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必從光明中被攆到黑暗裏，必被趕出世界。」

我叫休。

據說我的祖父是歐洲人，所以我長得也有幾分歐洲人的樣子。

我出生在一個很小的地方，民風淳樸，安逸祥和。

後來這個地方被改名叫做a市。

我印象中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母親說在她懷孕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所以我一直不知道父親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母親很漂亮，并不需要過多的修飾。也許可能是繼承了母親的緣故，小時候很多人會誇我長得好看，雖然長大之後也是這樣，但，長大之後，誇我長得好看的人，全部都把我壓在身下。

母親雖然帶了一個我，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魅力。每天都會有很多的叔叔很殷勤的幫助母親。

也許是母親寂寞了太久，也許是帶一個孩子太過于辛苦，母親很快就和一個叔叔在一起，并且結了婚。

我想，母親一定很喜歡那位叔叔，因為她把我的姓也改成和那位叔叔一樣。

其實，我的名字叫做單休。

那個叔叔看起來很斯文，對我也算比較好，總是會對着我笑，雖然那種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但是也許是我把繼父想的太過簡單。

很快，到了我十五歲的生日，母親在外地沒能回來，繼父說要代替母親送我一份生日禮物。

我很開心，期待了一整天。

但，我沒有想到這份禮物如此的‘貴重’。

直到現在我仍然記得那一幕。

我的雙手被繼父綁在床頭，繼父不停的在我身體裏律動。

我很痛。

但是我沒有辦法喊叫，因為我的嘴巴也被塞住。

我想反抗。

但是我還太小，力氣很小，每次伸出的腿都會被繼父狠狠的抓住，按到他的身上，不停的摩擦。

繼父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的觸感，我每次想起，我都惡心的想吐。

“你可真美啊，以後就跟着繼父吧，哈哈哈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哭。

我哭泣的臉，還有我瑟瑟發抖的樣子，無疑更加激起了男人的j□j。

我閉上眼睛。

努力想要忘記這一切。

這樣，就不會痛了。

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每當母親不在家的時候，繼父就會找上我，任何地點，任何時間。

最開始是在卧室，後來是衛生間，廚房，甚至還有陽臺。凡是屋裏有的地方，一處都沒有放過。

到後來他喜歡對着鏡子。

還會強迫我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不過，我已經麻木了。

鏡子裏的少年被折磨的很慘，白皙的身上一塊一塊的青紫，還有股間那些觸目驚心的咬痕。

那些都沒關系。

只要我假裝我看不到。

這樣一切都不會有感覺。

我總是這樣的騙自己。

我十八歲的時候，他送了我一份大禮。

母親不在。

繼父找了很多人，大概有三四個的樣子。

全部都是男人。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

不過我已經麻木了。

他們每個人都會誇我“很美”，誇到我已經忘記了這個詞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了。

母親本想提前回家給我一個生日的驚喜，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我正被很多男人壓在身下，做着最肮髒，最下賤的事。

我永遠忘不了母親看我的眼神，為我買的生日禮物還攥在母親的手中。

我很遺憾，我至今都沒有收到那份禮物。

“你居然勾引自己的繼父，下賤。”

那是我經過這麽多事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心痛。

直到現在母親厭惡和惡心的表情還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但是，母親啊，我從來都沒有勾引過繼父。

哈，你真是冤枉我了呢。

母親和繼父離婚之後，就離開了。

或許是我這個‘兒子’讓她看見就覺得惡心，她把我留給了繼父。

我在想，他們什麽時候才會對我厭倦呢。

哦對，是他們，自從那次之後，那幾個人會經常的來到這裏，‘享用’我。

也許是怕我逃走，他們用鐵鏈拴住了我。

我的活動範圍就只有床。

我在想，他們不是覺得我很美麽，那麽是不是等我年紀稍大的時候，就會放開我呢。

雖然我已經麻木，

我還是想要等到自由的那一天。

那幾天我身體因為過多的消耗，整個人都虛弱的要命。

我感覺呼吸很困難，我覺得我可能要死了。

認識到這件事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很高興。

終于可以解脫了，不是麽？

終于要自由了，不是麽？

但是我發現我錯了。

自由，只能授予那些幹幹淨淨的靈魂。

我覺得也許繼父也害怕我哪一天死了。

所以，那天半夜，繼父帶來一個陌生人。

他在我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意識昏迷的剎那間，我看到了繼父臉上恐怖的笑容，還有那句讓我崩潰的話，他說。

“這樣你就是不死之身了，你就可以永遠的做我們的狗了。”

