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的同意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不是為了他,他嘆了口氣,伸手将藥丸放在了曦兒的手心“夫人要說話算話才好!”

既然是這樣,那麽留在她身邊,只要能留下,怎麽樣都是好的,不是麽。

“放心,我說話肯定算數的!”

曦兒趴在床邊,伸手去觸摸冥紅那冰冷的臉頰,心疼的又是一陣急呼。

可是冥紅就是不肯吃藥,緊閉牙關,像是故意難為曦兒,故意折磨她的身心。

“兔兔乖,別鬧了,娘子知道錯了,好不好?你聽話,乖乖的吃藥~”

“我們先出去吧!”敖晟見冥紅死活別扭着,知道他是難堪,這裏這麽多人,他是不會睜眼吃藥的。

其實從剛才他就已經知道,他是裝的,他早就醒了就是拉不下臉面來,他本來臉皮就薄。

“啊?不行,晟晟,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兔兔怎麽辦?你快點來看看他,他怎麽樣了?”

曦兒一見敖晟要走,急忙伸手拽住了他,拉到冥紅的跟前,這兩具身子交纏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唯美的畫卷。

身後黃亦楓和碧折顏嫉妒的都要發狂。

沒錯,在曦兒心裏,愛着的男人是敖晟,疼惜的男人是冥紅!

他們算什麽!

兩個人相視一眼,随即出門。

“喂,黃亦楓,你怎麽跟着本王出來了?”

“別臭美了,這是我黃府,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得着麽,倒是你,剛才不是還趾高氣昂的,怎麽這麽快就溜出來了,怎麽?裏面有灰狼啊,會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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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碧折顏那一臉嘲諷的樣子,他才不會使自己落于下風,畢竟他們兩個目前的境遇有的一拼了,在那個女人心裏,他們兩個純屬擺設,可有可無的角色。

“得了,別貧了,找個地方,喝一杯吧,不然非得郁悶死不成!”

“這正是黃某想說的,走吧!”

這兩個人并肩齊軀,竟然完全的不是剛才争先恐後,搶奪不休的樣子。

房間內,曦兒依舊擔心的直嘆氣,嗚咽的哭聲一直在冥紅耳邊徘徊。

“曦兒,我去給他弄點熱湯暖暖身子,你照顧一下他!”

“哦哦,好好的!”

曦兒抓着冥紅的手,始終不放,沖着敖晟點點頭。

敖晟轉身離開。

曦兒将身子趴在冥紅的身上,雖說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衫,可是她還是覺得他的身子冰冷的吓人。

将自己溫熱的身子主動的貼合了上去。

冥紅一動不動的僵直在那裏。

娘子這是要做什麽啊?

曦兒将手伸進他的內衣中,輕輕的搓着他的身體,試圖讓身子變得更加的溫暖一些。

兩個人同躺在一個枕頭上,曦兒就靠在他旁邊,蓋着同一條錦被。

“兔兔,晟晟說我們的寶寶沒有事呢,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就是在生我的氣,你那麽疼寶寶,怎麽會拉着他和你一起做傻事,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麽說,即便是晟晟要走,我不想他離開,也不該說那種話傷害你,你知道的,我無心的,雖然說我确實很愛晟晟,但是……你怎麽就敢肯定我一點都不愛你呢,傻瓜~”

曦兒的話,像是糯米糕,黏黏的,聽着讓人溫馨。

冥紅眼睛泛酸,心碎了,醉了,她說她也有那麽一點點的愛他麽?

那……

“傻瓜,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只要晟晟,我也以為沒有兔兔其實也可以,我也以為……可是當你有事,我真的慌了,不是為了孩子,而是,那個人是兔兔啊,不是麽?我是腦袋壞掉了麽,我真是白癡啊,我真的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同時愛兩個人,兔兔,你會不會覺得娘子好花心,不想要娘子了啊?”

曦兒摟着冥紅哭的可憐兮兮的,其實她也沒說謊話。

她以為她是愛晟晟的,只愛晟晟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在冥紅跳下湖水的那一刻,她心裏想着的都是兔兔,要是他不在了,她真的會快樂麽?

