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
浴缸裏水溫适度，第一次泡大浴缸的林亦冉慵懶閑散，洗了一個小時死活不出來。
他們都同居了，總要享受一些特權的。秦子航聽著水聲慢慢籌劃一會兒如何将他吃幹抹淨。
所以剛踏出浴室的林可愛便被在門口等得不耐煩的秦子航抱住。
“你幹嘛啊……”發梢上還淌著水滴，V字領的睡衣顯露出精巧的鎖骨，吓了一大跳，已經昏昏欲睡的林可愛醒得差不多了。
“好慢，等你來睡覺的。”
林亦冉穿著簡單的純色睡衣，款式很保守而且有些大，天藍色的顏色把他襯托得更加清純。頭發擦得半幹不幹，一滴水順著發梢滑落到領口。
秦子航動情的抱起他細瘦的腰俯身吻住，禁锢的欲望傾瀉出來彙成阻擋不住的浪潮。
等林亦冉再回過神來已經在卧室了。
“老婆，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秦子航用手覆蓋住他顫抖個不停的眼睫，溫柔的撫摸他的前胸，“可以給我麽？”
林亦冉又羞又怕，他本來有些排斥性愛，身體瞬間僵硬。雖然來之前已經做過思想準備，此刻依舊令他倉皇失措。
秦子航不等他說話，先是伸手撩起他的純色睡衣，然後點火似的重重撫摸。少年的皮膚細膩的像絲綢，碰上就不想離開。
林亦冉禁不住撫弄抽氣連連，他的性愛經歷太少，沒有任何享受可言的那初次經驗起了反作用，但是他能明顯感到這次是不同的。
發熱的身體讓他也明白自己的反應是接受，身體上明明開始接受秦子航，但是心裏就是恐懼。
秦子航很鄭重的褪去了往日的戲谑，在一次重複道：“給我好麽，從今往後，我會讓你做我的唯一的。”
男人大多給不出這種承諾。心中被填滿了某種東西，勝過恐慌畏懼，有力的支撐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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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眼瞅了一眼秦子航又迅速避開目光，不表态也不拒絕，幾乎等同於默許。向前探了探身子，手臂環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秦子航迷戀的忘記理智，唇舌一寸寸的順著他白皙的脖頸往下推移。在鎖骨上重重吮吸，在胸口輕輕淺吻，林亦冉細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害怕和刺激時不時從緊咬住的嘴唇洩出。
這時候卻聽到秦子航說：“可以麽真的可以麽，要是害怕就算了……”
他明明沒有任何要停的意思。林亦冉羞的泫然欲泣，手腕動了動，臉上紅得要爆炸，掙紮了兩下竟然第一件事就是把床頭燈關掉。
盡管羞的不得了，卻主動躺下來敞開身子。
秦子航快速脫掉衣服，淩亂的床上很快糾纏著兩個人赤裸的身體。換了個姿勢把他面對自己抱著，親親嘴唇，寵溺甜美。
剛開始僵硬的身子漸漸火燙，覺得自己在海浪中起起落落，一會兒是激情一會兒是麻痹，陌生的感受幾乎感覺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交付到秦子航手裏，陌生但是安心。
突然想起好多年前那場蒙昧的夢境，欲望、糾纏、粗暴，還有抑制不住的心痛，同樣是這個人，卻把所有的恐懼情緒都驅散。
沒有誰的年輕是不受傷的，沒有過苦痛的青春簡直是缺憾。而我們最深切的傷也正式來自於最愛的人。
不是旁人沒有給過你傷害，而是因為時間淡去了蹤影，無關緊要了；唯有那個人，他的每一點不經意都能銘刻在你心裏，淺淺血絲，隐隐作痛。
但是自卑怯懦，以及由他親手賦予的恐懼，也在歲月的流逝中被他輕輕撫平。
......
