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木熊正帶人趕過來,如何處置?”
“用沙漠最直接的方法解決!”古勁收回自己的劍,望着帳篷外的彎月,饒有興趣一笑。
彎月明亮的懸挂在高空,空氣中,冷不丁從遠處傳來一絲血腥味,令人作嘔。
(昨夜想更新來着,結果在上傳最後一秒斷了網絡,只怪小泠點鼠标太慢啦)
第九十八節 熟悉的人
更新時間2012-10-26 21:51:37 字數:2907
南去的大雁飛過城牆,夕陽下殘紅的街道灑落一片落寞。
站在高處向遠處眺望,視線不斷向一個視點收縮,當瞳孔慢慢彙聚成一個小點時,男子才把眼光收回來。揉揉酸膨的眼睛,龍躍擺擺手退下身邊的密探。
據探子回報,那人已順利到達沙漠,并迅速拿下了大半個塔裏木拉族,連夜除去了沙漠殘暴的上一人族長,現在應該已經名正言順的登上了族長的位子了吧。這個眼中釘,處之而後快卻不想讓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現在想要拔掉可是會紮自己一手血。龍躍憤怒揮手砸向城牆的岩石上,幾絲血珠在肉皮分離的口子上迅速湧出。
城牆的另一邊,一位身形妩媚的女子見龍躍失态的神情,輕笑一聲便隐去了身影。
秋天的冷風簌簌作響,庭院的樹木經過幾次的吹打,已一片凋零落敗。滿園殘枝敗柳,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很早,這番頹廢的景象落在錦兒的眼裏,滿是傷神,而房屋前的幾盆盆景,受着陰涼氣候影響,紛紛枯黃葉子,在每個深夜,若是能凝神細聽,還能聽見落葉潰敗的聲響。
每日清晨,這個已有七月多身孕的女人總是對那門前的兩個盆景唉聲嘆氣。想那個夏天,綠得發油的葉子總是給自己帶來新鮮的氣息,看着勃長的盆景,她總會看到自己的身影,那個被囚禁在小小的地方,任別人施肥澆水,即使在努力吸收養分,努力向下紮根,卻也逃不了地下那個為它劃定界限的瓷盆,但那個時候的它還知道生存,知道展現自己生的氣息,現在的它,太落寞,太無奈了。
懷孕的女人,腦袋很多時候都不是自己的,觸景生情自然有的。淑月發現錦兒每日清晨對着盆景嘆氣,倒體貼的連夜悄悄移走了盆景。移走盆景的那夜,興許許久沒有聽到落葉的聲音,懸着的心遲遲未落下,反而失眠了,次日清晨看到空擋屋外,錦兒也未說什麽。
不過是她為自己做了些事。
這幾日,墨蓮沒有來自己的閣內,向淑月打聽過此事,得知不過是她最近被一些事纏上,無法前來。錦兒提議去翠敏閣找墨蓮,都被淑月已懷孕之事制止,雖隐約感覺有些事發生,但也沒有問出口。
一日,趁淑月出門辦事,錦兒便向月心打聽此事。月心支支吾吾回答此事顯然是受兩人交代不許向自己透露,好在在自己的逼問下,月心透露些事情。
懷胎七月以來,錦兒已備受為人母的勞累,且不說每天要托着沉重的身子行動,因以見人形的嬰兒已在自己的肚子裏翻騰,總讓她想起那個殘忍的夜,那個把自己對一個人一切美好願景都破滅的夜。
窗戶外突然閃過一道人影,待錦兒還未反應過來,那個蒙面的男子便推開窗戶的一個小口,将一個小紙團扔進屋內,陰影速速離去。
錦兒撐着疲憊的身子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紙團,聽見有些動靜的月心闖進屋內,錦兒藏好了紙條,打發走了月心。展開揉成一團的紙條,紙條上僅有8字。
“蛇已出動,勁已歸巢”
錦兒細細琢磨字條上的意思,雖揣測不出前半句,但後半句的意思對她來說并不難理解——古勁,那個曾深深傷害過自己的男人,現已回到自己的部落,詳細的內容錦兒或許推斷不出,但她倒對那個為自己通風報信的人很是好奇,這些她所不去關心的事,為何要告之自己?
