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爺是信人
魯二爺跟少月約好對賭京城衙內,衙內們掏銀子讓他脫,魯二爺讓他穿,比魯二爺多,他就脫,比魯二爺少,他就穿,少月相信魯二爺不會讓自己脫光的。
少春氣的眼睛都藍了,他飛快的下樓去找少月,将他堵在了房間裏。
少月正裏三層外三層的往身上套衣服,少春一把扯下一件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少月正穿的起勁,見他拉扯着不讓急道:“我跟魯二爺約好了,他們砸銀子,少爺們砸的多我就脫,二爺砸的多我就穿。”
少春氣的火往上撞:“不許去!”
少月不解:“為何?”
少春快氣死了:“你還長本事了,脫衣裳了,啊,我啊讓你脫,我給你脫。”
少月看着發怒的少春傻眼了,他只想着這回能賺點銀子來。前世的他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懂這些,重生之後這八年來少春把他保護的跟封在鐵桶裏一樣,水潑不進油侵不了,若不是前世那麽點掰着手指頭都能數出來的社會經驗,他就是一個白癡。
看着少春發怒,他本能的想哄不要生氣,可是他不讓自己去找魯二爺,這直接影響他掙錢計劃,這樣的事他是不答應的。
于是少月說道:“你別給我脫,等我跟魯二爺踐了約,回來跟你講清楚。”
“講你的頭。”少春真惱了,三下五除二把少月扒成了白斬雞抛在了大炕上。
少月連滾打爬的到了窗前,胡亂的抓着衣裳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說道:“少春你瘋了,不是說一會兒我就回來,你給我脫了作甚。”
少春擡腿就上了炕,把滿炕的衣服抓起來撇到了地上,眼看着都扔完了,去搶少月手裏的。少月死死的抓着手裏的衣裳不撒手,瞪着大眼睛看着少春:“你想怎樣?”
少春抓着他的胳膊冷笑:“既然你要去跳脫衣舞,那不如先跳給我看。”
少月傻眼了,抱着一堆衣裳看着少春,以前他從不這樣跟他說話,總是很小心的呵護着他,他就是為了賺個錢,怎麽會讓他發這麽大的火。即使在前世,他接的第一個客人也是少春帶來的,也沒見他怎樣,如今只是跳個脫衣舞而已,他相信魯二爺肯定會讓他穿的妥妥的。
少春盯着少月看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魇着了,他要去找個道士瞧瞧。
少月呆呆的看着少春把自己推倒在炕上虎視眈眈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去了。他莫名奇妙的又把衣裳一件件的套了上去,覺得穿的差不多了就去找魯二爺。
魯二爺看着穿的圓滾滾的少月腳步輕盈的閃上了圓臺,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怕你家二爺帶的銀子少?怎的穿的跟個棉花包似的,也不怕長熱痱子,快脫了去,你家二爺不會讓人占了自己個心頭好的便宜去。“
下邊的人見了少月出來,便開始起哄:“嗷嗷,快點快點,我迫不及待看胡旋公子脫了。”
魯二爺附耳在少月邊上說了幾句話,少月瞪大眼睛看着了他:“你保證?”
“當然,你家二爺是什麽人,一言九鼎,你就把心擱在肚子裏等着數銀子好了。”
少月的大眼睛迸發出了光彩:“好,我信二爺。”
魯二爺伸手在少月白皙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道:“就為你這一句‘我信二爺’呃,二爺今天也要讓你賺點零花錢。”
少春在二樓坐着喝茶,他端着杯子看着魯二爺附耳跟少月說話,伸手捏他的臉,他手裏的杯子“啪”的被捏成了兩半,百末看向他手裏滴下的血跡淡淡的說了句:“可惜了那個白玉盞,是少月在秦大人府上偷回來的。”
少春的臉更黑了。這個杯子是年初秦大人家請滿月酒請了少月去跳舞,少月趁人不備偷來的,他笑着說:“這個能賣不少錢吧!”
少春“啪”的一拍桌子:“他什麽時候這麽喜歡錢了,還是大家公子出身吶,眼窩子怎麽就這麽淺?”
百末道:“他的錢不是都給你了嗎?”
少春“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可看向下邊的情形,臉上的怒氣更盛了。
下邊的擂臺已經開始,臺上擺了兩個盛果子的盤子,有好事的要了紙筆,寫了兩張字條,分別貼在上面,一個寫着新芽,另一個是老藤。
魯二爺笑道:“你們這些文人玩的什麽玩意?這個新葉是誰?老藤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嘻嘻笑道:“這新葉指的是那幾位衙內,呵呵,新鮮出爐的衙內,怎麽鬥得過您這粗壯的老藤?”
魯二爺哈哈笑着:“算你有眼色。”
少月應經随着鼓點舞了幾步,向着那衙內揚颌,聲音清亮:“幾位爺,這就開始了。”
那帶頭的衙內穿着件紫色的綢衫,招手在小厮的手裏拿過一個錢袋,掏出幾張銀票,找了一張五十兩的,朝魯二爺擺了兩下到:“瞧見沒?五十兩。”随手扔進了寫着新葉那盤子裏。
那個好事者高聲念了一句:“李甲,五十兩銀票!大德錢莊通兌。”
少月笑看向魯二爺,魯二爺自袖中掏出個錢袋,嘩啦倒出一大把散碎銀子,挑出了一塊,掂了掂扔進了老藤裏。
那人拿起銀子掂了掂:“魯二爺,一兩五錢!”
人群哄笑起來。
那衙內滿臉不屑,手臂擡了起來,傲慢的指着少月道:“胡旋公子?”