她只是一時思想沒有調整過來,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她受着一夫一妻制度的束縛,在面臨同時愛兩個男人的時候,她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在之後的很多年中,不僅僅是兩個男人那麽簡單……

冥紅再也控制不住,轉身抱住了曦兒。

“娘子,娘子,你還要我麽?”

曦兒臉上堆着滿滿愛憐的笑容,輕撫這冥紅的臉頰,淚水沾濕了她的芊芊玉手。

“你說呢?”

“我也不對,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我就是當時,覺得心好痛好難過,娘子不要我,我還活着幹什麽?”

“是,我錯了錯了,不哭,娘子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娘子現在知道了,娘子愛兔兔,也愛晟晟,不會在傷害你們了!”曦兒親吻着他的嘴角,慢慢的舔舐。

冥紅緊緊的纏繞着她,本能的接受着她的吻,她的吻輕盈,碾轉,慢慢的,輕輕地,非常的溫柔,害怕傷害他似地。

“恩唔……”

房門外,敖晟端着一碗熱湯,看着屋內的情景,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輕輕的為他們帶上了門,這裏應該是屬于他們的。

讓一切的誤會都煙消雲散吧。

解決了這個,後院內還有兩個,敖晟搖搖頭,前途堪憂啊,不過,曦兒貌似對那兩個……

似有似無。

“來來,再來一杯,滿上滿上!”

庭院內,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旁,假山嶙峋泉水噴湧的一側,自由一處水月洞天之境。

碧折顏與黃亦楓從剛才到現在,已經喝了二三十壇的酒,兩個人歪曲着身子,依舊不服輸。

頭暈!

“嘔~”

“看吧看吧,我就說你不行了,你認輸吧就,跟本王拼酒你還嫩着呢,本王號稱千杯不醉的!”

碧折顏擡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手中的酒杯斟滿後一仰頭,一口喝下“暢快啊!”

“我說,誰說我醉了,啊,我沒醉,你別動啊,你怎麽老是晃啊。”黃亦楓伸手扶着碧折顏的身子,腦袋跟着不停的晃動“你別晃,你晃來晃去的,夫人也不喜歡你,哼哼,我也一樣!”

說起這事,他們兩個聊着聊着已經喝了這麽多壇,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你說,夫人為什麽就不喜歡我呢?”黃亦楓喝的頭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可是心口更加的難受。

“也許是因為你長得不行!”

“什麽?我長得不行?開玩笑呢,我玉樹臨風,多少名門小姐都排着隊等着我寵幸呢,呵呵,我都沒看上,我就看上咱夫人了!”

可是她看不上我啊,黃亦楓後句沒說出來,怕丢人呗,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碧折顏無奈的看着他“哎哎,黃亦楓,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以後合并一下怎麽樣?”

“玩合并?你說說,怎麽弄?”

這個他倒很有興趣。

做生意嘛,他要的就是只賺不賠,但是在雲曦兒這件事情上,他是不惜花費財力物力,一定要搞定的。

“夫人愛那小子,那小白老鼠,愛的發瘋……夫人疼那小子,那只小白兔子,疼在心尖兒上,對不對?”

“這還用你說啊,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來!”黃亦楓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說道。

“所以說,你知道夫人為什麽喜歡他們麽?”

黃亦楓随即搖搖頭,這個他還真沒想過,不就是一個死命跟随,一個長得秀氣小白臉一枚麽。

還能是什麽原因。

碧折顏一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直接扔給他一個酒壇子“你不知道吧,本王看出來了,他們都白啊,一個色系的,你知道麽,而你我,我們兩個同是黃色系的,你說,我們該不該合并,你說說看!”

碧折顏也不管自己喝沒喝多,只是他憑直覺,就認為曦兒是因為他們不是白色而不愛他們。

被他這麽一講解,黃亦楓頓時茅塞頓開。

拍着手配合着大叫“沒錯,這話說的在理!來來,我們得幹一杯啊!”

“恩,沒錯,讓他們等着,咱們兩個一出手,那……”

兩個人邊說邊喝,那叫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相逢恨晚!

翌日,當黃亦楓和碧折顏醒來的時候——

“什麽?走了!”

“都怪你,昨天非拉着我喝酒,這倒好,竟然讓他們逃了!”黃亦楓腦袋痛的快要裂開了,聽到曦兒三人走掉的消息後,更加的崩裂,直跺腳,氣得指着碧折顏吼叫:“你說現在怎麽辦?不是說我們合并麽,這可怎麽辦,你快點想辦法啊?!”

