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才會有片刻的安神。

此時她真的是累極了。

軒轅北天抱着她往龍澤宮走去。

“陛下,太後娘娘……”人未到,一旁等待的小福子便禀報,軒轅北天皺眉,小福子立刻識趣的閉嘴,因為他看到陛下懷裏的那個美人,睡的正香,要是打擾了,恐怕他今晚小命不保。

小福子站立在一側,等待着。

果然,不到半柱香時間,軒轅北天沒有一絲表情的踏步而來,小福子渾身一個激靈,退至身後,這陛下自從有了龍澤宮裏這名女人,便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這個不一樣,也只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展現,似乎陛下變得有情緒了,可是對這些別的人甚至是太後,他依舊是那副全無表情的冰山陣容。

鳳靈宮,太後披着五彩宮服,慈祥和藹坐在高位。

見軒轅北天而來,欣喜道“快給陛下看座!”

軒轅北天頭戴金色珍珠束發冠,一身黃色滾暗紋的絲綢長袍,腰系鑲嵌着水晶的白玉帶,優雅俊美的五官皆是沒有表情的冰冷,一雙刀刃般精銳的黑瞳流露出來的寒氣幾乎可以将全場的人殺死。

誰都知道,其實陛下最是無情,而且只要心情不爽,即便是你做的對在他眼裏也是永遠的錯,不被殘殺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他素有暴君之名,但是無人敢說,即便是小聲議論,都會被第二天吊死在城樓之上。

他也是愛民如子的明君,在他的統治之下,百姓安居樂業,賊寇叛亂潰不成軍,徇私舞弊不敢猖狂,他是高高在上,俯覽群視。

連此時太後看到他,神色都有些收斂,靜靜的垂目,似乎又想說什麽,可是看到他那一臉涼薄的表情,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是軒轅北天先打破了僵局“母後找兒臣來,什麽事?”

“哦,天兒,那個,不是,陛下,聽說陛下宮中有一名絕世的女子,哀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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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準打她的主意,如果母後說的是這件事情,那朕的話到此就講完了,朕還有公文要批,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這就退下了!”

太後還沒有回應,便見明黃身影已經消失在鳳靈宮外,只剩下一抹一角。

“汗,哀家還沒說完呢,哀家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太後想說的是,要是陛下他有意,正好中宮無人,實在是喜歡,可以冊立為皇後!

軒轅北天至今中宮空虛無一人,人家做皇帝都是後宮佳麗三千萬,而他竟然一個女人都不見。

前些年被流傳是他不好女色,恐有斷袖之癖,但是說這話的人,此時都已經被割掉了舌頭,自此之後,誰還敢再亂嚼舌頭根子。

軒轅北天怒氣沖沖的邁進了龍澤宮,龍澤宮太監總管小福子戰戰兢兢的在他身後,一路而來,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位主現在心情很糟糕,很不好,非常不好!

小福子不敢說話,迎面而來的是大內侍衛統領月魂和追風。

“這又是怎麽了?”月魂不解的問道。

“哎呀,從太後宮裏出來,陛下便不知道是怎麽了?情緒就不是很好,兩位大人說話可要慎重啊!”小福子人很好,只要軒轅北天哪天情緒很糟,底下的人容易被殃及,他便會囑咐他們,免得對不起脖子上的腦袋啊。

月魂和追風一聽,果真下意識的摸摸脖子,“這陛下情緒這般,追風,我們還要不要進去禀報啊?”

月魂有些難為的說道。

“報,不然耽誤了,就不是要腦袋的事情了!”

此時軒轅北天已經進了龍澤宮,坐于案榻上前,右側的暖閣內睡着雲曦兒,他瞥了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以前去哪裏都是他一個人,如今他也有令他心裏有念想的人了。

雖然那小東西不太配合,不過,他會慢慢的教化她的。

他此時還不能完全明白他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甚至現在的軒轅北天幾乎連喜歡都談不上,只是看着她莫名的心裏有點緊張而已。

他拿起手中的奏折,繼續的批閱起來。

政務不能廢,這是他年來不忘的本初。

偶爾用餘角掃視曦兒的方向,是不是昨夜太累了,這女人明顯有些吃不消。

不過,和她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個時辰,他都是享受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追風和月魂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軒轅北天。

神啊,拿塊板磚劈死他們吧,竟然看到陛下在笑!笑哎~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他們眼睛芒刺了?

