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戀戀

餘飛飛的一只手搭在顧臣的膝蓋, 被他半握在手心,可在他聽懂的下一秒将手抽出,轉而圈過人的脖子, 将人往懷裏攬, 手臂圈過在她脖子另一邊挂着, 他個子高,堪堪能夠遮住她的耳朵。所以之後的難聽話,餘飛飛沒聽到些什麽。她撩起眼皮想去看人, 想跟他說:沒事, 她不在乎的。可顧臣偏偏用手掰着她的臉讓她看向舞臺,不讓她看他。他總以為把網上的聲音壓下了,就會好很多, 沒想到學校,這麽高素質的學府也會有一些無聊的人揪着這麽一個真假難辨的消息不放。甚至捕風捉影,添油加醋, 颠倒黑白。

顧臣摸索了下口袋,像是找煙吸,但是又想到這裏是禮堂, 周邊這麽多人,動作就又停住了。接着直接撇過臉看了眼身後啰嗦不停的兩人,目光過去, 像秋風過境一樣的冰寒。

陳砦察覺到這邊動靜, 因為離得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輿論方面還牽扯到了嫂嫂。怪不得剛剛他問嫂嫂學校校慶不準備節目的時候, 顧臣那麽不爽的會去怼他。

真的是——

哎~

他連忙擡手拍了拍顧臣肩, 捏着腔說:“倆八婆, 少爺你怎麽能忘了放狗呢?”接着沖顧臣汪了一聲, 說:“我來對付~”,一頓操作下來,反而讓顧臣差點笑嗆了。這個人——八成有什麽毛病!

可陳砦這個人再次聲明一下,沒下限,能讓他這麽不要臉,是因為前幾天拜托顧臣的設計方案就在剛剛人說不想幫忙了。所以他難過啊!他着急啊!

一着急就變狗了!

而且顧家最近破事兒也多,算了,他權當逗朋友開心了。

陳砦說完扭過頭将一張臉往後邊椅背上一放,兩只眼直直的盯着後面說閑話的兩個女的。

吓了她們一跳!

“帥、帥哥,怎麽了?”

其中剛剛說的最兇的女的看見陳砦結巴了兩下,騰的一下臉還紅了,“你、你在看什麽呢~”

“嗯?有嗎?我有在看嗎?”陳砦一陣子的陰陽怪氣,“哦對對對,我就是剛剛聞見一股子臭味,現在發現原來是兩坨屎,”說着用手在鼻子跟前忽閃了兩下,“卧槽!把我惡心到了,怪不得這麽臭,原來是你們的嘴臭!噗噗噗!媽的,臭死了!”

用手忽閃完他從新将頭扭了回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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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臉被說的一紅一白,一個女孩惱的急赤白咧的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個男的?你、你怎麽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話呢?”

憋了半晌,憋了這麽一句話。

“操!爺都說了,看見的是兩坨屎,你們可真會給自己戴高帽。”陳砦嘴賤出了名的,轉過臉繼續:“還女孩子,女孩子這麽可愛的詞彙你們哪裏配用哦~一坨屎說我不是男的就不是男的了?這不是可笑麽~”說完他白眼一翻,還沖兩女的伸出了舌頭:“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兩坨屎、不,兩八婆目瞪口呆:“......”

天吶,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男的?

陳砦說完邀功似的先用肩膀碰了一下顧臣的肩膀,人看過來了,他又沖人挑了挑眉。

顧臣嘴角揚起,顯然對他的表現相當滿意:“我又想了想,都是哥們兒,你的設計方案,還是要我來做,別人做我不放心。”

“......”陳砦伸出舌頭抿了下罵人罵的幹燥的嘴唇,內心又把顧臣的祖宗往上捋了一百零八遍,一邊連連點着頭,一邊氣的哭笑不得。

他媽的,他容易嗎他?

