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管五條悟這只雞掰貓看起來到底靠不靠譜，但是他從設定上來說确實是一個除了性格以外，其他地方全部都很完美的紙片人。
如果能讓順平被他拉到保護傘下，那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的話，來高專上課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所以順平，你有興趣嗎？
“所以，‘高專’到底是什麽樣的學校？”順平這一問，我才反應過來，我好像也沒有和他解釋過高專诶。
所以，他當然是不知道了。
我看向五條悟。
還愣着幹嘛，這不都給你機會了嗎，趕緊進行一波激情的介紹，讓他對高專有一個好印象……
對哦，需要給順平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對不起，我不應該找你來介紹的。
這不是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我的視線一拐，沒有在五條悟到臉上停留，而是看向了他後面的虎子。
“诶，我？”虎子和我對上了視線，然後有些意外我會把他給拉出來。
五條悟馬上就趴在了車窗上——講真，這麽大只的五條貓突然趴過來就像是超大巨人突然趴到了城牆上一樣，有出人預料的效果。
“明明美咲醬剛才有看人家，怎麽不讓超人氣的麻辣教師來介紹？”我能直觀看上去他委屈的表情，但是透過眼罩，我只看到了他帶着些興奮的眼神。
還有這種帶着些甜膩的語氣讓我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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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的反應應該比我要弱一些，畢竟他只能看到五條悟委屈的表情。但是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突然擺出這種示弱的表情……
你懂吧——有一張好臉也不是這麽造的。
“有了！”五條悟右拳錘左掌，“悠仁，作為三好前輩，你一定很想帶着未來的新同學一起進學校參觀參觀，了解了解吧！”
說着他一手勾着虎子的脖子，把他的頭也給怼到了車窗前，“你們同齡人肯定有好多話題可以講啦！”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讓虎子對着我旁邊的順平。
嗯……讓虎子帶順平的話，我還是放心的。
但是你突然這樣……有陰謀。
“至于美咲醬嘛～”五條悟伸手勾下眼罩，露出了和我如出一轍的瞳孔，“要不要和我一起聊聊～”
雖然是個疑問句的結構，但是他真的一點疑問的語氣都沒有做呢。
順平有些驚訝的看着他的眼睛，又轉而看了看我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詢問我。
“這位小同學不用擔心哦，鑒于我們倆相同的特征～美咲醬是我的族人也說不定哦。”五條悟肯定看出來了，我超級在意順平，再加上我不怎麽說話，好像所有的決定都是順平做出來似的，“順便一提，我是族長哦，雖然我并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看向順平，告訴他不用擔心。
我指了指五條悟，然後一只手比了個貓耳，另一只手砍了一下自己。緊接着右手比了個大拇指，左手比了個小拇指。
——他們人都很好，雖然五條悟是只雞掰貓，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個正面人物。
順平有些懷疑的看了看五條悟，應該是莫名覺得對方就是有一種最終boss的壓迫力。
按照一般的電影動漫套路，五條悟的人設确實應該是個等着被主角團最終推倒的boss來的。
只不過jjxx不走尋常路而已。
所以順平你不用懷疑，錯的不是你的感覺，而是這個世界！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順平也沒有留在車裏。
不得不說，高專的環境是真的好，綠化充足，空氣也清新。
師資力量嘛……也沒得挑剔呢，某種意義上來說。
從這裏暫時分開，我和五條悟、順平和虎子并沒有往一條路上走。
那當然啦，不然就沒有分開逛校園的意義了。
正好高專的占地面積足夠大，從不同的方向出發，應該很久才會碰面。
“為什麽美咲醬完全不說話呢？生理上應該完全沒有問題才對的啊，難道是心理原因嘛？”五條悟說着就想要碰我的脖子。
開玩笑，我會這麽容易就屈服嗎？
他的手停在了我脖子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哇——原來被人用「無限」遮擋是這種感覺啊——”五條悟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一樣，“掌控得很熟練嘛。”
那當然。
幸好我一開始決定cos的28悟，六宮格選手。要是換成高專悟，那不是得被現在的五條悟按在地上錘？
我看向他，稍微等了幾秒，然後撤掉了「無限」。
稍微裝個逼就好了，還是要釋放一些善意的，我還想着要靠他的卡來養順平的。
對待金主爸爸還是友善一點。
“這麽信賴我嗎，難道你就不怕我突然……”五條悟說着還故意板着臉，十根手指就像是各有各的想法一樣，扭來扭去的。
這真是只有動漫人物才能做到的事。
我內心沒有一次波瀾，甚至覺得他有那麽點大病。
看我好像沒有什麽可逗的地方，五條悟可能是自覺沒趣，于是也正經了起來。
“上個星期，東京郊外突然發生了爆炸，有「窗」的人過去調查，在爆炸四周發現了大量的咒術殘穢，反倒是爆炸中心‘幹淨’得很，所有的痕跡都被同一種咒力給清理掉了。你猜，是哪一種？”
……這還用猜的嗎？
上周的東京郊外，那不就是我剛來的時候嗎？