“急什麽?他們有冥紅在,你以為他們能走的多快,既然這樣他們逃我們追就是了。”碧折顏目光一冷,寒意幽幽的看着他。

心裏想着,果然,只帶着那兩個,夫人,你心何其殘忍啊!

剛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曦兒伸着懶腰,幫冥紅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這才爬出來,只見杏梅和晟晟坐在前面趕着馬車,兩個人也并不曾言語。

杏梅這個孩子,她倒是很喜歡的。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謹守本分,是個不錯的孩子。

“杏梅。”

“恩,公子,不對,小姐,怎麽了?”

杏梅燦爛的露出了笑臉。

“你啊,還是叫我公子吧,我現在畢竟是男裝,你累了吧,進來休息會吧,我來陪晟晟!”曦兒邊說邊拽着杏梅便進了馬車“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要是兔兔醒了,喊我一聲,他看不到我,又要費神了!”

“那好吧,公子,我記下了!”

杏梅點點頭,曦兒很安慰的出了簾帳,靠在了敖晟的後背處,撫摸着他“晟晟,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白虎國!”

白虎國,老遠便看到城牆外的那一片花海,五光十色,香豔妖冶。

曦兒尖叫的聲音快樂的如同一只掙脫籠子的金絲雀,開心的叫嚷着:“哇塞,好棒鳥,薰衣草哎,快看,我喜歡的薰衣草園,好漂亮啊!”

順着她的手指引的方向,衆人望去,那邊果然随風波動着一片片花海田園,陽光下,花兒開的特別的鮮豔。

“什麽是薰衣草?”敖晟看着那狗尾巴似地紫色草藤,不解的問道。

他們水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草本植物,不認識也不足為奇。

而且他常年研究咒語靈符等物,根本對花草方面不屑一顧。

見曦兒如此歡喜,很平淡的他也要加深一下對這個的喜好了,不然以後怎麽在曦兒面前混啊。

“哦,晟晟,薰衣草啊就是這種淡紫色的草本植物哦,在我們國家那裏,一般求婚的人都選擇在這裏舉行,那是浪漫的象征啊,好羨慕,嗚嗚,竟然這裏還能看到薰衣草!”

曦兒癡呆呆的瞅着,敖晟和冥紅相對一眼,求婚?

這小丫頭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南诏王府的後山一片竹林伸出。

銀白袍子風中林立,望着前方,負手而立。

“你确定,他們真的會走這條路,來這裏麽?”清冷的嗓音傳來,白衣男子并未轉身。

“如果不信本王,你大可以不必跟着來!”

黃亦楓站到碧折顏身邊道:“我其實也不想來,只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君子之約,你要知道,是你非要和我合并,不然,我才懶得來呢!”

碧折顏嘴角一抽,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還墨跡什麽,天黑之前,他們一準就到!”

“哦?你這麽确定?怎麽看怎麽覺得你不像好人呢?你怎麽對夫人他們的行蹤如此關注,你說說看,既然知道夫人的全程行蹤之人,那麽你該也是知道雲府的那場大火是怎麽回事吧?”

黃亦楓說的飄飄然,他沒有注意到碧折顏身子一僵,沉默不語,雙手指甲嵌入手心,臉色黑的吓人。

那場大火,那場大火……

“哼,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成功的殺掉那個女人,那麽本公主不會難為你的國民,還有你那個廢物的皇兄,如果你殺不了,那就不要怪本公主不講情面了,碧折顏,本宮的手段你可是見識過的,不想讓白虎國夷為平地的話,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才好!”

夜已深,王府的正房內傳出了一聲驚秫的聲音。

碧折顏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汗流浃背,回想着那句句滲進肉體靈魂的話語,他狠狠的将拳打在了床板上:“該死的,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城南的天下第一客棧,在上半夜之時,迎進了一輛不算豪華的馬車。

曦兒等人下了馬車,要了兩間上等房。

“娘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兔兔睡?”

見曦兒拽着敖晟的衣袖,在門外說話片刻,一進門,他便用一種非常哀怨的眼神瞅着她。

曦兒一見,便知道他又在傲嬌了。

“怎麽啦?”

