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戀戀

下邊評論很多:

[放羊的星星]:這一對兒一對兒的都好養眼~

[造作吧]:富人的過年方式

[尋花問劉]:陳家大公子又出花邊了, 這姑娘長的是真不賴,羨慕想要

[瘋人院1號病人]:帥的帥,美的美, 晚上帥哥們各摟各的妹子睡

[熱戀中的小花]:都是高質量優質男性啊, 陳砦身邊的這個最佳!

[十七殺]:@[熱戀中的小花]陳砦就算了, 陳砦算哪門子高質量了,就一行走的八卦周刊而已

[熱戀中的小花]:@[十七殺]我說的是陳砦身邊的這個姐妹,他身邊的這個帥哥, 好想要~

[十七殺]:@[熱戀中的小花]你沒看見人有女朋友了麽?那麽漂亮, 會看上你,想什麽呢?

......

“姐,少看這些八卦。”

“來來來陪我打一把游戲吧, 別看了。”

“你聽見沒有。”

......

她點屏幕的指尖都麻了,沒知覺了,覺得此刻昏天暗地的, 眼裏只有這一面小小的屏幕。餘陽說什麽她根本像是聽不見一樣。

直到被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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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她像是從手機裏還沒抽魂出來一樣,魂不守舍的。

“幫我過個關,湊個人頭, 成不?”餘陽死纏爛打的。

她挺不耐煩的,黑着一張臉推了他一把,“行行行行知道了, 你往邊上坐點, 別靠我這麽近。”

“那行, 那你上線吧, 我拉你進游戲。”

游戲裏殺得昏天暗地, 她拿着不拿手的角色跟職業, 原本不過是跟着餘陽溜級來着, 但也越殺越猛,到最後簡直殺紅了眼。

半夜裏她睡不着,翻開顧臣微信看了又看,然後忍不住又點開了那條熱搜微博,評論更多了。

這些網友真是的,一張照片而已怎麽就熱鬧成這樣。

她終于忍不住出手評論,頂着[我是飛飛魚]的馬甲:

[我是飛飛魚]:人家說不準有家室的,你們不要亂點鴛鴦。

可接着就一堆反駁的:

[王者之風]:你怎麽知道有家室的?你看見了?

[頭頂棉花糖]:就算有家室,可家花哪有野花香?

[勾勾搭搭成狗]:人這麽漂亮,怎麽就不能是正牌女友了?

......

就不是!

她恨得牙癢癢。

扔掉手機惱的啊啊啊了幾聲。

被外邊不睡覺不知道還在忙什麽的老崔聽見敲了敲她的門,問:“幹什麽呢?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哭狼嚎的!”

“......”餘飛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那個女的應該不是那什麽大家閨秀陳橋巧吧?顧臣去的是瑞士,那是他媽媽那裏,他沒去找他爺爺,爺爺肯定也安排不了什麽陳姑娘給他見面。

所以這個應該就是一野花,看見顧臣長的帥就往上撲——

不、要、臉、

她重新拿過手機翻開,劃開微信,明知道他可能收不到也看不見,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發了條信息:

[一只會飛的魚]: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刀/]

後邊是一把血淋淋的刀。

仿佛這樣就能好受了。

可信息發出去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是來微信的提示音,她将丢到一邊的手機連忙又拿了過來,翻開新微信消息——

原來是周添......

頓感失望。

周添發微信給她炫耀在家相親相到了帥哥,說自己的這個年沒有白過,說她的春天又要來了,巴拉巴拉一堆。

餘飛飛哦的應了一聲,說:覺得差不多就好好談,別再亂來了,要懂得珍惜明白嗎?

周添罵她,說她說的這麽語重心長幹嘛,跟她老媽一樣,特別瘆得慌。

她說有麽?

周添說有。

......

然後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就挂了。

長夜漫漫,雪還在下,她卻怎麽都不瞌睡。

過年期間,小區為了搞氛圍,夜晚也是燈光灼灼的不會滅,徹夜長明,幾排小燈籠從這棟樓拉扯到對面的樓,明晃晃的特別好看。

還有閃着的地燈,一盞一盞跟大號的螢火蟲似的。

就是不會飛的區別。

......

