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原來都是明白人

柳家家主在這方面頗有人脈和能力,轉手就能賺一大筆。

最後一件價值十萬的東西,柳家敢吞掉大半,只給太後小部分。

熊心豹子膽,都是養出來的。

原主真的沒察覺嗎?

一次兩次可能沒在意,次數多了也有些感應,原主是挺在乎娘家的,可不代表傻。

最多,她并不知道柳家到底從中謀取了多少,就默認了。

不過後續讓柳家經手的也漸漸少了。

柳傅氏眼中滿滿都是失望:“瑩兒,你的子女都長大了,兒子開始科考,女兒也準備說親,竟然連這點眼力界都沒有,你還不明白為娘為什麽不讓你總是回柳家嗎?”

“娘只是不想讓你爹對你太失望,直接跟你斷絕關系,讓你永遠也靠不上柳家。”

倍受刺激,柳瑩腦子越發清醒,禁不住害怕起來:“娘,我好歹是爹的親女兒,不……不至于吧!”

柳傅氏恨鐵不成鋼:“你替柳家惹來禍事兒,讓柳家萬劫不複,你覺得你爹還會認你這個女兒嗎?”

“你到現在還看不懂,沒有了柳家,太後依舊是太後,可沒有了太後,柳家就不再是現在的柳家。”

“柳家早已經沒有了長輩,嫡系三房為什麽從來不提分家?從始至終都是因為太後是三房的女兒。”

“你也知道以前的太後對柳家很好,可看不出來現在太後變了嗎?”

“她對柳家的态度已經不一樣了,你還沖出去招惹,是嫌太後或者三房沒辦法撇清楚嗎?”

柳瑩腦子微微有些糊塗,但是也明白自己攤上大事兒了,略微有些害怕:“娘,今日之事,可不要跟爹說,女兒……女兒這就先回去。”

說着都帶起了哭腔。

到底是親女兒,柳傅氏難免心疼,摸出那一百兩:“你就好好過日子,多的就別想了。”

“能給你的,為娘何曾虧待過你,也活這麽幾十年,好歹明白做人應該适可為止,珍惜當下,你……哎,你好自為之吧!”

“短時間內,你別來柳家了。”

柳瑩不敢說話,靜下心來仔細一想,越發害怕起來。

到了地點,柳瑩匆匆下車,柳傅氏唉聲嘆氣的回到柳家。

原本還等着好消息的二房迎來更大的打擊,覺得柳傅氏沒有盡心盡力,不由得開始教唆柳清親自進宮說項。

柳傅氏呵斥住,看向柳家家主:“夫君,我現在才明白太後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她分明已經料到我今日進宮不成,三弟很可能會繼續去鳳翼宮擺譜。”

“如今的太後,完全不一樣了,根本不能用以前那一招。”

柳家家主覺得糟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就變了呢?”

柳傅氏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或許是有人點醒了她,也或許是太後沒有別的所求,就不用在意柳家了。”

“無欲則剛,現在的太後真的不好惹,否則,柳家不會比現在更好。”

“太後那話,是寧願三弟尋花問柳,日日笙歌,也不願三弟進宮去煩她,她可能不會妥協。”

看着還想繼續鬧的二房,柳家家主一巴掌拍在桌上:“柳凝自己作的,就自己受着,非常時期,若是你們還想好好過日子就安分點,若是不想……那就分家。”

聞言,二房頓時安靜如雞。

家主看了一眼醉醺醺,根本沒聽人說話的柳清,不免心力交瘁。

幾大盤點心下肚,柳芸收回了技能,冷笑連連。

原來大房都是明白人。

也是,若不明白,豈能把原主拿捏得死死的,從中牟利無數?

胡攪蠻纏,撒潑賣萌都得分工合作。

可惜,這份聰明只能用在原主身上,當原主捧起來對付三大輔臣的時候,就輸得屁滾尿流。

所以,會贏,不過是仗着原主心底那份親情。

等柳芸填飽肚子,紅葉無聲無息的出現:“主子,安排好了,要不就今晚?”

柳芸眼睛一亮:“隔日不如撞日,可以的。”

為了晚上的行動,柳芸睡了個晚午覺。

等天黑過後,鳳翼宮早早落了鎖,柳芸讓紅葉守夜,兩人在梳妝臺前搗鼓了半晌。

“先皇就長這樣啊,這畫師畫得有點抽象。”紅葉拿起瓶瓶罐罐,不斷往柳芸臉上抹。

很快,柳芸那張明豔的臉變得嚴肅方正,五官深邃,自帶威儀。

沒有穿龍袍,柳芸拿了一件先皇慣常穿的明黃常服,按照記憶學了一些小習慣,盡可能的還原了先皇形象。

在柳芸的指點下,紅葉換上了太監總管的品級服飾,易容成了先皇身邊另外一個陪葬了的心腹,小佩子。

一切整理妥當,兩人從窗戶離開,翻牆出了鳳翼宮,直奔養龍殿外面。

柳芸坐在樹上晃悠着腿,看着皇帝在養龍殿裏“勤政為民”,享受着晚上幹淨的風景。

雲澤相當郁悶的将奏折拍在龍案上:“銀子銀子,就知道要銀子,這些大臣除了要銀子,還能做什麽?”

“李安,你說,為什麽朕得到了父皇的私庫,還是沒銀子呢?”

李安端了一杯參茶:“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啊!”

“先皇的私庫都是些好東西,可要換成銀子确實不容易,尤其都有內務府特制印章,堂而皇之的拿出去交易,只怕會讓人以為皇室空虛,驚起流言蜚語,動搖根本。”

雲澤在殿內徘徊,忍了半天:“朕知道,只是朕沒想過,原來雲昭這麽窮,朕也窮。以前都是母後撐在前面……”

“是朕想得太容易了,也錯認了母後的愛護之心。”

“如今,朕都想不起母後往年是怎麽處理的了?”

李安無奈,他也只會伺候人,保護人,對于國家大事,全然沒有出謀劃策的能力。

“皇上,不如……”

雲澤回頭,期待的看着李安。

李安頓了頓,硬着頭皮說道:“不如再去問問太後?或許,太後有什麽解決的辦法?至少,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

雲澤臉色一僵,神色變來變去。

他不是沒想過這茬,但是總覺得沒有臺階下。

他能感覺到,現在的太後是真的佛了,根本不會主動關心他的一切,也不關心雲昭會怎樣。

他覺得還是之前強要政權,讓母後下不了臺,把母後傷到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彌補,現在就去讨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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