少月滿臉委屈的看着魯二爺,使勁的踱了一下腳,歡快的鼓點響起,他随着鼓點跳了起來,慢慢甩下一件外衫,轉臉給了那衙內抛了個媚眼。
那衙內的臉立刻紅了,像是打了雞血,手裏拿着的銀票跟着哆嗦起來,他吐口吐沫撚出了兩章銀票使勁的扔進了新葉裏。
那人拿起銀票唱喏:“李甲,一百兩銀票。”
魯二爺在手裏的碎銀子裏扒拉了幾下,找出了一塊抛給了那人,那人伸手接過,掂了掂:“魯二爺,二兩三錢。”
那衙內的臉上更見得色,笑呵呵的看着少月,拉着長聲:“月公子,脫吧!”
少月滿臉怨念的看着魯二爺,跺腳給了鑼鼓師傅一個信息,鼓點咚咚咚響了起來,少月的手臂輕擡,在臺上轉了兩圈後,一件薄紗衣便拿在了手裏。手臂輕輕一抖,那紗衣便輕輕的向那衙內拂去,少月笑道:“李公子可要給少月留些顏面呀!”
那衙內滿眼癡迷的抓住紗衣:“月公子發話敢不從命?只是我看你穿的還多。”
待魯二爺手裏的散碎銀子抛光了,那衙內手裏的一大把銀票已經盡數去了新葉裏。
少月身上尚鼓鼓囊囊,少月拿着袖子扇着風,臉上已經見了汗,看着那衙內道:“李公子,你可要加把勁了,少月如今可熱着吶!”
那衙內看向同夥說道:“我帶的銀票已經光了,你們的拿出來,我看那姓魯的已經沒了銀子,這回我非要扒光了這少月不可。”
少月冷眼看着那幾人嘀嘀咕咕,轉眼看向魯二爺,見他眯着眼睛笑着,少月忽然想起前世見到過捕獵的狼,就是這個眼神。他的心裏生出幾分同情,那幾個衙內今日怕是囫囵不了了。
幾人湊出了一把銀票,拿出一張抛了過來,那人拿起一看:“李甲,五十兩……咦,怎麽比之前少了?”
魯二爺卻加了加碼:“五十一兩。”
少月樂呵呵的撿起一件衣裳套了。
下面的人看着起哄:“李公子,你這慢吞吞的勁什麽時候才能看見胡旋公子那白生生的身子啊,你這是存心要折磨我們麽?”
那衙內哪裏禁的住這樣激,咬牙切齒的拿出了一張扔了過去。
那人唱道:“一百兩!”
魯二爺不以為意,又掏出一把碎銀子,依然是一塊一塊的扔,少月身上的衣服眼見的少了,那衙內哈哈大笑:“什麽老衙內,就是個窮酸,那這麽點銀子跟小爺都,我呸!”
待那衙內添的少了,魯二爺便加了銀子,少月也套上一件,多了,魯二爺便笑呵呵的看着少月呲牙瞪眼的脫。
如此反複下來,人們看的有些煩了,叫嚷着要加碼,那衙內大把的銀票就抛了過來,少月一段段舞下來,身上也只剩了肚兜和長褲。
下面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羊脂白玉用來形容少月這一身的皮肉再不為過,白嫩如脂,潤滑如絲綢。
身邊的魯二爺也看直了眼,恨不得上去摸上一摸,眼睛灼灼的盯着少月。
少春的臉只能用潑墨來說了。
那衙內手裏捏着一張銀票叫道:“五百兩,少月公子……?”
少月看着魯二爺,魯二爺微微笑,在袖帶裏掏啊掏啊,掏出一塊碎金子:“這個值幾何?”
那人接過掂量一下:“李甲勝!”
少月氣的小臉通紅,使勁跺腳,跟着鼓點跳了起來。再轉身,他身上只剩了一條綢褲,那條肚兜被他生氣的摔在了魯二爺的臉上。
魯二爺呵呵笑着抓了下來,不理下面狂喊的給我給我之聲,放在鼻端聞了聞,便揣進了懷裏。
那衙內笑的猖狂:“今日李某人便讓大夥瞧瞧名動京城的胡旋公子的玉體,大夥可瞪大眼睛仔細瞧着,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他把手裏的銀票盡數給了那人“數數。”
那人那人接過一五一十的數了起來。
喧鬧的大堂瞬間變的鴉雀無聲,那人數完後高唱到:“李甲,銀票兩千一百五十兩!”
人群裏一片嘩然,給個清倌人梳了頭不過用個三五百兩的事,少月這樣的頭牌有個千把的銀子也夠了。如今這個衙內竟抛出了兩千多的銀子,加上之前的也有個千把的銀子,這就有三千來兩,只為了看光少月,這代價也太大了些。
少月的小臉垮了下來,眼淚汪汪的看着魯二爺,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那衙內得意的朝衆人揮手,笑的要多嘚瑟有多嘚瑟,此時的少月看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只剛出爐的燒雞……。色心什麽的完全沒了,只剩下與魯二爺鬥氣的快意。
人們的眼睛盯在魯二爺身上,恨不能把他的銀子拿走,魯二爺在身上掏啊掏啊,最後掏出一個小皮袋,笑呵呵的扔給了那人。
人群裏一陣嬉笑:“這個小口袋能裝幾個錢,少月公子這褲子是脫定了。”
百末急的直搓手,看着少春欲言又止:“公……”
“不要管,魯二爺是個信人。”
少月可憐巴巴的看着魯二爺,就要跺腳,那人解開皮袋倒出了裏頭的東西,黃燦燦的一堆在燈下閃着耀眼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剛碼完,還沒檢查,要去辦事,一會兒回來檢查,有錯一定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