“兔兔換了新環境,睡不着~”

那意思就是,睡不着身體就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寶寶就不舒服,寶寶不舒服那麽明天你們趕路就別想舒服了!

懷孕的兔兔有點小心眼,不過總算不是過分就是了。

“可是,我們一路來,你換過好幾張床了,恩恩,還睡不着?”曦兒好笑的盯着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他低頭不語,只有雙手指腹湊在一起不停的并攏打開再并攏,小嘴翹着,不滿也不吭聲。

可是只要曦兒一動,他就亂哼哼。

被曦兒拆穿心意,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本來敖晟在門外就說,讓她好好陪陪兔兔,這幾天,這小子有點吃飛醋,曦兒也答應了。

特意讓小二在開了一間客房給杏梅住,她今晚就打算和兔兔住。

沒想到一進門,他以為她要去陪晟晟了,不依不饒,坐在床上撒嬌當起了小怨婦。

曦兒翹着二郎腿坐在他旁邊,伸手扳住了他好看的下巴,問道:“讓娘子來陪你,有什麽好處呢?”

“娘子,你真的今晚陪我?”

“不希望我陪你的話,那我還是讓晟晟來陪你吧,正好我跟杏梅一起睡,還能省了一間房錢!”

曦兒佯裝要走,也不理他,冥紅一聽,急了,忙伸手擋住了曦兒的去路“娘子在這樣,再這樣,我就……”

“你就,你就怎麽樣啊?”曦兒越發的喜歡逗弄他。

冥紅自從懷孕以來,那小臉嫩的水靈的都能掐出水來,手感也比以前好很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我就讓娘子随便處置嘛~”

身子往曦兒懷裏一鑽,甜蜜的抱着她,就拉着往床上坐。

兩個人一上床,那床幔便被他幾乎又撕又拽的拉扯下來,房間裏的燭火一直不滅,那是怕冥紅夜裏不方便,可是這樣兩個人都可以看的清楚表情,冥紅那個害羞的性格死活不依。

“娘子,娘子,我下去将燭火滅了好不好?”

“不行!”

“娘子,人家這樣……”

“害羞是吧,如果害羞,那可以不做,那我們就睡覺吧!”曦兒扭頭,将錦被往自己身上蜷縮起來,片刻已經成為了一個可愛的蠶寶寶。

剛才還裸露的身子已經被完全的遮蓋起來,只露出來一個腦袋,扭動着身子,上下滾動,看的冥紅更加的灼熱難耐。

喉結忍不住的上下翻滾,不吹就不吹,他豁出去了。

爬過去,直接揪住了曦兒的小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娘子,寶寶想喝奶了,怎麽辦?”

噗——

“是寶寶想喝還是你想喝啊,兔兔,做人要誠實啊!”

“寶寶說,他想喝,讓我先替他嘗嘗溫度鹹淡合不合适……”

“滾,老子又不是菜,哪裏來的鹹淡可嘗?”曦兒直接用腦袋碰了一下冥紅的頭,“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一套套的!”

“嘿嘿,其實,其實是大哥教我的,他說這是他的心得……”

曦兒早就一臉黑線了,這個敖晟,簡直就是在糟蹋祖國的花朵嘛,瞧瞧,都把這麽純真的兔兔教成什麽樣子了。

“喂,你又在做什麽?”曦兒驚叫——

------題外話------

親們,過年好啊,提前給你們拜年~(≧▽≦)/~啦啦啦,在新的一年裏,祝你們健健康康、活蹦亂跳、全家幸福、有戀人的甜甜蜜蜜,有老公的一年抱雙,單身的姊妹們帥男多多踏平門檻,做生意的生意興隆,學生的,學業進步,錦繡前程,一帆風順,祝願親們歡天喜地,美滿和氣,舉家團圓,幸福過大年喽~(≧▽≦)/~啦啦啦愛你們(╯3╰)

