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題

偌大的訓練場上安靜的有些詭異,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包圍圈內的兩個人身上。

單寒易只是随意的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好似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欣賞着一道風景,而鐘棋卻是擺好了姿勢。

這種明顯的落差,讓人好像覺得單寒易根本沒有将鐘棋放在眼裏一樣,但是只有宮谷看的出來,雖然單寒易的站姿看上去随意,但是他卻找不出破綻來,若是現在站在單寒易對面的是他,他絕對是要在觀察半天,不敢貿然出手。

宮谷是誰,他可是整個特殊部隊的執掌者,鐘棋又是誰,之前只不過是在家一直埋頭苦練,不知深淺的小子而已,所以他自然是沒有宮谷看的透徹明白。

面對單寒易這種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态度,他雖然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內心已經是無比生氣,就想着等會一定要好好聽‘教練’的話,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來單寒易最好的武藝當屬純陽劍法,但是這次的比武他卻不能用武器,手上功夫雖然稱不上好,但是總比對面的鐘棋好上不知多少。

鐘棋雙手成爪猛然攻了過來,單寒易只是微微側頭就躲過一招,右手并指點了過去。

他手法極快,根本不是鐘棋可以看得清楚,只覺得腋下被點中的那點一痛,手中的勁立馬就被卸了去。

鐘棋也是有能力的,反應極快的就微微下蹲身子,用腿攻向單寒易的下盤,,而單寒易只是嘴角淡笑,伸手抓住了鐘棋的領口,在他的腳快要踢到他的時候輕身一躍翻到他的身後,兩指成爪的扣在鐘棋的脖頸上。

現場安靜發的有些詭異,所有人都看着單寒易的說不出話來,而鐘棋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直到宮谷拍了拍手,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笑着說道:“怎麽樣,還有沒有要比試的了。”

沒人說話,單寒易松開扣着鐘棋脖子的手,鐘棋立刻就向前走了幾步才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單寒易,說道:“我輸了,單教練。”

鐘棋說的心甘情願,一點點都沒有不甘心的語氣,其實只有剛才站在單寒易的對面的鐘棋才知道,現在他對面的這個依舊在微笑的男人有多可怕。

他在對他釋放殺氣!

不錯,殺氣,無論是點在他腋下的那一指,還是扣在他脖子上的那一瞬,他都有感覺到好像真的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感覺,那帶着血色的殺伐氣息離他這樣的近,扣在脖子上的手指讓他覺得好像鐵烙一般灼熱。

而且最終好像只有他一個站在那種怪異氣場裏,感覺着壓迫神經的殺氣,而周圍的人甚至是裏的這樣近的宮谷都沒有一絲察覺。

鐘棋張了張兩側的手,上面還有冒出的汗水。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叫做單寒易的人太危險了,真是太大意了,若不是只是普通的交手比試的話,他一定撐不到一招。

他打不過單寒易,失敗就是失敗,他鐘棋承擔得起,因為面對強者承認自己的失敗并不是什麽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反而會從與高手對決的時候得到領悟,用于以後的武學突破。

至于還有沒有人願意接着挑戰……

若說單寒易的實力,在特殊的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完全打敗暗生的黑川和美讓她的能沒有發揮的餘地。

這種實力他們自認自己的小輩完全沒有,甚至是幾年努力下來,只會離那個男人越來越遠,這是獨屬于老一輩憑借着自己的閱歷可以看得見的未來。

面對這種人才,他們自然是想要自家人去學幾招,所以今天可以站在這裏的除去是真的從下面選上來的,大多都是靠關系進來的。

但是這種進來,也并不是那麽好進的,這些子弟說來也都是當過兵的,只不過那是家族裏為了鍛煉他們這些富家少爺脫離那句‘富不過三代’的話才會這樣做。

正真大家族的人都會自小嚴律家中的孩子,并不是像外面那種家族那樣真的‘富不過三代’落得樹倒猢狲散。

要想強大,閉門鎖國并不能做到這點,所以出門經商當官是必不可少的,當兵這一步也能鍛煉一下家裏的孩子,這種事情怎麽會有人拒絕。

但是為了讓家族裏的孩子進入單寒易的班,他們也算是廢了頗大的功夫,雖然裏面有不少人,比如鐘棋,想要以自身的能力進來并不難,但是有些人許是差了一些。

而且國家想要培養一批出身清寒,獨屬于國家的古武隊,好在那些家族同意這些弟子以後都會加入國家部隊,不然國家哪有那麽好心的他們花錢用條件請教練,你們這些人歡歡喜喜什麽都不用付出就來學會了給自家增添實力。

挑戰結束了,那麽接下來當然是正式授課,雖然人數比之之前單寒易想象中的那麽多,但是一百來人總歸還是不少。

要問單寒易要教導這些人學習什麽武功,難道是純陽宮的內功心法和招式?

