃了眼床鋪。

“咦。”

周遠眼尖的發現,這兩張單人床,怎麽只有一張床上有睡過的痕跡。

他感覺自己知道了淮哥的秘密。

這會兒見謝文星的目光就肉眼可見的變得不同起來。

十分鐘後,他們一起出現在自助餐廳。

“星星,這裏!”

這裏的桌子和桌子之間都有用隔板隔開,形成一個小隔間。

謝文星走到桌邊,還沒坐呢,周遠就十分殷勤的拉開凳子,“坐。”

一起連旁邊的凳子也拉開了,“淮哥坐這裏。”

宋芫一臉奇怪的看他,“你今天犯病了?”

周遠送他一個白眼,“你懂屁。”

現在謝文星可是變成他的嫂子了。

唉,淮哥就是厲害。運動會到現在好像才沒多久吧,這麽快就把人拿下了,連談戀愛都是快準狠,牛逼!

宋芫聽不到他心裏的想法,也還他一個白眼。

早飯吃了半小時。

慢慢的宋芫也瞧出點端倪來了。

謝文星就和手受傷了一樣,沒說一個字,但是許淮安就是把人照顧的非常妥帖,不用他說話,就把他要的東西都送到他面前。

有點膩歪。

用完早飯,他們和老師打了招呼,出門往楓樹林去。

昨晚謝文星沒來,今天一看,一大片連綿不絕的橙色海洋,美如畫卷。

謝文星拉住許淮安一起站在一棵最大,枝葉最茂盛的一棵楓樹下:“這就是他們說的姻緣樹嗎?”

樹上挂滿紅線,确實有點姻緣線的味道。

“圓子,你幫我們拍張照。”

謝文星和許淮安站在樹下,頭頂一條紅色長線垂在兩人之間,遠處看去好像是牽住兩人的紅線。

卡擦。

伴随一聲脆響,畫面定格。

謝文星跑到宋芫旁邊,“好看,快發給我。”

周遠這時候才過來和許淮安求證,“淮哥,你們在一起了?”

許淮安沉吟片刻,“還沒有。”

周遠:“嗯?”

恰逢謝文星望過來,許淮安表情柔了一瞬,與他對視。

周遠:……

這眼神都能拉絲了都還沒在一起?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姻緣樹算當地一個景點,白天人沒晚上多,但也是有客流量的。

于是旁邊也就開了一個小店,有賣一些當地的周邊,和紅繩。

謝文星不迷信,但都到這裏了,不參一腳不就白來了嗎?

他去買了紅繩,從樹底下撿了個小石頭系上。

在心裏默默許願,扔到樹枝上。

許淮安垂眼,這一次,主動控制沒有去聽他心裏默許的願望。

謝文星扔完,扭頭:“淮哥哥,你要不要也試試?”

許淮安不迷信,他不信神不信佛,如果真有那些不科學的力量,那為什麽在他年幼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神來幫助他媽媽呢?

但謝文星眼睛太亮了,長卷的睫毛輕顫,鼻頭被凍的微粉。

周遠還不了解淮哥嗎?

“不用了,你不知道,淮哥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些。”

“好。”

兩句話一起冒出來。

周遠:“诶?”

謝文星沒聽到他說的話,興沖沖又跑去買了一根大紅繩,“給。”

許淮安照葫蘆畫瓢,繩子綁了石頭,靜靜閉眼數秒,然後也把繩子扔到樹上。

正好就扔在謝文星剛才扔的繩子旁邊,繩子尾端互相纏了幾圈。

謝文星挽住他胳膊,不知怎麽忽然就興奮地蹦了幾下。

雀躍的心情直到坐上回程的大巴都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直到半小時後,謝文星才安靜下來,直接靠着許淮安肩膀就睡過去了。

“淮哥。”

周遠坐他們前面,扭頭要說話,這一瞧就閉嘴了。

日光從車窗外照進來,謝文星靠在許淮安肩上,而一向待人十分疏遠冷淡的許淮安也側了側脖子,和謝文星頭抵着頭,微微閉眼,像是睡着了。

周遠緩緩把脖子扭了回去。

靠!戀愛果然會改變一個人。就連他淮哥都不能幸免。

謝文星一路睡回學校,下車後又有點糾結。

我和淮哥哥現在算是什麽關系呢?

晚自習下課後,再次請教完許淮安,謝文星忽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許淮安。”

語氣非常正經。

許淮安:“嗯?”

假裝沒發現他的心情。

在他的目光下,謝文星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洩了不少,“沒什麽。”

如果他真是兔子,此時兔耳朵肯定是蔫蔫的垂下來了。

許淮安眼神微閃。

冷然的眸子底沁了絲柔軟出來。

表白這事兒,還是他來做比較好。

謝文星這兩天狀态有些不對,上課的時候被老師叫起來提問,罕見的回答不出來。

直到許淮安把答案寫草稿紙上,将他從尴尬的窘境中解救出來。

老師不輕不重的提醒一句,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等到下課,謝文星洩氣的往桌上一趴,無聲地嘆息。

宋芫扭過頭來,“星星你咋啦?是學習太苦要重回學渣的懷抱了嗎?”

謝文星沒想到都這麽久了,宋芫還會懷疑他好好學習的決心:“不是。”

宋芫:“哦哦哦,那就是有心事了?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想想主意?”

謝文星自然是不好說的,用其他的話題東拉西扯,總算是蒙混了過去。

他想着,今晚估計又要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

晚自習下課,許淮安他們已經習慣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宿舍。

此時已經正式入冬一段時日了,夜晚寒風冷冽,呼啦啦的往臉上吹,小刀子割臉似的疼。

寬大的校服外套都擋不住冬夜的冷風。

“阿秋!”謝文星打了個噴嚏。

“等着。”許淮安扔下兩個字,往便利店走去,沒五分鐘就出來了,手裏多了瓶熱好的牛奶。

“給,暖暖手。”

“謝謝。”

謝文星接過,熱熱的溫度似乎要穿透手心,讓皮肉裏的血液都熱了起來。

幾人一并往宿舍走。

“你們先上去,我有事要和他說。”

許淮安手指一擡一勾,就拉住了謝文星後衣領子,把人往宿舍樓後面拉。

那裏是背風的地方,比較不冷。

謝文星一臉茫然的被拉走到角落,緊接着被他一推,脊背就直接靠牆上了。

啊啊啊!壁咚?!!!

而許淮安,本來站好好的,沒那心思。

此時卻忽然一頓,緩緩擡手,按住謝文星腦袋旁邊的牆壁。

他緩緩俯下身,月光從背後照下來。整個正面都沒有光,很暗,有很強的壓迫感。

又似乎因為是在這黑暗的夜晚,內心被禁锢的野獸得到釋放。

有點危險,還有點野。

謝文星面對許淮安時好似是完全沒有害怕這一心情的,他抱緊手裏的牛奶,心裏只有激動、期待、緊張。

謝文星搶先說話:“淮、淮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許淮安頓了頓,停止向謝文星靠近的,帶有侵略性的動作,“嗯?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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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在本周完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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