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自得之,洋洋之

李景辰轉過身來嘲笑:“到底是女人啊,被個把兩只狗吓成這幅模樣!”

李景譽聽了李景辰的話,急了,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這蕭家妹妹勸退,留了下來,可不能讓你用話語一激,又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使她跟着去了,發現那礦藏的秘密可就麻煩了,于是溫和地道:“蕭家妹妹,你別聽二哥的,他是個粗人,不懂女孩子的,如此,你便留下來吧,等會兒我見到什麽好看的花兒草兒的,給你帶了過來?”

說完,緊張地看着她。

蕭問筠很是為難,表情很是糾結:“三殿下哥哥,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李景辰擡頭望了望天,太陽透着雲層把縷縷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但他身上也起了絲兒絲兒的涼意:這蕭家妹妹太可怕了,寫出來的話本子把老二的一言一行全都盡收其中,連他那若得若失的心情都囊括其中了,瞧他現如今那緊張的樣子,話本子上就有寫:此對話之後,那三殿下必緊張!再有将金山偶爾閑話出來,以提升李景譽的緊張心情,使他若得若失……山莊子裏有沒有狗他不知道,但蕭問筠建議店老板以莊子裏有狗為由,塞個理由給李景譽,使得李景譽自動自覺地撇開了她,使她可以順理成章地去進行下一步動作,這可是真的。

使老二上了當了,還讓老二以為這是自己千方百計想出來的好辦法,從而自得之,洋洋之……

李景辰望向蕭問筠尤顯稚嫩的如玉容顏,波光流轉的眼眸,心想這麽個如水晶般的美人兒,有誰會想到會有這麽些千回百轉的心思?

李景辰收拾心情,轉頭用複雜的目光将蕭問筠望着,心想幸好她想對付的人是老三,而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麽在她對付自己之前,幹脆先用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以免得落在了她的手裏到了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李景辰一想及此,深深地感覺了老天爺還是善待着他的,人生還是美好的,沒把這麽個大敵落在自己頭上,而是落在了老三的頭上!

于是乎,他身上的絲絲涼水意終于褪去了不少,臉上愈加地和煦起來,也不再激着蕭問筠了,表情重轉回了大哥哥般的體貼:“老三說得對,那你就留下來吧!”

李景譽松了一口氣,心想老二有時侯還是挺理解人的。

蕭問筠順着杆子往下滑:“如此便好,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們。”又吩咐侍婢,“把幕賬架起來,鋪墊都拿了出來,我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侍婢們拿下了背上背着的包袱手裏提着的籃子,支起了帷幕,将點心茶水等一一鋪好,不過一會兒功夫,這破敗之處便隔起了重重帷幕。

李景譽與李景辰走了老遠了,回頭一望,兩人互望一眼,李景譽道:“這蕭家妹妹準備得真夠充分的,看來她把這當成了踏青登高呢!”

李景辰暗暗地想,她看起來象是出來玩耍,但實際上是不是玩鬧,誰也鬧不清楚,你要真以為她是在玩耍,那你就錯了!

所謂要人上當,要不知不覺地上當,而且那人上了當,還對你表示無盡地感激,那才是比較高的使人上當的水平!

李景辰不期然地想起前兒個晚上,蕭問筠帶着淡淡的表情對自己和秦老板說的話,不由打了個哆嗦,忽然間對老三生起了莫名的同情之意。

在秦老板的帶領之下,三人魚貫而行,眼看漸行漸遠,冷卉這才回到帷幕禀報了蕭問筠:“大小姐,他們走了。”

蕭問筠此時臉上卻沒了那淡淡地笑意,臉色俱是疲憊:“平安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平安的聲音響起:“小小姐,我回來了。”

“我們抄小路去吧!”

冷卉已經換上了蕭問筠的衣服,而蕭問筠除了外衫,裏面赫然卻是一件侍婢的常服,冷卉坐在了蕭問筠的坐處,道:“大小姐,您小心點兒!”

蕭問筠點了點頭,走出帷幕,帷幕邊,有簡單制成的竹轎子,她坐了上去,平安和另一位侍衛擡起竹轎子往另一條小路走了去。

那裏,是通往農莊最近的路徑,而秦老板,卻是會帶着他們往最遠的路繞行,再加上李景辰的插語打渾,蕭問筠相信,足夠他們提前到達目地地了。

原本昨晚上就已經布置好了的東西,今日卻要再添點兒佐料才會更顯真實。

冷卉把蕭問筠脫下來的外衫用包袱包好了,遞給平安:“平安,你可得小心點兒!”

