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場混戰

譚偉林走進房間,看蘇佳麗正板着臉坐在梳妝臺前,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好端端的,怎麽又發這麽大的火,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易生就是我們譚家的兒子。”

高端紅布梳妝臺,是蘇佳麗最喜歡的款式,上面放滿了她心愛的首飾,她冷冷的看着這些,就好像看着世界上最事不關已的東西:“譚偉林,你永遠都不要弄錯,我蘇佳麗只有一個女兒,就是璎珞。譚易生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個野種!”

譚偉林終于按捺不住,一把将蘇佳麗從梳妝臺前拽了起來,雙手狠狠鉗住她的雙臂,努力壓低聲音怒吼:“這麽多年了,你就一直不能釋懷麽?人都死了,事情都過去了,這個家也該有個家的樣子了,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是想着過去不能忘!”

蘇佳麗那張姣好的臉逐漸變得扭曲,她死死咬着紅唇:“家的樣子?我問你,如果當年不是譚易生不小心,璎珞怎麽會離開我身邊這麽多年。譚偉林,你記住,是你毀了我。”

譚偉林一把把蘇佳麗推倒在地上,平時的斯文和冷靜全無,他痛苦的拽着自己的頭發:“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易生當年也只是一個孩子,你還要怪他多久,何況璎珞現在已經安全的回來了,你還要什麽?”

蘇佳麗的頭發散落在耳邊,略顯得狼狽,她眼裏慢慢盈滿了淚水,狠狠的等着面前的譚偉林:“你們都是罪人,你們把我最心愛的人從我身邊奪走,卻還要我人前人後跟你裝作是模範夫妻,我恨你,譚偉林,我一輩子都恨你。譚易生本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可你卻還把他帶來我的身邊,你就是想眼睜睜看着我痛苦嗎?我一輩子都要跟我憎恨的人生活在一起。”

譚偉林如同一只發狂的野獸,伸手拽起蘇佳麗狠狠扔在床上,粗暴的撕開她精致的衣服,露出她纖細的腰肢和白嫩的肌膚,譚偉林眼中全是欲望和痛苦,他解下自己的褲子,雙手死死壓住蘇佳麗。

那個馳騁在商業戰場上不屈不撓的女強人,狼狽的趴在床上,任由自己的丈夫恣意發洩,終于她精致的面龐被眼淚沖花,深藍的色的眼線混合的眼淚從臉上淌了下來,在粉底上留兩道可笑的痕跡。她塗滿紅色指甲油的雙手死死抓住床單,似乎要把身體裏所有的憤怒集中在手上。

終于,譚偉林累了,他滿身大汗抽離蘇佳麗的身體,一言不發的離開,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只剩下蘇佳麗如同死人一般呆呆的躺在床上,殘缺不堪的衣服已經不能遮住身體,可是她絲毫不介意,只是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邺城熱播的《最強企業家》欄目不止一次邀請譚偉林和蘇佳麗這對模範夫妻,在人們眼中他們是邺城為數不多的能幾十年如一日般恩愛的公衆人物,虛僞的榮耀背後,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譚易生開着他那輛保時捷很快到了李安說的地點,剛下車,李安渾身淩亂的跑過來,嘴角還挂着血跡,氣喘籲籲指着不遠處亂成一片的場地:“我們想來看看‘後宮’選址的宴會,沒想到竟然打了起來,現在場面有些難控制,譚總,您說要不要報警?”

譚易生迅速的關上車門朝着那個方向跑去:“先不要報警,有沒有負責人,我要去看看。”

李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譚總,您小心一點,那邊太亂了。”也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宴會場地已經亂成一鍋粥,到處可見朋克裝扮的小混混舉着棍子、酒瓶等在跟一小部分穿着白襯衫的人混戰,譚易生看着四處不斷濺起的血跡,頭皮陣陣發麻。

下午他接到消息說莫氏集團要在這裏舉行一次開放式的選址慶功宴,并會邀請所有過往的行人參與到活動中,以便作為‘後宮’的前期宣傳和造勢。他便讓李安帶些人手過來探探情況,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他在人群裏奮力的阻止:“別打了,別打了!都給我住手。”似乎根本沒有人願意聽他的,眼看着很多人已經漸漸疲憊,有幾個人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譚易生一把抓住身邊一個紅頭發的小混混大聲問道:“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呢!”

那小混混已經打紅了眼,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譚易生,随手指了指場地的另一側:“那。”

易生穿越混亂的人群,看見那個穿着緊身黑色T恤,虎背熊腰的男人,心裏開始明白,這場所謂的‘後宮’選址慶功宴,不過是一個陷阱,這裏沒有一個莫氏集團的正式負責人,不過是一群小混混的聚會,放出消息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他們過來。

譚易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單刀直入的開口:“讓他們住手,我不想鬧出人命!”

那男人歪着嘴陰沉的一笑:“認識我的人,一般都願意叫我一聲鴉哥!”

譚易生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叫了一聲:“鴉哥,我相信事情鬧大了,誰都不好看,讓他們住手,所有的損失我來負責。”

鴉哥只是冷笑,不說一句話,譚易生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回過頭去只見之前那個紅發小混混舉着一張折椅砸了過來,譚易生連忙擡手去擋,幸好及時擋住沒有砸到頭,但是手臂還是受了傷。

鴉哥叫了一聲:“李陽,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李陽冷靜的從褲兜裏抽出一把小刀,譚易生捂着受傷的手臂大口大口穿着粗氣,此刻他的腦子比這場面還要混亂。

眼看着李陽撲上來,譚易生用盡全身氣力去奪那把刀,很快李陽被他壓倒在身下,他忍着劇痛用自己受傷的手奪過那把刀,死死抵在李陽的喉嚨:“讓他們住手!”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紅頭發眼看不過二十左右的少年,眼中毫無畏懼,甚至嘲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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