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要喂飯啊?”霜暖咽了口口水,伸手打算接過寶寶“你給我,我去廚房給她喂點飯去!”

“師姐啊,你就算是沒生過孩子,寶寶要喝奶,不能吃飯,這點常識你都沒有啊?”冥紅急的兩眼通紅,寶寶餓了,要喝奶,可是他是男人,哪裏有奶水給她喝。

看到寶寶哭得嗓子都要啞了,他都要急死了。

“怎麽辦怎麽辦?這一時半會,我上哪去找奶啊?哦對了,不如我下山去找個奶娘來吧!”

霜暖也沒辦法了,見寶寶餓成那個樣子,自己也焦躁的很。

“來我抱着吧,不然等奶娘來了還不得把寶寶餓壞了啊!”

她伸手便要去抱冥紅懷裏的孩子,可是冥紅一抱着寶寶,便一心全在這個孩子上,她哭他也跟着哭,難受的緊緊的抱着,死活不肯撒手。

好像這一松手,這孩子便會像曦兒一般被人搶走了似地。

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霜暖急了“喂,師弟,你倒是松手啊!”

“不行,師姐,你不能抱走她,你要是把寶寶給弄丢了那怎麽辦啊?我怎麽跟娘子交代啊!”

感情,他這心思全在這上面了,那霜暖氣結的差點背過氣去,白了他一眼“我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會給你把寶寶弄丢了,再說了,你這孩子腦間和別的孩子長得不一樣,你沒看到她是粉色的靈發麽?這世間,寶寶千千萬,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怪異的……”

霜暖沒有往下接着說,只以為她脫口而出,說寶寶怪異,被冥紅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師姐,你幹嘛說我孩子怪異啊,你才怪異呢,你長得才怪異呢,你全家都怪異!”

冥紅一臉不情願,更加不理霜暖了,撸起自己的衣服,将寶寶壓在懷中。

那粉嫩的小嘴兒,見到他的那裏後,急切的一口咬住。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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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嘴兒接觸後,冥紅先是一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奇異的舉動。

竟腦子裏沒有半分的思考,完全是處于本能的表現。

“啊?你——”霜暖震驚了,久久站在那裏,吞吐着氣息,指着床上發生的那一幕。

“師姐,你還不快下山給我找奶娘去,難道要看着我寶寶餓壞麽?”平日裏心平氣和,大聲都不和她說一句的冥紅挑釁的冷眼瞅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說,如果你再不去的話,他就對她不客氣了!

“瞧瞧,多嚣張,沒有武功了,還這麽臭屁,算了,我還是快點去找奶娘吧!”

走出暖閣後,霜暖眼眸轉了轉,腳尖輕撚,飛身在這一片青翠中,轉眼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一晚,月色極好。

奶娘抱着寶寶下去休息了,冥紅瞅着自己被寶寶咬噬的胸口,幸福的淡淡一笑。

“看你這個樣子,真是別扭的很!”

冥紅一擡頭,便發現宣統長老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慵懶的舉着葫蘆酒瓶咕嚕嚕的喝了幾口,身形搖晃不定“這娃子我很喜歡,不如……”

“不行!師叔,娘子不會同意的!”

寶寶生下來,娘子還沒有見過一眼,要是就這樣被宣統長老帶走了,日後見到娘子,可要怎麽說。

冥紅的拒絕,宣統長老似乎并不詫異,斜眼望着床上這個自怨自憐的男人道:“幹嘛,你也知道,本道收徒是很嚴格的,難道要她日後和你一樣,這般沒出息?”

“可是,師叔,她……”

“就這麽定了,你不是還要去救你娘子麽?!嘿嘿,那小奶娃跟着你去豈不是冒險?你也不希望孩子有什麽危險吧,你家娘子知道了也不會同意你帶着小奶娃處在風口浪尖上的,而且她的身份是什麽你不是也該很清楚麽,要是被鳳曦那邊得到了消息,你認為這個小奶娃會安穩的活着?出了蜀山,她命休矣!”

宣統長老一派大道理總之是給冥紅擺下了。

冥紅思慮萬千,一晚上時間,一動不動,不睡也不喝,一直坐在床上到天明。

最後,小奶娃還是被宣統長老給帶走了。

離開的時候,冥紅哭的肝腸寸斷的。

霜暖幾乎是無比怨恨的用帶着刀子的眼神狠狠的剜了宣統長老一眼“師叔,你真殘忍!”

