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惠夫人走後我很八卦的問師兄到底有沒有那個劍譜。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的心虛,只好躲閃着又說:“師兄,不然你逃吧,那個惠夫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指不定會悄悄溜進你房間偷那個什麽劍譜呢。”

“無礙,那劍譜早被人偷了。”師兄爆出驚天秘密。

我驚訝萬分,磕磕巴巴問:“誰……誰偷的?”

師兄說:“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

“嗯。”師兄平靜的點頭。

其實我很想問師兄偷劍譜的人是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敢問出來。只好吶吶得随便應付了兩句。

這兩天惠夫人每天都來,她自個兒來就算了,還帶着一群下人來,說是要為着趙家以後的生計着想,一定要找出那本劍譜藏在哪裏。

于是,師兄的屋子被翻得很亂,師兄也不管,他不管,我自然更不用管,反正也不是我睡得地方,只是覺得師兄太過淡定了吧。

惠夫人當然一無所獲。

直到了教給魔教老大劍譜的最後一天,惠夫人實在按耐不住了。

她跑到師兄的房間,讓人把我給抓起來,然後哼聲道:“玉兒,我全是為了趙家好,你若有劍譜就交出了,若是沒有劍譜,就休怪我無情了。”

我很奇怪把我抓起來怎麽就無情了,師兄卻說:“哦?如何無情?”

惠夫人抽出随身護衛的劍就抵在我脖子根兒:“殺了她。”

師兄漠然:“要殺便殺,于我何幹?”

惠夫人愣了一下,給自己找臺階下:“你以為你這樣漠不在乎的表情能瞞得過我?要殺了她恐怕你難受的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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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難過,媽的師兄啊,老娘可是拼了性命呆在你這兒的,我死了你可怎麽向師傅交代啊啊。

“難受是一回事,你殺她是另外一回事,你殺了她我會難受但并不代表我為了不讓自己難受而祈求你的放過。”師兄語氣平平,頓了一頓,又說,“而且,就算你殺了她,我也沒有劍譜給你。”

惠夫人對師兄的冷漠表現快急瘋了,手一顫,我都感覺到脖子一涼了,居然都沒感覺到疼!是過了好會兒才有點輕微的疼痛感。

我皺眉看師兄。

師兄看了我一眼,又看惠夫人:“你殺了她,會比交不出劍譜還要後悔。”

惠夫人察覺到師兄的松動,笑了起來:“你果真是擔心她的吧!如何,你現在還有一絲機會,再不交出劍譜,我真會殺了她!”

我想掙脫這些護衛的禁锢,可是他們力氣都很大,至少比我大。

趙府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一個小小的惠夫人身邊居然有這麽多高手護着。嗯,趙府老爺一定對她很好吧?可惜趙家老爺已經死了。

其實,要不是師兄信誓旦旦,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我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被惠夫人的人抓住了,只怪我太相信師兄,以為他在這裏別人不敢拿我怎樣,現在才知道,師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全趙府的人,都是惠夫人的人,沒有師兄的人。

兩方僵持着,惠夫人有我做把柄,其實我很忐忑,師兄這人我還真不了解,他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有時候會因為救我受重傷,有時候又會一點不管我,任我是死是活。

他實在太難以看透了。

挺讓人着急的。

比如現在,惠夫人一夥人都逼着他這那的,他還有泰若自然得喝着閑茶,一副于我無關的表情。

我其實挺有挫敗感的。

“你若有心自會覺得哪裏不對勁。”師兄若無其事說。

惠夫人等着師兄後話,師兄繼續說:“魔教教主生有兩女,一女因愛而死,一女因愛而逃,你竟沒覺得小竹有些像誰?”

惠夫人震驚,喃喃道:“是了,我說怎的奇怪,原來她竟像她……可是她不是死了麽?那她是……”說時轉頭看向我。

我也處于震驚狀态久久不能回神,師兄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是那魔教老大為愛而死的女兒麽?唔,不會吧……不像吧……

可是,師兄要是知道我是魔教老大的女兒,肯定不會救我的啊!我可是魔教中人啊……

而且,師傅又是正教中人,唔,師傅不是說他才是我爹麽?魔教中人和正教中人怎麽可能會有交集?師兄唬人的吧?

是了,我想起來了,我說魔教之女魔靈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她長得太像自己了

她和我長得像極了,只是她清麗脫俗宛如仙女,我就只有清秀小臉樸素如村婦。明明長得這麽像的兩女人,差別卻怎麽大,難怪我總覺得她像誰又始終想不出她到底像誰呢……差距太大,讓人不願往這方面想。

而這次聽了師兄的話,我才慢慢回想起來,慢慢朝這方面去想了。

天啊,難道我真是魔教老大的女兒?

“不對,魔靈是他小女兒,沒道理她比魔靈還小啊,難道!”惠夫人眼睛突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師兄輕哼了聲:“你猜得沒錯,她就是。”

就是?就是什麽?聰明人和聰明人的對話,笨人就是聽不懂,就是什麽啊喂?

