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傅明“咝”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段敬學臉都白了,直接無視脖子上的痛楚不急不緩地說道,“給大爺哄開心了,我就讓阿棗停下。”
段敬學咬得更用力了些,傅明鼓着腮幫子再一次夾緊了馬腹,阿棗跑得更歡脫了,傅明的肉刃埋在段敬學體內,抽|插雖然很有節奏,可每一次都是完全退出随即狠狠刺入,不斷摩擦着段敬學的敏感點,交合的地方淫|穢的液體弄得那裏一片濡濕,段敬學覺得自己就是把傅明脖子上那塊肉咬下來,身體裏那股五髒六腑都要移位的強烈沖擊也消散不了,終于忍受不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着傅明說道,“好哥哥,我錯了,你讓阿棗停下來吧!”
傅明擡手擦了擦段敬學滿臉的淚水,問道,“我是誰?”
明顯訓練有素地回道,“我男人,哥。”
“還敢不聽話麽?”
嗚嗚哭着搖頭。
“還敢拉着我去照相麽?”
繼續搖頭。
“還敢跟沈意飛那小混蛋勾肩搭背麽?”
頓了一下決定還是搖頭。
“還敢跟着他一起喝豆汁兒麽?”
段敬學忿忿地瞪着眼,喊道,“你有完沒完?!”
傅明不鹹不淡地拖了個長音,“嗯?——”
段敬學氣鼓鼓了老半天,不斷勸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忍辱負重般搖了搖頭。
傅明就滿意了,一手扯住缰繩迫着阿棗停了下來,段敬學頓時松了口氣,傅明趁着他松懈的時候猛地挺了挺腰,惹得段敬學又是一番呱呱亂叫,傅明就覺得怎麽每次他操媳婦兒的時候都整的跟強|奸似的,不成,這毛病也得改。
本來第一次騎馬的人落地後兩條腿都是并不起來的,更何況段敬學今天又被傅明欺負狠了,甭說并腿了,就是站都沒了力氣,可又別扭地不想被抱回去,最終決定用背的,段敬學趴在傅明寬闊厚實的背上,就是回屋這一小段路都能讓他睡了過去,傅明看着床上小鬼柔嫩粉紅的臉蛋,盡職盡責地給他擦着身子,就看他咂吧着嘴也聽不清嘟哝了一句什麽,睡得這樣沒心沒肺,可想真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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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段敬學紅潤潤的臉,覺得不過瘾,又貼過去親了親他還沒消腫的小嘴,舔着嘴唇回味着,半晌低聲說道,“為了哄我開心累着自己了吧?從此以後每當過生日我就不想恒兒了,光想着那天怎麽在馬上幹你,真是笨蛋。”
說完嘴角不自覺帶着寵溺的笑,那是在傅明臉上從未出現過的溫柔,傅明就看着段敬學的臉,傻笑了片刻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埋怨地說了一句,“我操,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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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敬學又一次饑腸辘辘地被餓醒,一睜眼看看外頭,不出所料天又黑了,要死不活地看着傅明,鼓着嘴不說話,傅明嘴裏叼着煙,一條腿放在床沿外的榻上,另一條腿曲着斜靠在床頭,搭在膝蓋上的手臂修長有力,見着段敬學醒了,伸出手去摸了把他的頭發,另一只手卻是摘掉嘴裏的煙,潇灑地吐了個煙圈,一低頭就吻住了段敬學。
沒有絲毫情|欲的吻,卻纏綿得讓人心悸。
待傅明離開的時候,段敬學舔了舔嘴唇,說道,“拒絕二手煙。”
傅明撲哧笑了出來,問道,“起來喝粥?你最愛的鹹蛋蔥花。”
段敬學驚疑不定地看着傅明,總覺得怪異,這流氓今天是不是……太溫柔了?不禁問道,“你吃錯藥啦?”
傅明一皺眉,“怎麽說話呢?沒睡醒不是?”
