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暑假大概給了很多教學從業者一種迷惑感,認為在北京這麽大的城市,學生又都放了假,遇到熟人的幾率也并不大,就算遇到了也沒什麽,不過是好閨蜜,好朋友逛個街,女人之間的感情總是有很多借口的。
而且柳夕照本來就跟柳晚鳶出櫃出得明明白白,只是這些天她都沒有搭理她,如今見到也是理直氣壯,情況特殊的其實是柳晚鳶本人。
柳晚鳶的表情現在看上去十分滑稽,因為變化過于豐富,最後她選擇把頭一低,挽着人就要往前走。
柳夕照卻沒給她機會:“這就是上次酒店那位?”
柳晚鳶畢竟還是低她姐一個段位,腦子直接卡殼。
旁邊站着的女人一身職業套裝,長相英氣秀美,看看宕機着不說話的柳晚鳶,落落大方地接話:“是柳小姐的姐姐?”
柳夕照看着她:“我是。”
“你好,我姓錢,柳小姐說她沒帶家鑰匙,手機也沒電了,也不認識別人,只能去我公司等我,這下正好,柳小姐可以跟着姐姐回家。”
此話一出,三臉沉默。
柳夕照在心裏暗暗咬牙,只覺得柳晚鳶的招數真是層出不窮,如果她之前也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也許早就把某只小呆瓜連皮帶骨頭吃進肚子了。
終歸還是太要臉。
柳晚鳶:“哈哈哈,好巧,難得湊在一起,不如吃個飯吧,我請客。”
柳夕照:“你手機沒電沒帶鑰匙,拿什麽請,你帶了現金?”
柳晚鳶無話可說,這年頭哪有人帶現金。
錢小姐擡腕看看表,對她們抱歉道:“那就這樣,我還有個會。”
人走的夠無情,柳晚鳶頹廢地看着人走開,一臉幽怨地看着對面兩個女人:“我一共就努力了兩回,兩回都能撞見你倆,我和你犯沖也就算了,畢竟有血緣關系我不能拿你怎麽辦,結果你倆這幅模樣沒幾個月奸情我是肯定不信的,你倆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這事沒完!”
柳夕照笑着敷衍:“你愛完不完。”
話雖如此,還是一起吃了晚飯。
孟新橋一聲不吭,柳晚鳶問:“你倆到底什麽關系,給我個準話。”
柳夕照睜大眼睛:“情侶關系看不出來?”
包廂陷入沉默。孟新橋喝味增湯的聲音有些響,她意識到,悄悄小口小口抿起來。
柳夕照抽了兩張紙巾,過去擦她的嘴角:“喝個湯而已,急什麽,別燙着。”
柳晚鳶抱頭:“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好過分!”
柳晚鳶想要知道細節,柳夕照怎麽能如她的意,兩個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柳晚鳶被打擊得夠嗆,轉而向孟新橋求安慰:“孟孟你這麽好,你一定不舍得我悲傷對不對?”
孟新橋語重心長:“別問太多了,知道的越多你越不好受。”
柳晚鳶:……
吃過飯,柳晚鳶沒臉沒皮地上了柳夕照的車,想要親親熱熱地跟孟新橋套帶你話來講,結果孟新橋非常主動且毫無懸念地坐在了副駕駛,氣得柳晚鳶捶胸頓足:
“我失去了我的好朋友,我也失去了我的好姐姐。”
柳夕照:“再瞎講讓你自己回家。”
把她送回自己家,柳晚鳶又撒潑打滾地不想回,想要跟她們兩個“夜談”。
孟新橋終于明白柳夕照為什麽要叫柳晚鳶大冤種,是挺煩人的。
柳夕照:“我給你五秒時間。”
柳晚鳶氣哼哼地下車,狠狠地把車門甩上。
車窗降下來,柳夕照笑着看她:“明天我再找你,你別煩她,她臉皮薄不會說話,省得被你欺負了。”
車子揚長而去,柳晚鳶被柳夕照發出的虐狗攻擊氣得七竅生煙。
晚上回了家,柳夕照一點一點把孟新橋的東西擺好,孟新橋便看見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同款不同色,擺好之後,這家裏就像是真的是兩個女主人在住。
她喝口水,洗個漱,家裏到處都寫着,主人有對象了。
那個對象就是自己。
孟新橋抿唇。她已經洗過澡了,穿着新買的,和柳夕照同款的“自古紅藍出cp”睡衣,她穿了紅色,她看見柳夕照拿了套深藍的。
她有點點緊張。
柳夕照洗澡要好久,她要泡澡,要香薰,要護膚,孟新橋覺得不要讓自己顯得太沒見過世面,雖然她确實沒怎麽見過世面。她去書架找了本書看,一邊看,一邊聽浴室的動靜。
這麽等着等着,很快,就給她等困了。
柳夕照打開門的時候,室內昏黃,氣氛正好,她吹幹了頭發,睡衣只系了三個扣子。她帶着潮濕的水汽和香氣慢慢地走到沙發邊,發現孟新橋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柳夕照:……
孟新橋沒有睡沉,睜開眼看見剛洗完澡的女朋友,還沒怎麽樣先紅了臉。
“對不起。”她說。
女朋友皺眉,捏她的鼻子:“說習慣了是吧?”
孟新橋笑:“這是為了表達愧疚的對不起。”
“還會狡辯?”
