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鐘敘時閉着眼眯了會, 沒睡着,腦海裏反複播放着謝晝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腰,還有……
他害羞的時候臉頰緋紅的模樣。
鐘敘時氣息短促。
不僅睡不着,還想去沖個涼水澡。
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側突然傳來「啪」的動靜。是空調被掉落到地板上的聲音……被寂靜的夜晚無限放大了。
之前背對着鐘敘時的謝晝不知何時已經面對着他了。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拉近。
謝晝的睡衣松松垮垮, 閉着眼睛,綿長緩慢的呼吸聲輕輕的, 模樣很是乖巧。但他嫌不夠似的, 往前蹭了蹭,伸手勾住了鐘敘時的脖子。
鐘敘時壓根來不及反應。
謝晝看起來像是沒醒, 貼着他後脖頸的掌心微熱,帶着睡眠時稍高的體溫,頭貼在他的胸口。随着呼吸, 輕輕的吐息都像是在撩撥。
偏偏他還不知好歹,一雙腿架了上來。
鐘敘時沒有低下頭去看, 腦子裏卻已經有了畫面——又長又白又細。現在就貼着他的腿。
鐘敘時看着他細密的睫毛,目光又落在謝晝的耳根處。這樣的姿勢貼得太近, 謝晝幾乎是把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展露在他面前, 沒有一點點防備。
他發現,謝晝似乎更像個矛盾體。在外面對着其他人那麽猖狂、肆意、張揚, 偏偏在自己面前卻時時刻刻露着軟肋般, 活潑調皮地朝他綻放笑意,最主要的,挺純情。
怎麽就漸漸拿他沒辦法了……
“說浪又不浪。”鐘敘時頓了下,“乖也不完全乖。”
鐘敘時輕笑着低頭, 輕輕蹭到他的耳邊, 同時伸手, 隔着薄薄軟軟的睡衣将謝晝抱住:“是你先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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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他沒醒,還要貼着他的耳朵、從牙縫間擠出聲音來,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
謝晝醒來的時候,四腳朝天仰躺在床上,懷裏抱着的空調被依舊方方正正,沒有散開,被他緊緊摟着,就像睡着前那會一樣。
身邊已經空了。
他嘗試着喊了聲:“時哥?”
沒有人回應。
謝晝低頭,盯着手,恍惚了好一陣。
昨晚他夢到了自己變成八爪魚扒拉着男神不肯撒手,還爬到他身上吐泡泡……
現在看來,昨天他的睡姿肯定是史無前例得好。
手裏這床被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謝晝起身換衣服,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也早,才八點多。謝晝出房間,鐘母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早餐,正在澆花。旁邊幾株吊蘭青翠欲滴。
看見謝晝來了,她笑了下:“昨晚睡得還好嗎?”
謝晝應了聲,親切地謝謝阿姨,鐘母聽了立馬打住他:“你這孩子……這不是小時跟他爸出門鍛煉放狗去了,不然準要一起說你乖巧。”
謝晝笑笑:“阿姨過獎了。”
吃過早飯,兩人牽着叉叉準備回去了。鐘母和鐘父目送他們離開,和藹地讓謝晝有空再來玩。謝晝揮揮手特別禮貌地說好。
一個半月不見鐘敘時的叉叉,昨晚還在鬧脾氣,汪汪汪地只跟鐘父好,一夜過去,又活潑如初了,這會兒玩累了,伸着舌頭哈哈吐氣。
謝晝看着狗,只覺得好玩。
鐘敘時卻在看謝晝。
……他似乎,沒發現昨晚有什麽異樣。
“我臉上有東西嗎?!”回過神來,謝晝又吓了一跳,“是不是頭發、還是衣服?”
