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薛凱奇之死
“你也來了?”來人是我的初中同學李睿,老遠處就看見向我揮手。
“你也被邀請來了!”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來的,好像是被陣風帶來的,還真是不可思議啊,不過遇見你可真好!”他還是一樣的睿智,總是能冷靜的面對任何情況。
“風?好奇怪!我和曹俊是小動物帶我們來的!”我說。
“啊!被風吹過來的!還挺神奇的!”曹俊調侃的嬉笑着。
“怎麽還這樣,日本老頭們還沒陪夠!”他們就是這樣的一對活寶,“不過,上次你沒來還真是很遺憾啊!”
“呦!看不出來啊,你老人家還想着我。”
“是啊,想得我頭都疼了,你說有多想啊,不像某人啊!”
“別老和我開玩笑,也不看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子鬥嘴!”
“那好吧,我也不逗你玩了,我們過去吧,那裏有很多的人,孟韋、裔凡、周吏也在,我們去找他們吧。”
說完便帶我們過去,這裏竟然還有還有我和曹俊初中時的同學李潔、王悅然,他們怎麽會再這裏?難道也是被請到這裏來的嗎?
“你也別邀請來了嗎?趙韻!你看這裏真的很美,像仙境一樣!”一身潔白的衣裙,李潔和原來一樣漂亮。
“讓我來介紹一下!他們是我的大學同學,李睿、孟韋、裔凡、周吏!她是我的初中同學李潔、王悅然。曹俊就不用介紹了,這家夥一直和我在一所學校裏,所以我們的老同學都是一樣的。”
我們談了很多的話題,也聊到發生在薛凱奇身上的離奇古怪的事,讓我懷疑是否和我有關聯。
剛畢業的那年,薛凱奇遇見了一個古怪的女生,他們倆人匆忙間就結婚了。對于他的婚姻而言并不是那樣的簡單,女方家的要求很苛刻,希望能夠配得上自家女兒,而不是一個窮小子。想當時倆人的初次見面也不是十分令人很愉悅的,那是畢業後的夏天,天氣很炎熱,他站在樹下等着朋友來,說要組團一起去香格裏拉旅游,他本是不想去的,但是他的朋友盛情難卻,也變就在車站裏等着他的朋友來。
“你來了!這是我們的其他成員!那我們出發吧!目标是香格裏拉!”他的朋友說,“那麽我們就出發了,大家請坐好!”
上了車,他便開始睡覺了,他是很奇特的人,不管車是怎樣的颠簸,他都能睡得很熟,不只過了多少個休息站,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是那個令人向往的人間天國香格裏拉。
“這就到了,香格裏拉!真的好美啊!對不對?”他的朋友問他。
“恩!是很美!”出于禮貌的回答了他的朋友。
是好美啊!真想永遠待在這裏,這裏就像人們夢想中的伊甸園一樣,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空氣也格外的清透。
不到一會兒就到了他們下榻的一個旅館,他放下身上的行李,獨自一人在這個小鎮上閑逛了一番。他看見路上的人穿着色彩缤紛的服飾,女人的穿着很是講究的,他一時看花了眼睛,心裏想着這樣美麗的衣裳該有怎樣的制作工序,一套的行頭該花費多少人的心血啊。
他停在了一家很特殊的店門口,是很有特色的酒吧,紅色的磚石上爬滿了紫色的藤蘿,藤蘿一直蜿蜒着攀爬到屋頂,上面綴滿了紫藤花,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一塊很不起眼的木牌上寫着店的名字——心月,很令人心醉的名字。透過落地窗向裏觀望,裏面的擺設很考究,紛繁複雜的裝飾物,有着毫不掩飾的華麗感,西方洛可可式風格的設計,周圍的一切都散發着淡淡高雅的氣息。輕輕地推開門,門上的風鈴随着門的開啓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能把人引到古老的年代裏,聲音悠遠深長。
走進去更讓人感到溫馨,每一處都很是細心的設計,一朵一朵的白色郁金香花型的壁燈,米色帶有印花的牆紙,挂在牆上雕刻精細的意大利貴族面具的擺設,以及耀眼的水晶燈,都讓人心曠神怡。班德瑞的音樂悠揚在耳邊回蕩,是美妙又沁人心肺的天籁之音,使他渾然忘我,不能自已。吧臺上,休閑的人們正聊着些什麽,其樂融融的,很有感染力。
吧臺的一處裝飾櫃裏,一根黑色羽翼引起了他的注意,店員見他好奇便告訴他,這是這家店的老板的一個朋友送的開張禮物,那個朋友是學藝術的,也是很有名氣的一位女藝術家。黑色的羽翼給人的感覺很柔軟,微微泛着光,仿若就要從中飛出。
“這位先生,我老板的這位朋友每年的這時都要在這裏小住一陣,也許下一次你會見到她,是位很有氣質的女生!我很喜歡她呢!”這位服務生紅了臉,是喜歡的人的緣故吧。
“那我會再來的,害羞可是交不到女朋友的!”他跟那位服務生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一口将酒喝完,長長的噓了口氣,便走出了酒吧,一切都斷絕在關門的剎那。他回頭看着這家酒吧,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壞,看着坐在裏面的那些客人,也許其中就有像他們這樣的畢業旅游的團隊吧。
回到旅店裏,見他們還沒有回來,就整理了行李,洗了個澡,将自己丢在潔白的床上,他一會兒就進入夢鄉。天快黑下來時他們組團的人才回來,他的朋友說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清早要到爬山,讓團裏的人作好準備,匆忙間吃了頓晚飯,之後就各幹各的去了。
看着這不同于城市裏的夜空,他沒來由的想起那片黑色羽翼來,很詭異,也很奇特,就像惡魔的羽翼一樣,不似為人間的物品。他學得是物理,自然不會相信這些非科學的,只不過世上的迷還未都一一解開,現在還不能夠用科學去诠釋他,好在人類在不斷的進步和探索發現中。真理也并不是只有一個,循規蹈矩、墨守成規是解不開迷團的,打破它之後奇跡才會發生。