段敬學直白說道,“我覺得你今天格外詭異地……溫柔……”
傅明一愣,當即問道,“有麽?”随即皺眉,“你出現幻覺了吧?”
說着也不管段敬學信不信,起身吩咐下去将溫着的鹹蛋蔥花粥端進來,粥沒進門,卻是管家急急跑來敲門,傅明一看是他臉色不由一沉,問道,“怎麽了?”
管家看了眼段敬學,神色有些詭異,說道,“我們提供的證據很确鑿,巡警部帶人已經将那個教堂封鎖了,那個禽獸神父業已被捕,只是……”看着傅明不耐的神色管家也不敢耽擱,随即接道,“只是蔣姑娘也在那群被拐的姑娘之中,如今人在巡警部死咬着要三少去接人。”
段敬學刷得從床上爬起來,自然是找罪受,可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焦急問道,“靈芝,靈芝怎麽了?”
傅明冷着臉走過去,将人按回到床上,這才慢慢說道,“東郊教堂的托馬斯教父根本就是個變态,上個月開始就不斷地将一些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拐騙回教堂淩虐外加試藥,就在剛剛巡警部人證物證都在手,已經将教堂查封了。”
段敬學緊緊拽着傅明的手,問道,“東郊……東郊……靈芝就住在裏面!她現在人在哪裏?怎麽樣了?”
傅明心裏極其不舒坦,有些怨惱管家為何要當着段敬學的面兒提這事兒,可看着小鬼一臉急切的表情也只能妥協,說道,“在巡警部,我去接她過來還不成麽?”
段敬學點了點頭,又突然坐起來就要下地,說道,“我親自去!是我害了她,都怪我!當初就該送她回保定的!”
傅明徹底冷臉了,對那個蔣靈芝直覺沒有好感,看着段敬學走路腿都打擺兒還要硬扛着去接人,心裏頭的小火苗噌噌往上直冒,管家适時插道,“貝勒爺,您帶着三少吧,蔣姑娘很倔,不是三少她不會出來的。”
傅明也就只能帶着段敬學一路趕到了巡警部。
蔣靈芝坐在大廳內,一個辦案子的小哥守着她,其他的姑娘都已經被家裏人接走了,整個案件現在也就剩她一個被害人,段敬學來的時候,蔣靈芝整個兒哭成了淚人,看得段敬學心裏一抽一抽的疼,連連拍着她的後背,問道,“可傷着哪兒了?我帶你回家給我爹看看去。”
蔣靈芝哭得說不出來話,只是拼命地搖頭,傅明啧了一聲,站在一邊兒明顯不耐煩,那辦案的小哥看傅貝勒面色不善,打了聲招呼腳底抹油迅速溜之大吉。
段敬學安撫了好半天,蔣靈芝才斷斷續續地說着她這些天的遭遇,她是不住在教堂的,而且也不經常去,今天剛剛被藥暈神父就已經被捕,所以才逃過一劫,可是看到過地窖裏慘死的少女們,對于一個才十五歲的姑娘來說沖擊還是太大,蔣靈芝誰都不信,只能找段敬學。
蔣靈芝睜着通紅的眼睛看着段敬學,虛弱地說道,“我說我恨同濟堂,是因為它害死了我的父母,可我現在明白了,我父親是因為潛心藥理着了魔才精力交瘁而亡,我母親則是軟弱得随了我父親而去,我也知道這些都不能怪到段家頭上,可我的可憐,我的恨意又要安置在何處?所以,段大哥,我不當段家是仇敵,可我也不能接受段家的恩澤,我是走投無路了才想着要找你,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說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要往外頭走,段敬學一急連忙将人拉住,問道,“這麽黑的天兒你還打算去哪兒呀?”