鐘敘時輕輕笑着移開視線:“沒有。帥的。”
他拉了拉白狗示意走了:“等會不知道會不會下雨,趁現在走吧。”
“好!”謝晝臉一熱,還是呼嚕了一下頭發才跟上。
一到車附近,叉叉蹦得更歡了,狗繩簡直拉不住它,輕車熟路直接往副駕駛座位那兒跑。
鐘敘時準備開門的手一頓:“去後面。”
謝晝以為在說他,有一秒絕望。來的時候他還在副駕駛專座呢,回去就連狗都不如了嗎……
就看見叉叉「汪」了一聲,站在原地,四只腳扒拉着地面宛若被502黏着,紋絲不動。
鐘敘時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去。”
白狗晃晃尾巴,看看鐘敘時又看看謝晝,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麽,尾巴不晃了,慢慢悠悠地往後座走。
謝晝:“……”他又活了,又可以了!
“這狗,還挺通人性啊。”謝晝彎了彎嘴角。
鐘敘時嗯了聲,說:“它聽得懂語氣。”
“下次你也可以試試。”他又補了句。
——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SIZE戰隊又恢複到訓練狀态。周一下午,LGK夏季賽宣傳片頭正式播出,同時,大賽組發出今年的賽事公告,正式拉開比賽帷幕。
網上一片叫好,說終于來了!
這消息傳進基地的時候,路民民先把謝晝單獨拉到走廊裏,問他對隊服有沒有什麽看法。
謝晝不光有,還有個大想法,當即反問:“已經聯系過制作方了嗎?沒有的話可以交給我。剛好有認識的設計師,風格很好看。錢可以我出,如果不滿意到最後再找其他人做?”
路民民有點詫異地看他:“你有路子?我們暫時還沒聯系哪家來做。”
“算是。”謝晝眯着眼想了下,“試試?”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跟男神穿「情侶裝」。
經過最近幾次的比賽和平日裏謝晝的表現,路民民對這個才剛剛跨入電競界的新人卻抱有十二分的信任,想了下,覺得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有差池,便應了下來:“不過得趕在LGK前,來得及吧?”
謝晝說:“包在我身上。”
得到了經理首肯,謝晝立馬就給自家親哥打了個電話。他哥哥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其中就有個大牌造型設計師跟他玩得好,人脈也廣,謝晝把自己的設想說了個大概,對方連連ok保證沒問題。
一周不到,隊服果然出成品了。
寄到基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訝了。
設計師明确說了這是第一版,先看看合不合身、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可以繼續改刀。
吳恙剛剛換好,低頭理了理衣服。
錢多多直接就僵硬地站在原地,對着吊牌左看右看,說:“草,這居然是Yooqika設計的?!謝寶,你上哪認識的人呀?”
Yooqika鼎鼎大名,是一家私人服裝設計工作室,只接定制中高檔服飾的大單子,出品不凡,基本只為娛樂圈當紅流量排單。
更驚訝的是……
等鐘敘時換好衣服從休息室出來時,錢多多發現面前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完全相同,是同一款設計的不同樣式,典型的兄弟裝。
每件衣服都在背後用鎏金色寫了選手的ID。
ID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Yooqika标志。
謝晝但笑不語:“你猜。”
他的目光自鐘敘時進來就再也沒挪過。
這款設計果然同謝晝想的一樣,特別适合男神。
鐘敘時個高腿長,肩膀寬闊,不管什麽樣的衣服都架得起來,更別說這款酒紅色的襯衫,下擺被他松松垮垮地別進褲子裏,面上有多斯文穿搭就有多敗類。即便這樣,在他身上都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謝晝壓根沒想好怎麽誇。
鐘敘時就看向他,說:“很适合。”
他草草略過其他兩個人,目光又落回謝晝身上:“更适合你。”
謝晝頓時挺直了背,甜甜地說:“我的眼光不錯吧?”
鐘敘時心裏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嗯了聲。
站在旁邊的錢多多郁悶地看了吳恙一眼:“隊長也太虛假營業了!你不好看嗎?為什麽不誇你?”