其實,她想說,師叔,你真不要臉!

可是,畢竟是師叔啊,沒敢那麽說!

寶寶沒有大名,因為冥紅說要曦兒親自取才行,只因為這孩子胎發呈現緋紅色,所以霜暖給她取了一個比較好聽的乳名,叫,緋兒!

冥紅眼睜睜的看着緋兒被抱走了,除了心裏難受外,更多的投入到了怎麽去營救娘子的計劃中。

而曦兒這邊,并不知情,不知道她女兒的降臨,不知道冥紅依舊還活着。

大婚後的日子,她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都是那副被寵壞的王妃,而實際上,她每晚對着那個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齒。

碧折顏被宣進宮中,今日是皇後的生辰。

本來曦兒也是要一同去的,可是曦兒只說那熱鬧的場面她看着頭暈,心情會變得煩躁,碧折顏也不想讓曦兒出現在那裏。

皇後生辰,外來使者衆多,包括鳳曦城中也會派人來祝賀,到時候要是看到了曦兒,那就不太好了!

本來還在傷腦筋,要怎麽告訴曦兒不能前往皇宮,可是沒想到曦兒推說自己不想去,這正合碧折顏的心意。

囑咐一番,方才離開。

每年皇後生辰都舉辦的隆重,繁華,今年也不例外。

不過,在所有賓客依次道賀,歌姬唱歌跳舞助興之時,沈寧佩獨自一人臉色微醺紅的漫步于樓閣小道處,這裏沒有那些阿谀奉承,少了許多的馬屁嘴臉,心也開始覺得更加的安穩了。

皇帝碧折洐坐鎮崇明殿,接受百官朝賀,左為李昭儀,右為丞相之女孟安然之女孟嫔。

這兩個是目前最得寵的後妃。

“皇上,來吃葡萄嘛~”李昭儀将葡萄含在口中,嬌滴滴的貼在了碧折洐的懷裏,仰頭,那小臉緋紅異常,小手在碧折洐的懷裏一陣摸索。

“愛妃,你是不是又想了?”碧折洐渾厚的笑出聲,低語厮磨,語氣別提多暧昧了。

“皇上,你好壞哦~臣妾想不想難道皇上還不清楚?皇上~”糯米糕的聲音甜甜的,直接和碧折洐接吻,将那晶瑩剔透的葡萄連舌帶着它一起攪拌在碧折洐的嘴中。

朝臣只裝作看不見,可是身旁的孟嫔坐不住了,那暧昧的語氣讓她只覺得臉一麻麻的,可是她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哪裏有這些淫蕩的舉動和那妖孽般的李昭儀去相比?

見皇後已經空位,難道是被他們惡心走了?

四下尋找了一圈,在殿內竟然沒有發現南诏王,于是起身裝醉。

“娘娘,小心點~”

“恩,扶本宮回去吧,本宮有點醉了,頭好暈!”一手扶住額頭,一面朝着皇帝微彎“陛下,臣妾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

那處于纏綿中不可自拔的男人哪裏還肯讓外人打攪,只揮揮衣袖示意退下。

李昭儀故意般的從他的唇角滑落在他的脖子,順勢往下,蹲在了他的雙腿間……

孟嫔幸好被美俾攙扶,臉紅的更加的火辣辣,不敢在留在這裏,甩甩手冷哼一聲,直接的走了。

李昭儀,太妖孽,太禍國,加上年紀輕,受寵後一人升道雞犬升天,手下的人各個都飛揚跋扈,甚至傳聞,婢女連皇後底下的人都敢欺負。

可見,嚣張成了什麽樣子。

皇帝縱容,沒辦法,孟嫔只有退避三舍,免得殃及池魚。

但是,後宮之內,你不犯人,人也犯你!

後花園內——

碧折顏懶洋洋的坐在了亭內的石桌前,他自由專橫獨斷慣了,所以在道賀完畢之後,就來這裏小坐片刻。

散去身上的酒味,便想要回府了。

出來時間一長,他便坐不住,心裏老是惦念着家裏的曦兒,一時見不到便想的厲害。

早知道,他真該帶着她一起來就好,不過曦兒讨厭身上有酒味的他,所以他剛才也只是淺酌了一杯,可是宮中釀制的酒都是上等品,即便是那一小口也是獨有留香。

“顏哥哥?!”魂不守舍的沈寧佩支開了手下的人,緩慢游走在此處,見到銀白色的身影之時,她多少是有點意外的,她剛才在殿內只是看不見他的身影,所以心頭空洞的厲害。

本以為他是回府了,沒想到竟然會在此處見到他!