蔣靈芝愣了愣,回頭凄涼地笑了笑,說道,“回家。”
段敬學被她笑得心頭一震,生怕這丫頭想不開跟着她爹媽就去了,死拽着人不放手,回頭看着傅明,傅明一接觸到段敬學的小眼神就知道他想将人帶回王府,雖然不樂意,可總不能讓他們家敬學跟着這瘋丫頭後邊兒折騰,正要點頭呢,蔣靈芝插道,“段大哥,他家我是不會去的,你該不是忘了吧,雖然你騙了我,可我還是喜歡你。”
傅明頭頂冒煙,死死瞪着那不知羞恥的瘋子,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一把将段敬學扯過來,沖蔣靈芝吼道,“誰稀罕你了不成?有多遠滾多遠!淨想着打我媳婦兒的主意,什麽玩意兒?”
段敬學很生氣,就算再怎麽吃醋這話都說得過了,狠狠掙開傅明的禁锢,拉起蔣靈芝的手就往外走,蔣靈芝一時傻了,問段敬學要帶她去哪裏,段敬學想了一圈,腳步一轉将人領到了沈意飛那裏。
沈意飛剛吃過晚飯,荟萃莊頭天生意非常紅火,大山帶回來的那批貨有些不夠使,正琢磨着回杭州一趟,也不知來不來得及回家過中秋節,段敬學氣勢洶洶地拖着蔣靈芝站在了他眼前。
沈意飛一愣,不由問道,“私奔?”
段敬學翻了個白眼,說道,“先在你這兒住着,過幾天我再送她回保定。”
沈意飛一看蔣靈芝眼睛腫腫的,也就沒再多問,讓小山收拾出一間屋子說道,“我明天要回杭州,正好要進新貨,又趕上中秋節,不知道蔣姑娘一個人住可安心?”
蔣靈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我也住不了幾天,能收留我真是謝謝沈少爺了。”
沈意飛不在意地笑了笑,留下段敬學和蔣靈芝兩人說話。
蔣靈芝哭了半晌有些恹恹的,段敬學也沒深聊,只說明天再來看她,讓她好好休息,這裏很安全甭擔心之類的,蔣靈芝一一應下後段敬學就出去了,沈意飛還守在堂屋,看段敬學出來連忙将人拉住,問,“怎麽搞的呀?貝勒爺欺負的?”
段敬學這才想到他給傅明丢巡警部了,得嘞,回去又得挨訓了,愁眉苦臉地拍着沈意飛的肩膀,說道,“風蕭蕭兮易水寒,你兄弟我此去不知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兄弟,保重!”
沈意飛罵了句“毛病”給人踢出了屋子。
段敬學蹑手蹑腳地進屋時,看傅明已經躺下了,不覺松了口氣,豈知還沒挪步子,傅明乍然冷着聲音說道,“不許上來。”
段敬學一怔,下意識說道,“那我睡哪兒?”
傅明翻了個身背朝外,若無其事地說道,“怎麽不徹夜陪着你靈芝妹子?”
段敬學小聲地“切”了一聲,說道,“你醋勁兒也太大了吧?我都說得很清楚了,是我愧對她在先,還有,你今兒話說得太過了,那是人能聽的麽?”
傅明一說起這個就來火,這作死的段敬學竟然還敢理直氣壯地重提,腦子一熱當即回道,“那瘋子連仇人都能投懷送抱,我要說人話她能聽懂?”
段敬學氣得嘴都能歪掉,“幹什麽呢?吃了炸藥不成?”
傅明不客氣地接道,“我吃的大炮。”
段敬學頓時覺得傅明實在不可理喻,不讓他上床他稀罕,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忍不住沖着他的背影亮了亮牙,不解氣地又比了個中指,憤憤然地推門跑了出去。
傅明在屋子裏沉默了半晌,帶着怒氣的拳頭猛地砸在了床上,卻也始終不曾起身追過去,這小鬼,不再給點兒厲害的臉色當真是要上房揭瓦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越是喜歡就越是容易憤怒,雖然我之前說過傅明是個渣攻,但總是于心不忍,就只好為他創造出渣的合理條件了,哎,我總是心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