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甜頭~

大叔的背被貼上,他驚惶轉臉,看狐寶精致臉龐迎了上來,趕緊側頭避開。

“大叔……”狐寶沒親到大叔,有點不滿。

但是大叔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

“這是什麽?是……”大叔示意那爛麻袋裏的,不知道是人是屍,頓了一頓,說:“口糧嗎?”

狐寶呵呵笑了。

“可以嗎?”熱熱的氣息噴在大叔的耳邊,他興奮:“大叔肯讓我吃掉青巴嗎?”

青巴?!

大叔一驚。

他從狐寶懷裏掙脫,上前伸手沾濕了,在那人臉上抹了一把,大驚。

“怎麽會是他?”

大叔探了青巴氣息,游絲似無,大叔拉開那爛麻袋一看,青巴上半身赤裸着,上面全是動刑留下來的血焦痕跡。

“才兩天……我們走了才兩天……”大叔轉臉擡頭:“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大叔說兩天,狐寶的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他說:“我在一個營地裏救的他。”

狐寶今天到山裏頭溜達去了。

他想去尋幾戶山野人家,偷點日用之類的來完善自己的家。

偷罷回來,他發現了一個營地。

荒山野嶺上擺着奇陣,奇陣中心紮營住了不少的人,這讓狐寶覺得很奇怪。

狐寶一時好奇,潛過去看了一下。

費了一些勁,他沒有太大的收獲。

只是偷了兩張毯子、一張被子,和一個獸皮燈。

聽了一些帳篷裏頭的對話。

還有,就是順手把青巴撿回來了。

本來他不想撿的。

畢竟他對青巴沒什麽好感。

但是他覺得這份“禮物”大叔一定會喜歡,所以才“順手牽羊”。

但是,回到這,他看大叔對青巴好緊張,馬上的,就有點後悔了。

“帳篷?什麽帳篷?”

會是那夥人的救兵嗎?

可是大叔想想,又覺得時間上不對。

一去一回怎麽可能這麽快。

除非……

大叔心裏疑惑,想起了之前在山洞裏目睹狐寶殺妖卻被狐寶告知是做噩夢的事,他往狐寶瞥了一眼,看狐寶眼神清澈,他又覺得是自己多心,罷了。

大叔要狐寶幫忙,把青巴從爛麻袋裏弄了出來,搬到屋裏床上。

狐寶把偷來的小獸皮燈點着了。

大叔在昏黃下細細檢查了青巴的傷勢,突然想起的,問狐寶有沒有見到哈,狐寶搖頭。

會是同一夥人嗎?

是那夥人原本就在這裏紮下的營嗎?

大叔想着,把青巴身上剩下的布褪了下來。

說是布,那是因為已經碎條了,只是還挂在腰腿上。

更多的傷讓大叔眉頭緊蹙。

大叔要狐寶去燒水。

狐寶定定地坐在他身旁,沒動。

大叔眉頭一簇,轉過身來要說,狐寶先湊過來開口問:“大叔不先給我點甜頭嗎?”

什麽?

大叔被他問得一愣。

大叔轉臉:“什麽甜頭?”

狐寶目光移了下來,盯着大叔的唇,又說:“大叔要我幫忙,不先給我點甜頭麽?”

大叔明白了,也奇怪了。

大叔不滿:“你哪裏學來的?”

“在營地裏學來的。”

狐寶老實。

今天狐寶去偷聽,聽了很久。

裏面的人閑聊時說起的,說什麽要幫忙那就得先來點甜頭。

狐寶目光擡了起來,看着大叔,好看的唇輕輕“吧吧”兩下,意思是要大叔親他。

大叔有點惱。

他想着請不動自己來還不行麽?

但是他剛要出去,腳步一頓。

他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青巴。

青巴高大瘦削,是個成年男子。

要幫他擦身處理傷口,就必須不斷地翻動他。

大叔行動不便,力氣肯定不夠。

現在不給點甜頭,待會自己犟完了還是得求他(狐寶)。

大叔不動了,對狐寶:“那是不是要了甜頭就乖乖幫忙?”

狐寶沒有回答,不過好看的唇揚了起來。

他又“吧吧”兩下,大叔沒好氣,想了想,慢慢地湊了過去。

又不是沒親過。

以前洗澡,狐寶也沒少摸他。

大叔以為碰一下就過去了。

但是眼看一張好臉越來越近,大叔竟不自覺地臉紅起來了。

什麽狀況?!

身經百戰,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麽小小一吻而臉紅心跳!

退了開去,看狐寶蹙起了好看的眉,大叔有點惱,就說:“先欠着!”

狐寶微怔,點頭:“好。”

狐寶出去了。

大叔覺得意外。

狐寶到河邊打來了水,挂在柴火上燒滾了,然後送了進來。

夜,水涼得很快。

狐寶看大叔幹等,把其中一張偷來的毯子拿了出來,包到了大叔身上。

大叔感激一笑,抓緊披上了,拿過布塊浸濕了,開始對青巴的傷勢輕輕擦拭。

青巴的身上,有小孔,有鞭痕,還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麽的血痕。

大叔把血黑污穢一一擦去。

傷口豔紅,如裂般血水滲出,大叔看着這般血腥,眉頭一簇,突然有點擔心,視線轉到狐寶身上來了。

“你出去。”

狐寶正盯着青巴那一張黑乎乎血糊糊的緊繃睡臉。

他聽大叔一說,有些不解地看了過來,看大叔憂慮,他突然明白。

“我又不餓!”狐寶不滿。

狐寶知道大叔的意思。

大叔是怕他聞到血腥味會食指大動。

“再說了,這麽髒,我還不至于那麽饑不擇食……”

狐寶邊抱怨邊往外走去了,大叔目光跟随,如料想,他并不是離開,而是拿木頭提着剛煮滾的另一鍋水又走進來了。

大叔不說話了。

狐寶若是不願意出去,斥他也沒有用。

以狐寶的個性,太堅持,惹惱了他,情況反而會變壞。

大叔要狐寶幫他把青巴搬動。

換了好多鍋熱水,花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忙完為青巴蓋上被子,大叔已經累到岔氣。

時間已經踏入了寒冷的後半夜。

床沒有了,覺還是得睡,大叔抹了把天寒地凍累出來的汗,往屋角的茅堆上一指,狐寶點點頭,把毯子鋪上去了。

大叔身上的毯子拿來兩個人一起蓋了。

雖小,但是大叔知道窩在狐寶懷裏不會冷。

大叔睡下,感覺到狐寶還坐在那,轉過臉來,問:“怎麽?”

“甜頭呢?”

大叔一怔。

“你還記着呢?”

狐寶點頭。

“沒有!”大叔回過頭去,繼續側睡。

但是久了,他感覺如芒在背,他又轉過了頭來,發現狐寶定定地看着他,很怨氣。

還真是不能欠……

大叔嘆一口氣,翻身平躺過來面對他了。

要親是吧?

“來吧。”

大叔放棄了奉獻權,要狐寶主動。

但是沒想,狐寶沒有親下來,而是伸手進被子裏解他的衣服。

“你幹什麽?”

大叔愕。

他坐起來了。

衣服一下順勢被剝到了手臂上,他上身一涼,伸手阻止,對上狐寶幽靜的雙眸,一下的,有點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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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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