碧折顏斜眼望着這個絕美豔麗的女子,心情總是有那麽點低沉和愧疚。

當初,為了皇兄,他明明知道沈寧佩愛慕于他,還是将她推向了後位。

只為了滿足皇兄的期盼。

多少是對不起她的。

以為用女人最崇高的位置可以彌補她,卻發現其實後位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為了愛他,所以聽命于他。

“皇後娘娘怎麽也出來了?!”

碧折顏手中的茶杯晃啊晃的,視線四處的游走,并沒有停留在她沈寧佩的身上。

沈寧佩身子一僵,呵呵,真是好的很。

如今新人勝舊人,他叫她皇後娘娘了,這個皇後,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

碧折顏不想單獨和她處在一起,這不僅對不起皇兄,而且他心裏也确實是擔心曦兒,他不在她便不會睡的,都這麽晚了。

起身,擡腳,欲要離去。

衣袖卻被沈寧佩緊緊的拽着,死拖着不放。

“放手!天色已經很晚了!”

“顏哥哥,你別走,顏哥哥……”沈寧佩低呼一聲,身子往前一傾,直接的雙手改作抱住了碧折顏的身子,将小腦袋緊緊的往他的懷裏一鑽“你別走嘛行不行,嗚嗚……”

碧折顏沒想到她會有這個舉動,拉扯了幾下,見她哭的十分劇烈,身子開始顫抖,也是不忍,今日好歹是她的生辰,他也不想做出多麽傷害她的事情。

任由她抱着哭,手搭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拍打着“好了,佩兒,你該回去了,本王,也該回去了!”

“不嘛,佩兒不讓你走,嗚嗚,顏哥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不想留在這裏,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留在這裏!”

碧折顏薄唇勾起,很殘忍的說道:“那怎麽行?你是皇後啊,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本王有王妃,不能帶着你走!”

“不要,不要,你不會愛她的對不對,你愛的是佩兒啊,你怎麽可以愛上別的女人,嗚嗚,我不想留在皇宮,留在這裏,我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這樣強烈的字眼,幾乎是被她從肺部直接的吼出來的!

碧折顏眯了眯眼,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殘忍的,對眼前這個女人是不公平的,但是,随即眼中的愧疚之色消逝,轉為冷冷的哀鳴。

面無表情,不費力的将沈寧佩推開,慢慢的臉上扯出了一絲寒冷的笑“本王從來沒有愛過你!你不是一直都清楚麽!皇兄即便是現在有了新歡,但是你生是皇兄的人,死是皇兄的鬼,你即便是生不如死,也逃離不了這個身份!”

轉身,留一地破碎之心,看着他遠離的身影,耳邊一直萦繞着他臨走說出的話。

沈寧佩久久的怔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心好痛!

被針紮,千瘡百孔,血總會有流盡的那一天,可是她沈寧佩對碧折顏的感情卻永遠沒有完結的那一天!

但是,現在他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

她只不過一直在裝傻,幻想着有一天,即便碧折顏是塊石頭也會被她給融化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可以這麽殘忍的揭開她的傷疤,讓她連最後一點愛他的尊嚴都毀掉了!

那話語比利刃還要鋒利,刺向了沈寧佩的胸口,她倒退幾步,險些跌倒。

“姐姐,你沒事吧?!”

身後一雙柔軟的手安穩的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臉上的淚漬還沒有幹涸,急忙用衣袖擦拭,見孟嫔擔心的望着她“姐姐,這是怎麽了?”

糟糕了!難道剛才被她看到了?

沈寧佩心驚道:“沒……沒事……你怎麽出來了?”

“哦?臣妾有點頭暈,打算回寝殿去,正好路過,不過,剛才那個男人是南诏王嗎?”

回寝殿?

鬼才信她的鬼話!

會寝殿的話身邊會支開了下面的人?她恐怕是特意在此等着她吧,而且将南诏王說出來,意思可想而知,她是在威脅她!