餘陽半夜起夜上衛生間,走到客廳跟進了冰窟窿似的,冷風呼呼的往脖子裏灌。他想着難道是暖氣壞了?蹲下摸了摸地板,不壞啊,挺暖的。那怎麽會這麽冷,吹到臉上的還有風——

接着一擡頭就看到客廳陽臺的窗戶沒關,慣不得這麽冷,下雪的大冬天,零下接近十幾度,不關窗戶?

他穿着拖鞋罵罵咧咧的去關窗。

外邊燈火一片,雪都刮到了陽臺裏,他關上窗,随意的往下看了一眼,卻看見自己的老姐,穿着她那件出鏡率最高的羽絨服,跟只鬼似的大半夜在樓下小區裏跐溜着她的大板鞋滑雪......

第二天一早公雞都不該打鳴呢,老崔就吆喝姐弟兩人起床,讓他們兩個今天去招呼超市,她跟餘大海要去二姨家坐坐,估計要到晚上才會回來。還說家長說話他們也不愛聽,覺得他們可能不想去就自行做主不讓他們去了,在家看超市。

說別看過年這兩天,但是生意可比以往好的多。別的生意能閑着,超市閑不了。

餘飛飛起不來,頭跟腳跟灌了鉛似的。

餘陽大發慈悲一大早的起來穿的衣帽整齊的立在她門口,敲了敲門,然後沖她關着的門說:“喂,為公平起見還能有點私人時間,咱倆分工,上午我去看店,下午到晚上你去看店,媽做的飯還有,在鍋裏留着呢你自己吃,我走了,你中午過去給我換班的時候記得做好飯給我帶過去,大過年的,我不想吃泡面。”

大少爺雷厲風行的,門砰的一關,騰騰騰的就下了樓。

還公平起見,餘飛飛雖然睡的癔癔症症的也能辯的明白,那一個只是中午值班,一個下午還得晚上值班還得給他做飯,能公平到哪兒去?

不過被坑她倒是也樂意,因為能睡到中午不起來。

臨近中午十一點的時候餘飛飛從床上爬了起來,刷牙洗臉,然後站在了廚房。

她早飯還沒吃,現在卻要準備給餘陽做午飯。

她掀開冰箱,想看看冰箱裏都有什麽,黃瓜、菠菜、芹菜......

她的廚藝也是鮮少有機會面世的。

他有口福了。

老媽早上做的什麽飯?

她轉身去另一邊看了眼,粥和雞蛋和包子,還有個小菜。她想了想将冰箱裏的菜拿了出來,開始倒騰。

然後砰砰啪啪一陣子之後裝進了飯盒,适時餘陽的電話打了過來,她不緊不慢的走到客廳接電話:

“你飯啥時候到,我餓了,已經吃了兩桶泡面了。”

“那你為什麽不再吃一桶?”

“我不想吃吐!”

“行了我做好了,馬上就去,你等着吧。”

穿上羽絨服,穿上厚厚的鞋,拿上飯盒,這就出了門。

騰騰騰的從七樓走着下來了一樓,剛下去臺階就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還好旁邊有個欄杆被她及時的拉住了。

這雪是不會停了,積雪越變越多,到處都是雪。

她摟起帽子帶上,然後把袖子拉長遮住手。

冷,太冷了。

她穿的也跟只熊似的。

得虧超市離家不遠,不然這冰天雪地的......

走到半路手機又響了,她知道是餘陽在催,索性看都不看。催什麽催,守着個超市,還能餓死不成。

就不接。

其實要她說這大雪天的超市就可以關門了,哪有幾個人的。老崔肯定是看他們姐弟兩個太安逸了,癱在家裏不動彈,找個事情給他們做。

真的是放着清閑不讓清閑。

迎面來了一陣風,吹得有點猛,往脖子裏灌,她嗓子眼一癢連着咳了幾聲。

快到超市門口的時候,餘陽托着腮直直的看着她這邊,跟餓昏頭的雕塑似的,動都不帶動的。

他飯量怎麽這麽大,都一米八了,不會還長吧?

那就吓人了。

“姐,你心裏不舒坦就可了勁兒的餓我麽?”