周添的節目比較靠後,等到她上場的時候別說大家,餘飛飛都要瞌睡了。

不過周添出場方式還真是有點炸,燈光打到她身上大多會再反射回去,能閃瞎人眼。

她怎麽想到給自己全身貼滿鑽的?

音樂是JL的《龍卷風》,說實話這首歌有句詞倒還真的挺适合她: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

鐵打的周添,流水的前任。

男朋友算個屁,下一個更乖......

真的很二百五,但是她卻莫名的喜歡。

周添在臺上又唱又跳,累的不行,汗都能甩出兩丈遠。

她在臺下笑的眼淚差點甩出來——

她在想着,如果可以的話,她上去跟她一起合唱,好像也不錯,都有點羨慕她的二百五了~

演出結束,衆人散場,周添一身汗未消,呼哧呼哧的從後臺走到前臺,接着跳下來迎上過來尋她的餘飛飛問:“姐妹!我是不是炸場子了?”

餘飛飛笑着給她比了個贊:“炸了,超炫!”

“我就知道,我肯定會炸場子的。你給我鼓掌沒?”

“鼓了,你看我手都紅了。”

周添點了點頭,拍了拍餘飛飛的肩:“好姐妹!”接着又問:“那我讓你錄的像你錄沒?”

“錄了,等下發你。”剛進校門時候周添就連連的囑托她,讓她一定要給自己錄像,而且要找好看的角度,說她要發給她的darling看。她怎麽會忘。

陳砦這邊招呼到他的女伴湊到顧臣耳邊說了句什麽就沖餘飛飛這邊擺了擺手走了。

周添這邊也接起了電話,一身硬朗瞬間化為了小綿羊:

“蝈蝈——,怎麽啦?”別說,她行為有點猛,但聲音挺甜的。

“有慶功會啊~是要讓我陪你去嗎?”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句什麽,她咧開嘴笑的風情萬種。

“那你等着哈親愛的,我馬上飛過去~”

“你要來接我啊~”

“好噠,我在外大門口等你哦~麽麽噠~”

餘飛飛:“......”

說完她拉着餘飛飛往後臺更衣室過去,邊走邊說:“來來來親愛的,我這一套戰服你幫我帶走吧,今晚上我男朋友帶我參加宴會,估計會回去很晚,也有可能回不去,我這等下換下來,你找個袋子給裝上捎回咱家。”

餘飛飛被她拖着往裏走,邊走邊扭過頭示意顧臣等她一下。

于是顧臣就兩手抱臂靠在了牆邊。

目光随着餘飛飛看到直到人消失在後臺入口,接着轉而環顧起四周。

會場的人還沒散盡,三三兩兩的有的扒着自己的手機看,多半是看剛剛拍的照好不好看。

他站在燈光的暗影裏,鮮少人能注意到。

“你都說戰衣了,幹嘛不穿着去炸你男朋友的場子?”餘飛飛在換衣間外邊調侃自己的親閨蜜。

“不不不,他喜歡我穿的素一點,我還是換上我的白色小馬甲吧。”她開心的像只兔子,說着說着在裏面還唱起來了:“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餘飛飛:“......”

接着丢出來一套她的戰衣到外邊的凳子上後,她像是剛提上褲子然後邊拉着拉鏈就走了出來......

“行了,我好了。姐姐走了。”說着拍了拍衣服,将壓的褶子一遍一遍的抿平,“不給你們倆當電燈泡了,”接着看了看窗外當空的大月亮,沖餘飛飛挑了挑眉示意:“良宵難得,姐今晚不歸,你也不用再費心機欲蓋彌彰,所以你倆就好好珍惜吧~我走了!”說完很哥們兒的拍了拍餘飛飛的肩,直接從後臺的小門溜了。

顧臣帶着她們走了一次,她記住了。

餘飛飛收拾起她的衣服,嘴裏喃喃着她剛才的那番鬼話:“你才欲蓋彌彰!姐光明正大!”旁邊化妝臺上剛好有一袋子被人丢在這不要,她就将周添的衣服塞了進去,然後提溜着去找顧臣。

顧臣靠在牆邊跟漫畫裏的男主一樣,美色當前,她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人的胳膊晃了晃。

“餓不餓?”顧臣問她,“我們去吃飯?”