平安這孩子別的不行,對人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好惡感心底卻是一清二楚,見了冷卉的表情很委屈:“冷卉姐姐,你和老爺一樣,總是對平安不放心,但平安又不知道你們為什麽對平安不放心,就好象平安要拐着小姐跑一樣的!”他繼續嘟哝,“小姐不拐着平安跑就算好的了,平安怎麽有膽子拐小姐呢……?”

他摸了摸胳膊上起的疙瘩,遞到冷卉面前:“你看看,冷卉姐姐,每當小小姐臉上一露出那等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時侯,平安的心底總有些涼意,總在思索,是誰要倒黴了呢?可平安總弄不清楚是誰要倒黴了,又不敢問小姐,其實是在害怕這倒黴的人其實是平安啊……”

冷卉心想他一連用了兩個‘其實’,那麽他心底當真是很有些驚慌啊,又想這平安只怕是拘得太久了,話語也多了起來,也有可能平安着實某些時侯對小小姐有些驚慌中帶着怕意啊,就象自己一樣……一個你弄不清楚她下一步要幹什麽的人,也不知道這倒黴的事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時,總是有些害怕的。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心底有了心有戚戚焉的知己之感。

此時,蕭問筠在帳外喚道:“平安,你幹什麽呢,快點兒!”

平安這才告辭了冷卉,走了出來,臉上嚴整地道:“小小姐,快上轎子,我們擡你去!”

蕭問筠望了一眼平安,有些生疑:“平安,你端着個臉幹什麽?每次你做了壞事就是這幅表情,說,是不是背地裏念叨你家小姐了?”

平安小心翼翼地望了蕭問筠一眼,判斷她到底是聽見了自己的話,還是随口問問,麻着膽子判斷出她只怕是随口問問,于是竭力地使自己的表情凝止端正:“不,平安絕不敢念叼小小姐!“

蕭問筠十分之懷疑的望了他一眼,往轎子邊走了去,坐上了轎子:“最近你和冷卉的表情都不太對啊,看來你們是太閑了,有些發慌,聽人說,下人們太閑了,就會生事端,講是非,看來的确如此啊!“

平安不自覺地抹了額頭一把冷汗,想要徹底向蕭問筠交待,哪知蕭問筠坐上了轎子了,他只得收拾心情,上前擡轎子,決定把轎子擡得穩穩的,地打消蕭問筠偶然間升起來的對自己的懷疑。

卻哪裏知道,兩人一擡起轎子,平安腳下就一絆,差點将蕭問筠從轎子裏巅了出去,使得蕭問筠更是懷疑了:“平安,你心中有鬼啊!的确是有鬼啊!”

平安垂頭,喃喃:“沒有,的确沒有!”

因怕蕭問筠再問,他和另一侍衛擡了轎子急行,快得不得了,迎着山風,使那山風灌進了蕭問筠的嘴裏,這才使得她的問話暫且停了下來了。

一路無話,轎子來到了山邊,遠遠地便看見了那破敗的山莊,平安便停下了轎子,蕭問筠吩咐另一名侍衛回轉了,在那名侍衛回轉之後,蕭問筠便擡頭望了平安一下,又笑了一下。

平安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小小姐,您別這麽笑,您這麽笑,平安着實很害怕啊!”

蕭問筠收了笑意,皺眉道:“你害怕什麽,我笑的意思是要你把那包袱拿過來,我好套上衣衫!”

平安松了一口氣,把包袱遞給了蕭問筠,嘴裏喃喃:“為什麽平安總覺着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呢?”

蕭問筠把先前穿的外袍直接套到了那丫環衫服上,回頭皺眉:“平安,你怎麽現在變得那麽多疑了?

平安眉頭皺得更緊了,偏着頭望她:“小小姐,平安和您單獨在一起的時侯,身上總不自覺地起了層寒毛……”他左右望了望四周,“小小姐,為什麽你要平安和你在一起?老爺最不喜歡平安和您單獨在一起了……”

蕭問筠心中納罕平安心思敏銳,竭力地把自己的表情調到豪不動生色:“你是我的護衛,你當然得護着我了!”

平安繼續懷疑:“可從小小姐您嘴角那絲古怪的笑意以及臉上的表情來看,此事不同尋常啊!”

蕭問筠凝眉:“沒有的事!你老胡想些什麽呢!平安!”

此時,林子遠處傳來了喧鬧嘈雜之聲,那嘈雜喧鬧之聲傳進了平安的耳內,使他默默轉頭,朝蕭問筠望着,他眼神的內容很明顯……小小姐,你說謊話不眨眼啊!

蕭問筠表情很端正……我就說謊話了,怎麽了?

第六十三 私奔需要理由麽?

蕭府之內,蕭南逸剛剛散朝回府,他派往蕭問筠身邊為奸細的秋紅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在門外禀報:“老爺,奴婢有事禀報!”