“看到了?”沈寧佩絲毫不落下風,眼角收起了對碧折顏的溫情,轉為了面對後宮中人獨有的冷漠。

“恩,是啊,看到了呢,怎麽辦?妹妹可真不是有意的?!”孟嫔笑嘻嘻的說着,眉目風流,淺笑盈盈。

“說吧,你想怎麽樣?!”

沈寧佩就這麽直白的說出口。

孟嫔還真是有點意外,心想,被她當場撞破,這個皇後娘娘竟然還如此的沉穩鎮定,難道剛才是她看錯了不成?

可是她明明看到皇後抱着南诏王哭喊連天,而且兩個人暧昧異常,這絕對不死錯覺。

她說頭暈卻不代表她真的是喝醉了!

“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別裝了,明日不說暗話,你知道本宮說的是什麽?沒錯,剛才就是南诏王,你是想跑到陛下那裏去揭發我?還是打算将此事告訴孟丞相?或者說借此打壓本宮,想一步成為後宮之主?你的目的!”

“姐姐果然看的透徹,南诏王,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姐姐甘願為他失去後位?”孟嫔一雙明亮的眸子盯着沈寧佩。

多少是有點不可置信的。

皇後,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位置,可是在眼前這個女人看來,似乎是那樣的風輕雲淡。

“随便,本宮倒是希望你去揭發本宮,那樣的話……就都會結束了!”

她眼中寒芒盡顯,目光定定的回望着孟嫔,大笑出聲:“你要是去揭發,姐姐還得好好的感謝你呢,皇後,從來都不是本宮想要的!”

她要的只不過是做那個男人的女人,僅此而已!

衆人均認為她這個皇後是皇帝最為喜愛的,盡管皇帝新歡不斷,但是身為皇後的她依舊有着萬人莫急的寵愛。

沒錯,碧折洐對她,明着是絕對的寵愛,其實內心是十足的變态。

這種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孟嫔被她的話擊中了,以為她是在用話語激她,“姐姐何苦要這樣說?”

“你想要這個後位,就拿去吧!”不過,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姐姐說的是真的?姐姐真的願意助妹妹登上後位?”一切來得太快,這個孟嫔有點得意忘形,喜出望外。

“是,只要你去揭發本宮,那皇後的寶座肯定就是你的了!”

沈寧佩神色凜冽,面容冷若冰霜,看着這個單純的孟嫔,心裏有點不忍。

她還太嫩了,根本就不懂得,這後位,即便是她想讓,恐怕她也接不起!

“姐姐以為妹妹是傻瓜麽?妹妹去揭發你,陛下一定會對我起疑心的,怕會認為我是有意,想要居功,那就不好了,我還沒那麽傻呢!”

孟嫔淺淺笑道“不過,如果我去和爹爹說的話,那……”

“咔嚓~!”

孟嫔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一聲咔嚓的響聲,沈寧佩即便是沒有親眼看到,只聽聲音便知道此時的孟嫔已經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

閉着眼睛,身形一頓,繼續的往前走着。

身後,那發瘋了般怒吼的聲音貫徹耳中“你就非得這麽賤!想不要後位,想不做朕的女人,你休想,賤女人!今天朕非得好好的教訓你!”

碧折洐一道明黃的身影閃出,直接将沈寧佩拎起,她面如土灰,連擡頭看他一眼都不再願意。

“是啊,她太傻了太傻了,她不知道我就算是真的有男人了,真的去揭發我,她也撼動不了我的後位,因為這個後位是一個牢籠,是你囚禁我的牢籠!哈哈哈,竟然還有人天真的想要攀附上來,真的好傻啊好傻!”

碧折洐漆黑的童眸中似有光芒閃出,強迫這沈寧佩與自己對視,薄唇湊到她的臉頰,意味不明的笑道:“知道就好,乖~別想逃出去,誰都不會撼動你的東西,因為朕不允許!”

“你這個變态,嗚嗚,你就是變态你知道麽,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顏哥哥,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為什麽啊,嗚嗚……”

因為我愛你啊,愛到即便是得不到你的心可是依舊要得到你的人,禁锢你的自由你的一切,只留在我身邊,供我賞玩!

