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許亂碰

蘇河這番話猶如在沈玫的傷口上撒鹽。

“閉嘴!”

她當然認識蘇河,在公司多年沈玫對君氏的高層十分了解。蘇河就是蘇威的兒子,聽說路氏集團之所以面臨經濟危機差點被收購也是蘇家父子搞鬼。

“我只是實話實說,有錯嗎?你看你為他付出所有,可最後呢?”蘇河不但沒有閉嘴反而火上澆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河少爺你現在也不比我好過吧?”沈玫眸間一厲,勾唇反駁。

的确。蘇河因為路氏集團的事情被蘇威教訓。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家裏公司受到重創,他一下子從混世小魔王的富二代一下淪落成落魄的少爺。

現在他的所有銀行卡都被他的父親蘇威給凍結。一下不能像以前一樣揮霍的他心裏落差巨大,心中有怨。

“看來什麽都瞞不住你,不愧是在君夜寒身邊待了多年的女人。其實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們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無非就是因為一個人。路小優。”

蘇河微眯起眼睛,他相信沈玫知道他的意思。

“目标一致,早就聽聞你是她的前男友,女友被人奪走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合作合作?”沈玫眸底閃過一絲陰險。

……

深夜,君夜寒的別墅內,從噩夢中驚醒的路小優醒時發現身旁空的,君夜寒不見身影。她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此刻已是淩晨四點多。

今天颠簸了一天,他又去了哪裏?

她起身下床走出了卧室。

平日裏君夜寒不在卧室就在書房,所以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去書房找他。

果然,書房的燈還亮着。路小優透過書房門口的縫隙看到他正在裏面全神貫注的盯着筆記本電腦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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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寒信守承諾幫她修複了通靈玉镯。今天更是為了她一天在外奔波,回來後加班至深夜。

她只感覺內心一陣暖流湧過,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明天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路小優抿了抿嘴,沒有打擾他,悄悄的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廚房裏傳來了香噴噴的味道。一鍋鮮美的補湯新鮮出爐,路小優盛了一碗放入端盆往樓上書房走去。

書房門是敞開着裏面沒人,她自作主張的走進去。

她放下補湯後,站在書桌前四處張望。

君夜寒的書房四面圍牆上堆滿了文件,單是這閱讀量也是常人的十幾倍。每一個成功人士的背後都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努力換來的,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她收回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那上面擺滿了公司相關資料,還有幾本與工作無關的書籍。

路小優嘆了一口氣,開始動手整理他桌上的東西,一會的功夫。桌面上整整齊齊。

出于好奇,路小優繞了書房一圈,大致掃了一眼。他閱讀的範圍很廣泛,生物學,哲學,經濟學等等。

走着她腳底突然踩到了一本書。她随手将書本撿起想放回原位。誰知道她塞進去後,靠在旁邊的書本掉了下來。

她剛蹲下正準備撿起。一聲嚴厲的呵斥聲傳來。

“誰讓你随便碰我的東西!”

君夜寒筆直的站在門口,他神情冷蕭。冷眸沉下了一片黑影。

他在生氣!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

她低眉斂目,慌慌張張的撿起淩亂一地的書籍整理好放回原處。可因為太緊張她哆嗦的手不小心撞到了書架,搖擺的書架上書本一本接連一本的砸下。

這一次掉下來的更多,而且直接砸到她的小腦袋跟腳尖上。

一陣生疼,她只能咬唇忍住!

“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随便進出書房,不能碰這裏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本書!”君夜寒眼眸緊縮。焦點凝聚在地上一本書上。

路小優站在書堆裏一動不動,她委屈的垂眸試着辯解。

“我沒有亂碰,剛才有一本書掉在地上,我只是想撿起來放好。”

“還敢說謊!”她的辯解更是惹怒了君夜寒。

他大步上前。撿起書堆中的一本書緊抓在手裏。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為了撿書。再說了為什麽我身為你的妻子連碰一本書都不行?是不是那位沈小姐她就可以?”

路小優想起那天看到沈玫來到他家跟周叔親密相談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反駁的話,。

君夜寒眼底一片清冷,不耐開口。

“別想扯開話題,說!來我書房幹什麽?”

路小優一大早就跑來書房,君夜寒對于她莫名的獻殷勤很是排斥。

她若不是有事相求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送了補湯給你,并沒有……”

“你會這麽好心送湯?又有什麽目的!”

她的真心徹底被否定了,還被質疑目的不純!

路小優眼角含淚,沙啞的聲音低吼。

“沒錯,我就是有別的目的才做了湯故意讨好你,君夜寒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從一開始就是個攀附權貴的女人。”

她語氣裏滿滿的自嘲和眼中的閃閃淚光讓君夜寒心中一陣的煩躁,冷然轉身不耐喊道。

“出去!馬上出去!”

他的怒吼聲還回響在書房上空,路小優已經哭着跑出去不見身影。

書房裏恢複了原先的安靜,死氣沉沉!

君夜寒冷眸環顧了一圈書房。書桌上昨晚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文件跟書本擺放得整整齊齊。書旁還放了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

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對着外面又一聲吼叫。

“周叔!”

在樓下的周叔蹬蹬蹬的跑上來。

“少爺有何吩咐?”

“馬上叫人把那堆書放回原位。”君夜寒說完癱坐回椅子上,将手裏的那本書放入抽屜裏并鎖上。

“是,少爺。剛才我看到夫人哭着從這裏出來。少夫人也不容易,早早起來在廚房裏忙了幾個小時,手都割破了都要親自為你熬湯。”周叔緊皺眉梢低聲說道。

“不要再說她了,出去!”君夜寒聞言越發的煩躁。

以往無論是誰都很難影響到他的情緒,可是今天他格外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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