努力的眨着眼睛,不可思議的兩個人對視着“什麽情況?不是說陛下心情不好?可是,陛下竟然自己偷偷的樂着?”

龍澤宮內靜靜的,沒有人敢大聲的說話。

以至于當月魂和追風到來的時候,那內侍根本就是小聲的比蚊子嗡嗡嗡稍大,加上軒轅北天一心在雲曦兒身上打轉,哪裏聽得真切。

所以在月魂和追風來的時候,這大殿之內靜的有些可怕,甚至是恐懼。

只看到軒轅北天拿着奏折,不過……

“陛下,月魂大人和追風大人來了!”等待了很久,小福子終究是抱着不怕死的決心前來再次的壓低聲音禀報了一遍。

“恩?宣進來!”軒轅北天不擡頭,聲音又恢複了平日裏冰冷的腔調。

“已經進來了,陛下!”小福子低頭退下去。

“臣月魂拜見陛下!陛下萬安!”月魂溫潤的開口。

“臣追風拜見陛下!陛下萬安!”追風緊接齊上。

不過他的聲音稍比月魂微大,他是個武将,情感觀人眼色等都是他所欠缺的東西。

糊裏糊塗的,高聲喊道。

話落,只見軒轅北天原本霜寒的臉色更是一凜,不快的問道“什麽事?!”

月魂私下拽了追風一把,示意讓他小聲回話。

“怎麽了?”追風不明所以的問道。

月魂只能搖頭,這小子的耿直性子早晚得壞事。

“陛下,您前階段讓微臣調查的那五個人查到了!”追風兩手一拱,禀報道。

軒轅北天一聽,眼神又掃視了一眼暖閣內,小聲的拿着奏折,輕快的跑到兩人身旁,“噓,小點聲!”

那追風和月魂哽咽在喉,不敢多說,不知道這陛下鬧得是哪出。

“陛下……”

“說,那五人怎麽樣了?在哪裏?”軒轅北天現在倒像是一個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的兩位大臣,搞不懂這陛下為何心性轉變的如此快。

大概和陛下抱回來的那個女人有關!

不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的妖女,竟然能使陛下這千年大寒冰變得有血有肉了。

月魂小聲禀報“陛下,那五人如今便在白虎國皇宮中!”

“哦?朕倒是忘記了,那裏面有一個是白虎國的南诏王,歷年兩國戰火不斷,如今加上這層,哼,難道以為朕會懼怕他?”

軒轅北天鳳目一掃,手中的奏折握的變了形狀,月魂接着繼續道“白虎國此時招兵買馬,不日便可抵達我們神龍國!”

“無礙,你們先下去,整頓三軍,那白虎國區區小國也敢與之匹對,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陛下,臣以為,白虎國與我國本沒有到非要交戰的地步,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讓百姓民不聊生,臣以為!”

追風又自以為是的滔滔不絕了,月魂真想捂住他那張好惹是生非的嘴,有道是,禍從口出啊,這人怎麽一點記性都沒有?

這陛下為了那個女人都能輕易開戰了,他如今進言,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陛下,追風大人偶感風寒,頭腦發熱,需要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擾陛下,臣等先行告退!”月魂揪着追風在軒轅北天還沒有下令斬了他的時候退出了龍澤宮。

追風顯然是不領情的甩開了月魂的手,不滿的吼道“月魂,我們有風寒,沒有頭腦發熱,發熱的是陛下,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便輕易的開戰,要知道雖然我們神龍國比白虎國要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可是終究禍事一起,殃及百姓,并不妥善,你為何硬是拉着我出來,我還是要去……”

“追風,你以為陛下的英明會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你以為你的頭腦就會比陛下的精明?你錯了,陛下什麽時候是為了女人不擇手段不顧後果的人?雖然說那女人确實令陛下有所改變,但是還不足以動搖陛下的政績,陛下有吞并白虎國的野心已經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只不過是一時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開戰,戰亂一開,鳳曦那邊定會阻撓,如今是他白虎國前來挑釁,自取滅亡!”

