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以再揍我，打我，就是不要對我這樣說話啊……」大笨犬顯得很着急。

「我為什麽要再揍你，該讨的我已經讨回來。你要讓我打我還嫌手酸呢，還是你也覺得我沒禮數沒文化，天生喜歡欺負人？」

「……小青」大笨犬沒有辦法，只好使出他的強項，淚眼汪汪。

青河拿動物最沒辦法，尤其是眼前這一頭大笨犬。

「……拈花弄草，離我遠點！」

大笨犬眼看，青河不再對他冷冰冰，稱自己為小的，又恢複先前的模樣，三句不離要他遠點了。

眼看機會來了，立刻抓緊這大好時機，立刻綻放一個大大的燦笑。

「…小青，我是怕他們誤會你。」大笨犬皺着好看的眉頭。

「誤會什麽？有什麽好誤會的？」

「那種情況看來，任誰看來都會以為你在欺負女孩子的，可小青你怎麽可能會欺負女孩子！」

「哦？你怎麽知道我不會，也許我就是天性惡劣，愛欺負人啊。」這頭笨犬怎麽比他還激動？

「……因為小青，你那麽喜歡動物，我看過你喂養小雞的樣子。」

「嗯？」那是什麽樣子？

「我娘說過，喜歡親近動物的人，一定是好人。」

「……………」

「小青連花草樹木都那麽關心，一定是更加善良的人。」而這全部的全部，只有我一人知道，想到這點，大笨犬臉上笑意越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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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嘴甜。」青河想着，讓你幫着其它人說話，當場就是一敲。

「我可是還沒原諒你喔！」

大笨犬摸着挨打的頭顱，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樣的理由，青河說不出個所以然，卻意外的生不起氣了，伸出手摸着大笨犬的頭。

「……真是頭大笨犬。」

「……我不會了」不客氣順着青河的手蹭了蹭。

「有時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欺負誰呢？」青河看着大笨犬，無奈一笑。

嗷嗚~小青的手好舒服~~

臉上在哭，心中在笑。

青河看着這頭笨犬，心中想着，這人真是個笨蛋，他這樣做，要是他不聽他的解釋怎麽辦？還來不及細想，大笨犬越蹭越過瘾，越蹭越靠近，最後像是不夠似的，撲了上來，青河腳步一時不穩，雙雙跌坐在地……

「大笨犬！你……」

只見大笨犬頂着一臉無辜模樣，對着他燦爛一笑，讓先前口齒伶俐的青河也一時語塞。只好捏着他的臉，用力推開他，可是顯然不起作用。

青河望着大笨犬……

明明是我亂吃飛醋，胡亂發脾氣，讓你收拾殘局……

想讓你生厭，你卻道着歉，說你不會了。

世間的花花草草這麽多，你卻看上了我……

我真替你覺得可憐……真是一頭大笨犬，要是讓我愈來愈放不下你，

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過招 六 回

誘你上床，想讓你厭惡，你真的做了。

我覺得我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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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文流死拖活拉帶着青河來家中作客。這不是他第一次到文流的家中，偶爾也會接到一些文家的差事，但他沒讓文流知道。文家這麽大，下人的地方，文流也不會特別去注意。

然而今天，文流竟然說要帶他去見他父親！他不要啊！他真的不想，為何忽然要見他呢？

聽大笨犬說，是他爹想見他……爹親，這兩個字對自己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其實他也很想看看大笨犬的爹親。

于是……

青河此刻見到了文流的爹親。

屋中滿溢着藥草香味，蒼白無色。這是青河對大笨犬爹親的第一印象。

原先想站着就好的青河，被大笨犬忽地一把拉下，同時耳邊傳來聲音：「坐吧，這可是最好的位置。」

他順口回了一句：「瞎說。」

發覺自己似乎不該說這樣的話，遂而轉頭看着大笨犬的爹親，發覺他竟笑出了聲，青河只好一臉尴尬的坐下，未再有起身的念頭。起初雖仍感到有些不自在，随着談話之間，身體漸漸放松，臉上的笑容也不再那麽僵硬。

這最好的位置，他也曾這樣坐在爺爺的身邊。

文流的爹親相當和善，久卧病榻的他不便起身，他與大笨犬兩人就這樣無所顧忌的，坐在床榻邊，閑話家常。看着大笨犬滔滔不絕的說着村裏的事，自己有多受歡迎，哪裏的收成如何，哪又新進了什麽品種，大笨犬爹親的臉上泛起陣陣笑容，不時予以叮咛，不時笑罵他還未長大。青河看着這樣的二人，心中想着這就是父子啊？