碧折洐低下頭,狠狠的親吻了她的唇,拉着她折騰的身子,推到了一旁的假山內。

“啊——”

假山內發出了一聲聲女子凄慘低沉的尖叫,伴随着男子沉沉的低吼,月色下,這座院落不見一人,連空中的飛蛾都不見一只。

只因為,皇帝有令,今晚連飛禽都不準進來一只!

外面的人都以為這是皇帝寵愛皇後的方式,均羨慕不已,但是,誰知道假山內的真實情景到底是怎麽樣的。

被迫承歡,女子痛苦的生不如死,真的是應了她那句話——生不如死!

南诏王府。

曦兒躺在床上,咳嗽了幾聲“咳咳……”

本來緋紅的小臉有點蒼白,不多時也開始急促的輕喘起來。

恰好是碧折顏回來的時候,一回房便聽下人禀報了他離開後,小王妃的所有事情。

聽到她輕微的咳嗽,整張臉都黑了,伺候曦兒的那兩個婢女被拉出去杖刑了每天三十大板,算是對她們沒照顧好曦兒的處罰,這還不算,還罰了兩個人半年的工錢。

禦醫請來,簡單的咳嗽只不過就是小王妃貪吃的緣故,吃多了甜品,自然會不太舒适,禀告王爺說小王妃沒有病!

竟然被碧折顏攆出去,而且大罵是庸醫,從此不準再進太醫院!

曦兒躺在床上,就那樣看着暴躁的碧折顏,心中沒有半點歡喜,這個男人在乎她麽?

她絲毫感覺不出來,他哪怕将天上的星星摘給她,她都不會開心的。

除非,他用死來逗她,她想,她會笑的!

“王爺,王妃真的是沒有病!”

“混賬,拉出去,封了他的藥鋪,簡直是庸醫!”

“王爺,王妃沒病!”

“來人,拖出去,游街三天,下入死牢!”

“……”

直到N個大夫的到來——

已經是後半夜了,曦兒早就不咳嗽了,睡了一覺之後,朦胧的睜開了眼,依舊看到床上擁擠着一個個替她診脈的大夫。

她心說!卧槽,這男人是瘋了吧!

怎麽這麽變态,大晚上不睡覺,找抽啊!

“全給我滾出去!”

曦兒怒了!

丫的,她睡覺,竟然被這一個個的男人用絲線纏腕,診來診去的,還要不要她睡個安穩覺了!

“曦兒,把你吵你了,哪裏不舒服,嗓子痛不痛了?顏看看好不好?來,先喝點水,潤潤可好?”

碧折顏只要一沾着曦兒的事情,就會卑躬屈膝到一種很難相信的地步。

那十幾名的大夫表情都開始有點僵硬了。

“王爺,王妃……”

“恩?!”

“哦,王妃只不過是偶感風寒!”這名大夫倒是聰明了,在N多個大夫都說曦兒沒有病,被悲催的對待之後,他終于說曦兒有病了!

曦兒心中大罵,草,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拍馬屁的男人,詛咒你沒有小JJ!生個兒子也沒有小JJ,不對不對,是你沒有大JJ!

如果,這個大夫可以聽到曦兒說的話,相信早就會氣得一口氣上不來趴在地上了。

“好,趕緊開方子,還有,今天是誰伺候王妃的?”

碧折顏将今日伺候曦兒的那些人,洗漱的丫鬟、做飯的婆子、陪同曦兒溜花園的美俾,還有伺候沐浴的人,總之今日和曦兒有關聯的人,均被叫來。

大家本以為是自己伺候的好,王爺大晚上叫他們來,是準備要打賞他們的。

誰知道,跪在地上,興奮之時,碧折顏掃視了他們一眼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讓王妃染上了風寒,你們還有臉活着?全拖出去,男的送鳳曦國,女的送軍營!”

“是——”

“啊?王爺饒命啊……”

“王爺饒了奴婢吧,王妃救救我們,救命啊!”

“王妃,王妃救命啊,看在奴婢跟着您一場的份上,求您幫我們求求情吧……”

曦兒也沒有想到碧折顏會這樣說,心裏的震撼不比她們小,就算是她再怎麽恨碧折顏,也和這裏的這些無辜的奴才沒關系。

忙道:“算了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還能不清楚?哪裏是染上風寒了簡直是胡說八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回來就鬧騰,鬧騰什麽!”

