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走,不送,最好一去不會,”張國華低咒着,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安以寧半路上把手機買了,又把以前的老號碼給弄回來,接着他給陳林打了電話,問陳林坐在那裏見面,那小子居然讓他去家裏。
很快就來到陳林的住處,他以前不怎麽來,知道如果自己來了,陳林這小子接下來就要慘了,可能會被那位醋壇子幹的幾天下不了床。
“你今天怎麽不怕你家那位了,居然讓我來你家裏,”安以寧靠在門邊看着開門的陳林說道。
“怕,怎麽不怕,我闖禍了以寧,你不會怪我吧,趕緊進來,”陳林對門邊帥氣的安以寧說道,就因為這小子長的太好,他家那位才會這樣,就怕自己被勾引了。
但是他們兩個受能幹出什麽事,好吧,雖然他一直不死心想要攻回來,但是對上安以寧,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壓好不好,要不然也輪不到現在這位。
安以寧這家夥實在太強了,他可沒有膽子去壓,會被卸胳膊卸腿的好吧,在高三畢業的時候他就非常明白這事了,也就死心當了最好的朋友。
安以寧窩在陳林家的沙發中,這小小的居室,被陳林搞的相當不錯,非常有家的感覺。
“說吧,你都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安以寧說着結果陳林遞過來的白開水,他并不喜歡那些飲料,最喜歡的就是涼白開。
“嗨,哥們真以為你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連屍骨都找不到了,肯定是那小白臉幹的,與其讓他們白得了你的遺産,所以我這些天就找人設了個局,把你那些財産給全部都給敗幹淨了,現在那些房産都被瓜分幹淨了,怎麽辦,早知道我就自己留點了,”陳林有些懊惱的說道。
如果留下一些,那就能還給安以寧,現在好了,一點沒留,安以寧都沒地方住了,他這些年雖然賺了不少的錢,但是因為花的也厲害,就沒有存下多少,要不然在買一套也行。
“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事,我活着就已經很好,至于錢還怕賺不來嗎,”安以寧笑着說道。
“你能寬心就好,我敗掉的,肯定給你弄回來,不過就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年底肯定給你買回一套房子,”陳林對安以寧說道,他已經做好了節衣縮食的準備。
“得得,你也是好心,我要是真死了,你做的也沒有錯,”安以寧笑着說道,好歹這朋友知道給他報仇,已經是不錯了,安以寧并不怪陳林的魯莽。
“你最近也沒有地方住,就先住我這裏吧,我先搬去那邊住,等我給你買套小居室,你在搬出去,”陳林對安以寧說道。
“別,你去那邊不會死的很摻,要不我們兩個湊合幾晚,等我弄回身份證,在找份工作,到時候就搬出去,房子的事也不着急,我會去找張國華要錢,我要讓他沒有好日子過,一個月七八千元,要是弄走他一半,他的日子估計就不好過了。”安以寧說道,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那家夥過的太順水。
他太清楚陳林家的那位,絕對是餓狼,就陳林這樣的體質也招架不住。
“還是算了吧,跟你呆一個卧室,我只會死的更加凄慘,”陳林說道。
“你送上門他不知道有多高興,為了不讓那家夥太開心,我決定了,我最近租房子住,就我弟那邊的,房源都看過了,你先借點錢給我就成,”安以寧笑着說道,他并不想讓朋友為了他去受那份罪。
“你租房子,那怎麽行,你就住我家裏,我還怕他不成,”陳林根本不同意安以寧的想法。
“安了,不是你的原因,我弟弟剛上大學,我怕他不習慣,先照顧一段時間,”安以寧說道。
“你弟,你什麽時候有弟弟了,你怎麽沒有和我說過,肯定不是張家的那位吧,”陳林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從來就不知道安以寧居然還有弟弟,安以寧以前也沒有和他提過,他一直都以為安以寧家就他一個人了,所以在知道安以寧出事後,他立馬就開始報複。
“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小時候就愛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只是我後來到了海市才分開的,我沒有和你提過,你不知道也正常。”安以寧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這裏還有五萬你先拿去花,花完了在問我要,總之過年前,肯定給你們兄弟弄個房子住,”陳林說道。
“謝了,最近我手頭也緊,等以後有了還你,”安以寧接過來說道,他知道陳林一個月能賺不少錢,但是也存不住,太能花錢了。
“我們是兄弟,還談什麽錢的事,我還把你害的怎麽慘,你就別說什麽還錢的事了。對了安以寧你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都說你掉進山洪裏,我根本就不信,”陳林看向安以寧疑惑的問道,他完全想不明白,就張國華那小子,怎麽可能是自己兄弟的對手。