柳夕照站起來,孟新橋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該飄的位置。
“困了就去睡。”柳夕照神情平靜地說,轉身回卧室。
孟新橋起身,把毯子扔在沙發上,上前一步先抓住柳夕照的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腰。
“生氣了嗎?”她問柳夕照。
“沒。”柳夕照是真沒,孟新橋的臉頰就貼在自己的臉側,她那點小脾氣只像一只氣球,只是噗地一聲顯示了存在感,便軟趴趴地待在地上。
孟新橋細細密密地吻她,從來都是柳夕照對她上下其手,孟新橋一向不敢對她過分。所以談了蠻久的戀愛了,她第一次在手上有些肆無忌憚,她自己都沒想到會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沒有說話,孟新橋的手在到處點火。
柳夕照溢出好聽的哼聲,勾着人幹不好的事。
兩個人就這樣磕磕絆絆地挪到卧室,孟新橋忽然停下,喘着氣用鼻子去拱她的側臉,問:“就今天麽?”
柳夕照發出疑惑的聲音,尾音飄起來。
小呆瓜今天不是小呆瓜,還挺會。
她沒想到她這麽會。
孟新橋只是吻她的臉,她不回答,就克制着不動,手掌只是流連,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柳夕照哪管她問什麽今天明天,孟新橋能忍得住,她從來不需要忍。
孟新橋不動,柳夕照便熱情地摟住她的脖子,深切地吻她,把自己往她掌心裏送。
到最後時刻,褲褲也飛飛了,柳夕照覺得自己沒什麽出息,怎麽飛的都不太清楚,白長她幾歲,還是她老師。
只記得孟新橋還在問:“可以麽?”
柳夕照咬着牙說了句:“再問,把你踹馬路上睡。”
孟新橋在床頭櫃翻到了指套,看着已經開封并且已經用了三分之一的盒子陷入沉思。
柳夕照一雙纖細的腿在勾她。
她俯身吻她,兩個人徹底貼在一起,觸感好得孟新橋喟嘆一聲。
“自己用的,還是給別人用的?”孟新橋在她耳邊問。
柳夕照仰抱着她:“你猜呢?”
孟新橋啧一聲。
柳夕照就看着她笑,捧着她的臉:“吃個醋我看看?”
孟新橋:“不吃。”
柳夕照:“不吃醋,吃什麽?”
這題孟新橋會。
偷偷看過的小視頻派上了用場,孟同學腦子聰明,通得很快,慢慢地發現小視頻的內容也不盡然準确。比如那裏面有些女人叫的很誇張,柳老師并不誇張,但很好聽,也很好懂,她的聲音是飄在天上的,拐彎的弧度證明她需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她有些緊張,但柳老師确實是個好老師。
除了并不是特別順暢的過程,把柳老師裝出來的經驗豐富抹殺掉。
孟新橋很細致,小心翼翼地不讓她難受,所以沒多久,柳老師就抱着她抖了起來。
孟同學疑惑:“嗯?這麽快的嗎?”
視頻裏都是一個多小時,兩個人才磨磨蹭蹭地有了個結果,她明明才剛沒多久。
柳老師咬她的肩膀,沒什麽力氣。
孟新橋抱着她吻,讓她好好地平複呼吸,拍着她哄她睡覺,過不一會兒,柳老師的小腿又勾上來。
翌日不可避免地起晚了,好在今天兩個人都沒什麽事,柳老師上班前最後一天,孟新橋的實驗做完,剛跟院長申請的今天不過來。
所以孟新橋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又被人揉來搓去,眯縫着眼睛看過去,柳老師在啃她。
孟新橋:“……我還沒洗漱。”
柳老師坐起來,她沒穿衣服,大大方方地坐着,上午的陽光照射進來,她就像是沐浴在聖光裏的女神。
孟新橋盯着她移不開眼。
柳老師拉她起來:“去洗澡。”
孟新橋:?
大早上的洗什麽澡。
總之被催着去洗了澡,頭發剛吹幹,就被柳夕照纏着又推回卧室,推倒在床上。
柳夕照壓下來的時候笑着問:“昨天晚上折騰我的時候,想到今天會被我反攻沒有?”
孟新橋乖乖地躺着,只會盯着她瞧。
柳夕照親她:“這麽乖的小呆瓜會被姐姐吃掉。”
孟新橋:“姐姐再不吃,我可就要吃了。”
她翻身很快,柳夕照驚呼一聲,不知怎的就被她抵在床上,剛要說話被她堵住嘴,剛要踹人,又被她略顯熟練地抓住腳踝。
孟新橋是個好學生,熟能生巧也只需要一晚。
“你怎麽這麽會?”柳夕照抽空斷斷續續地說:“你是不是故意騙我?”
孟同學答非所問:“柳老師,腰可以往下點,擡太高了。”
柳夕照都沒有空臉紅,更沒有心思再去糾纏着問她到底哪裏學會的這些東西,只是想着反攻的計劃又泡湯,孟新橋腰這麽好,這麽标志的一個冷清病弱受小美人,為什麽會一攻再攻,攻得沒完沒了,柳老師想不通。
她實在沒有力氣的時候問了這句話,孟新橋悶聲笑着,用鼻子去拱她的側臉。
“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的問題?”孟新橋說:“你把我的身體調理得不錯,而且柳老師太受了。”
作者有話說:
朋友們,從今天開始當大白住帳篷徹底封閉起來24小時輪軸轉,再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只能不定期更新了,希望疫情盡快結束,山河無恙再重逢TT
(就當這倆人天天滾床單并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