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到達了目的地,他見到對岸數百裏冰峰起伏不斷,山巒相依,平均海拔在六千米以上,車的另一邊便是懸崖峭壁,讓人有些膽怯。
“這可是一座聖山啊!”他的朋友盡責的解說着,想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團隊的成員。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一個女隊員說。
“那是自然,我可是天才啊!”他看着有些呆傻的摸着後腦勺的朋友。
“不錯這樣也很厲害了,比我知道的多就行!”那個女隊員安慰着他。
“謝謝你!那我們自由活動吧!”他的朋友對他使了眼色,示意他也說幾句,他也算是這個團隊的領頭人。
“那大家玩得開心點!”他只好按着朋友的意思說了。
我們玩到很晚才回到下榻的旅店,那時天以足夠的黑了,大家又在旅店裏玩了很久才睡下。第二天,他清早就出去散步了,這是他養成的習慣,總喜歡晨跑鍛煉。他在一個路口,看見一個女生在哭泣着,便走過去瞧瞧是怎麽回事。
“小姐!你還好嗎?”他擔心的問着那個哭得很是傷心地女孩子。
“我……我好得很!”她好像很生氣的說。
“那你為什麽哭?”他又接着問。
“我……我……我哭我的關你什麽事啊!你誰啊你!”那女的接着哭下去,聲音很凄厲,很傷心的樣子。
“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麽?”他很耐心的問她,柔聲細語的,令人很是安心。
那女生見他很有誠意的樣子,就告訴他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原來是東西丢了,他們順着她走過得路,順利的找到了,是一只可愛的凱蒂貓錢包。
“你也是,一只錢包就哭成這樣!”他看了看她手中的凱蒂貓錢包,笑了。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是限量版的!買不到的啊!”她摸摸手中的物件,很高興的樣子,“那我請你喝一杯吧!走吧!”
“去哪裏?”他很無奈。
“是我朋友開得,挺不錯的!”她又展開了笑顏,他很不明白她怎麽會這樣反複無常。
“那個,小肖,老樣!兩杯!”她帶他來上次他來的叫心月的酒吧,原來上次的服務生姓肖。
“那個先生,你來了啊!這位就是那個女藝術家,來認識一下吧,月!這位先生很喜歡這個羽翼呢。”那個叫小肖的服務生說。
“我們是剛才認識的,他幫了我很大的忙!對了,我都忘了介紹自己了,看我糊塗的!我叫東方月!很高興在香格裏拉見到你,他姓肖,叫他小肖就好了!”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叫月。
“我是薛凱奇!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還有小肖!”
“恩,我也是!這個世界還真小啊!”小肖感慨的說。
“這羽翼是從哪裏的,你知道嗎?”薛凱奇好奇的問。
“是我在一線天時看見它從空中掉下來的,感覺很不錯的樣子,正巧我的一位同學要開這家酒吧,于是我就借花獻佛了呗!”東方月回憶着它的由來。
“那還真是一段奇遇!”薛凱奇笑的很自然,沒有一絲的嘲笑。
他們聊着聊着便成了男女朋友,原來他們竟還是同校的同學,而她是晚他一屆的學妹,倆人相投成趣,于是愛就這樣漫漫的滋生了。第二天清早他們相約在一線天觀看日出,他起的很早,但是她早已經在那等着他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他不好意思的說。
“也沒什麽,我也才來沒幾分鐘,太陽就要出來了!”她招手示意他過去。
“恩!”他坐在她的旁邊。
“快看!太陽出來了!好溫暖!”她興奮地叫着。
“恩!真好,和你一起看日出!”
“那你會在這裏過火把節嗎?”她拉着他的手。
“也許吧!”他也輕輕地握着她的手。
本以為自己會跟随隊伍回去的他,結果還是留下來陪她過火把節了,甜言蜜語的過完了一些日子後,他們就決定等她一畢業倆人就結婚,她家裏很有錢有權,而他是單親家庭,沒有雄厚的家底。但由于他們的堅持,她家裏的人終于同意了,但要求他要闖出一翻天地來,他也很快得爬上了上位,在她畢業的那年冬天裏,他們辦了場簡單的婚禮,沒有請別的什麽客人,只是在家裏吃了一桌而已。
婚後的生活很甜蜜,雖然有些挫折,但總體來說是幸福的,東方月也很快有了身孕,這使得薛凱奇更加對她寵愛有加了,過分的擔憂讓東方月很煩躁,不過這是懷孕人常有的秉性。
“你要小心點,來慢點,還是早點去醫院吧!而且你快要生了!”他一手扶着大肚翩翩的東方月,一手拎着包裹。
“你就會擔心,沒事的,我知道的!”她一向很堅強,對誰都是這樣。
可是,這一次卻讓人始料未及……
沉寂的低低的墳,埋葬了他的一切,陰沉的天空落下點點雨滴,他空洞的看着讓他魂牽夢引的人的遺像,不知在想些什麽。突然間,他好像來到一個地方,一個她妻子一直在跟他講的地方,仿若是世外桃源。一個小點慢慢的變大,那是他所向往的人,她的妻子,她的摯愛,他看見她牽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在向她揮手,他走過去抱起她,是他可愛的小女兒。在此之後有人發現他的笑着睡在他妻子的墓前,恬靜而安詳,很滿足的樣子。幾天後,他也永遠的停在他妻子的墓旁,時間仿佛又回到相遇的那秒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