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燃起希望

直到孫與脖子上的傷痕愈合到毫無痕跡,攝政王都再沒出現過。

孫與算了算日子,他來到這裏已經快十日了,但在這這段時日裏,他一次也沒能踏出過這座小院哪怕半步。

不僅如此,前些日子管夠的蜜餞這幾日竟然也沒有了!

每次要下人去拿蜜餞,他們就吞li吞li吐li吐的說府裏沒有蜜餞了。

這偌大的王府還會缺蜜餞這種便宜玩意?

肯定是那殺千刀的混li蛋王爺小肚雞腸,連個蜜餞都不給他了!

不僅被囚禁在這一方小院中,連唯一可以解悶讓他心情愉悅的蜜餞也沒了,孫與這幾日心情極度焦慮,導致他嚴重上火。

孫與那個後悔啊,早知道那天留在桌子上的是最後一份蜜餞,他打死也不會脖子一好就迫不及待的将它們全部吃完的!

如果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保證絕對……啊不,盡量,盡量不吃那麽快!

“春兒,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見到王爺?”孫與一邊喝着廚房給他頓的涼瓜排骨湯降火,一邊問身旁的春兒。

春兒一臉為難的搖搖頭。

“唉。”孫與無奈的嘆口氣,“你說我何時才能從這小院裏走出去逛逛,再不讓我出去,我真懷疑自己要長毛了。”

“诶,春兒,你要不去跟王爺報告一下,就說我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太醫建議我适當走動走動。”孫與期待的看着春兒。

春兒一臉的為難,“回王妃,奴婢也見不到王爺。”

“那平時我的消息都是誰傳給王爺的?”孫與眯着眼睛看春兒。

除了身邊的這些丫鬟小厮,孫與能夠感覺到小院附近是有其他人在的監視着他的,只是他現在內力尚未恢複,不能準确找出監視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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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不知道是真沒聽懂孫與話裏蘊含的深意,還是故意裝不懂的,“這個奴婢不知。”

孫與見春兒将責任推卸幹淨,也不好繼續追問,便換了個問法,“平日裏你們都是聽誰差遣辦事的?”

“平日裏都是府裏的管事安排奴婢們幹活的。”春兒這回答的倒是很明白,“府裏有多位管事,奴婢和咱們院裏其他下人都是由秦管事差遣的。”

“秦管事平時人如何?”孫與呼嚕嚕喝了口熱茶。

這王府裏層級還挺森嚴。

“秦管事人很好,但他是府裏所有管事中最為嚴厲的一個。”春兒如實交代。

“哦~”孫與吹了吹杯子裏的熱氣,看着杯子裏飄着的一朵嬌嫩的桂花。

“你讓秦管事來見我一下吧。”孫與放下手裏的被子,面色沉靜的看着春兒,周身的氣勢盡顯,絲毫不容春兒拒絕。

春兒見慣了孫與懶懶散散接地氣的模樣,忘記了這個新王妃也是王公貴族出身的。

輔一見到孫與這上位者的姿态,春兒心頭一顫,忙點頭應是。

“去吧,我現在就要見他。”

孫與看着春兒慌忙跑走的樣子,心中卻格外緊張。

他這副模樣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他們一大家子都不是愛擺譜的人,一個比一個接地氣,他不過是見識了很多愛擺譜之人,學個樣子唬唬人而已。

況且以他現在的處境,明面上他是王妃,可實際上他現在的狀況和俘虜無異。

那秦管事來不來見自己還是個未知。

如若來了,他便能借此探聽到更多的消息,而秦管事或許會成為解救他現狀的突破口。

如若不來……

孫與一邊喝茶一邊默默在心裏祈求秦管事一定、一定、一定要來啊!

來個人救救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啊,孩子不想成為兩國的犧牲品,何況他li媽li的還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別國的犧牲品!

想想就來氣!

孫與憤憤的在心裏又将司徒兩兄弟罵了個狗血淋頭,勢要将他們挫骨揚灰,然後把他們的骨灰倒進茅房裏!

這邊孫與正氣着,那邊春兒回來了。

孫與看着一個人回來的春兒,心涼了半截,難道這是蒼天亡我的節奏?!

不要啊!

他還年輕,他還想多活幾年!

孫與內心波濤洶湧,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擺譜。

春兒上前一躬身,“回王妃,秦管事說見王妃要像王爺請示,秦管事已經去請示王爺了。”

孫與涼透的心又重新燃起一絲絲的希望,說不定這個秦管事能直接将祁連柯給他帶來。

只是……

摸摸自己的脖子,那裏似乎還在隐隐作痛。

祁連柯再次見到自己會不會還想殺他?

孫與不禁又忐忑起來。

可這事他必須搏一搏,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孫與焦躁的等了一盞茶的工夫,院門外一個年紀在五十上下,身體看着很是硬朗,蓄着胡子的中年大叔不疾不徐的進入了他的視線。

“那便是秦管事。”身後的春兒很有眼力見。

孫與心頭一喜,拿着茶杯的手都激動的有些顫抖,賊老天還是愛他的,還不想讓他命絕于此!

他終于有機會見到一個能直接接觸攝政王的人了,他要好好把握機會,萬不可錯失這難得的救命稻草!

孫與清清嗓子,板正坐好,儀态得體的等着秦管事的進到院裏來。

秦管事這人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格外穩當,步伐算不得快,但也不算是慢的,可在激動的孫與眼裏看來,這老頭着實走得有些慢了。

但好在孫與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任他心裏再急面上仍是一副雲淡風輕悠閑自在的模樣。

孫與吹了吹手中的熱茶,淺酌一口,又拿了塊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

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春兒聊着閑話。

“老奴參見王妃。”

那秦管事走進前來向着孫與行了個禮。

孫與這才将視線轉到秦管事身上,淡淡朝他點了點頭,“秦管事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王妃。”秦管事年紀在五十上下,身體看着很是硬朗。

“不知王妃叫老奴來有何事吩咐?”

孫與一挑眉,這秦管事很上道啊,上來就問自己叫他來是何意,絲毫沒有要和自己打太極的意思。

孫與心頭一喜,面上卻沉着冷靜,“平日裏有勞秦管事照顧了,既然秦管事問了,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王妃嚴重了,照顧王妃是老奴分內的事。”秦管家這話将自己摘的很清。

他是王府的管事,照顧王府的主子是他的工作,如若孫與不是王妃,秦管事才不會管他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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