這對青河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個下午。

在這愉快的對話中，談到了大笨犬曾與故友的孩子指腹為婚，可惜那一家人在一場意外中失去蹤跡……現在只希望在他完全閉上眼之前，文流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定下，好好照顧他。

這句話讓青河心中一緊，大笨犬此時望向他，讓他莫名心虛地別過頭。

大笨犬的爹親還提到常聽文流提起他的事，所以對青河相當有好感，希望他好好照顧文流，青河愈聽愈感到歉疚，文流的爹親并不反對他們的往來，也不嫌棄他的出身，可他卻……可能讓他失望了。

「我們文家啊…咳咳……就只有流兒這麽一個孩子，流兒他娘去的早……又沒有兄弟姐妹……咳咳…慣壞了……」

「爹，孩兒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寬心吧，少說些話了。」

「我們就不吵你了，睡會吧。」文流替爹親拉好被子。

文流的爹點了點頭。

青河臉色顯得有些擔憂。

「老毛病了。」文流的爹親面色蒼白，對着青河苦澀一笑。

青河面露驚訝，心中罪惡感加深。

「小青，我們下去吧。」

「…………」

這麽替自己兒子着想的人，又如此善待如同陌生人般的自己，如此顧及到自己的心情。心頭不斷上湧的罪惡感，此刻胸口悶痛的自己，是因為真的喜歡上大笨犬了嗎？若作為朋友，就可以放心喜歡大笨犬陪在他身邊了嗎？

房中四溢的藥香味、咳嗽聲、叮咛的話語、和藹的笑容、這最好的位置，大笨犬的爹親，逝世多年的爺爺……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心願。

「小青？」

「啊！？」小青回過神來。

「怎麽了？想什麽這麽出神？」

「沒、沒什麽。」

「……那爹，我們就先下去了。」

青河與文流打聲招呼便向着門口走去。

「小青。」

聞言，青河的背影愣住，旋及回過頭。

「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青河看了大笨犬一眼，随即朝着文流的爹親用力點點頭，臉上泛起了笑容。

文流看了青河一眼，也跟着笑了。

「爹，我就說，你若見到了，也會喜歡小青的吧。」

青河聞言，心中一驚，只覺得自己臉上發燙，想掐死身邊這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笨犬。

「呵呵，你這孩子。早讓你帶他來看我，不讓爹見的還不知道是誰。」

「爹！」

這又是一件青河不知道的事了。

「…咳…小青，隐約…對你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咳咳…這大概是常聽流兒提到你的緣故吧…謝謝你今日抽空同流兒來看我…咳咳…今後還要勞煩你多多陪着那總長不大的孩兒啊。」

看着那誠摯的眼神，青河強壓下胸口的抽痛。

「我…會的。」

「歡迎你常來玩啊…咳咳…流兒你……可不要欺負小青啊，知道嗎？」文流的爹對着青河溫和一笑。

「爹！孩兒才不會。都不知道誰是誰的孩子了。」

「你這孩子……」

「好了好了，好好歇息歇息才是真的。再說話，孩兒可就要生氣了！」

「呵呵，真是很愉快的下午啊…爹就先歇會，你們下去吧……」文流的爹苦笑，緩緩閉上眼，沉沉睡去。

青河向文流的爹點了個頭，随即被文流拉着向外走去。

踏出門的前一刻，青河回過頭，看了文流的爹親一眼。這樣的舉動，文流也看在眼裏。

※※※

兩人來到了一處庭院，滿園的花香，令人心情舒暢。

青河大口大口吸着這充滿各種花香的空氣，嘴角不自覺跟着上揚。

「可以告訴我了吧？」

「？」

有人卻不識好歹的打斷了他的好心情。

「剛剛在想什麽？」

「…………」青河再度心虛地別開了眼。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青河看着眼前充滿自信的人。

「若我猜對了，可有獎勵？」文流瞥了青河一眼。

青河眼睛轉了轉，「有。」

他就不信他這頭大笨犬能猜出個什麽東西來。

文流臉上一笑，「不問我要的是什麽獎勵？」

「嗯……要銀子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