月魂的一番話,追風竟呆掉了,都說月魂雖為武将,但是頭腦不比文官差分毫,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假,被他一分析,追風的火氣瞬間洩氣了,嘿嘿沖着月魂傻傻的笑道“我就說嘛,陛下英明神武,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誤江山社稷,不然我定……”

“此話你還是別說了,那女人不是你能動的!”

“為何?”追風不解。

“你沒有發現今日陛下手中的奏折?”月魂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掃了追風一眼,大踏步的離開,追風急切的追來,滿心疑惑。

“喂,你必須給我說清楚,這說着那女人的事情,你怎麽和陛下的奏折扯到了一起了?”

月魂見他是個榆木疙瘩的腦袋,怎麽說都不開竅。

也不再和他打啞謎的說道“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剛才進殿之時,以陛下的武功造詣,竟沒有聽到福公公的通傳,也沒有發現你我二人的存在,竟然在笑,這是其一,其二是,陛下手中的奏折,是倒着的!”

“啊?!倒着,奏折倒着怎麽看啊?……”追風再愚笨,此時也被月魂點化通透,一拍大腦,懊悔的喊道“哎呀呀,哎呀呀,月魂,今天你救了我啊,不然,我可真是闖了大禍了,看來陛下對那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軒轅北天剛轉身,門簾挑起,曦兒便緩步而來,她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啦。

可是,那暖閣內,找了半天竟然連一個水果都沒有發現。

哪裏有皇帝做的是這般落魄的。

軒轅北天一見曦兒,竟然微微一怔,随即風月流星而來,抱着她的身子便摟在懷裏。

“怎麽了?是不是吵醒你了?該死的,下回朕不會了!”

他自顧的說着,曦兒完全聽不懂。

但是從他目前的行動和表情不難看出,他心情看起來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咕嚕嚕~

曦兒肚子沒出息的叫了起來。

還好,不會說話,肚子發個聲代表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實在是太餓了。

“餓了?呵呵,來,我們先去床上躺好,然後朕給你安排膳食!”

曦兒還以為,肚子響了,這男人總得給她點殘羹剩飯也行啊,但是他大橫抱着她,朝着暖閣的床上駛去。

曦兒大驚,搖頭心想,卧槽,老子餓死了,你還來,還要做?

【087】說點朕喜歡聽的

更新時間:2013-2-26 17:01:57 本章字數:10111

下朝之後,軒轅北天便依例來到龍澤宮,曦兒半眯着眼瞅着桌子上好吃的鳳陽梨,該死的,剛才剛要吃個痛快,這男人突然就回來了。殘颚疈曉

軒轅北天回來之後,小福子命人端來了新鮮的茶果糕點等物,便偷偷的退出。

當然,在曦兒躺着的貴妃椅旁邊的桌子上也準備了同樣的一套,聞着那個香味曦兒就饞的流口水。

趁着軒轅北天低頭處理政務的時候,她偷偷的伸手打算去桌子上将梅花形的蘇果放在嘴裏,同時眼睛還不忘緊緊的瞅着軒轅北天,千萬別被這個小黃屎發現了才好。

一顆、兩顆、三顆……

果然好好吃哦~

曦兒越來越大膽了起來,眼看那整盤子蘇果都要被她吞進肚子裏,突然玉案後的鳳目淩然一轉,直直的探了過來“喝點茶,吃太多太油膩!”

他皺着眉頭,這女人怎麽這麽喜歡吃甜食,不過吃多了終究是不太好,他聲音粗犷,曦兒沒有準備,被他一吼,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總之看他那生氣的樣子肯定就是她惹到他了呗。

“咳咳……”完蛋了,噎着了,你說什麽時候噎着不好,非得趕着這個時候。

曦兒難受的上下喘息,用手撫摸着胸口,小臉被憋得慘白。

軒轅北天無奈的搖搖頭,看,就說讓她多喝點茶水了,可是她卻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似地,說什麽她都不聽。

曦兒邊咳嗽邊渾身難受的在貴妃椅上翻滾着自己的身子,一個沒注意,還以為此時她躺在床上呢,身子滾來滾去從貴妃椅上險些墜落下來,幸好軒轅北天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拎起了她。