我當時可沒想太多，又對力量把控不熟練，「蒼」直接把整個地下基地都給端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
“是「蒼」哦，整個咒術界原本只有我一個人會用的。”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随手搓了一個「蒼」來，但是卻并沒有釋放出去，“結果我被那些爛橘子叫過去問責，煩死了。”
額……你那豈不是給我背鍋？
只不過，你還會被問責的嗎？
我不信。
“我真是太可憐了，什麽都不知道，還有幫別人背鍋。不行，我沒受過這種委屈。”他說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一張手絹來，兩只手指頭撚着，擦拭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淚。
你們說他這是什麽意思。
想要我愧疚？
嗯哼哼，那你就想錯了，我是沒有心的，所以我不會愧疚。
不過這也沒啥好隐瞞的。
就是我又怎麽樣。
“逃出來。”我發現一個語言環境對一個人學習外語的幫助有多大，這才一個來星期，我就感覺自己的口音明顯正常了許多。
就是還不能說長句，不然容易咬舌頭。
為了保住自己的B格，我覺得走人狠話不多的路線。
撬鎖怎麽說來着……用逃也是一樣的意思吧？
“你是說，你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五條悟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評判着我言語的真實性，“有能困住你的地方？”
有啊，鑒于“我”現在就是你，獄門疆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
不過，獄門疆怎麽讀來着？
我的嗓子動了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換個詞，“封印。”
“嗯哼，被封印在那個地方嗎？”五條悟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停下來問我，“你是什麽時候被封印的？”
這話我沒法接。
我感覺五條悟在給我挖坑，但是我沒有證據。
所以我選擇閉麥。
“回答不了嗎，那讓我換一個問題——你是哪一個「六眼」？”
……？
五條悟，咱能不能真誠一點，不要謎語人，說點兒我能聽懂的呗？
我怎麽感覺我連你的問題都聽不懂？
他從我有些放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迷茫——我真的非常迷茫，你自己到底腦補到了些什麽東西。
然後……他的表情好像更篤定了。
啥呀？
“你不記得了也很正常，想要封印「六眼」不是那麽容易的。”五條悟自言自語，“在五條家的文字記錄中，有一篇是最核心的部分，那就是關于「六眼」的篇章。”
那必須的，「六眼」是這個世界的核心設定之一了好嗎？
“那裏面記載了五條家所有出現過的「六眼」的名字、經歷、和最後的……下場，從生到死，從變強到衰弱，所有的一切都有記錄。”五條悟說着還給我舉了個例子，“就比如我，五條家裏還有一票人每天啥也不幹，專門記錄我都幹了些啥，尤其是我回家的時候，幾點進房間睡覺都要寫，咦——好變态的哦～”
你這麽說，确實有點。
但是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标準的皇帝待遇嗎？
我看了看五條悟。果然，禦三家都留有一定程度的封建餘孽。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五條家的核心力量嘛，重視一點也很正常。
“在五條家漫長的歷史中，只有一個「六眼」成為了意外。”五條悟站定到我面前，彎下腰看我……
彎下腰……看我。
呸！
快兩米的巨人完全不符合日本人的基因好嗎！
你怎麽就這麽高！
我還得擡頭，人一旦擡頭了，不就沒有那種睥睨衆生的感覺了嗎？
cos穿越沒有讓我根據人設拔高，差評！
“五條真，從現在往前數得七八百年前的人物了吧，據說是兩面宿傩把力量的天平拉到咒靈那一邊之後，第一個打破人類劣勢的咒術師——一個年輕到只有十三歲的稚齡就接手了家主之位的傳奇人物。”
嗯，聽起來也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可是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但是有關于五條真的記錄，突然有一天就斷掉了，戛然而止。沒有人再記錄他做了什麽、去了哪裏、或者是死在了哪裏，關于這個人的一切，在他十九歲的時候就消失了。”
“就好像他的人生只有十九年，最後一條相關記錄是關于第三個孩子的降生，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給這第三個孩子取名。”
我感覺我的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下。
我的天！
十九歲就有三個孩子了嗎？
古代不是二十歲才弱冠嗎？诶，是弱冠之後才能生孩子嗎？感覺古代人結婚都挺早的。
不對，弱冠的規矩是我們的吧，日本也有這講究嗎？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
我承認，是我文盲了。
五條悟看我有些失神的樣子，好像就又明白了——不對，是又誤會了。
“雖然‘美咲’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在「六眼」的身上出現過，但是……你猜五條真的夫人叫什麽名字？”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們五條家的人。
總不會是美咲吧？
我看了一眼五條悟的笑而不語。
額……不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