【065】三男一女【新男主出現

更新時間:2013-2-10 8:51:44 本章字數:13105

鳳曦十九年,八月二十九日。殘颚疈曉

白虎城。

執政國師孟安然親掌大典,為皇帝舉行了一年一度的選妃大典。

大将軍之女沈寧佩為皇後位,親自料理此次事宜。

冊封華氏為永興宮端妃,榮氏為泉芷宮定妃,國師之女孟晚馨為浮雲殿常安嫔。

婚期定在九月初一重陽之節那日。

那日,天氣格外的柔和宜人,白虎城內外一派錦繡奢華景象。

群臣朝賀,百官膜拜。

祭天告禮,更換冕服。

金殿內歡歌笑語,美酒佳肴,笙歌豔舞。

當朝國師孟安然俨然是這慶典內唯一主人一般,主宰着這裏的一切。

執杯勸盞,賞金如雨,氣勢如虹,看起來異常開心。

雖然他家孟晚馨為常安嫔,比這賜封的妃嫔位份稍低,可是榮蒙陛下親自接回浮雲殿,獨獨寵幸一人,百官皆然,連當初皇後沈寧佩都沒有過這種殊榮。

剛剛結束了祭禮事宜,南诏王便奉旨入宮,參與朝賀之事令朝堂衆人頗為震驚。

衆人皆知,南诏王碧折顏自先帝駕崩之後獨守邊疆十餘載,不曾踏進京師半步,如今只不過是陛下納妃,竟然會請得動南诏王。

只見南诏王一身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他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

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只是那一撇之間,便足足讓人驚呼,目光随之流轉,定格在他周邊久久不曾散去。

正殿之上,皇後沈寧佩身着黃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繡着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鳳凰。

下束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繡羅紗。

黃色繡着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

風髻霧鬓斜插一朵牡丹花。

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鬓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眼眶微紅,忙用絲帕掩飾自己尴尬慌亂神情,目光偏移開,不想再和他有半刻交集。

“臣弟恭賀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碧折顏年輕的肌膚熱度澎湃,不跪不拜,直挺着身子,巍峨的站于大殿之上,衆人嘩然。

“六弟,你怎麽才回來!朕可想的你好苦啊!”

碧折洐木偶般的盯着他,機械的說着冠冕堂皇的話語,竟輕飄飄的從大殿正位走下來,握住這位征戰多年的南诏王,熱淚盈眶:“還不随朕走!”

“汗,皇兄!今日是你納妃之禮!”碧折顏輕微的搖搖頭,下意識的松開了碧折洐的拽着自己的那雙手。

碧折洐和碧折顏乃同父同母親兄弟。

當年先帝有意碧折顏為新帝,但他平生放蕩潇灑慣了,不想折斷他羽翼,又怕後來新帝會因自己平日裏對碧折顏過分溺愛而心生恨意。

在他殡天之後對碧折顏不利,于是先皇這才将懦弱膽小的三皇子碧折洐推上了帝位。

此生便是他們兄弟的天下。

孟安然謙和有禮,上前施禮道:“王爺!”

“恩,孟國師辛苦了!”

孟安然為碧折顏的啓蒙之師,孟安然這幾年可謂是權傾朝野,獨掌主權。

只是對碧折顏,他竟聽之任之,衆人萬分不解。

上書房——

“王爺此次回來,真是可喜可賀,你不知道,老臣可是……”

才進上書房,孟安然便跪倒在地,平日裏的堅強和威嚴一掃而空,在碧折顏面前,他只不過是個擔心主子安危的忠臣。

“國師,你快起來吧,顏兒這不是回來了嗎!”碧折洐淡淡開口,注視着眼前這兩個人。

“是是,陛下說的是,老臣是高興啊!”

“近幾個月來,沒有你的半點消息,你可不知道可把國師吓壞了,就差在朕這哭鼻子了,哈哈!”

沒有外人在場,這三個人便是自家人一般的說笑起來。

其實白虎國看起來比較威風,實力再怎麽強,與鳳曦相比,畢竟還只是邊城小地,不足為懼。

鳳曦大公主十餘年來為了牽制白虎國,竟然将碧折顏為質子,吞服了毒藥,解藥每年只有一顆,如果白虎國不聽從她的指使,碧折顏性命堪憂。

人人只知道南诏國保家護城,十餘年不曾回朝,卻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那死女人簡直是可惡,近幾年越發的過分,要不是她給你服食的毒藥我們破解不了,怎麽會容忍她如此嚣張!”孟安然氣急,一口氣憋悶在胸口,咳嗽連連“咳咳……”

“我還好,你們不用擔心了。”

“六弟此次回來住多久?”