蕭南逸漫不經心地道:“進來吧!”他見是秋紅,便問道,“小姐這些日子可好,有沒有什麽異動?”

秋紅道:“也沒有什麽,和往常一樣,只不過和平安走得近了一些!”

蕭南逸望清她那神情閃爍的模樣,心裏一突:“出了什麽事?”

秋紅左右看了看,示意蕭南逸讓周圍人都轍走了,這才上前道:“老爺,奴婢昨晚幫小姐在那大紅櫃子裏取衣服,因小姐一件衣服收得較為密實,所以奴婢便鑽進了櫃子去取,一不小心,把櫃門給關了……”

簫南逸瞪着她:“有什麽事快說!”

秋紅悄悄擡起頭,怯怯地道:“櫃門關上之後,奴婢躲在櫃子裏,聽外邊的人發現不了,談的話進了奴婢的耳裏,讓奴婢發現了一個秘密,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老爺您?”

蕭南逸此時已經心癢難熬,皺眉:“什麽秘密?”

秋紅道:“有關平安的……小姐在外間述說,說今日要帶一大幫奴婢出去,以掩人耳目,到遠郊的秦家農莊裏邊,用來方便和平安……”她抱謙地道,“後來櫃門就打開了,大小姐發現了奴婢!大小姐還一直問我聽到什麽沒有……奴婢從她的緊張神情來觀察,覺得還是把這件事禀報給老爺您的好!”

蕭南逸聽到這裏,已經刷地一聲站起身來,緊張地在屋內踱步,心想,女兒明知道夢裏的平安就是她的災禍,怎麽還和平安攪在了一處?莫非她因夢裏的事對平安産生同情,憐憫之心,繼而同病相憐?于是乎幹脆把夢裏的事再次重演?

不行得找到他們問個明白才行!

他前思後想蕭問筠對平安的維護,越想越覺得蕭問筠很可能對平安早就很特殊了!她是一個女子,不都說女子容易沖動麽?之柔不也是一沖動就嫁給了他麽?想當初他身邊可是惡犬繞身,衆人一見到了他可就呼嘯而逃的!

蕭南逸一想及此,騰地一聲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反轉身來叮囑秋紅:“此事別對人說起!”

秋紅忙如雞點頭啄食一般地答應了,見蕭南逸走了,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老爺,對不住了,您雖然派我去盯着小小姐,可這小小姐她不好盯啊,去的頭一日,就被她發現了,我熬不住她的目光,把您叮囑的事全告訴她了她便要我來做個反奸細,我也不能拒絕不是?哎,誰叫這府裏是小小姐做主的呢?您半點也沒有話語權呢?要知道和小小姐做對是很吃虧的!秋紅再次抱歉道。

李景譽一行終于來到這農莊前邊農莊建在一塊山石之上,背面是山,那山石呈月白之色,泛着白光,農莊四周圍的土地一看就很貧瘠,全都泛着沙石的白光,那莊子自也是破破爛爛的,李景譽到了這裏,先不管其它,停下了腳步轉身對想要繼續介紹的秦老板道:“秦老板,此處怎麽樣,你不用再說了,我叫了人來,先去莊子裏查看查看,你看怎麽樣?”

他嘴裏雖是用商讨的語氣可行動卻一點兒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揮手,他身後那幾名侍衛便上前,每個人手裏都拿了個包袱,從包袱裏拿出了小鏟子,金剛石具等用具。

秦老板愕然道:“三公子這是要做什麽?”

李景辰臉上也現了愕然之色:“是啊,老三,你還有這個準備?”

兩人臉色雖是愕然,卻相互對了對眼色,皆想,果然又被蕭家妹妹猜中了,這李景譽是個多疑的人,咱們雖給他挖了個大大的陷阱等着他往下跳,但他怎麽會不調查清楚呢?那金帛上指的礦石的出處,就是這個地方,他怎麽都會挖一下地裏的。

看這幾個背包袱的護衛,從面容和雙手來看,這些人可是常年挖礦的礦工啊!

只是蕭家妹妹手裏的那礦石極少,前一日晚上敲碎散在了各處,他們找不到可就麻煩了,找到了還想找得更多些,那更加麻煩了,所以,此事只能快刀斬亂麻啊!

昨晚上蕭家妹妹說她有辦法,也不知道是什麽辦法?

幸好,隔不了一會兒,那幾名四散于莊內的護衛便有人手裏拿了塊礦石走到李景譽面前低聲禀報:“三殿下,有了!”

李景譽臉上冒出了奇光,伸手接過那護衛遞過來的礦石,問道:“是它麽?”

