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驚險二夜
彼時,霍清怡探頭探腦,仔細盯着窗外,在找逃跑的契機。
她正專心致志時,一句低沉的聲音,便似平地裏一聲悶雷,回蕩在屋內:“嗯?”
這一個字,讓霍清怡悚然一驚,當即飛奔而去,顧不得身上的錦緞滑落,一把操起櫃臺上的玲珑金塔,面色又兇又急,以尖角對準蕭湛堂。
氣勢洶洶!
但以蕭湛堂的角度,便看見一個少女,白嫩嫩的晃人眼目,一手撐在他的頭邊,一腳踏在床沿,用利器威脅他,那簡直是一波大型的修羅場!
尤其是,他全身光溜溜,四肢又被綁着,這個姿勢委實太羞恥!
不忍直視啊!
“別叫,否則……”霍清怡低聲威脅,比劃着金塔,對準他的脖頸,“我一錐下去,我們同歸于盡!”
“又是你!”蕭湛堂冷冷道,目光冰寒,“膽子倒不小,還敢來!”他的怒氣呈實質,便似燎原之火,有席卷天下的威勢,“你竟敢綁本宮,找死麽?!”
門外,金川聽聞到動靜,揚聲問道:“殿下?”
霍清怡又驚又慌,手往下一寸,抵上蕭湛堂的頸。事已至此,她只想着度過一夜是一夜。
蕭湛堂閉上眼,強壓着心裏的怒,咬牙切齒,幾乎一字一頓道:“本宮無礙,全部不準入內!”外面那群侍衛,都是一群飯桶,又放進一個大活人!
金川、金辰二人一驚,對視一眼,心覺不對勁,追問道:“殿下,發生了什麽?”
“全都退下,各去領二十杖!”蕭湛堂斥道。他此番模樣,若展示在屬下眼前,哪還會有顏面?但相較之下,為了擒住這名女子,他也顧不上太多。
殿門口,金辰二人皆一凜,交換了個眼神,回道:“臣遵命!”
——那個女人,她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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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臉色凝重,心裏明白,太子剛剛在暗示他們。
待走遠了些,金川才輕聲問道:“怎麽辦?殿下必是被她擒住,我們若強行闖入,許會傷到殿下。”
“須有萬全之策。”金辰颔首,“我有辦法,走!”
不多時,霍清怡僵麻了身,便換了個姿勢,放下玲珑塔,側身而坐,又用床前的帷幔蔽體。
“你意欲如何?”蕭湛堂忽問道,心有疑慮。他原以為,她又是來爬床的,但久不見她有所舉動。
霍清怡犯難。在大晚上,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狂野地爬上男子的床,就為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衣服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怎麽辦?霍清怡皺眉,撓了撓後腦勺,腦子轉得賊快。若讓蕭湛堂生疑,猜到她便是小白貓,怕會當她是妖孽,必然得處死她和小貓。
她思前想後,終于下定決心,臉上笑得像朵花,向他伸出了一雙手,含情脈脈道:“殿下,小女子心慕您甚久,一直盼着能一親芳澤……”
“不知羞恥!”蕭湛堂冷冷道,蘊着極大怒氣,不曾睜眼,像是多看她一眼,便會污了自己的眼般。
霍清怡斜睨他。他真當自己是朵花,誰都想摘?但她為了演全套,打消他的狐疑,只得硬着頭皮上,扮着一個“采草女賊”的角色。
——不愧是太子,養尊處優,肌膚又白又嫩,如極品軟玉,光滑而堅硬,極具力量感。
蕭湛堂面色冷如冰,似劍氣般尖銳,殺意濃烈。拳頭咯吱直響,奈何天蠶絲太堅韌,他無法掙脫開。
頂着壓力摸着、摸着,霍清怡便心生異樣,飛快向他下面瞟去一眼,見那兒毫無動靜,心思溜溜轉,便即明了過來,臉上頓顯同情之色。
怪不得,在原小說裏,蕭正堂雖娶了女主俞言詩,但從不曾留宿,原是身有隐疾,無能為力。
“真可憐!”霍清怡低低道。
蕭湛堂驟然睜開眼,一見她的表情,便即了然,氣不打一處來,低喝道:“蠢貨!何謂‘定力’?本宮又非禽獸,難道是個女人,便能讓本宮動欲?”
“是是是。”霍清怡回道,雖心裏深表懷疑,但口頭上一個勁認同,無奈惆悵道,“可憐我一腔情意,你竟半點也不上心,不為我動情……”
她順勢收回手,身為一個五好乖學生,鮮嫩的花骨朵兒,去公然調戲一名男子,這實在是一次挑戰。
二人對峙着。蕭湛堂冷眼相看,須臾,才含怒斥道:“本宮的絲緞呢?還不給本宮蓋上?”她綁了他,還扔了他的絲被,沒有一點女兒家的嬌羞!
絲緞疊成幾層,躺在地上,距床有大半丈之遠。
霍清怡望向地面,又向蕭湛堂看去,心想着讓他光溜溜橫躺着,的确有傷風雅,便欲上前去撿絲緞。
蕭湛堂目光輕閃,經他方才的暗示,金辰幾人必有對策,應當會埋伏在門外、窗前,以待時機。
她一旦去撿絲緞,就無法再用他威脅,屆時,他一聲令下,侍衛飛快一沖而入,便可擒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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