傍晚淑月從外面回來,錦兒從淑月凝重的臉上知道墨蓮姐姐那邊的事情不太好解決,但也沒問,她知道這個宮裏,多問就等于引火**。
自那個下午,時常會有一個黑衣人為錦兒通報一些訊息,那些訊息說的很隐晦,還未了解全部的她只能依稀接受部分信息,這些無疑是那個男子如何重建自己部落,還有那個帶有許多“蛇”字的信息。若沒猜錯,她心裏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初冬的第一場雪,下的很大。滿京城被一片白茫茫的雪覆蓋,宛如一個白色的世界。京城腳下的街道,偶爾幾輛馬車駛過大道,留下兩三條車輪印。這樣的鵝毛大雪,一些小攤小販便不再出來,街道顯得格外清淨,幾個調皮的孩子倒是借着這好玩的天氣,穿着小棉鞋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小腳印。
一個披着狐皮大衣的男子牽着一匹馬,在淺淺的雪堆裏慢慢行進,一頂故意壓低的雨冒把男子的臉恰當的隐藏起來,若是從這個男子身邊走過,那個陰影下露出半個俊朗的臉龐倒能讓一些女子心動。帽檐下時常呼出溫熱的氣息,男子不緊不慢的在雪地裏走着,手上拽着的馬也很溫順地跟在後面。
王宮的高牆已近在眼前,若在幾步便能跨進這個久別的地方,但男子并沒有直接向前走去,反而向身後退去。心裏還未做好打算,不知該如何的面對那個人,自己曾懦弱地逃離,現在回來還能挽回那一切嗎?在一個地方,男子駐足了很久,任大雪掩蓋了狐皮大衣,驀然,男子轉身,牽着馬向來的方向退去。
閣內,溫熱的火苗已早早燃起,屋內是暖的,抱着淑月為自己準備的捂手爐便乖乖窩進棉被裏面。八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大得早已超過瘦小的錦兒身軀,現在每行動一步都是那麽吃力,淑月倒考慮到這點,除了必要的走動,便要求錦兒乖乖待在屋內。
“淑月姐……”淑月為錦兒安排了溫暖舒适的環境,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便想退出屋子,正在此時,錦兒喚住了她。
“什麽?”淑月重新回到了錦兒的身邊。
“姐姐,能陪我一會嗎?”憋在心裏有太多的不快,錦兒很想向眼前這個親密的人兒傾述。
“嗯。”淑月怔怔看了錦兒幾眼,便笑着答應,從床一側拉來一張小椅子坐下。
“姐姐,墨蓮姐姐沒事吧?”為了這一刻,錦兒已糾結很久,她知道墨蓮姐姐正在為瑞兒的事情煩惱,那個沉默許久的女人,這段時間為何發瘋要尋回自己的孩子,而與瑞兒相處幾個月,培養出感情的姐姐自然不會輕易放手,一個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真的不能以一切世俗的眼光理解,王曾派人囚禁過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能逃脫出看守,肆意在王宮吵鬧,對奪回孩子的事情死不罷休。錦兒知道,應梅這樣做是在孤注一擲,姜尚能替她擋下的不過是暫時的困境,王的不信任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但若是一個男子不在需要自己,那就要好好把握自己手中的權利,包括最大的籌碼要握緊在自己的手上!但,錦兒也知道,她這樣做,龍躍并不會善待她,相反,惹怒了那個男人,那個權利至高無上的男人,下場并不會圓滿。
每次想到這裏,錦兒也自覺的可笑,自己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這些她能想透的道理,為何應梅會去觸犯?有可保自身安全的籌碼嗎,不清楚,或許有吧,她很想知道。有時候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淑月時常出去,孜然一身的時間裏,她老是想很多問題,她想過自己的生存,想過自己如何面對肚子裏的孩子,想的多了,便有了些想法,這些想法或許可以叫做——心計。
“傻孩子,亂想什麽?現在要好好安胎,還有兩個月就要待産了,照顧好身子就好,這樣墨蓮和我都放心了。”淑月沒有回答她,輕巧把問題引開了,“我給孩子做了幾件衣服,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淑月姐,還有些事情吧,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看來淑月沒有對自己有話說,便不強留。
“沒,姐姐再陪你會。”
“嗯……”還有很多問題,但還是算了。
錦兒對淑月淺淺一笑,便側過身子,許久入了眠。淑月看着睡下的妹妹,感慨的望了幾眼,為她小心地掖好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間。
爐火搖曳的房間,側向床裏邊的女子待門輕輕阖上時睜開了雙眼。慢慢爬起了身,坐在原先靠好的床邊。
突然,一陣冷風從西邊窗戶的一側傳來,錦兒打了一個冷顫。西邊的窗戶何時被撬開一個小口,而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