軒轅北天這個人吧,從來沒和什麽女人相處這麽長時間,當然太後從小便被宮廷的祖制強行與他分開,雖然說是親娘,但是和他相處的時間還沒有和曦兒相處的時間長。

即便是宮裏的宮女,也是在侍候完茶果膳食等物後,識相的趕緊撤離。

他身邊除了盡心盡職的小福子外,還真是找不出別的和他親近的人。

所以,在遇到曦兒的時候,他只把曦兒當成他的寵物般對待,餓了給她吃的,渴了給她喝的,洗澡他幫忙脫着,睡覺他幫忙壓着。

一手拎着她的衣領子,一手将她的身子蜷縮的抱緊他懷裏,往他大腿上一塞,接着便直接看奏折去了。

根本連和她直接對話都省了,反正和她說話,她都是半個字都不往外吐,今天的政務真的很多,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和她打啞謎了。

只要他抱着她,她的氣息萦繞在他的周邊,他的暴躁便會平複很多。

很奇怪,她竟然有這種功能。

軒轅北天手裏的朱筆禦批,翻開着桌面上的奏折,臉色并不好看。

曦兒擡頭望了他一眼,原來當皇帝也并不都是開心的。

至少她和軒轅北天相處了三個多月下來,他開心的時候真的很少,一邊要提防外來國家的侵犯,一邊要為朝內群臣和諧不起叛逆之心而維護治理,還要保證全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升,天災人禍諸事都需要君主的治理。

做皇帝真不是個輕松的活計。

不過,為毛她要為他考慮這麽多啊,他這麽壞,累死算了,累死正好沒人拖着她。

被他這樣抱着,雖然溫暖但是卻是極不自在的。

不過,酒足飯飽之後,一連好幾個時辰,一直一個動作被他抱着,她索性身子往後一挺,愛咋樣咋樣吧。

打了一個懶腰,躺在他懷裏,閉着眼睛就去夢周公去了。

軒轅北天并不是不關注曦兒,其實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沒有逃脫的了他的法眼。

每隔一會兒他總是要斜眼望一眼懷裏的小東西才算安心。

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無可代替的習慣了。

曦兒睡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手握着軒轅北天的外衫,擦着嘴裏的口水,啧啧的作響。

軒轅北天低聲道:“就那麽喜歡咬着朕的衣服睡?還真是個小饞貓!”

伸手便捏着曦兒的小臉,像是怎麽都看不夠似地,曦兒敏感的覺察出有人在用手指蹂躏她的臉頰,頓時火冒三丈,剛想呼喊:幹嘛,誰暗算老子!

睜開眼,便看到軒轅北天依舊面色無常的批改着奏折,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曦兒手摸着自己的臉蛋,怎麽回事?

剛才難道是做夢了?

可是,掐在臉上的觸覺是那般真實,水靈靈的大眼睛瞥了一眼軒轅北天,估摸着這男人也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索性就以為她是做夢了。

睡了一覺,嗓子有點幹,曦兒望着桌子上的鳳陽梨就開始眼發尖。

這個時候,要是咬上一口汁美的鳳陽梨那該多好啊?

一定很解渴。

但是軒轅北天像是沒看見她眼底裏的渴望般,就等着這女人開口和他說,她想吃梨子了。

只要她說,真的,今天只要她說話了,和他說話,他什麽都能答應她估計。

但是,曦兒瞅着梨子看了半天,還是隐忍住了。

其實,她并不是不想和他說話,而是,她說的他估計根本就聽不懂吧。

那還廢什麽話?

沒必要不是麽。

軒轅北天等了良久,依舊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結果。

許是這女人怕他的緣故,他順手将桌子上的鳳陽梨拿了一個塞進了她的手裏,眼睛連眨都不眨,忙于政務去了。

曦兒愣了,手裏拿着鳳陽梨,心裏直打鼓,天啊天啊,這男人是不是有透視眼啊,她不說話,想什麽他竟然都知道?