那護衛點頭:“是的,依屬下幾十年在礦上的經驗來看,這的确是……”

他還沒禀報完,李景辰忽地出出在了兩人的身後:“老三,你們在一邊嘀咕些什麽呢?”

李景譽猛地把那礦石收在了袖子裏,道:“沒有什麽,沒有什麽,讓我這擅長農事的屬下看看,這農莊的土地有沒得救呢!”

李景辰懷疑地望了他,半晌才道:“老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吧?”他沉痛地道,“老三,我一心一意替你着想,你怎麽能有事瞞着我呢?”

李景譽聽了他那裝模作樣的聲音,如同吞了一只蒼蠅入肚,心想你從裏在外哪裏多了顆心出來替我着想了,我怎麽就從來不覺得呢!

臉上卻也扮出幅感激的模樣:“二哥,我真要多謝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那護衛打眼色,失意他再繼續尋找!

那護衛拱了拱手,轉身诮失在了農莊裏。

正在此時,有其它護衛急匆匆來到李景譽的跟前,道:“三殿下,有官兵向莊子裏搜尋過來,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李景譽一愕,忙問:“是什麽人?”

那護衛輕聲道:“看樣子是蕭侯府的人馬,是蕭侯爺親自帶隊……”

他剛剛禀報完,蕭南逸已從小徑深處領了幾個人馬急匆匆地直沖到了幾人面前,望見他們,似是松了一口氣,又左右望了望,見沒瞧見蕭問筠,心裏打了一個突,心想自己剛才在這莊子那些女兒帶出來的奴婢中查看過了,女兒消失了,平安也消失了,冷卉穿了女兒的衣裙,這真是大不尋常啊,莫非她真跟着平安丢下老爹私奔了7

一想及此,他只覺有眼淚從心窩裏直冒到了眼框裏……他一望這周圍的人用好奇的目光将他望着,忙收了收眼淚,心想,不成,不能讓他們知道女兒和平安之事!不能毀了女兒的名聲,最多找到平安後,把那小子給閹了!女兒還是我的乖女兒!

不但他心底打了一個突,李景譽心底也打了一個突,心想這蕭問筠就是為了這玉石來的,莫非參與的不止她,她的爹也參與了?他一想起蕭南逸如今的官職,急了,他現如今掌管的可是桑農部,照道理說,天下間的金礦都是由他來開采挖掘的,他不是聽到什麽風聲,想把這金礦收歸朝廷吧?那自己豈不是白忙乎了?

兩人正各自心懷鬼胎,正想相互試探一番,蕭南逸身邊有侍衛貼近了彙報:“老爺,農莊裏有人!”

蕭南逸向幾位拱了拱手,含糊一聲:“本官要去莊子裏看看!”

他便在李景譽焦急的目光之中領了人馬急匆匆地往莊子裏趕了過去

蕭南逸低聲問身邊的護衛:“是什麽人?”

那護衛左右望了望,這才道:“穿着小姐的衣衫,旁邊有一個男子!”

蕭南逸一聲利喝:“什麽?”

那護衛忙勸道:“老爺,別那麽大聲!”

蕭南逸周圍一望,見李景辰和李景譽等顯然被那一聲利喝引起了興趣,都朝他這邊好奇的望着,忙向兩位十分之有禮地笑了笑,這才回頭指使那護衛:“悄悄兒地把他們帶回府,千萬別讓人知道了!”

那護衛低聲道:“好的,老爺!”

他們這一番鬼崇作為,瞧在李景譽的眼裏,又有別樣的風光,他們在商量什麽?那麽隐晦?是不是真發現了什麽,所以正商量私底下進行?

李景譽更急了,哪裏還顧得上再讓人仔細挖挖看這地底裏到底有沒有礦石?

他現如今只盼望着蕭南逸趕快帶人離開,而他快些和秦老板簽下挈約!

正巧,他派出去挖地的侍衛有人回來向他回複:“三殿下,那些侯爺府的人沖進莊子,四周圍尋找,還讓我們先退出莊子,您看……?”

李景譽心急如熾′心想這蕭侯爺只怕也是剛剛才摸到些風聲,沒找到什麽,我的人再這麽找下去,只怕會被他察覺到,一想及此,他便吩咐:“你們先退出來吧!等他們找完!”

那侍衛道:“其實屬下剛才在一間房子裏發現了一塊巨大的礦石,還來不及查看,就被蕭侯爺打斷了,屬下将那塊礦石重新用土塊埋上了!”

李景譽心中一喜,又是一憂,心想如果被蕭南逸發現就前功盡棄了,忙道:“你派人仔細盯着,如果他去了那間屋子,你便使人引開了他!”

那侍衛這才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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