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鑒于段敬學一雙漆墨的眸子太過閃亮,更是散發着一股極為明顯的“來誇我吧,誇我呀”的氣息,所以剛才還與徐品帆劍拔弩張的傅明頓時撤了鷹隼般銳利的眼神,擡起大手抹了把段敬學的後腦勺,說道,“乖。”
段敬學眼神一呆,感覺很微妙,總覺得和主人在安撫撒嬌的金毛是一樣一樣的節奏,就像是在說,“乖,大人們說正事兒呢,自個兒先玩着”,段敬學覺得被侮辱了,頓時亮牙,掙紮着要從傅明腿上起來,傅明自然不讓,你推我搡地弄了半天,段敬學突然渾身一僵,傅明風輕雲淡地看了他一眼,更是神色自若地挺了挺腰身,輕飄飄地說道,“再敢動一個試試?”
段敬學咬牙切齒,赤|裸紅心被草泥馬踐踏得一地淩亂,喵了個咪,這終極霹靂無敵流氓他,他竟然無恥地硬了,硬了!
這得是再給他一顆豹子膽他也不敢亂動了呀,段敬學覺得菊花一緊,一口氣憋在胸口,對陣了許久還是蔫了,傅明很滿意地揉着他的後頸,閑閑說道,“你怎得知道這是安清幫的牌子?徐先生教的?”
段敬學眨眨眼,領悟他們現在還稱呼青幫為安清幫,可他一個素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又如何得知這安清幫的令牌模樣的?一番細想不由後心一陣冷汗,只得擡頭心虛地看着傅明,回道,“跟先生沒關系,是,是江湖傳聞,對,江湖傳聞!”
傅明原只是想炸一炸徐品帆,沒想到段敬學竟也是慌裏慌張起來,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小臉上一陣風都能吹跑的假笑,突然覺得,嘿,這小鬼藏了事兒,沒來得及問徐品帆突然壓低聲音說道,“當年若不是段家大爺救我一命,我早就橫死街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段家遭遇危機,貝勒爺,您和安清幫的瓜葛,還望您能自個兒圓活好了,甭扯三扯四的,傷了段家,我不會放過你。”
傅明挑眉,意味深長地看着徐品帆,尋思了片刻恍然大悟般輕輕笑了出來,段敬學渾身一哆嗦,覺得這笑容怎麽看怎麽邪行,就聽傅明愉快地說道,“徐先生,嚴肅眉心的十字紋得可真漂亮。”
徐品帆眼色一沉,殺氣四溢,月華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徐品帆的後心,段敬學一直在走神,一時還真沒弄明白現在這什麽個情況,看了看徐品帆比鍋底還黑的臉,突然扭過身子瞪了傅明一眼,問道,“流氓,你欺負我老師。”
徐品帆想這孩子沒白疼,傅明卻覺得自己還沒死呢,這媳婦兒就開始向着外人了,事兒大,得管,當即擡手挑起段敬學的尖下巴,說道,“我就欺負了,你能怎樣?”
段敬學原是背對着傅明坐在他腿上的,這般扭着身子又被鉗住下巴,極為不舒服地掙紮起來,可奈何也掙不開傅明的鉗制,不由氣惱地瞪着傅明,說道,“你娶我,我老師就是你老師,你,你是出言不遜,目無師長!還貝勒爺呢!貝勒爺的教養都喂狗了不成?!”