“別提了,他蹭了我一下,我失去平衡就滑下去了,誰知道他到底是故意還是有意的,不過他在我出事後,把我所有的財産都據為己有,這讓我很讨厭,那裏有我弟弟的份,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吹了,你應該很高興吧,你最瞧不起他那樣的人,我當初就應該相信你的話,還是你的眼光準,他果然是個白眼狼,”安以寧嘆了口氣說道。
他不能把那個山洞裏發生的事告訴別人,要不然禁不起查的,現在的他連去醫院都不敢,就怕查出來自己是個怪物,所以面對自己最好的兄弟也只能瞞着,反正都過去了,自己也還活着就沒有什麽好提了。
“那行,看你坐着都累,還是回去躺着,我就先走了,等我安頓下來後,在來看你,”安以寧對陳林說道,他就怕自己在呆下去,那位真的可能要追來,他倒是無所謂,苦的肯定是陳林,這小子如果不是真愛慘了,怎麽可能會願意在下面。
安以寧去找了弟弟吃過晚飯後,他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身份現在還沒有下來,現在的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以後的路要怎麽走,手裏的錢已經不多了,就算那輛車子賣掉,最多也就二三十萬,能幹些什麽。
也許他可以回老家看看,那裏畢竟還是剛發展起來,機會很多,海市實在太繁華,就算一個小小的鋪面都需要幾十萬,他手裏那點錢在這裏還真幹不了什麽事。
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快要入睡的安以寧,漸漸的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肚子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有一股氣在肚子裏滑來滑去。
安以寧終于難受醒的過來,他雙手緊緊的壓在肚子上蜷縮起來,腹部越來越疼,鑽心的疼,随之他感覺到腹部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燙他無法忍受。
“唔,唔……”安以寧艱難的想從床上起來,他翻滾到地上,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想去開門求救都不可能,別人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要被燒死一般。
就在安以寧疼到極致無法忍受暈死過去時,他的胸口一陣光芒湧現,躺在地上的安以寧消失在房間裏,卷縮在潭底的安以寧終于安靜下來,腹部滾燙的溫度也逐漸降下來,那朵透明的荷花在水潭上搖曳着,吐出一絲絲肉眼難見的靈氣,撫慰着它的孩子。
安以寧緊擰的眉毛漸漸的舒展開來,他在透明的液體裏徹底的熟睡過去,腹部出現兩點金色的光點,這金光若隐若現,時而安靜的停下,時而互相追逐着玩耍。
相對于安以寧現在的安逸熟睡,張國華就麻煩不斷,他們一家四口人想要一時安頓下來還真有些難。
一連找了兩家旅館他老媽都不滿意,一會兒說太髒不衛生,一會兒又說太吵,現在張國華的銀行卡裏剩不到兩萬,他也不敢随便大手大腳的花,可沒有辦法向以前出游時安以寧那樣找最好的酒店入住。
好不容易在偏僻一點的地方,張國華找了一家比較幹淨又不吵的賓館,總算把一直不滿意的老媽給安頓下來。
“小弟你陪着爸爸媽媽,爸這裏有五百,你們要是想買什麽,就去對面的超市買。我去找房子,在學校分配到住房前,我們都需要住租的房子,你年紀也不小了,下半年也不用上課,該去找工作了,哥不可能養你一輩子。”張國華說道。
他看着大口吃着泡面的弟弟皺眉,才剛吃過飯,沒有想到剛住進來,他弟弟馬上就要吃泡面,這是有多餓,只不過是中午那一頓沒有吃而已。
想當初他剛來學校那會兒,別說泡面,就是饅頭他都得省着吃,一直到和安以寧認識後,日子才好過一點,想到這裏張國華又有些後悔,如果他能好好的對待快要死的安以寧,也許就不會落的什麽都沒有了。
“知道了,你去吧,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安以寧出去一趟,就完全變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張福說道,他就完全想不明白,既然是真的誤會,安以寧掉進山洪沒有死,也活着回來了,用的着和兒子這樣翻臉,難道是國華做了什麽安以寧無法原諒的事。
“爸爸那是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張國華說完就離開賓館去找房子。
張國華走走街道上,這裏離市區有些遠,街道也顯得畢竟冷清。離他們的學校卻不是很遠,坐公交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他很快就在離賓館不遠的小區租到房子,兩千一個月,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合同當時就簽了下來,兩室一廳,八十平方夠他們一家暫住了。
張國華準備明天就搬過去住,他慢慢的往賓館走去,就在這時賓館小巷邊上沖出兩個人來,張國華瞬間就被兩人推到,身上的錢包手機一下子就被兩人摸走,在兩人跑了好一會兒,張國華才反應過來,他這是遭到搶劫了。
天殺的,那可是他身上唯一僅剩的錢了,晚上銀行應該能挂失吧,但是他的包裏不止有銀行卡,還有身份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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