“好。”她滿心的回應,“我想吃小牛排,你請我吃小牛排好不好?”

“這麽饞?”顧臣攬着她的肩,一邊走一邊低頭狎昵的笑她,“那你還要指定餐廳嗎?”

“就——”她眼睛一轉,“學校對面的那家飯館裏就有做,味道還挺好的。”

“上學的時候經常去吃?”

被猜到了,餘飛飛憨笑了兩聲說:“偶爾。”

兩人出來校門,來吃小牛排。

因為校慶會剛散場,從外大湧出來不少出來覓食的學生,整個飯館裏擠的滿滿當當。

終于等到一個位置,兩人坐下,還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吃到嘴裏。

因為是地鍋現熬的,他們需要等的久一點。

小牛排在鍋裏咕嘟咕嘟的炖,沸騰的湯汁冒着泡,滋滋的往外冒油。餘飛飛的肚子還很合适宜的咕咕咕叫。

她不好意思的沖顧臣吐了吐舌頭。

“先要點別的墊一下肚子吧。”顧臣提議。

“不不不,”餘飛飛連連搖頭,“吃這個就要餓慘了吃才過瘾,我們不吃別的,我們就吃它。”

“行,那聽你的。”顧臣說着拆開旁邊一套餐具,然後遞給她,接着又倒上一杯茶,推給了她,“你嘴很幹,先喝點茶潤一下。”

“是麽?”餘飛飛聞言伸出舌頭抿了下嘴唇,舌尖掃着嘴角從裏到外。顧臣原本盯着她看,但接着就将臉偏過了一側,滾動着喉結将含在口裏的茶下咽。

“我給你說,他家炖牛排的這個湯也是要喝的,不喝沒有靈魂。”餘飛飛一臉的饞樣,用旁邊一根筷子戳進滾沸的鍋裏沾了點汁水,然後往嘴裏抿了抿。

顧臣拖着下巴,眼都不眨的看着問她:“味道怎麽樣?”

她點了點頭稱贊,“特別好。”然後将剛剛的那根筷子重新戳進滾沸的鍋裏,又沾了點湯汁,這次是送到了坐在她對面的顧臣嘴邊,示意他張嘴:“你嘗嘗。”

顧臣學着她的樣子,含在嘴裏抿了下,品了品味兒,點頭稱贊評價:“老婆選的飯館就是好。”

顧臣始終托着腮,盯着她看。這是第一次餘飛飛從他嘴裏聽到喊自己老婆。驀地讓她羞得臉紅了。

“你臉紅什麽?”顧臣問她。

“哪有?”餘飛飛可愛的嘟起臉,雖這麽說,表情卻是誠實的很,終于忍不住了索性嘿嘿嘿傻笑了兩聲,低過頭,嘴巴都快裂上了天。

“你難道不是我老婆嗎?”顧臣有時候覺得逗她很有意思,她有時候很虎,有時候又害羞的不得了。

餘飛飛頭低低的,然後連連點頭說:“是,我是你老婆~”然後開心笑的直接趴桌上了。耳朵根到脖頸裏,肉眼可見的地方全紅了。

顧臣原本托着腮的手騰開去貼她抵着桌面的額頭,她笑的額頭都快觸到了鍋沿:“小心點兒,要燙到了。”

“哦。”餘飛飛連忙擡起頭,摁着顧臣手掌剛剛貼過的地方揉了揉。

他們等了大概多半個小時,方才終于能吃上一口肉。

嫩嫩滑滑的,餘飛飛啃了一口又一口。

“慢點吃,喝點茶清清口。”顧臣又推給她一杯茶。

餘飛飛這邊扒下來一塊肉,夾着放到了顧臣盤子裏說:“你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接着又從鍋裏用勺子盛出點湯到他面前的碗裏,“就着湯。”

這陣仗,不知道的,估計都會以為這頓飯是他女朋友請的。

不過顧臣倒是配合着全吃了。

湯都喝的一幹二淨。

兩人從飯館出來,都渾身熱氣騰騰的,雖然秋天的傍晚涼,可他們倒是一點不覺得冷。

周添的電話來的很及時,餘飛飛吃的很撐,電話都接的懶洋洋的:“喂~,又怎麽了?”

