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忠心耿耿

“喵~”霍清怡輕輕道,貓嘴角往上揚。青樓裏的小倌?蕭湛堂這個比喻很形象!

為了利益權力,為了均衡前朝後宮,哪怕不愛一人,也必須和她虛情假意,甚至出賣自身色相。

那可不就是青樓小倌麽?

蕭湛堂低下頭,目光微顯異色。他養的小貓,自今日開始,便有點怪怪的,似比往日更通人性。

“殿下,臣知罪,絕無不敬想法!”金木忙俯下身,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但臣的确有谏言,前朝、後宅原本息息相幹,殿下孤立無援,而今盟友便在面前,殿下為何舍棄?”

“金木!”旁側,金辰、金川二人斥道。

“殿下恕罪。”金木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忽擡頭正色道,“自古,聯姻即結盟,齊王便是借此拉攏朝中大臣,如今殿下得一正二側三侍妾,正是大好時機,可拉攏不少大臣,以壯大自身勢力!”

“金木大膽!”金辰喝道,“殿下是殿下,齊王是齊王,豈能混作一談?何況,殿下一向看不慣齊王做派,又怎會去效仿齊王?”

“此事,臣心知肚明!”金木正色道,“但是殿下,太過高潔不屈,不肯同流合污,難握有權力……”

蕭湛堂打斷道:“如何做太子,本宮還要你教?”

“臣僭越,言辭不當,請殿下責罰!”金木慌忙道,但聲音铿锵有力,“可臣還有話說,五妃妾已入東宮,若是殿下冷落她們,必會讓外戚勢力不滿,屆時結盟不成,反而會生怨,于殿下不利。”

“喵~”霍清怡細細叫着,甩了甩小腦袋,用小胖腿抹臉,因眼裏不慎進了水,尤為酸澀。

但蕭湛堂在氣頭上,而她慫,不敢在此刻抱怨。

“退下罷。”蕭湛堂輕語,目光平和溫軟,“你一番心思,孤已盡知,然內侍之責,當多做、少言。鳳栖宮中,并非你一人獨醒,為何旁人不谏言?”

“臣,謹記!”金木回道,心裏忽生惶恐,又拜了三拜,躬身退了出去,剛一出大殿,便被人叫住。

金山低聲告誡:“你能想到的,殿下豈會想不到?謹守本分,別給殿下添堵,忠心為主雖沒有錯,但要用腦,殿下身邊,不需要一些拎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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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指點!”金木點點頭,頗為感激。

金山微笑道:“身為殿下內侍,自當同氣連枝。”

二人正說着時,便見一名公公步履匆匆,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名小宮女,三人一同朝他們走來。

小公公躬身道:“小奴禀太子殿下,奉皇後令,因太子初立妃,今兒酉時在翊瓊宮設宴,正二品在京大臣及家眷皆會入席,請殿下務必前去。”

金山二人颔首道:“公公稍待。”說罷,金山入內,不到十息,便又出了大殿,“殿下已知。”

“小奴先行告退。”公公含笑回道,對着大殿躬身一拜,便領着兩個宮女後退九步,方才轉身離去。

彼時,蕭湛堂正拿着手帕,給小白貓擦着水。

“喵~”霍清怡滿目幽怨,今日讓她好生受累,先是吃撐了肚,後又和大貓躲鬧,一日洗了兩個澡。

蕭湛堂伸出手,摸着她的小圓肚,輕語:“肚子尚未消下去,晚膳自不必用了,但可出去走走。”

如今正是申時,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待她的毛幹,他再步行去翊瓊宮,正正合适。

“喵~~”霍清怡叫道,前身蹲着,用小爪子捂臉。

雖說這是一具貓身,但體內住着一個二八少女。讓大仇人又抱又摸又親的,怪讓人難為情。

蕭湛堂微怔,失笑道:“小東西,你今日讓人上身了麽?既懂谄媚,又會害羞,頗具人性。”

“喵~”霍清怡回應,搖擺着小尾巴。

旁側,金川笑着附和道:“可不是,細論球球今日的舉止,比往日更有靈性,倒是件好事。”

“那倒不是。”蕭湛堂輕語,眉梢飛揚,似有絲戲谑,“孤的愛寵,若讓人掉了包,那人可是死罪。”

霍清怡悚然一驚,夾住小尾巴,眼珠骨碌碌轉,便心生對策,決意少顯擺才智,安安靜靜做一朵盛世白蓮花,讓人握在手裏寵。

青煙袅袅,清香漫在殿內。金川二人打着扇,寒冰冷氣降溫,又值日落西斜時,倒已不大熱。

蕭湛堂正在看卷宗。自十六歲始,他便已參政,會過目奏折,并一一寫下批示,再交還給皇帝。

而在大婚後,他便可入朝議事,正式踏足廟堂。

“喵~嗚~”霍清怡趴在桌上,正睡得美滋滋,抖了抖貓須,随身一滾,便壓住了一道奏折。

蕭湛堂頓住筆,擡目望去,喚道:“球球,球球?”

然而,她睡得正舒服。見此,金辰上前,便欲抱走她,但被蕭湛堂阻止:“去拿小魚幹。”

小魚幹香噴噴。霍清怡嗅了嗅,小鼻子翕動,閉着眼一口咬去,但沒咬着,當即清醒了。

蕭湛堂放回小魚幹,似笑非笑道:“睡別處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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