吳恙白了他一眼:“你想問的是為什麽不誇你吧。”
“……”錢多多說,“禁止拆臺。”
鐘敘時看着他倆。僅僅是看着。
鐘敘時長得高,是一隊裏身高最高的,如今突然不說話,面無表情的模樣,不像是在等待什麽,而有種居高臨下、你們繼續說我倒要繼續聽聽狗嘴裏能吐點什麽東西出來的意味。
夠冷淡,氣質夠兇。
簡直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吳恙:“……”
錢多多還想繼續說的嘴也閉住:“……”
就好像他們剛剛什麽都沒說一樣。
謝晝簡直要笑岔氣了。
他們兩個的氣音跟大聲說話沒區別。
根本就是能聽清每個字的咬字。
他幾乎要噗嗤一聲——
鐘敘時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也生生憋了回去。
轉而露出一個笑。
意思是:我會乖的!
——
有了上次「雨晴杯」大賽的經驗,這次備戰LGK夏季賽,宋門嚴格把關,不僅訓練時常翻了倍,還增加了分析各大戰隊打法、突破自我原有打法的反針對訓練。
每個人都很自覺,也許是上次狀況百出不好意思了,在宋門訓完後,回到宿舍,他們幾個還要自己再看複盤記筆記,基本就是起早貪黑,熬夜程度比以往更甚。
一個禮拜下來,衆人萎了一圈。
打游戲和熬夜,不管哪樣,都十分消耗精力。
出發前,經理路民民實在看不下去了,喊化妝師挨個給人補妝勉強湊合了下氣色:“讓你們重視讓你們加訓,沒讓你們拼了命,接下來幾天好好休息保持精力,你們這……就像要進戒毒所那樣兒了!看起來真的讓人害怕!!”
謝晝眼皮沉沉,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LGK夏季賽職業聯賽與雨晴杯當然不同,這只是最最基礎的國內預選晉級賽。一共有六個晉升名額,前六名可以參與洲際賽繼續角逐。
而最終的目标,就是全球邀請賽。
八月初,比賽正式開始。作為國內規模最大的預選賽,現場觀衆的人格外多,人山人海,氣氛火熱。大部分參與LGK夏季賽的隊伍與雨晴杯當時參賽的隊伍有所重合,當然也多了不少新面孔。
不過老牌強隊數來數去就那幾家。
現場的呼聲卻完全與老牌強隊不搭界。
“兄弟們!SIZE的新隊服他媽是來選秀的吧!”
“帥呆了!就要做全場最靓的崽,沒毛病!”
“啊啊啊給爺沖我就壓他們第一了!”
天氣很熱,現場的氣氛只有更熱,沒有最熱。
……
由于場外人多,怕造成擁堵,LGK選手入場都有專門的通道,垃圾話環節也就放在了解說介紹隊伍首發成員的時候。
其他戰隊一開嘲諷就停不下來,逼逼叨個半天,謝晝都等困了。
切到SIZE戰隊的時候,大半個會場沸騰了。
鏡頭轉過來的時候,鐘敘時依舊和往年一樣神色慵懶地靠着椅背,懶得說什麽。謝晝直接不客氣了,托着下巴笑了笑,說:“簡單點,降維打擊。”
話少卻精悍。
如同謝晝說的一樣,接下來的場次近乎完全的降維打擊。
SIZE戰隊如同一匹狼一樣,殺得解說員一時無語,女解說員參與過雨晴杯的解說,回憶道:“相比半個月前,他們的打法明顯更激進主動了……”
話音沒落下,現場的屏幕裏,謝晝頂着二級頭、二級甲輕松地打了個背轉,像是早知道屁股後面摸過來一隊,趁其不備,三槍帶走。
“漂亮!”男解說員拍案驚奇,“我還以為6NX戰隊可以趁機摸掉Chew,沒想到啊!真是一波漂亮的反殺!”