傅明啧了一聲,手剛要擡起,徐品帆噌地就站了起來,豈料傅明一個眼神月華探手一把就牽起了徐品帆的手,這對于一個活了二十八載還是個純情處男的徐先生來說刺激有些大,一愣之下竟是直接被月華拉出了屋子,二話沒有就被推進了旁邊的空屋子裏,月華幹脆利落地關門落鎖,随即揚聲沖着外頭說道,“貝勒爺,那是您情兒,月華可不敢造次,這徐先生我會替您好生伺候的,您就放心吧。”
徐先生很焦慮,徐先生很恐慌,所以徐先生面癱了,月華一轉身就看到木着一張臉的徐品帆,輕輕一笑說道,“先生,來吧,月華功夫好着呢,保管讓您欲|仙|欲死。”
徐品帆咽了咽口水,被月華一路逼退着猛地磕到了床沿,驚得他肩膀一顫,下意識低下頭去,就覺得鼻端飄過一陣清香,随即整個人就被月華壓在了床上。
段敬學都沒來得及拉人,直覺先生此去前途兇險,一起身卻是直接被傅明攔腰扛起,半句沒有直接扔床上了。
這讓段敬學不由自主想起穿過來的第一天,嘴角一抽,立馬捂住屁股縮到床角,探出去拿枕頭的手頓了頓,轉了向直指傅明說道,“明日還要成親,有很多事兒,你,你不要亂來!”
傅明站在床頭,掏了掏耳朵說道,“成親?成親不就是睡媳婦兒麽,我帶着你先感受感受,省得你明兒個怯場。”
Advertisement
段敬學頓覺此人無恥到無恥都不敢當,當即啐了一聲回道,“睡你二大爺!還有老子會怯場麽?會麽?會麽??”
傅明眉眼帶笑地欺身上了床,說道,“是我二大爺睡你,話都說不周全了,還說自己不怯場。”
大手一伸,就像撈小魚一樣的将段敬學撈到他身下,輕易地就将胡亂撲騰的段敬學壓制住,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乖。”
段敬學吞了吞口水,大腿一動就碰到了傅明蓄勢待發的猛獸,不由心驚,這要真讓他做了明天他還能起床麽?當即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誠懇地看着傅明說道,“我明天出閣要坐馬車,屁股會疼。”
傅明低頭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說道,“今日事今日畢,明天的事明天再操心。”
說着就要扯段敬學的衣服,段敬學雙手死死護住衣襟,睜着大眼睛說道,“那怎麽成?人生就是貴在有規劃,有條理!你這生活态度是不對的,得改!”
傅明臉色一沉,段敬學暗道不妙,随後他的雙手就被傅明扯過頭頂死死按住,随即衣衫就被掀到胸口,裏褲也被他不費力地脫去,段敬學羞得渾身的肌膚都泛着粉紅,連帶着烏黑的眸子都染了水汽,濕漉漉的,傅明低頭咬住段敬學的耳垂,亮出牙齒磨了磨,滿意地看到段敬學顫了顫,啞着聲音問道,“我是誰?”
段敬學惱羞成怒,大聲喊道,“流氓!土匪!”
傅明并未做聲,而是一把捏上段敬學粉嫩的乳|頭,拉扯之下段敬學疼得痛呼,傅明又問道,“我是誰?”
段敬學不依不饒,“禽獸!色狼!”
傅明作怪的手沿着段敬學敏感的腰身劃過,在他肚臍上打了個圈兒,随即撫上了他的玉柱,甚至在龜|頭上輕輕彈了彈,段敬學張口欲罵,奈何男人的身子太沒節操,脫口而出的竟是一聲意猶未盡的呻|吟,尾音還沒拖完當即咬住下唇,用霧蒙蒙地眼睛委屈地看着傅明。
傅明調笑地看着他,像念咒的一樣繼續問道,“我是誰?”
段敬學覺得硬抗是不可行的,他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這事兒給不出個他好我也好的答案,他今天肯定得被這臭流氓玩兒死,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閃,睜着清淩淩的眼睛,軟軟地喊了一聲,“哥——”。
傅明一愣,随即樂滋滋地應了一聲,說道,“這我愛聽,以後就叫我哥得了。”
段敬學一看流氓眉開眼笑頓覺有戲,趁熱打鐵說道,“好哥哥,今日不做了,可好?”
傅明眯起眼睛,吊足了段敬學的胃口才說道,“一碼歸一碼,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做了。”
段敬學立馬收起原先的乖巧甜膩,恨不得一腳踹扁傅明得意的臉,罵道,“混蛋王八羔子!你沒人道!不講理!”