他剛才明明也沒和她說話啊。

不管了,總之有的吃總比饞着要好。

曦兒放心大膽的開始咬着,果然脆甜可口。

軒轅北天一只手翻閱着奏折,一只手有意無意下意識的撫摸着曦兒的胸口。

剛才她吃的那麽多噎着在椅子上翻滾的樣子,看着他就難受。

所以這回他看她那般狼吞虎咽的樣子,就打算用手輕輕的幫她順着,手中內力帶動,果然曦兒吃的渾身暢快。

但曦兒并不以為然,她不知道軒轅北天真實的想法,就以為他是在吃她豆腐。

所以,剛吃完梨,那紅潤的小臉便鐵青下來。

一直在龍澤宮伺候的小福子看到裏側的那一幕,帝王溫柔的眼神柔情似水的撫摸着懷裏的雲姑娘,他的眼睛差點晃瞎了!

太不可思議了,太令人費解了。

天神來道閃雷劈醒他吧,不然他總是以為是在做夢!

這陛下平日裏寵這小主子寵的那叫沒邊沒際的,不過,越來越深陷下去,小福子多少還是能感覺到的。

但是對于平日裏素有屠殺之名的冥皇,從來都是狠厲,對他人面不改色。

而現在,竟然會為了那樣一名女子便放下了身段,抱着她一抱就是一整天。

真真的瞪瞎了他的眼珠子了。

在看,那位被陛下抱着,心安理得的小祖宗,仿佛沒有半點的感恩戴德。

可即便是那樣,陛下依舊對那小祖宗刮目相看,越發的喜歡上了。

果然這女子好不一般,原以為陛下圖一時的樂子而已,沒想到這女子不知用了何等的妖術,竟然讓陛下對她獨寵。

不喜歡軒轅北天的碰觸,尤其是他那帶着繭子的手掌摸着她臉蛋的時候,曦兒都刻意的想要避開。

但是軒轅北天的大手只要輕輕的一帶,曦兒便沒有辦法在轉身了,只能迎頭趕上。

“享受”着他的撫摸,曦兒心裏惡心的要死。

看到曦兒臉上那一臉的不情願,軒轅北天似乎被激怒了一般,黑着臉,不滿的嚷道:“你個小東西,對你好,你還不知足!”

曦兒迎頭瞪着他,就是不說話,心裏破口大罵:“死不要臉的臭男人,小黃屎,你以為就你自己會瞪眼啊,我也會,說一些聽不懂的地裏呱啦,對了,你說的我聽不懂,那我就直接用英語和你對話,看你怎麽辦?哼哼!”

這樣想着,曦兒便用流利的英語問道:“小黃屎,你這只愛吃屎的小黃屎!”

果然,聽到曦兒張口,那軒轅北天龍顏大悅,看看,金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小東西終于肯和他說話了。

不過,她說的這些,是什麽?

他怎麽聽不懂?

曦兒觀察入微,發現他的表情瞬間的僵硬下來,暗笑道,不懂了吧?洋文!稀罕着呢。

“你說的這是什麽?你不會說神龍國語?那你是不是這些日子都聽不懂朕說的話?”

曦兒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只看到他一直都皺着眉頭,前一瞬間還英俊無比的俊美臉龐,此時已經陰森恐怖起來。

曦兒一愣,丫的,看吧,帝王難伺候,一不小心便會掉腦袋,好端端的他怎麽變得這麽兇!

“小福子!”軒轅北天一聲怒吼,曦兒吓得渾身一顫身子發抖,他發覺後,大手在她後背輕輕的安撫,剛才他确實聲音大了一些,是不是吓壞了她?

不過,他還不是因為着急麽?

難怪這小東西這麽久都不和他交流,他們根本就是語言不通!

這怎麽能行!

小福子守在門外,軒轅北天召見的聲音是那樣的恐怖,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心想,陛下剛才還和那小祖宗玩的挺好的,怎麽這一會兒時間就變了臉了。

“陛下,小福子在!”

“去,将大學士喬恩找來!”軒轅北天不懂曦兒說的語言,但是大學士喬恩通曉十三國的國語,自然不會不懂。

片刻後,曦兒還在軒轅北天的懷裏,眨巴着小眼,奇怪的盯着他看。

見他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也不知道在等待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

殿外來了一個英俊無比的年輕人,曦兒一見,往軒轅北天的懷裏蹭了幾下,不想見生人啊,其實她就是不想聽他們的鳥語對話,她又聽不懂,叨叨的她就想睡覺。

何苦要跟在這受這樣的罪呢?