中場休息的時候,裁判拿來了大賽組提供的飲品。
LGK夏季賽和各類體育競賽一樣,在每天比賽入場前會檢測選手是否服用了興奮劑,一經發現,取消三年內的比賽資格。為了防止各類意外,所有食物也都是由大賽組統一提供。
八月天氣炎熱,興許是考慮到這一點,端上來的飲料不光有常溫的,還有冰水、冰可樂、冰酸梅汁……
謝晝只看了一眼立馬指着:“這還用想?給我來瓶快樂肥宅水,要冰的。”
裁判當即拿了一瓶遞給他。
鐘敘時本來不太愛喝汽水。他只在小時候喝過一次,因為汽水喝入腹中會有飽腹感,多喝了,會打嗝,不僅不體面,口腔裏還有一股濃濃的甜膩膩的味道,甚至會沖上鼻尖,特別酸爽。
後來鐘敘間懂事開始,他也經常在冰箱裏存肥宅水。起初鐘敘間怕哥哥偷喝,還要藏起來,後來才發現他哥壓根不在乎。
鐘敘時恍惚了會,盯着謝晝仰頭灌可樂的姿勢,鬼使神差地擡起下巴對裁判說:“來一瓶冰可樂。”
拿到後,鐘敘時也灌了一口。
還是挺甜的。
但是他忘了記憶裏的甜是不是如今這個味。
總之,現在覺得這個甜度,他居然不讨厭。
鐘敘時很輕地彎了下嘴角,沒由來地覺得,現在手裏的冰可樂跟謝晝本人一樣,甜而不膩,在他心尖上暈開一小汪糖漬水來。
謝晝喝第一口的時候還沒感覺,多灌了幾下,發現牙齒打着顫,有細細密密的疼痛感,像是由無數個小蟲子在啄他的牙。
謝晝面無表情地用舌尖頂了頂。
碰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痛得他嘶了聲。
好在不頂、不喝冰的,疼痛感就幾乎消失了。
第二天,謝晝注意了,問裁判要熱水。
大賽組估計也沒想過還有選手在這個天要喝熱水,以為備了常溫水就可以了。當天沒有熱水,只能去拿了辦公室裏的熱水壺燒了一瓶帶過來。
看得錢多多笑死:“謝寶你怎麽喝熱水啦?”
謝晝笑了笑,說:“多喝熱水,養生。你就當我……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吧。”
鐘敘時微微挑眉。
性格倒真的活潑。連自己的玩笑都開。
第一周結束,SIZE戰隊的總積分遙遙領先,排在第一名。
周日晚上,謝晝回到酒店洗澡,像往常一樣,他拿着牙刷仔仔細細把口腔刷了一遍,卻在頂到右邊下颚的時候,有顆牙發出尖銳的刺痛——
謝晝沒想管他。
比賽的時候請假出去也麻煩。
可能還會耽誤比賽。
而且……牙疼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像手傷、腰傷、眼睛傷,這些對電競來說才是致命的。
他最多……最多也就沒法吃東西只能喝粥而已。
謝晝這麽想着,很快就釋然了。
但是這晚,謝晝失眠了。
睜着眼不太明顯的疼痛,等到了床上,合上眼了,就成為豎着的一根刺了,一跳一跳的,就像牙齒有自己的生命,不斷提醒着主人我在疼痛。
無論謝晝怎麽想忽視,都無濟于事。
前陣子熬的夜還沒完全補回來,白天打比賽精力消耗得又快,謝晝很困,終于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朦朦胧胧睡着了——
結果睡眠中牙齒和牙齒一碰上,謝晝立刻醒了。
比賽結束前倒數第二天,謝晝盯着黑眼圈和眼袋出現在選手臺。不光裁判、觀衆、解說員震驚,錢多多吳恙和鐘敘時也沒好到哪裏去。
謝晝頭有點暈,随口說:“就是沒睡好,沒什麽其他事,問題不大。”
不想讓衆人擔心,所以謝晝含糊了兩句。
鐘敘時看他,微微蹙眉:“今天準你請假。”
這場比賽能贏,并且能以第一名的成績贏下,這基本是毋庸置疑的了。
目前總積分榜上,SIZE戰隊排第一,1746分,碾壓第二名1234分。
就是接下來兩天不打,都不會掉成第二名的程度。
謝晝的臉色說不上來到底是慘白還是蠟黃,鐘敘時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樣萎靡不振的模樣。印象裏活潑的青年精神不濟地打了個哈欠,失去血色的唇幹幹的,還翹起了皮。
別的戰隊有替補,像這種突發事件發生後,替補頂上就可以了。
像他們如今的成績,三個人打也不是不行,還是身體最重要。
鐘敘時想了想,回去後還是得招個替補。
還好這不是一開始就出了什麽大事。
謝晝搖頭:“我不要,真沒事兒。”
謝晝頭暈恍惚,錢多多和吳恙也跟着附和,本來就頭暈的,被他們一說吵得更暈了,但謝晝想了想,搖頭說:“而且……就因為覺沒睡好就讓你們三個人作戰,我們還算不算隊友啊?關鍵時刻我掉鏈子扔下你們就跑?”