“你記不記得我上臺唱歌的時候頭上戴着一枚發卡?蝴蝶的。”電話裏周添的聲音還挺着急。

餘飛飛想了想,“好像是有戴,怎麽了?”

“丢了!那我家蝈蝈送我的。你現在離開學校了嗎?”

餘飛飛看了眼對面燈火通明的外大校園,說:“還沒,剛吃了飯,現在在學校大門。”

“那你幫我去小南風找找呗,估計就是掉在那臺上了,你也知道當時我跳舞來着,估計甩到牆角了。拜托了,我這邊還回不去,剛蝈蝈問我來着,我這一摸,還真的沒了。”

“行,你別着急了,我去給你找。挂了啊,再晚我怕學校關門不讓進。”

“行行行。”

挂了電話,餘飛飛看過顧臣。

“走吧,再不走,學校真會關門。不是丢東西了嗎?關門你老公估計還要陪你翻牆。”顧臣今天嘴甜到了極致。

餘飛飛笑着拉着人穿馬路,“那我們趕緊去找。”

已是傍晚,小南風正門已經關門落鎖,幸好顧臣知道的這個小道,不然他們雖然進去了學校大門,可小南風依舊進不去。

因為稍偏,燈光很多照不到這裏,光線很暗。

兩人幹脆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小南風是你設計的對不對?”

今天第一次從這裏過,她就猜出個七七八八。

暗影裏顧臣胸腔一震,像是笑了,沒說是,也沒否認。

餘飛飛撩起眼斜向後看了眼人,接着令人措不及防的踮起腳轉身勾着人脖子,唇貼過他的,吻了吻,“你怎麽這麽帥?!”

顧臣被她撲的腳下一個踉跄,後退一步用手扶住旁邊的牆方才立穩,接着反手勾着人的腰就推到了牆上。他先是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下她的嘴角,接着說了聲:“閉眼。”

顧臣的吻娴熟又令人癡迷,濕澀黏膩的觸感和靜谧環境下的顫曲,足以令人意亂情迷,丢失自我。

“唔——”

餘飛飛被他摁在牆上壓的太狠,牆體還有凹凸的裝飾。

“怎麽了?”他沉着音出口,炙熱的呼吸吹在她耳邊,燙的她耳尖麻麻的。暗暗夜色映着他的雙眸,有光也有欲。

餘飛飛揉了揉後腦勺,她太破壞氣氛了,“就,這牆好硌~”

顧臣松開人,眼睛浸水似的在遠處的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接着揚起嘴角,然後擡手兜過她的後腦勺,推着人繼續往前走了。

“那年我大二,小南風是我第一個拿到VT設計獎的作品。”

他邊走邊跟人說。

“那時候家裏不同意我學設計,我就越想學,然後用事實證明:我選了他們想我選的專業,卻走了自己想走的路。”他嚴肅跟她說事情的時候,周邊一切都像是嚴肅的,餘飛飛走路的腳步放輕,生怕打擾到他,也生怕自己聽不清。

“那長輩們會同意嗎?”餘飛飛知道,他的家庭對他的期望和規劃,大多應該都是打出生之時就定好了的。

“我爺爺特別寵我,我任性點,別人也不敢說什麽。”顧臣說起他爺爺,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他是個很特別的小老頭,改天有機會帶你過去看看他。”

“那、那我是不是還要準備點什麽?”見家長應該是很鄭重的事情吧?餘飛飛突然就緊張起來。

“沒事,”顧臣拍了拍她後腦勺,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來安排。”

小南風是只有大型文藝活動的時候才會啓用,平常很多時候都會閑着,就像現在黑咕隆咚的,兩人摸了半天,方才找到一個照明開關,摁下,随即亮堂了不少。

餘飛飛順着準備再去摁別的開關的時候,被顧臣給攔下了:“诶,你是準備把保安都招來啊~”

她恍然,确實,他們是偷偷進來的。然後問他:“那舞臺這邊開燈,從外邊會被瞧見嗎?”