索性人家直接閉着眼睛不說話。

大學士喬恩見慣了大場面,但是對當今陛下懷裏竟然抱着一個女人,這着實把他吓了個不輕。

不是說,陛下不喜歡女人麽?

可是這又是哪樣?

瞧陛下那寵溺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女人似地,喬恩雙手一拱,跪在地面上,高呼:“微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軒轅北天将懷中的雲曦兒抱的更加的緊了一些,像是害怕她突然溜掉似地,這讓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喬大學士又是一臉的驚訝,太刺激眼球了。

“起來,将你剛才和朕說的話再說一遍!”軒轅北天知道雲曦兒并沒有睡,抓着她的小手便使勁的開始揉捏着,和他玩心眼,可惜她還太嫩了。

曦兒想要縮回手,這手指這般嬌嫩,被他捏的她都要痛死了。

可是軒轅北天就是故意的,那手細嫩光滑,觸及升溫,舒服極了。

他忍不住的多捏了幾下,這曦兒就不樂意了“小黃屎,你個臭不要臉的!”當然她還是用的英語。

沒想到,喬恩竟然噗的一下子噴出了一口氣,曦兒敏銳的覺察出來,不好,這個男人是懂英語的。

他竟然聽得懂她說的是什麽?!

原來英語這個稀罕的語言竟然在這裏也有人通曉,這下可糟糕了。

曦兒明白了,軒轅北天這是找人來給他當翻譯呢?

這男人真是比猴子還精!

“她說的是什麽?喬學士,你可聽得懂了?”

只聽軒轅北天又是一陣叽裏呱啦,和對面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對講一會。

臉色便有些陰沉的吓人,曦兒怒瞪着喬恩,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要是敢說,老子一定不放過你!”

喬恩心下不免捏了幾把冷汗,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可是陛下問話,他哪裏敢不如實禀報,要是有稍許的差池,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他上有八十歲的高堂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娃,不能和陛下過不去啊。

索性将曦兒剛才怎麽罵軒轅北天的話全部的翻譯出來,心想,陛下是誰啊?

要是聽到一個小女子這樣不顧形象的罵她,肯定當場一掌将她劈了。

他說不定還能就此升官發財,前途無憂。

奈何,剛翻譯完畢,軒轅北天即刻制止了他“滾出去——”

他愣神,陛下這是何意,難道是剛才他翻譯的不徹底,有遺漏?

“陛下,剛才這位姑娘确實說的是,小黃屎,你個臭不要臉的!”

“滾——”

軒轅北天純黑色的眸子,深邃不見底,抓着曦兒的手更加的用力,曦兒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了。

是不是這就要殺她了啊。

吓得身子一顫,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

落在手背上,軒轅北天這才舒緩過來,盯着她看了半天,曦兒悄無聲息的抿着唇不敢說話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竟然敢罵朕,哼你倒是當朕聽不懂你說什麽,所以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損朕之威了?!朕就說怎麽今天這麽好心肯和朕說幾句話了,朕還眼巴巴的喊來了能聽得懂你說話的人,想着,聽聽小東西有什麽話想和朕說,沒想到啊,你這小東西就是不值得憐憫!”

軒轅北天自是知道曦兒根本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麽,索性便将心底裏的不愉快全部的傾訴出來。

事實證明,曦兒确實不知道他說的那一串是什麽東西!

“也好,既然都不懂對方的語言,那就你說你的,朕說朕的,朕就把你當狗養着吧!”

曦兒如果聽的懂軒轅北天的話,此時一定會氣得渾身顫抖的,竟然說把她當狗。

曦兒趴在軒轅北天的雙臂上,将腦袋抵在了玉案之上。

軒轅北天也不理她,只是摟着。

過了一會兒,曦兒便開始不安分的鬧騰起來了。

這都日落偏西,餓了半天了,怎麽這男人還不說開飯!

曦兒無精打采的嘟囔着小嘴,發出了“恩唔恩唔……”的聲音。

軒轅北天對着一旁的小福子問道:“她怎麽了?”

小福子頓時大驚失色,陛下啊,神啊,您都聽不懂這小祖宗說的是什麽?我一個奴才如何能懂啊?

