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天的棒球賽我沒有去看,畢竟我沒看過棒球番,所以對這項運動沒有任何了解。
看不懂的運動沒有什麽意思。
不過奇怪的是,五條貓也不在。
我記得原作裏,他不是在那裏助威的行列當中嗎?
怎麽突然就不在高專內了?
我不是很感興趣——當然,偷偷溜出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沒錯就是這個!
限量版咖啡果凍販售中!
我一直對這個能夠吸引二次元之神的甜品抱有極大的好奇心,這邊的甜品店很有名哦,每次來都要排隊。
因為是限量版,每日只發售兩百個,而且每人限購一個。
所以我一大早就過來排隊了。
排在第一個哦~
就沖着個,今天的心情就滿分!
九點準時開門,我成為了這家店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我當然是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整桌的甜品,還有兩杯果奶,兩杯果汁,以及兩杯星冰樂。
可惜了,這裏沒有我喜歡的楊枝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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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現在至少能連幹三杯。
實在不行的話,一會兒買點東西回去做吧?
我小心翼翼放了一口咖啡果凍在嘴裏——唔哇~
好吃,太好吃了!
澆上去的奶油非常新鮮,沒有腥味,甜蜜感爆棚,咖啡果凍本身不是特別甜的味道,反而中和的非常好,咖啡的鮮味被保存的剛剛好。果凍本身也非常順滑,入口即化,奶油則非常綿密,最下面還刷了一層淡淡的果醬,應該是梅子味的,微微一點的酸味更加刺激了咖啡果凍本身的味道和我想要吃東西的欲望。
完美!
不愧是能夠滿足二次元之神的甜品,不愧是一天只發售二十個,而且還是季節限定的甜品!
不愧是一個就花了我一萬兩千塊日元的甜品!
我看了看櫃臺,兩百個已經賣完了。
嗯哼,我放心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五條貓。
看到了嗎,這是你吃不到的甜品!
诶嘿,想吃的話就明天自己來排隊咯。
距離季節限定下架還有明天最後一天!
我原本是想明天再拍照發給他的,但是後面思考了一下,還是給自己積點兒德,給五條貓一個最後的機會。
看在這是用他的卡買的甜品的份兒上。
讓我嘗嘗這個,有點像是倒扣的半圓,叫什麽?
我不認識,不過我感覺非常好吃。
好吃到我明明知道有很讓人不愉快的東西來了,卻沒有理會。
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一個人……不對,是一只咒靈坐了下來。
是個陌生的咒靈。
——至少,在我看到的澀谷部分的漫畫當中,他沒有出現。
怎麽說呢,這只咒靈的樣子勉強還算是有點兒人形吧?
姑且算是個男性,穿着一身不知道是什麽時代的衣服,身上的肌肉并不發達,至少沒有爆出來的感覺,勉強不算是精神污染,露出來的皮膚上繪着許多文字,但是我沒幾個認識的。臉應該是最不正常的,他有六只眼睛,真的是物理意義上的“六眼”。
別誤會,和黑死牟那種帶美顏效果的不一樣,這家夥的六只眼睛不對成,左面兩只,右面四只,尤其是右面最下的那一只眼睛,幾乎和嘴巴連成了一片。灰褐色的眼珠子在朝着不同的方向轉動,好像每一只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樣。
真是影響我的食欲。
如果說我平時的心情是一百分,那我剛進來的時候,心情就有一百二十分,現在……
現在也就二十分。
我甩出手中的叉子,附着了些許咒力的叉子釘在了他最辣眼睛的那只眼睛上。
這明擺着就是刻意來找我的。
而且……
或有意或無意,現在甜品店裏所有的人,都成為了他們的人質。
和那種想要保護他人的理念不同啦,我比較自私,所以我只是不想背負別人的性命而已。
特別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就離譜。
“你是什麽人?”這只咒靈的聲音就像是自帶顫音效果一樣,聽着瘆人。
拜托,是你來找我,怎麽上來就問我是誰?
你怎麽不讓我猜猜你是誰?
“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誰?”它還擺了個自以為深沉的表情。
……這是什麽低端的電信詐騙嗎?
我拿起星冰樂,猛吸了一口。
“咔哧咔哧”這是我嚼冰的聲音。
你看我理你嗎?
“突然出現的「六眼」,沒有過去的「時間」。”它的手支着下巴,“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麽?”
我是恁爹。
我把墨鏡取了下來,朝着它翻了個白眼。
真是倒胃口。
它伸手過來,似乎是想要觸碰我。
靠靠靠——你這個掉san值的家夥,別碰我!
“這就是概念上的「無限」?”它的手指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的手指指間突然裂開,這是個豎過來的眼睛?
不對,這是個活着的沙漏。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刻」。”
有什麽東西鑽進了我的「無限」之間。
讓我直接換成人話來解釋——所謂的「無限」其實就是阿基裏斯悖論的具象化,将收斂的無窮級數帶到現實,也即是“這段距離可以無止盡地無限縮小”的具象化。而它的咒力在靠近我的過程中,好像也複刻了“無限”的這一概念,以一種相當持久的時間進入了我的「無限」之中。
但是,我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麽切實的傷害。
唔——真的是經驗問題,如果是五條貓的話,應該能察覺到什麽吧?
但是我沒有咒術意義上的“知識”。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但沒有完全看懂。
“果然,沒有辦法靠近。”它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嗯哼,那當然咯。
我只是人設山寨,又不是能力山寨。
“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六眼」。”
廢話。
我越來越不耐煩。
稍微觀察了一下四周——我記得咒術界有專門處理這些後續影響的機構存在,那我稍微浪一點,只要不造成人員傷亡,就好了,是吧?
我調動起身體內的咒力,甚至故意讓這些咒力溢出以營造一種通俗話來叫做“氣勢”的東西。
這不是多此一舉,只是場面人的必備。
「變式」——
啊嘞?
咒靈呢?
怎麽突然就消失了,連殘穢都一點不剩嗎?
不可能,就算是再厲害的詛咒,也不會能一點痕跡不留。
可「六眼」不會出錯……
我,是做白日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