“只開舞臺這邊的不會,因為這邊不臨窗,旁邊還有這麽多面牆擋着,但是觀衆席就不一定了,四周全是窗戶。”

餘飛飛哦的一聲點着頭,将兩邊小臉蛋鼓起,可可愛愛,然後立在舞臺上指揮:“喏,那邊有個臺階,先委屈大少爺坐那休息會兒,我找到發卡咱們就回去。”

說完餘飛飛就彎身捋起頭發別到耳後,貓腰開始找。

灰黃的燈光将兩道人影拉的老長,一道還曲曲彎彎的來回晃,是餘飛飛的;一道是并沒有很聽話的顧臣的,他沒有往臺階上坐,而是靠牆而立,從口袋裏摸了半天摸出一根煙咬進嘴裏問貓着腰的她:“老婆大人,我能抽根煙嗎?”

因為地方空曠,他的聲音傳來,格外的透亮。

燈光照紅了她的半邊臉,她點頭應着嗯。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裏,她一邊罵着周添,一邊貓着腰給她找發卡,牆角旮旯,禮桌前後,她來來回回找了兩遍,愣是沒找到,她懷疑她的蝴蝶發卡不是掉這裏了,直起腰她給自己錘了兩下酸痛的後背,突然想到她會不會掉到了換衣服的地方。

給顧臣也看的立不住了,前後左右看了自己周邊一圈,問她:“是什麽顏色的你知道嗎?”

餘飛飛搖了搖頭說:“好像是鑲鑽的,我覺得她可能掉在後臺了,要不我們過去後臺看看吧。”

但是顧臣沒動,他轉身往自己周邊瞄了兩眼後,轉而在擡起右腳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被他踩扁的小東西,亮晶晶的,上面好像還有鑽,他連忙彎腰撿起來,順便還拍了拍上面的灰,将被他踩平的地方又彎了下弧度,接着方才擡起手沖立在遠處準備往後臺去的餘飛飛說:“飛飛,你來看看,是不是這個?”

“天吶,你找到的嗎?不對呀,我剛剛在你身邊轉了一圈都沒看見。”

顧臣沒跟她說,因為是他用腳踩着,所以她才沒看見。看到她跑過來,直接将東西給了她。

“就是這個,有點髒啊,”餘飛飛用指腹抿了抿,像是自言自語:“表演結束的時候那麽多人經過這裏,肯定是被踩了。”

顧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整理好發卡,餘飛飛盯着手裏的東西噗的笑出了聲,然後比劃着給顧臣說:“你都不知道周添上臺後那個樣,”接着兩只胳膊炸開模仿周添最起初的一個動作,“剛開始這樣,然後又這樣,”說着退着跑到臺中央立着的話筒旁邊,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學周添耍帥的一個動作,“還有這樣......”

她笑的激情澎湃。

可顧臣笑不出來,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重新靠在了他剛剛靠過的牆面。兩手抱臂,斜斜立在那裏,人潮散盡,他盯着舞臺的目光反而愈加生輝,然後在心裏說了句“對不起”。

有些事,他不好開口給她說,顧氏樹大根深,每發生一件事,其實都并非是無跡可尋。

盯着人看了片刻,他接着開口沖着舞臺上比劃的女孩兒喊着說:“飛飛魚小姐,請問能勞駕為我唱首歌嗎?”

我來當你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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