若是這樣問,單寒易只會呵呵笑給你聽。

純陽宮的內功心法個招式只有純陽宮的弟子才可以學習,後面的高級武功招式和心法,只有門內高級弟子才可以學習。

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分三六九等,并不是說口中喊着人人平等就真的是人人平等。

就如只有高級弟子才會有的定國衣衫,那是高級弟子的門派服飾,只有高級弟子才能享受到的一種榮譽。

古代對于門派的定義就像是第二個家,不到萬不可能的時候都不會叛門出逃,更別說将門內心法招式教授出去給外人這種屬于反叛師門的行徑。

在大唐,如純陽宮這般中原大派,內門并不是只有純陽宮一門心法武功,自然也會收錄一些其他武功用作于門內弟子觀摩學習,助于武功精進。

雖說是外面收集來的功法招式,但是也不會差到哪裏,畢竟太難入眼的,純陽宮也不會收集,難道是收集那種江湖遍地的垃圾來侮辱門派的格調嗎?

所以單寒易只會教授這些人那些收錄的武功心法,自然不會教授他純陽宮的高級武功招式和心法。

宮谷叫人拿來了長劍,單寒易第一天要教的是劍法,他最出色的的便是劍法,自然不能教其他的東西,免得那些人說他敷衍了事,不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單寒易接過宮谷遞過來的劍,伸出左手并作兩指撫摸過劍身,看着泛着寒光的劍和冒着冷厲劍光的劍刃,輕笑一聲說道:“好劍。”

一旁站在的宮谷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單寒易撫劍的側臉有些出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單寒易剛才說了什麽,只是猛然回神問道:“你說什麽?”

而單寒易只是微微斂眉看了宮谷一眼,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會在這種時候出神,但是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向前走了兩步,看着臺下都拿到劍的人說道:“第一日,便教習一些簡單的劍法,誠如大家猜到的,我最擅長的便是劍法。”

碰了軟釘子的宮谷眨了眨眼,這也不是他想要出神的好吧,只是單寒易撫劍的那個側臉出塵美好,嘴角的笑是他之前都沒有感受到的暖,墨長的發就這樣筆直的垂在他的身後,仿佛是随風而來的仙一般不染凡塵。

宮谷從來都知道單寒易長得好看,但是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他是這樣的好看,好像突破了一些東西,讓他有些心慌。

不重要的東西從來不會被放在心裏,只是漂亮的人也不會激起宮谷他們這種人其他的情緒,或許是有些不易察覺的東西摻雜了進來,但是只是會被遺忘在角落裏,等待灰塵聚集的多了,一陣風刮來,才會形成讓人無法忽視的沙塵暴。

單寒易不知道身後不遠處的宮谷将來會刮起怎麽樣的沙塵暴,因為這些都跟他沒有關系,最初的算計到現在,他覺得兩人之間已經沒有在深交的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處于這種官方關系相交的地步。

單寒易身法輕盈,畢竟純陽宮內的輕功身法也是很有講究,而他手中的長劍就如同他自己的四肢一般渾然天成,就算是使用出的招式只是自己當年随意學來用于突破紫霞功和北冥劍氣的武功招式。

劍随心動,銀色的劍身随着他的舞動劃出一道道軌跡,下面的人看的無比認真,站在最前面的幾排甚至可以感覺到鋪面而來的淩冽劍氣。

教授的課程很簡單,單寒易只是舞了四招,在訓練場上指導的差不多了之後,就和宮谷離開了,畢竟學習無論是武功還是其他,講究的都是個人努力和資質,既然招式已經教授出去了,學成什麽樣就全看他們自己了。

宮谷給了單寒易一個身份卡,說道:“這是進入基地的憑證,但是基地裏的有些地方就算是我的權限也不能去,所以阿易你平日裏最好不要亂走,畢竟這裏面的有些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單寒易接過身份卡,在指尖繞了一個圈,垂着眼眸遮住一閃而過的嘲諷,随後說道:“我知曉。”

宮谷看着他接過身份卡,笑着說道:“剛來就這麽辛苦,我們出去吃過飯再去看你住的地方吧,好好休息一下,順便定下要授課的日子。”

單寒易只是淡笑說道:“不用了,你直接帶我去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宮谷:“……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真的要把隊長寫成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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