“曦兒說的是,那全放了?”碧折顏有點心虛的問道。

“不放了,難道要留下睡覺?”曦兒反将了他一軍。

“還不趕緊滾!”碧折顏一聽要留他們在這裏睡覺,眼睛裏就開始冒火星子,開玩笑,能讓他們在這裏睡麽?

那他還怎麽和他的曦兒親熱?

“還有你們,趕緊都退下!我根本就沒病,鬧騰什麽!”曦兒講明自己沒病,可是剛才那個說曦兒有病的大夫,剛才還沾沾自喜,以為是自己洪福齊天,竟然瞎貓撞上了死耗子,不僅沒有被王爺責罰,而且還會因為這事平步青雲。

正自喜,突然聽到王妃說自己沒病,那臉色刷刷的就白了。

她沒病?!很明顯,那就是他診斷失誤,那就是他有病!他完蛋了!

“王爺……”

“你竟然敢詛咒本王的王妃有病,該死的,拖出去斬了!”

碧折顏毫不留情,揮揮衣袖,非常灑脫的趕人,上床,躺在曦兒旁邊,壓倒——

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曦兒狹長的鳳眸微微的上挑,那個大夫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不過,誰讓他不誠實來着,為醫者最重要的誠信他都泯滅了,活該!

碧折顏的手指在曦兒的唇上來回的摩擦,啞聲的問道:“曦兒,顏想要嘛~”

那樣子,十足的犯賤!

以為她失憶了,就可以對她這樣了是吧!

以為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可以在床上誘惑她,為他服務是吧!

“是嗎?那你就自己爬上來吧!”

曦兒心中冷笑,切,讓老子伺候你,你做夢!

碧折顏語氣又輕又軟,眉眼含情帶笑,溫柔的趴在曦兒的身上:“你個小東西,讓你自己動一下,真的比登天還難呢,行,你不上來,那顏就自己爬上來好了!”

曦兒慢慢的咬住下唇,實在是說不出讓他滾的話來。

猶豫了片刻,閉着眼,什麽都不打算去想了。

他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吧,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他傷害兔兔。

她之所以還肯留在他身邊,是因為那日在山洞外,她迷糊中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竟然是柳施施!

她叫碧折顏叫“主人”!

他們全都被柳施施這個賤女人騙了!

與其說是被柳施施騙了,還不如說是被碧折顏耍了。

竟然引導着他們去了鳳凰樓,遇到了柳施施,聽了她所謂的一派胡言,而且還那麽信任的将兔兔留在了那裏!

她想要确定的是兔兔被他弄到哪裏去了。

她心裏清楚的很,碧折顏即便是再狠,也不會對兔兔下狠手,他還懷着自己的孩子,他不敢!

她料定了他不敢,因為他如果那樣做,她就算是死都不會放過他!

“曦兒,你好不專心哦~”

碧折顏一手扣住曦兒的腰間,另一只手攀附在她的胸前。

不斷的加深那個癡纏的吻。

“恩唔……”

“好乖,曦兒乖~”

碧折顏含糊不清的吐出了那幾個字,吻得更加的深入了。

直到兩個人吻得差不多快要喘不過去來,碧折顏才戀戀不舍的退了出去。

此時曦兒的臉頰早就變得通紅,眼神卻是格外明亮的,斷斷續續的問道:“你還不快點?”

快點解決完,她可不想和他磨蹭。

她覺得惡心的要死!

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顯露出她惡心的樣子,而是媚眼如絲的勾着碧折顏的脖子,仰頭道“快點嘛~”

“曦兒,曦兒,我的曦兒……你聽不聽我的話?”

“當然啦,你不覺得我很聽話?”

“倒不是,只不過我想确定一下!”碧折顏抱着她,蹂躏一下她的唇角。

“然後呢?”

“無論我說什麽,曦兒都會乖乖的做嗎?”

“是!”

“很好,好乖!”碧折顏在曦兒的額頭親了親,手一伸,輕輕的将曦兒的腰帶松開,露出秀色可餐的柔軟。

“那說句好聽的給我聽聽!”

曦兒鄙視的瞅着他,什麽?還得了便宜賣乖,不行,她笑的燦爛,卻一把揪住了碧折顏的腰肢,狠狠的壓在了床上,反壓住了他。

碧折顏有點懵“幹什麽?”

“說句好聽的給我聽聽,我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麽!”

“曦兒,可是……我不會啊……”碧折顏臉色一紅,羞答答的說道。

曦兒正騎在他身上呢,他怎麽能不臉紅?