傅明狠狠壓着他還在不斷掙紮的雙腿,說道,“今兒個我還真就在給你講道理了,我是誰?我是你男人!以後再當着我的面兒幫別的男人,細胳膊肘子再往外頭拐,我就擰斷你那胳膊,信不信?”
段敬學一聽,不怕死地就将內心的吐槽說了出來,“敢情背着你就成?”被傅明冷刀子一剜,福至心靈突然笑起來,随即得意洋洋地看着傅明說道,“你,吃醋。”
傅明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是吃醋,是正家風。”
段敬學嫌棄地揿了揿鼻子,不顧傅明的辯解說道,“那是我老師,大了我一輪兒了都,這醋都吃,你真是沒救了。”
傅明掰正段敬學的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老師怎麽了?你老師就不是男人了?差一輪兒他就不舉了?”
段敬學一窒,瞪着傅明說道,“是男人又怎樣?我又不是是個男人就會撅着屁股貢獻自己的賤人!你,你莫名其妙!你蠻不講理!你不要臉,自己逛窯子還敢說我!”
傅明呆了呆,等理解了這話中的意思,突然便是笑得極度潇灑性感,段敬學看得有些出神,心尖兒顫了顫,就見傅明擡頭看了看屋頂,随後說道,“月華不是旁人,那是我兄弟,我再禽獸也不能操自己兄弟呀!好敬學,這事兒日後得了機會再同你說,今天就用手好了,伺候大爺舒服了,就暫且饒了你。”
段敬學一聽,什麽窯子不窯子,兄弟不兄弟的立馬抛諸腦後,兩眼頓時放射出能閃瞎狗眼的光芒來,扭着身子撲棱着要起來,嘴裏忙說道,“真的真的?那你快快躺下!”
傅明哭笑不得地順勢躺在床外側,将段敬學摟在了懷裏。
這廂情意綿綿,可被用來當教材說教的徐先生在隔壁可謂是水深火熱,身體的親密接觸激得他渾身雞皮疙瘩争前恐後地冒出來,心跳快得像是得了病似的,剛撐起手想将月華扶起,就聽月華湊到他耳朵邊上低低說了兩個字,“別動。”
徐品帆渾身僵硬,當真不敢動了,月華的頭就靠在他頸側,不時有微涼的風掃過,徐品帆覺得有些癢,不覺動了動耳朵,随即試探般小心翼翼地将頭往外頭挪了挪,就聽到月華輕輕哼了一聲,徐品帆還以為是自己不當心碰疼了他哪裏,當即頓住動作,可這之後月華的行為卻是讓他目瞪口呆,臊得滿臉通紅。
起先還是極為輕微的呻|吟,後來卻是慢慢變了調子,軟膩膩地像是黏在嗓子上似的,可讓人聽了又能酥到心尖兒上,伴着漸漸粗重起來的喘息,軟糯的聲音中不覺又透出些許疼痛和快感,徐品帆心頭巨震,這,這,這是在叫|床?!月華好似還嫌不夠亂似的,甜膩地喘了一聲,說道,“先生,輕點兒。”
徐品帆羞恥地察覺到自己胯間的反應,臊得只能自暴自棄地緊緊閉起眼睛,月華與他貼着身子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微微擡起頭看了眼滿臉窘迫的男人,探手就握了上去,徐品帆大驚之下忙睜開眼,一時卻是被一股詭異的感覺襲擊到忘記推開身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嗓子間盡是歡愉享樂的嬌喘,修長的手指更是極富技巧地在幫他纾解,可他的眼神,卻是像極了寒潭,冰冷無情。
徐品帆說不上心裏的感覺,充血的臉也在瞬間褪了色,直勾勾地盯着月華清冷的目光,月華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随即便被徐品帆握住手扯離他的胯間,疑惑之際就聽徐品帆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不嫖。”
月華一愣,心髒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随即眼中閃過譏诮,嘴裏卻是驀然達到高|潮般尖叫了起來,沉寂之後便是一陣陣的喘息,他貼向徐品帆的耳朵,呵了一口氣說道,“你嫖我都不賣,自己解決掉,免得一會兒子動手你家兄弟還一柱擎天着丢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肥....月華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