完全沒有準備，秦子航不得不特意起身拿出安全套和KY。
做愛并不代表承諾，但很多時候就想婚禮一樣是一場儀式，意味著我們彼此擁有，相互長存。
林亦冉不說話，卻擡頭吻了吻他的唇。
暗示不言而喻，秦子航被火上澆了油，扳回林亦冉的肩膀親他好看的脖子。
前戲做得很艱難，幾乎是秦子航哄著騙著完成的，林亦冉越緊張就越痛。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下面淩亂的床單，不安的在床上扭動身子。
漫長的前戲持續了不知多久，才從最初的難受到逐漸适應。秦子航抽出手指，林亦冉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眼睛。
痛感降臨的毫無征兆，林亦冉死死攥緊拳頭，巨痛幾乎逼出淚水。
起初的适應過後就是緩慢的沖撞。
溫柔的由淺入深，不敢太激烈卻克制不住，漸漸的失控般的律動。林亦冉在一波一波湧來的激烈撞擊中完全失神，沈沈浮浮於情欲浪潮中。
或者這哪裏是浪潮，分明是海嘯一般的沖擊。深入到心髒的律動震顫心扉，林亦冉只能本能的張開嘴急促喘息。
無法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麽漂亮，漂亮的足以沖昏秦子航的理智。柔軟的身體，水潤的眼眸，白皙如玉的身體，一齊點燃旺盛的欲火，不知疲倦的索取，沒有盡頭的掠奪。
林亦冉亦不知道自己的神志渙散到了哪裏，昏昏沈沈的頭腦空虛，支撐不住的低聲抽氣。體力透支後癱軟在床上，手指被緊緊得扣住，沒有縫隙的十指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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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像希望的那樣一覺睡到清晨醒來，林可愛不幸的在半夜睜開眼睛，并且看見旁邊筆記本的屏幕一閃一閃。
剛才的疲倦至極尚未消退，林亦冉麻木了半天，眼睛盯著天花板半晌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夜狂歡。心如擂鼓，燃滿了耳根和脖頸，身體僵硬的難受，但是幹爽的沐浴液味道還是令人安心。
清冷的月色都變甜美，林可愛白皙的皮膚呈現出半透明，紅潮遍布面頰和耳根。
秦子航心滿意足的摟著他，吻來吻去舍不得放手，捋捋他額前碎碎的劉海，側身躺在他旁邊細細的注視著寶貝老婆，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
半死不活的軟在床上，擡眼看著天花板。渾身酸痛得不像自己的，挪動手臂是不可能的。
迷惑，失措，茫然。
就像所有心甘情願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另一個人後那樣，甜蜜溫情的同時，心底不可抑制的悵然若失。
旁邊的人撐起身子露出勻稱健美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裸露皮膚讓林亦冉有點羞澀，昏昏沈沈還想睡，又有一點委屈。
“好疼......”他有點撒嬌意味的抱怨著，秦子航卻很受用。疼愛的吻吻他的紅唇，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喂給他喝。
暖流通過嗓子沐潤到心裏，一顆心就這樣放下來了，很平靜，很安好。
秦子航語氣無限溫柔親昵：“親愛的，你真是太棒了，叫床的聲音真好聽。是我不好，太喜歡你了，第一次根本忍不住嘛……真的有那麽疼嗎？”
林亦冉歪著頭側目，半點力氣都沒有動也不動，沒好氣道：“要不然你自己試試？”
秦子航在床上和他平時兩個樣子，不能說不溫柔，只是那種溫柔中帶著強勢的掠奪讓人吃不消。
他想起慘烈的初夜，現在倒也不後悔。
有多少人想過，只和喜歡的人接吻，只和愛人上床，一生都和對的人走到永遠。這是多麽天真而美好的想法，但是能擁有這些單純心願的人，究竟有多麽幸福。
所以自己有多麽幸福。
然後他故意哼道：“算了，比第一次好多了。當初你都不喜歡我，第二天竟然還推脫說喝醉了，真是叫我一輩子也不想理睬你，我那麽痛你也不知道關心我……”
秦子航提起這個就剩內疚了，只剩下道歉。
他鄭重承諾：“不如咱們以後約法三章吧，我保證不弄痛你，否則三天上床一回怎麽樣？”
林亦冉簡直啼笑皆非：“那要是正常情況下呢？”
“能當然是三天歇一回喽。”
“......”
林亦冉默然，反省了一下跟他談話就是個錯誤，整理好被子打算再睡一覺，留下一個冰冷的後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