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假正經
聽到裏頭發出好大的一聲響,外頭有人應了,“……少爺,是您醒了嗎?”
聽出是阿義的聲音,霍青風咽了咽口水,再看了看有些距離的屋子,最後還是開了口,“阿義……唔啊!”聲音帶着火燒的嘶啞,那痛苦聲随着話洩了出來,聽得外頭的阿義怔了一下,也顧不了那麽多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
一看到床邊鞋臺處趴着的人,驚呼了一聲便沖了過去,“少爺!您怎麽了?”
慌忙将人扶了起來,坐床頭邊靠着,霍青風一臉的潮紅,眼裏盡是痛苦,張着嘴,”……水……”
“水……水!好,您等一等,阿義給您倒水!”阿義反應過來,趕緊沖到桌邊拎起水壺倒了一杯就又沖回床邊,“少爺,水來了。”
靠着床頭坐,接過那杯水就往嘴裏灌,一整杯灌完了也不頂用,阿義趕緊又去倒了第二杯,看着自家少爺那一額的汗水,越發的着急了,“少爺,您這是怎麽了呀……”可把吓壞他了啊。
把杯還了回去,霍青風的視線已經變得很模糊了,若不是阿義太過着急一時大意,一定不難發現自己身下那處腫脹的地方。怕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望了一眼門外,最後才勉強解釋了一句,“我……我落崖中了毒,一到夜裏就……如此,你、你去将……彼、彼岸……公子,他、他有……辦法。”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得就像個病入膏肓臨中遺言的人,吓得阿義一雙眼都直了,哆哆嗦嗦地沖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拉着那一身紅衣男人進來,在一旁心急如焚,“求公子求求我家少爺!”
“咚”的一聲就給跪下了,也不怕這地板硬,那額頭一下子就出了血。
彼岸是還未入睡的,他盤在床上在打座,一直等着那人喚他,卻遲遲未見來人,也生了一絲奇怪,便見有人拍了幾下他的房門,最後還直接撞了進來,起初還以為是那人過來了,卻見一個不認識的人慌張地來将他帶了過來。
看到床上那人的模樣,他就猜到跟前夜與昨夜一般了,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這人為何不早些過去找他解毒,而是在這兒熬着?
當然,如果他知道了霍青風純粹是忘了,不知會不會有情緒波動一下
淡淡地瞥了一眼脆在床前磕頭的人,彼岸說了一句,“你出去。”也不管對方是什麽意思,反正他此時并不想有第三人在場。
“這……”阿義也疑惑了,他現在正拿不定主意,卻聽聞他的少爺終于開了口,“阿義……你出去吧,莫……莫要驚動了……父親……他們,明兒……我自會……說。”
“少爺……”看少爺如此痛苦,叫他怎麽能安心出去?
“沒事……你在這,他……沒辦法做……”
說到後面,他已經有些支不住,半個身體都靠在那男人的身上了,把唇咬得有些泛白,模樣看在阿義眼裏就是極力忍着毒複發的痛苦,也不敢再怠慢,趕緊起身,說自己會在外頭守着,就沖了出去把門帶上了。
阿義心裏将着自己家主子,在門外祈求着上蒼憐憫他家主子,還磕了幾個響頭。
雖然門離寝室的床有些距離,可是如果他忍不住尖叫出來,外頭守着的人也許還是會聽到。想到這層,霍青風那已沒多少清明的眸子轉向身邊的男人,“……不、不要讓我……發出太大……聲,求……你。”
在外頭,他可以無恥不要臉,至少那些人完全與他沒一絲的關系,但在這宅裏,那些人,是他……這具身體的親人,他不想好容易得來的東西,将來變得難堪。
彼岸卻不管這些,只問,“怎麽做?”
他記得,二人都脫了衣,然後靠在一起……
“幫我把衣解了……”霍青風因忍得厲害,根本就沒有力氣自己動手,他現在若不是腦子不好使,就會發現,這一次發作得比之前更重了。
彼岸也不多說什麽,本來他就話不多,這會兒只顧着幹活,将二人都脫了個精光時,霍青風還是抓着他的手臂,”去、去把門……”沒有反鎖,他始終是不放心,要是中途有誰撞進來,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很是不情願,彼岸那淡然的神色分明寫着不情願的,霍青風還想說什麽,只見這男人手一揮,聽聞那頭門處發出一聲“喀”的聲音,就聽他說,“好了。”
“……”沒來得反應,被人按在床上,霍青風有些想問,人家隔空點穴,這男人隔空鎖門嗎?
某人的出神,讓彼岸微微挑了一下眉頭,“你還沒有告訴,怎麽做。”他現在有些急躁,下午就開始想着雙修了,可是既然這人說晚上,他就等晚上,卻遲遲等不到人來,心裏有些燥,這會兒終于可以開始了,對方卻不跟他說過程。
這個時候,就是霍青風也沒有精力去介意害不害臊,他轉了一下眼,“那邊……箱裏,有……藥膏。”他記得那裏有一瓶去傷的藥膏,那雖然功能可能有些出入,但那藥膏裏頭有一味甘油,潤滑功能還算可以了。
見那人很配合地走了過去,在箱子裏翻找,然後真拿了過來,一臉認真地掏出來,“抹裏頭?”他盯着某人的小花問,某人臉更燙,頭更暈了。
怕這人直接就提槍上陣,霍青風只得點頭,“用手指……先一根一根……松、松軟了再……加……直到……完全可以……”說完,然後把臉一扭,裝死了。
卧槽啊!這比他前一夜自己騎人家身上還難堪好嗎!
不得不說,男人,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都是學這方面的天才,根本是一點就通。等那疼痛轉換成別的感覺時,霍青風明白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那白如藕的腿蹬了蹬那還埋頭盯着那處認真攪着的男人,如蚊細聲,“行、行了……”
聽到那含羞的話,彼岸抽出了手指,一向無波動的眼裏居然帶了一絲不可思議,仿佛他仍有些不敢置信,那麽小的地方,為何會容得下他。按他的智識與看法,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別說是他,就是被他這麽盯着的霍青風也覺得不敢置信,很不耐煩地再蹬了他一腳,“你、你倒是……做不做啊?”
他前方忍得快要暴了,若不是有這個人在,他早就用自己的右手兄弟了。
人都急,可是吧,一聽他這麽說,那不識風流的男人居然起身,“你若不想做那便不做。”很是貼體的一句,居然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