原來，有一種感覺。

叫做絕望。

不過繼父似乎不知道吸血鬼的習性。

他似乎忘記了吸血鬼是要進食的。

那天夜裏，屋子裏只剩下一個男人。

那是在我被餓了一個禮拜之後，我終于忍受不住。

我用盡全力掙脫了鎖鏈，然後狠狠的咬住那個男人的脖子。

我從來不知道，饑餓，可以讓一個吸血鬼發出這麽大的力量。

吸血的那一刻我的意識是模糊的。

直到那個男人停止了掙紮我才恢複。

他死了。

他被我咬死了。

還沒來得及大笑，我就劇烈的嘔吐起來。

我意識到，我吸了這樣一個人的血。

然後，我就想到要跑。

原來即使是肮髒的靈魂，自由有的時候也會眷顧。

雖然那只是暫時的。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終于在一幢類似于城堡的地方停下來。

其實我還想跑，只是真的跑不動了。

也許我命中注定就應該是一個吸血鬼。

城堡門被打開的時候，我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裏面住着的全部都是吸血鬼。

他們的實力大都很強。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他們沒有多問，收留了我。

裏面的人大都很友善。

讓我體會到了許久沒有體會到的平靜的生活。

我想吸血鬼其實也是善良的吧。

不過後來我又錯了，我好像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單純，太過簡單。

時間對于吸血鬼是十分漫長的存在。

我徹底的體會到了那種苦澀的滋味，所以我一點都不羨慕什麽永生。

我想徹底的忘記那些肮髒的回憶。

不過我很慶幸，我在城堡裏度過了一段很久很久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是後來我發現，這種生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過了大概有很多很多年，城堡裏面突然來了幾位訪客。

那幾張我熟悉到不行的臉，那是繼父和那些經常帶來光顧我的人。

他們早就看到我了。

原來他們也變成了吸血鬼，是貪戀永生嗎？

真是愚蠢。

不過很意外，我竟絲毫沒有害怕。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雖然我已經預感到了将要發生的事。

我聽不太懂他們和城堡主人談話的內容。

大概，是關于a市三代和四代的紛争問題。

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用重新的被他們帶回到我逃離的那個地方。

我仍然記得，城堡裏的人，他們那些冷漠的面孔。

我對他們求救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肯出來幫我。

我恨。

自由，是暫時的，到了期限，就要還。

再回到那個地方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

只覺得那個地方已經開始有些破敗。

繼父和男人們依舊把我鎖在那張床上，

我從來不知道我有那麽大的魅力，可以讓這些人一直的念着。

也許他們也體會到了永生的悲哀，

所以急于想找些樂子，

打發這無盡的時間。

“本來去那裏就是想要談判的，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獲，寶貝兒，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不知道，你消失了之後，我們幾個可是寂寞了好久，你現在可要好好的補償我們。”

聽到繼父這麽說，

我冷笑了一聲，伸出手狠狠的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

看到血淋淋的傷口，我笑了。

真是痛快。

不過，吸血鬼的報複心真是可怕的，

在後來的幾年裏，我的身上，不斷的被弄出各種各樣的疤痕。

他們說，我是他們的狗。

所以他們在我的臀上做了記號，

「Mon chien」

「我的狗」

也許是出于好玩，他們每個人紋上幾個字母。

所以那個紋身看起來有些大小不一。

不過那都不要緊。

因為我已經不在乎。

我知道那些都很醜陋。

但是……我已經不在乎。

我以為我經歷這麽多會崩潰，

但是我遠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大很多，

我甚至學會了笑。

大多數的時候我都喜歡慵懶的靠在床上，

看着他們一個一個迫不及待撲上來的樣子

我覺得非常的好笑，

他們像極了馬戲團的小醜。

我也終于在這些事情中間找到了樂趣。

時間在我這裏早已經停滞。

我記不得是多了多少年。

我只記得，那一天我更加的饑餓。

繼父他們很多天沒有來過這裏。

聽說繼父他們因為什麽原因，必須暫時離開這個城市。

但是鎖鏈早就已經被男人們加過粗，我根本無法從床上離開。

也許是鎖鏈的聲音太過響亮，已經吵到了周圍的鄰居。

一位白花花頭發的老爺爺走上來，可能是怕是小偷，手裏還緊緊握着一把鋒利斧子。

不過我已經沒有空去管這些，

饑餓已經完全的吞噬了我，

老爺爺靠近我的時候，我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後來，我借着老爺爺的斧子切斷了鎖鏈。

悄悄的埋葬了老爺爺的屍體。

老爺爺其實是想過來砍斷鎖鏈的，但卻被我咬死。

我想我終于從裏到外都變得罪惡了。

但已經沒有空去想這些，

我只能跑，

我要離開這裏。

跑了很久。

一個站着筆直的男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擡起頭看着他，

他在對我笑。

雖然後來我知道，那只是他因為終于找到了三代做誘餌露出的笑意。

但是，在那一瞬間我以為我看到了天使。

我以為我看到了陽光。

我要追逐這陽光。

我想要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我叫季建白。”

我覺得我的眼眶都已經濕潤，

這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我笑着看着建白。

有一天你總會知道這些我的過往，你也一定會厭惡我。

所以就讓我們的相遇足夠美好。

讓你有一天想起，也能面帶微笑。

「就算只是片刻的歡愉，我也願意用我的所有去交換。」

作者有話要說： -________-''吾輩淚點很奇怪，就是這一章，吾輩自己把自己寫的眼睛濕濕的。

嘛~不知道閱讀的各位能不能接受了這個設定，

會不會覺得有點難接受呢？

畢竟LJ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重口了呢~

總之，受的曾經還是非常的可憐的，

嗯，所以後面會給受很甜的地方。

Mon chien→這個是我百度來的法語，所以如果有錯誤還請各位多多擔待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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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存稿要沒掉了QAQ 最近要努力碼字了！

應該再過幾個就要完結的了說~

感謝各位的收看，另外，昨兒據說是四六級？大家又考的咩？

吾輩今年沒有報XD，明年再看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