餘飛飛在門口跺了兩腳雪,聞言切了一聲,“你才心裏不舒坦,我大過年的,美着呢!”

然後飯盒往他跟前一放。

“都是給我的?”餘陽伸手掀開一個蓋。

餘飛飛嗯了一聲,“都是你的。”

“你吃過了?”

“我吃過了。”她走到裏邊換了雙幹淨的鞋,把沾了泥巴的丢在了門後邊,客人來了也看不到的位置。

“中午人多嗎?”

“還好。”餘陽看到了第一個菜,涼拌黃瓜。

接着拿過去又看到了第二道,涼拌筍條。

第三道,涼拌小西芹......

全綠油油的,看的他眼皮直跳。

“姐,你是覺得天還不夠冷是麽?還是覺得我守了一上午超市不配吃口熱的?”

“湯是熱的。”餘飛飛旁邊洗了把手,然後過去給他把湯弄了出來。

“早上的剩湯啊......”餘陽生無可戀的深深嘆出一口氣,心想他這姐姐是怎麽找到男朋友的?

算了,鑒于她心情不好,就不埋汰她了。

剩飯都給他帶來了,就那她說她都吃過了。

“我那不是趕時間麽,你催的跟什麽似的。來我給你用熱水溫一下吧。”餘飛飛說着往小盆子裏倒了不少滾沸的開水,端着一份芹菜跟筍條放了進去。沒有倒進去,她沒傻,她就是懶。然後沖餘陽說:“你先喝點熱湯,吃點黃瓜,等下這兩樣就熱了,就能吃了。”

“......”

老崔在的日子跟老崔不在的日子真的是天差地別。

餘陽含淚吃了個幹幹淨淨。

臨走的時候裝了一大包的零食,說是要去同學家玩,餘飛飛哪裏知道他是去同學家蹭飯吃去了。以物易物,哎~說出來都是淚。

餘陽走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餘飛飛老媽子似的收拾了下殘渣,刷了刷飯盒,剛收拾好就上來一波客人。

“你們這邊有純牛奶賣嗎?”

餘飛飛說有。

“都哪些牌子的啊?”

餘飛飛開始介紹。

冰天雪地真還依舊擋不住過來買東西的。

餘飛飛不停歇的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閑了下來。

果然還是忙一點時間過得快。

剛閑下一會兒過來一位老太太,買了包燕麥片,付錢的時候從口袋裏抖落出來一堆的紙幣。

今天還真收了不少的紙幣,老太太走後她低頭數錢。

旁邊一家不知道做什麽生意的從半下午的時候就開着大音響,叽裏呱啦的唱的她腦仁都是疼的。

原本頭就疼。

這下簡直都快要失聰了。

“一包煊赫門。”

污糟糟中她餘光瞥到一男人手指敲在桌面,要一包煙。

她沒擡頭,騰出手在櫃臺下拿了一包,丢了過去。

“十八塊。”

男人遞到她眼皮底下一張紅鈔。

她有點郁悶,懷疑今天的人是不是出門都忘帶了手機,又來個給紙幣的。

先從手下的一打零鈔裏,抽了一張綠鈔,一張十塊和二十的,推過去邊扯紅鈔邊說:“沒零錢了,你拿兩片口香糖看行嗎?”

這個要求不怎麽過分,而且是她實踐過多次的。

說完她去拿錢,可那張原本放在眼皮底下的紅鈔,在她去拿的時候,卻被對方摁住了。

餘飛飛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顧臣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就這樣出人意料的闖入了她的眼眸——

高高的領子豎起,稍長的發絲上覆着一層雪花,脖子間還圍了個深棕咖的圍巾,單手抄兜,立在那裏。從門口貫穿進裏面的街燈燈光,幾縷穿透了他的頭發絲,和覆在了他優美的下颌線邊緣。

那雙清淺的眸微動,接着沖她揚起了唇角。

餘飛飛盯着人鼻頭莫名一酸,幹咽了下喉嚨,頓時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你......”

顧臣将她丢給他的那盒煙,随手翻看了一眼,然後撩起眼皮斜斜的看過去聲音清冽:

“我來找我老婆,請問你看見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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