惠夫人退後兩步,手中的劍顫啊顫的:“不、不可能……怎麽會……”

師兄淡定自若:“不可能的事很多,這偏偏不是其中一個。”

惠夫人喃喃說了好多話,沒聽真切,她的表情從驚恐變成疑惑,又變成狠戾,繼而變成不屑:“就算是又如何?魔教教主可不知道這事兒,就算我殺了她,教主也不會知曉此事的,你真當我會怕了你這番話?”

“哦?”師兄好整以暇得看着她,“惠夫人既然不怕,那盡管動手。”

好像求着惠夫人快動手一樣。

喂喂,就算你威脅人家,也不要不拿我的性命當回事啊,要是惠夫人真的不管不顧了一刀滅了我可怎麽辦啊?我會死的,真的會死啊!

但是惠夫人猶豫了,她笑:“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信以為真?你以為你找了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子我就會怕嗎?她根本就不是她,也不會是她女兒,她跟她女兒早就死了,誰殺的誰清楚,怎麽還需要我多說?”

他們的對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只聽師兄說:“惠夫人當年對我都下得了手,對他們母女自然不會發善心,心愛之人被奪這種仇,像惠夫人這等睚眦必報的人,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們?”

惠夫人被師兄說得懊惱至極,一時半會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就這一時半會,師兄還打起岔來,擾亂惠夫人的思考:“我不過說出事實,信不信由你。”

又一會兒,師兄又說:“你安排我于魔靈成婚,目的顯而易見,魔靈逃跑你怕事情暴露,就利用劍譜像魔教教主示好,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盤沒打好,落空了。”

“惠夫人啊惠夫人,枉你自诩聰明,其實卻最是糊塗,你真當我會受你所制?你又真當我雙腿如你所願不能動彈?”師兄表情一層不變,只是那雙眸子亮得讓人心虛,使人不敢直視。

卻見他扶着輪椅起身,一點殘疾人的感覺都沒有,恍然一個正常人!

惠夫人吃驚得看着師兄,嘴巴張着都不知道會蹦出什麽話來。

師兄冷笑:“你真當我不知道父親是死在你手裏的?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總派人去竹山刺殺我?可卻是次次落空,你又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我去竹山的時候早把趙家翻了個底朝天就為了尋找劍譜?惠夫人,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算錯了。我什麽都知道,你的來歷,你的身世,你為什麽接近我父親,你為誰做事,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惠夫人被師兄的話震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直直的,一點不相信師兄的話。

說實話,我沒太懂這其中的道道,但是我知道,惠夫人肯定是為某種目的而來的趙家,有可能是為了劍譜,也有可能是為了別的,但是現在,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師兄交出劍譜來。

可惜威脅不成反被威脅,誰也沒想到師兄的腿瘸是裝的。

師兄一步一步走到抓住我的護衛面前,我能感覺到護衛的手都有點抖啊抖的。

“你、你別過來啊,我、我殺了他。”護衛磕巴得說。

師兄看也不看他,雙眼盯着我,抓住我的手,另一手掌打中身後護衛,護衛慘叫一聲撲通摔倒。

師兄伸手替我擦掉脖子根兒的血,冰涼的手像一片輕盈的羽毛,微微拂過,在心中産生陣陣漣漪。

“我會受你所迫,不過是應了父親遺言罷了。”師兄轉頭看着惠夫人,“父親也早知你所圖,只是不願揭穿,你如何對得起他?”

“我、我、我沒有,我沒有,怎麽會,他怎麽會知道?”惠夫人已經語無倫次了,好像師兄沒斷腿這件事對她打擊挺大的。

也是,在你以為一個強大的敵人受你所制時,卻突然發現他是裝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是我我也氣急了,本以為自己什麽都算到了,本以為自己是個贏家,到頭來一切都只是別人特地制造給你看的,原來你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這太讓人崩潰了。

說實話,我也挺崩潰的,師兄居然沒有斷腿,而且還這麽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媽的誰裝可憐說自己殘了呢!媽的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害我還難過那麽久。

這一天在惠夫人苦命思考到底哪一步做錯之中度過。

簡直不想面對。師兄這個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卡文。。。。。。。。寫了些微段子來緩解一下,于是乎。。。

#師徒1#“師傅師傅,樹葉為什麽春天是翠綠,夏天是深綠,秋天變黃色,冬天卻有枯萎了呢?”“徒弟,為什麽你早上要吃飯,中午要吃飯,晚上還要吃飯?”“師傅師傅,為什麽天是藍的,草是綠的,你的眼睛是有星星的?”“徒弟,為什麽你要洗臉,你要洗澡,你還要穿衣服?”“師傅師傅,為什麽我要和你睡一張床?”“徒弟,為什麽你睡覺要抱着我?”“師傅,抱着你有安全感。”“徒弟,和你睡覺因為我想吃了你。”

#師徒2#“乖徒弟,你乃女兒之身,不得和不認識的男人鬼混,不得和他們喝酒,不得和他們打鬧,不得和他們說笑,更不得和他們同睡一張榻。”“師傅,為什麽我能和你鬼混,能和你喝酒,能和你打鬧,還能和你睡一張榻呢?”“我是你師傅。”“可是師傅也是男的啊。”“因為是師傅,所以沒有關系。”“為什麽?”“因為……”反壓下身,因為徒弟是私人的,不是公共的。“……師傅,我喘不過氣了,啊……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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