謝晝頓了下,說:“看,我還能開玩笑,就說明我,一點事都沒有——”
他撐起一個說不出算不算蒼白的微笑。
比他平常看起來虛弱一些。
謝晝又想到當年的鐘敘時。
他現在不過就是牙疼而已。
鐘敘時拗不過他,問他:“真的?”
謝晝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嗯了聲:“真的。”
他又不是什麽嬌花。
一天結束,發揮還算穩定,在這個狀态下還能保持原來的手感,解說員又驚訝了一大下。
網絡上也跟着喊:
【謝晝的臉色不對勁啊他是不是有傷?】
【沒聽說過……感覺黑眼圈好嚴重。】
【是不是複盤之類的,看起來很辛苦。】
……
可是回去後,謝晝依舊失眠了一整晚。
第二天去比賽的時候,頭更痛更暈了。
口腔裏的疼痛感也只增不減。
七把下來,他看着電腦屏幕,意識漸漸不太清楚,連耳機裏的音效都像隔着天邊的雲幕,特別不真實……
鐘敘時有所預感地看了看身側。
謝晝原本靈活敏捷的手指,此刻只能木讷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敲鍵盤、鼠标。錢多多和吳恙沒發現,鐘敘時早就發現了……從剛剛開始,隊內交流就聽不到謝晝開麥說話了。
打配合的時候,謝晝也不怎麽跟得上,基本只能跟着跑跑毒,随便搜搜東西。
鐘敘時看他好幾眼,沉默着頂了下上颚,平靜的側臉很是冷峻。
這把結束,LGK夏季賽也就落下帷幕了。
SIZE是無可争議的第一,場上爆出歡呼:
“SIZE!SIZE!SIZE!”
“牛批啊!!”
場內場外無數尖叫嚎呼,全場氣氛爆炸。
錢多多和吳恙齊齊擊掌說耶!
鐘敘時卻沒心思玩鬧。
身側的謝晝就像提線木偶一樣,目光漸漸渙散,在朦胧間聽到SIZE第一的時候,傻傻愣愣地蹙眉,有點軟趴趴地枕在桌上。
原本慘白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紅彤彤的,但不是正常的紅,唇色依舊慘白。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水霧,像盛了一汪春水。
原本還在歡呼的兩人突然發現不對勁,齊齊頓了下來——
只見他們的隊長摔下耳機,面色不虞地伸出手,緩緩貼到謝晝的額頭上。
掌心摸到的溫度出奇得高。
和他想的一樣。鐘敘時頓了下:“發燒了。”
這邊解說員一邊恭喜SIZE拿下了國內預選賽的第一,導播一邊把鏡頭切到SIZE戰隊衆人身上。
鏡頭對焦的那一刻。
謝晝往鐘敘時手心裏貼。
他眼裏的水光都快溢出來了,有點懵懵的沖Hour說:“好像是有點暈。”
“不過……你是在,擔心我嗎?”
作者有話說:
審核麻煩看清楚別腦補,開頭真的只是抱了一下啥也沒幹,躺在床上抱了一下而已。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得要命(。)寶子們也要注意!如果是有蛀牙或者牙齒敏感不好的,再加上熬夜,會加劇牙齒的疼痛之類的,有發燒的風險.......!!
030感謝在2021-10-03 09:52:16-2021-10-05 23:12: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榭水 20瓶;38336978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