碧折洐看着臉色有點慘白的六弟,心疼不已。

“呵呵,明日便要走了,所以今日來看看你們,見你們安好,我也放心,只不過,如果大公主那邊有所行動,你們勢必要通知我……”他有預感,只要自己這回不将夫人鏟除,那麽白虎國必将遭受大難。

這是他回來的主要原因,而白虎國,就是雲曦兒的葬身之地。

只不過,有了黃亦楓和那個叫做敖晟的家夥在,好像事情不是太好處理了。

而他呢,呵呵,他真的下得了手?

他不知道,但是用她一人之命保全整個白虎國的子民,這買賣,用黃亦楓的話來說,那就是不虧不虧!

離開皇宮,單薄的身影飄逝在城樓口之時,他隐約覺得身後有一雙灼熱的視線目送他走遠。

他并不回頭,知道那裏站着誰,十年了,整整十年,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追着喊着叫着他顏哥哥的小女孩子了,他也不再是以前的他!

十年生死兩茫茫,早已經是鏡花水月,物是人非。

“顏哥哥,顏哥哥,嗚嗚……”城樓上,女子泣聲而下,身後有一雙大手一把扯住了她,她下意識的一驚,還沒有喊出口,便對上了一雙炙熱瘋狂将黑暗吞噬的眸子。

可怕的讓她身子一軟,連癱軟下去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

“怎麽了?人都走遠了,你還看呢?瞧瞧這哭的這麽可憐,這小臉都浸濕了,他要是看見,那得多心疼啊!”

黑暗中,一道冷冽的聲音劃破天際,重重的手掌揮在了沈寧佩的臉上。

“啊——”

身子一顫,腳跟不穩,直接的跌倒在了城樓磚面上,腦袋正好碎在此處,雙眼冒金星,頭痛的厲害,光潔的額頭泛着絲絲的紅血光。

在月色下,格外的腥紅和撩人。

她此時已經顧不上擦拭頭上的傷口,蹲在地上,雙手抱膝,搖着頭,雙唇緊抿,哭着有點發顫:“不要,不要,你別過來,嗚嗚……”

“臭婊子,不要!朕讓你看,讓你看!臭婊子,看朕不抽死你,你個不要臉的騷貨,這麽多年還對他念念不忘,不要臉,就那麽想要男人!那麽缺男人,想讓男人上你,那朕就好好讓你得償所願!”

他邊說着,邊從腰部抽出了鑲嵌着寶石的彩色腰帶,那玉石般顆顆墜落,雖為裝飾,系在腰間華美異常,但是也是一副折磨人的性虐工具。

“不要忘記,你是朕的女人,就永遠要臣服于朕,妄想用你這殘破不堪的身子去勾引他,你不配!”

那樣赤裸裸冰冷話語鞭打在沈寧佩身上,碧折洐揚手舉着腰帶狠戾發瘋似地無情抽打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頓時血痕遍布,沈寧佩邊爬邊滾,用手捂住頭部,滾落在地上,朱釵散落一地。

青絲亂糟糟的垂落耳際,連連痛呼:“我沒有,你別打我了,我真的沒有,嗚嗚……”

“臭婊子,還不承認,讓你賤,讓你賤,你個賤貨!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沈寧佩剛想逃離,被碧折洐發現了她的意圖後,一把手揪住了她的青絲,拽的絲絲生疼。

一手掐着她漂亮光滑的脖頸,咬牙切齒的用力發狠的捏着,指尖并攏,不曾給她半分的喘息。

“額……”

沈寧佩慘白的小臉無力掙紮,瞪着雙眸晦暗的回望着天際,也許就這樣死了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死了就不用再受這個魔鬼的迫害,不會在遭受他非人的待遇和欺淩,不會在被他當狗一樣的玩弄了。

即便是她有着衆人都羨慕的最高位置,那又怎麽樣?

這不是她要的,不是!

她從來都不需要,更何況,她這個皇後鮮為人知的幕後秘密又是何其的悲涼。

“想死朕還不想這麽快成全你呢,打算死了就能守着他了,你做夢!”

嗖~

手一甩,身子被他空手甩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悶悶的聲響。

皇後沈寧佩哭的泣不成聲“你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吧,你這樣對我,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變态,你是魔鬼!”

