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段17

受跟白月光上了高中依然同校同班。

高一開學前,白月光和受吵了最兇的一個架。

說是最兇,其實也并沒有吵到不可開交,只是因為倆人幾乎沒有吵過架。

白月光蹙眉看着受:“為什麽要申請住宿?走讀不好嗎?每天也有車來接送的,我們一起走,就跟以前一樣啊。”

受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話:“我總住在家裏,不太好,太添麻煩了。”

“怎麽會麻煩?誰也沒有嫌過你麻煩。”白月光走過來,扯了下受袖口,“你把申請撤回來吧。”

受搖了搖頭,繼續收拾東西。

白月光又說了幾句,看了看受的反應,咬了咬唇:“你住宿不是因為覺得添麻煩吧。”他垂下眼,忽然說:“對不起。”

受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跟你鬧着玩的,男孩兒之間這麽鬧一下沒什麽吧,我沒有別的意思。”白月光低着頭認錯,“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再鬧你了,你別住宿了,好不好?”

幾天前,白月光屋裏的空調壞了,他跑到受的屋裏跟他擠着睡。

倆人挺多年沒在一起睡了,一張床上睡兩個小孩兒綽綽有餘,睡兩個少年就顯得有點擠。

受睡到半夜的時候,半夢半醒的察覺到不太對勁兒,強迫着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身體起了一點自然反應。

他是對着白月光睡的,白月光側躺着,臉沖着他,月光從窗簾縫隙後頭照過來,映在他半邊臉頰上。

白月光這時少年的身子骨還沒長開,臉頰帶着點肉嘟嘟的感覺,閉眼睡覺的樣子無辜又聖潔。

受尴尬的弓起身,動作放輕了轉了個方向,他背對着白月光,縮着呆了一會兒,決定起身去一下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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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着手臂,剛起來半邊身,腦袋上忽然被被子兜頭兜臉的罩住了。

受被蒙着臉帶回床上,雙手手臂被束縛在被子裏,然後一只涼涼的手從後面伸進來,順着他松松的睡褲直接探了進去。

受悶哼了一聲,掙紮了兩下,都被壓制住了。

最後他壓抑着喘息釋放出來,那手收了回去,身後的束縛松開,床上一輕,門聲一開一關。

第二天上餐桌吃早飯,白月光表現的一如往常,彎眼笑着和受說早安,給他遞豆漿,神情自然的仿佛昨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受最後還是去了住宿——他選了個下鋪,彎腰收拾床位的時候,上鋪的室友給他來了個倒栽蔥,倒挂着,笑出來一口大白牙,他大大咧咧的跟受打招呼:“哥們兒!你好呀,我住你上鋪,以後互相照顧哈!”——然後在宿舍第一次見到了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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