“哦?你不會……那好吧,那睡覺吧!”曦兒冷不丁的就要滾下來睡覺,碧折顏急了,抱着哄道“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碧折顏眨了眨無辜的小眼,笑的有點茫然,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了他的側臉上,竟然襯托的他萬分的妖異。

曦兒心頭猛然一跳,好似受了蠱惑一般,竟然将臉蛋貼了上去,緩緩的吻住了那嬌軟的唇,溫柔如水般的低喃道“快點說……”

“曦兒,顏喜歡你,顏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怎麽辦?怎麽辦才好呢?”

曦兒親吻的動作微怔,動作突然變得狠厲而霸道,野性的撕扯掉了碧折顏身上的衣物,将他剝淨“喜歡我,那我也好好喜歡喜歡你!”

“啊——”碧折顏發出了一聲難以承受的吼聲,身後……

【074】慢性毒藥

更新時間:2013-2-17 15:12:57 本章字數:6543

層疊的床帏忽然被一陣風襲來,吹動着淡藍色的绫羅紗幔,吹滅了花架上跳着的紅燈籠,屋子裏唯一的光亮瞬間消失了。殘颚疈曉

反而是床上此時正激情無限中的男女,那眼睛被月光襯托的更加的閃亮,曦兒眼角愈發的寒光灼灼,深呼一口氣,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摸索着碧折顏的脖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控制住要掐死他的沖動的。

碧折顏睡的很熟,剛才的歡愛他滿足極了,興奮極了。

完全不知道,此時身旁的美人已經變得異常的歹毒。

手指抖開了發帶,從裏面借着寒光取下了一根銀針,窗外投來的月光照在了床幔上,那根針清冷的散發着寒光。

曦兒盯着這枚針,冷笑一聲,插進了他的頭頂處!

這是一枚含有微量毒素的銀針,藥量很輕,是緩慢的毒藥,但是時間越久,毒性在體內便會倍增,到時候發作起來便會回天無力。

曦兒冷沉的說道:“碧折顏,是你逼我的,你這個賤男人!”

“恩,曦兒……”碧折顏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像沒事人似地,轉身抱着曦兒,幸福的勾起了唇角。

“睡吧睡吧,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很靜,只有天邊的那幾顆星星發出了璀璨奪目的光,不多時月亮便躲在了烏雲後,不知道是見不得曦兒的殘忍,還是為了其它,總之一晚上再也沒有露頭。

皇宮內!

碧折洐與沈寧佩盤踞向陽殿,只聽到外面的太監總管劉德安禀報,那孟嫔昨夜竟然溺水在後花園中。

消息一出,後宮便掀起了驚濤駭浪。

首先是丞相孟安然長跪崇明殿,老淚縱橫,為女兒喊冤。

爾後是皇太後召見了皇帝與皇後宣寧閣問話。

後宮女人各個人心惶惶。

想起昨夜孟嫔離席之時,大殿上的衆嫔妃都在,可是唯獨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不知所蹤。

這樣一串聯,大家心裏跟明鏡似地,但是誰敢說一個妃嫔的死和皇後有關系?!

沒有真憑實據,誰都不敢說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哪怕心裏是這樣想的。

宣寧閣,皇太後威嚴的坐在正中央,目光凜冽的盯着面前的帝後。

卻見碧折洐不顧身份的牽着皇後的手,死活不松手的站在那裏,也不說話,就是美美的滿足的盯着自己家的皇後看。

“皇帝!”皇太後繃緊了臉,黑暗的眸光中格外的陰沉,咬牙切齒的盯着皇帝說道:“孟嫔昨夜被害,皇帝可有什麽深入的線索?到底是誰竟敢在宮內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死死的盯着沈寧佩,不滿的冷哼道:“皇後,你身為後宮之主,不要只是媚君,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堂堂皇帝,成何體統,何況是後宮發生了這樣慘不忍睹的事情後,你竟然還……”大白天的只顧和君王享樂?!

後面的話皇太後沒說出口,但是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寧佩淡淡開口“禀皇太後,是臣妾的錯,臣妾有罪!”

她微微的打算跪倒,卻被碧折洐一把拎起來“母後,你又何苦為難皇後?是朕昨夜有點受涼,今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起來晚了,孟嫔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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