“還嘴賤,朕今天一定要讓你長不開這張嘴!”

碧折洐臉色一沉,将手中的腰帶撐平握在手中,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你,想要做什麽!”

這裏是城樓,難道這個魔鬼想……

“別怕,朕是皇帝,不會在這裏殺你的,再說,朕還沒玩夠呢,他的女人,朕有興趣的很!”

他将那條白玉帶在沈寧佩的手中纏繞了幾圈,被綁後,邪笑的陰森“我們來玩玩拖死狗的游戲怎麽樣?”

“什麽,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皇後沈寧佩的聲音揚撒在空氣中冰涼刺骨,身子被拖在青花石的地面上,摩擦的鮮血淋漓,每走一步,身子便拖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鳳儀宮中,風暴再次席卷而來,身子破碎不堪,心力交瘁,連嚎叫的聲音都變得無比的奄奄一息。

“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朕告訴過你,你再敢看他,朕就弄死你,就像這樣……”

“啊,我錯了我錯了……”

當空中最東方的那顆北極星消沉下去的時候,一天在魚肚白的泛起之時又再次的來臨。

一夜過後。

滿地狼藉,耳邊淺淺的呼吸聲,夾雜着隐忍和害怕,不時的哼哼幾下,身子由于疼痛彎曲的蜷縮起來。

青紫羅列的身子,暗暗發紅的咬噬,還有那被指甲劃破滴血在床榻之上的不堪。

“佩兒,佩兒,你知道的朕不想這麽對你,你要是乖乖的,該多好?為什麽你總是要惹朕生氣呢?”

碧折洐伸手将她摟抱在懷裏,靜靜的撫摸着她身上的青紫。

“嘶~”沈寧佩痛的暗啞出聲,但是身子還是沉沉的不願醒來。

疲憊不堪,身心俱疲。

“呵呵,小家夥,很痛是不是?朕今天不上朝,就好好留下陪你!”

昨夜猙獰不堪醜陋陰森的嘴臉已經逝去,抱着沈寧佩,他有的只是心疼和憐惜。

他是有多麽的不想傷害她,天知道。

“天知道,天知道,朕這般恨你,卻……”也離不開你!

曦兒打着哈欠坐在馬車裏,這幾天,她心情好了,吃飯也對胃口了,本來就比較不挑食,現在美男在手,天下她有,自然而然就覺得自己長肉了。

“哎呀,不吃了,真讨厭,快拿開!”

伸手将冥紅遞過來的,她最喜歡吃的芸豆糕甩開,啧啧兩聲“人家要減肥,不吃不吃就不吃!”

嘴裏說着不吃,眼睛還忍不住的瞄了幾下,芸豆糕哎,那可是好吃的芸豆糕!

手開始發癢,想伸手又怕別人笑話,斜着眼睛灰溜溜的撇着小嘴兒,杏梅一瞧,捂着嘴偷樂。

被曦兒疾言厲聲喝斥道:“你還笑,你在笑你在笑我就把你吃掉,哼!”

“杏梅才不怕呢,公子要是真的想吃,杏梅不介意啊,來吃我吃我吧,可是,公子不是要減肥麽?”

杏梅打趣的說。

“你個死丫頭,就會拿我尋開心,看我不教訓你!”曦兒嗷的一聲撲過去,摟着杏梅兩個人便開始鬧騰開了。

索性這馬車夠大,不然,讓冥紅躲到哪裏去?

“娘子,別鬧,趕緊,我給你倒一杯清茶,你怕長胖喝點茶水就好了,好不好?”看她饞的那樣子,冥紅就知道她想吃。

“不要,都是你慣壞了我,非要我吃這些東西,嗚嗚,我都胖了,你們看看,我這小肚子都有了,我要減肥!”

曦兒摸着纖細的楊柳腰,不滿的嚷嚷道。

“減肥?娘子,你哪裏胖啊,你再不多吃點,晚上抱着都該恪手了!”

冥紅說完,曦兒嘴角開始猛抽,這熊孩子什麽時候說話這麽直白了。

而冥紅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吐吐舌頭,低頭不語,臉頰已經潮紅一片,小聲嘟囔道:“這都是大哥教的!”

“又是他教的,他就不能教你點好的,他要是再教你些沒用的,老子就把他——”

她惡狠狠的甩起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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