小福子緊張的渾身是汗,用袖口不停的擦拭,磕磕巴巴,吞吞吐吐的望了一眼曦兒,眼球一轉道“陛下,估計雲姑娘是不是想吃鳳陽梨了?”

他記得,雲曦兒最喜歡吃的就是鳳陽梨。

軒轅北天瞪了一眼曦兒,眼眸內迅速的籠罩出了一層寒冰碎,銳利的雙眸盯着身旁的小福子道“既然知道,還不去準備!”

一句話,直刺小福子心髒處,小福子嗷嗷心裏暗叫幾聲,忙火速的準備去了。

曦兒一見小福子撤離,便心頭大喜,還算有點眼力價,這是不是給她準備晚膳去了,馬上來了精神。

可當小福子抱着幾盤子鳳陽梨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蔫兒了。

她振臂一呼“我不是要吃梨子,我要吃飯我要吃飯,要吃飯!”

她大聲的吼着,小福子吓得,端着盤子不穩,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吃屎,盤子裏的鳳陽梨都滾落在了地上。

場面滑稽極了。

曦兒嘴角一勾,樂了起來。

軒轅北天從來沒見過曦兒笑,這一笑傾國傾城,沒想到她笑起來是這麽的美。

忍不住的勾住了曦兒的下颌,和他對視起來。

曦兒立刻扳住了臉,寒光乍現,笑容收緊,就是不再他的面前展示。

“小氣的家夥!”軒轅北天咬牙切齒的吻了她一口,将她從身上撈起來,大踏步的往外走,而對旁邊的小福子說道:“你猜的不對,下回要是再猜不對,你就不用在身邊伺候了!”

小福子一聽,吓得雙腿跪在地面上,哭訴道:“陛下,陛下,奴才下回一定認真猜!”

曦兒被軒轅北天撈着,腰被他的大手摩擦着柔軟,羞紅了臉頰。

當看到地上小福子後,不禁對他感到抱歉。

是她令軒轅北天不爽了,小福子有什麽過錯,而且端來的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平白被軒轅北天教訓一通,曦兒還真是可憐他。

她想到這裏,手不自覺的伸向了他。

小福子一愣,卻見曦兒笑着對着他,小手抓呀抓的。

“雲姑娘是想吃梨子了?”小福子心髒緩和的慢半拍,又急速的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曦兒見他手裏抓着梨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只是沖着他猛點頭。

小福子見軒轅北天沒有反對,便将梨子呈給了她,曦兒抓起梨子一口咬在嘴裏,啧啧有聲。

小福子樂了,原來雲姑娘到底是想吃梨子的啊,看吧,他猜的沒錯吧。

軒轅北天哪裏會不知道曦兒的小想法。

命小福子下去備晚膳,将曦兒拎起來正對着他。

“你還同情別人是不是?朕說他猜錯了,你竟然當着朕的面接了他的梨子,是說朕猜錯了是不是?你這麽有同情心,怎麽就會對朕這麽冷漠呢!是不是朕對你太好了?!”

曦兒唉聲嘆氣,這男人啊,恐怕又要發飙。

結果晚膳的時候變驗證了。

他美美的吃着晚膳,而曦兒坐在一旁,前後左後擺着滿滿一桌子的鳳陽梨。

曦兒暴怒!

可是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得,他竟然故意的是吧。

鳳陽梨有什麽不好?她吃,她吃,哼,他吃肉來她吃梨。

可是這入口的清涼怎麽都沒有香噴噴的肉加米飯要來的香甜。

最後她一賭氣,直接啃了好幾個梨子,扭頭便走了。

一夜好睡眠。

早上起來後,越發覺得肚子餓的不行。

咕嚕嚕的亂叫。

曦兒想起昨晚那男人拙劣的做法便對他深惡痛絕。

哪裏有當皇帝小氣成這個樣子的。

翻身,卻發現床上沒有那個‘小黃屎’的蹤影。

“咦?這男人那裏去了?”

曦兒還正奇怪,下床推開窗子,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在雪白光瑩的地面上,越發的刺眼。

外面的世界不多時已經鍍上了一層淡黃色的暈黃,一束束的陽光灑在了雪地裏,映出了一片雪白白的光輝。

煞是好看。

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曦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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